山海秘闻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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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的牙医,你对我说,我牙齿松了还差不多,你”
老周是多么极端的人?这一点,不仅我了解,秦海念也了解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放在老周额头上的手也收了回来,一时间讪讪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眼中的担心却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只是不敢再说什么。
这样的秦海念自然是不会注意到我的眼神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心情现在已经激动震惊到了什么程度。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忽然站了出来,扶着老周说到:“你别多说话了,既然有些晕再去躺一会儿吧。”
老周有些无助的看了我一眼,小声对我说到:“我心里怎么还有些害怕,你不知道,我”
“我都知道的,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就在你家住你安心休息,不会有事情的。”我小声的劝解了一句。
老周听闻这句话,还犹自有一些不放心,对我说到:“你真的要留下来啊。”
我点头安慰着我心知肚明老周是受了怎么样的惊吓,才会表现的这么软弱,要换成以前,估计除了他妈妈,没人能看见他的这一面。
好容易,老周才又重新睡下了,我走出了老周的房间看见秦海念还站在房间门口,眼中流露的是巨大的担心。
我看着秦海念,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是想要知道怎么回事儿吗?关于老周魂魄的?”
第十九章彼此的身份
“什么?”当我和秦海念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在出神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听我这么一说,完全还没反应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她脑子才转过弯来,有些震惊的看着我,眼镜又滑到了鼻尖上。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把她眼镜给扯掉了,随手扔桌子上,说到:“什么什么啊?还给我装糊涂?你是如何看出来老周魂魄不稳的?没想到你这姑娘还深藏不露啊?”
原本,发现了一个修者就在身边,我的心情是激动的,我以为我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甚至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可是,这个修者是秦海念啊我们认识了快有5年,我是亲眼看见她从一个土拉吧唧的18岁的丫头长成了现在一个坚强的‘爷们’,从医科学院的大一(医学院五年制)到现在研究生都要毕业了8年的岁月,我们早就建立了深厚无比的友情,叫我如何对她惊天动地的眼泪汪汪?
所以,话到嘴边变成了最直接的表达。
或许是我的态度影响到了秦海念,她一开始的防备和震惊已经消弭了不满的看着我说到:“没有眼镜,不回答任何问题。”
我才懒得理她,一把把她扯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说到:“改天去给你赔一副隐形的,回答我的问题。”
秦海念没办法,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发起飙来不近人情的冷血动物,只得小声的说到:“我是懂行的,就这样啊。”
“就这样?”我手里夹着刚点的烟,扬眉问了秦海念一句。
“那还能怎样?”秦海念不服气的哼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很自觉的打开了老周的冰箱,拿出了两瓶啤酒,非常爷们的咬开了盖儿递给了我一瓶,又接着说到:“你也是懂行的?”
“你说呢?”我抓起冻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倒进了肚子,心中各种情绪交织成的火热,也稍微平息了一些。
其实,我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心中激动,这个时候喝一口酒,反而会有助于我冷静下来,免得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也说不出来。
秦海念应该是同样的情况,她喝的比我还豪爽,一口气下去半瓶儿,感叹了一句‘真好喝啊’,这才舒服的窝在了沙发里,整个人才真正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盯着我说到:“叶正凌,我想不到你也是懂行的啊瞒的我好苦,说,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还是一个玩蛊的,还是道士,还是?”
放松下来的秦海念没有了顾忌,也就恢复了平日里在熟人面前才会有的喋喋不休的啰嗦从她的话里,我感觉到我很孤陋寡闻,忍不住有些烦躁了,‘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看着秦海念说到:“好像是我先问你的?你要不要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而且,你凭什么说我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
“我的真实身份?那就是一个巫家的传人,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我的来历很吓人的哦。至于,为什么说你是和尚?怎么?说到你痛处了?哈哈叶正凌,就因为我没看见过你追姑娘,姑娘追你还一副嫌弃模样的挑三拣四,好像人家‘脏’了你似的我是不好意思去问周正和陈厚关于你的这些事儿,其实我早就私下嘀咕了,你要不是一个和尚,就是不正常。”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在秦海念脑袋上弹了一下,吼到:“男人的事情,你打听什么?我和哪个女人睡觉了,还要和你秦海念汇报不成?小心我在老周面前说你的事啊?”
“我的什么事儿?”一提起老周,秦海念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全身绷紧,一副防备的样子。
“那次你硬要我帮你搬东西去宿舍,结果让我看见你床底下堆了至少十双以上的袜子。”说到这里,我喝了一口啤酒,眯着眼睛看着秦海念,忽然靠近她小声的说到:“海大富,你说,要是让大贵儿这个洁癖知道你床底下放了那么多袜子没洗,后果是什么?”
“啊啊啊三哥哥,我错了,你要问什么,小女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海念立刻求饶,她就是这样,讨好我的时候,就叫我三哥哥,因为老周叫我老三,平常时候就是一口一个叶正凌。
“你是从哪儿来的?”
“湘西。”
“你真的是学巫的?”我不是故意这样问的,而是因为我那牛逼师门的死老头儿在和我闲谈时曾经说起,巫家的传承几乎已经断了,话虽然没有说死,但我不相信我有这‘运气’,之前是一个修者都没有找到,结果一找到了,不但是我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而且还是个巫家传人?
这狗日的人生要不要这么奇妙?
“千真万确。”如今的秦海念非常乖,看来老周还真是她的‘死穴’,我也怪不得她这么火辣热情又坚持,原来是个湘西妹子啊。
“你学巫的地方很牛逼?你说要吓死我?”我望着秦海念,又喝了一口啤酒。
“嗯,说出来真的吓死你哦。”秦海念的脸上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得瑟。
“那是什么地方?”我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其实下山这五年我憋疯了,天知道,我有多想找到死老头儿口中的江湖,总觉得如果秦海念的师承不简单,我是不是知道了这些,终于也就知道了所谓修者江湖的轮廓呢?
在被我威胁了以后,答话一向很流畅的秦海念忽然就犹豫了,看了我半天,嘀嘀咕咕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吹牛了,说不出来了?”我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秦海念。
“谁说的,我就是就是”秦海念颇为犹豫和顾忌的样子。
“袜子。”我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的说到。
“祖巫十八寨,我的传承来自祖巫十八寨。”秦海念立刻投降了。
“那是什么地方?”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祖巫十八寨,不由得觉得奇怪万分,不过心中还是很兴奋,这名字一听就充满了某种与众不同的,修者才有的味道。
“那就是寨子。”秦海念小声的说到,一副生怕我再问的模样。
“我知道是寨子,应该是苗寨?我是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却一幅穷追不舍的样子,这也不能怪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些,我实在觉得太过于兴奋了。
“那个不能说。”秦海念开始心虚了,小声的讨饶到。
“袜子?”我也小声的说了一句。
秦海念一副挣扎的样子,挣扎了很久之后,忽然拿起啤酒,狠狠的灌了好多下去,这才把瓶子放下说到:“你就是说内裤,老娘今天不说就是不说叶正凌,你别太过分了。”
“哇哦,发飙了。”我无奈的撇了一下嘴,看来袜子这一招不好用了其实,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和老周说这个,在内心我认同秦海念的,我觉得老周在决定定下来之后,真的应该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女孩子。
“哼。”秦海念很不满的样子,恨恨的喝光了手中的啤酒,又去拿了一瓶,一副不理我的样子,直到第二瓶啤酒又喝了半瓶以后,她这才忽然问我:“三哥,你问了我那么多?你还没说你是个什么?你的师门呢?”
“我?”我要如何说起我自己?我忽然觉得嘴角有些苦涩老是忘不了当年被踢下山的那一幕只能握紧了啤酒瓶子,半天才说到:“我是学道的,至于我的师门,就是牛逼师门啊。”
“什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秦海念不满意了。
“我说我的师父就叫牛逼师门,你爱信不信。”说完,我也喝光了瓶子里的酒忽然想起,我上山那么多年,我竟然连师门的名字都不知道,师父师兄统一说我所在的师门是牛逼师门,我也就叫它为牛逼师门了。
“哈哈哈哈”秦海念顿时笑的和一个疯子一样,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懒得理她,任由她笑,换做我是她,我估计也得笑成这副模样。
好容易她笑完以后,安慰性的拍拍我肩膀,想说点儿什么,结果又是一阵爆笑。
我摸出一支烟来点上了,直接无视她。
终于,好半天以后,她才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少有认真的说到:“三哥,你刚才不是要和我说周”
我知道秦海念要问什么,可是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在老周的卧室里忽然响起了老周尖叫的声音!!
第二十章梦境
发生了什么?能让老周发出这样的尖叫?我第一个反应是那个猫妖不会再次找上门来了吧?想着,我哪里还坐得住,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子,就朝着老周的卧室冲去而秦海念跟在我的身后,速度也不慢,她对老周的担心绝对不比我少。
推开了卧室的门,我就看见老周坐在床上,正在大口的喘息而打开灯,我看见老周的眼神涣散,面色苍白,头上几乎全是细密的冷汗。
难不成又被吓丢魂了?我的眉头皱起心想,不带这么玩我的。
但是下一刻,老周看见灯亮了,我冲进了卧室,稍微心安了一些,开口喊了我一声:“老三我做噩梦了。”
能说出逻辑那么清晰的话,显然就不是丢魂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听见老周喊了一声想喝水,我身后的一个身影就飞奔着窜了出去不出意外的,听见磕磕碰碰的声音,不知道在心急之下又撞到什么地方了,这种事情已经算是惯性了,我和老周都不在意。
“做个噩梦你至于尖叫?”秦海念积极的去给老周倒水了,我忍不住调侃了老周一句,虽然我心知这个噩梦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是一般的噩梦,我当然不会这样刚才要不是你进来,我真不知道我是在做梦。”说着,老周激动了,一把掀开了身上那床薄被,一下子就窜到了我身旁,扯着我的手臂说到:“老三,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感觉我好像记不起来什么了但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很怕,我甚至觉得这一天我没记忆的时候,都站在停尸房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老周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非常的无助,显然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他人生的大逆转,一次次的在挑战他多年来建立起来的三观,他根本就不适应,可以说是毫无办法,也难怪就那么软弱,而无意中在他看来稍微懂这些的我就成了他此时唯一的依靠。
我明白这种三观面临挑战的老周,拍拍他的肩膀,说到:“你慢慢说,其实事情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这个时候,秦海念已经倒了一杯水过来给老周,老周接过一口就灌了下去,总算好了一点儿,我示意老周到客厅去说,转身就先出去了原本我是想给秦海念创造一点儿机会,在老周好不容易软弱的时候,给一点儿安慰,可是她完全就跟傻子似的,跟在我后面就一起出来了,弄得我一阵无语。
待我们三人在客厅坐定时,老周总算稍微恢复了一些正常,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见秦海念,脸上又出现了犹豫的神情。
毕竟,他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在别人眼里别的不论,首先他就是一个坚定的‘科学狂人’,如今要他说起这些带点儿灵异色彩的事情,特别是面前还有一个同是在医学院快毕业,可能还会跟他当同事的人,是有些困难的。
我在心中权衡着这些事情,今天晚上在地下室遇见的神秘男人虽然和我达成了某种‘默契’,可是我之前就并不肯定这件事情是否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我的灵觉并不怎么出色,但好歹也比普通人强点,我不能事前就感受到一点儿吉凶,不过在平常对事物的判断多少还能起点帮助。
想着这些,我忽然就开口对老周说了:“老周,你的事情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