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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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有种的你倒是砍呢!”老叔大骂一声,手中的木棍飞快地抡起,
还没有等屠夫醒过神来,无情的木棍已经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腰身上,只听咕咚一
声,可恶的屠夫应声倒地。
“我叫你往死里喝,我叫你往死里喝,这都喝成什么形啦!”
在木棍的重击之下,屠夫仰面瘫倒在地,嘴里叼着的长刃刀嗖地飞将出去,
咣当一声滑落在草堆上。屠夫的弟弟和以及其他几个壮汉见状,立刻以迅猛之
势,扑将过去,把醉汉屠夫死死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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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令人哭笑不得的屠夫哥哥,屠夫的弟弟突然纵声抽泣起来,继尔,无情
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屠夫哥哥的头上和身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让不好好
地过日子!我打死你,呜——,呜——,”
九)
“五嫂,五嫂,”每天早晨,刚刚爬出被窝,奶奶家的房客,那个姓范的小
脚老太太都要捂着浮肿的面庞,忧心忡忡地走进屋来:“五嫂,五嫂,你看看,
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小脚老太太年近五旬,如果不是严重浮肿,从她那适中的身材、细白的皮
肤,可以想见年轻时,肯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小美人。小脚老太太薄薄的小嘴巴
像只老母鸡似地一天到晚咯咯咯地,没完没了地念叨着:“五嫂,五嫂,你看
看,我的脸是不是又胖了!”
“哟——,”这似乎成了惯例,我扒在被窝里,模仿着小脚老太太的样子,
顽皮地捂着自己的小脸,冲着奶奶哟哟着:“奶奶,奶奶,你看看,我的脸是不
是又胖了!”
“这孩子,”小脚老太太见状,冲我苦笑道:“这孩子,好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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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忙碌着的奶奶,认真地审视一番小脚老太太的面庞:“是有些胖
了,老范啊,抓点药吃吧!”
“唉,”小脚老太太苦涩地咧了咧嘴:“五嫂啊,还抓药呐,饭都吃不上
溜,哪来的钱,抓药啊!”说着,小脚老太太顺手从铁锅里,抓起一块热气滚滚
的玉米饼,老姑见状,气鼓鼓地嘀咕道:“这个褶子,真不要脸,总吃咱们家的
饭,咱们家的饭是白来的啊,咱们还吃不饱呐!”
“老闺女,”爷爷轻轻地推了推老姑:“老闺女,小点声,让她听到,多不
好啊,唉,吃就吃点吧,她,真够可怜的!”
被老姑嘲讽为褶子的小脚老太太,一边咀嚼着玉米饼,一边继续与奶奶絮叨
着她那日益恶化的病情,我与老姑穿上衣服,一前一后,溜出屋门,我一转身,
悄悄地溜进褶子的屋子里,老姑也随后跟了进来。
褶子租住的这套奶奶家的房间,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她的行装极其简单,
仅有两床棉被,一条褥子,以及寥寥可数的几件换洗衣服。
在光秃秃的土炕尽头,放置着两个装祯精美的小皮箱,这引起我强烈的兴趣。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土炕,轻轻地打开小皮箱,老姑也偷偷地凑拢过来,我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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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往皮箱里张望起来:豁豁豁,皮箱里面没有他物,全部都是各种各样工艺精
湛、小巧伶珑的酒盅、酒杯、盘子、汤匙等等瓷器。
我顺手拿走一只小酒盅、一个小盘子和两把小汤匙。然后,咕咚一声,跳到
地下,老姑冲我使了一个眼色:“快走!”
我与老姑跑到奶奶家的后院,在一处小仓房前,有一块废磨盘,我将偷来的
瓷器,一一摆放到磨盘上,然后,仿效着大人们的样子,冲着老姑举起了酒
盅:“啊,干杯,干杯!”
“嘻嘻,”老姑拿起汤匙,学着喝汤的样子:“喝啊,喝点热汤吧!”老姑
将汤匙伸进嘴里,又掏了出来,她仔细地欣赏起来:“嘿,真漂亮啊,好精细的
汤匙啊,呶,这还镶着金边呐!”
“哦,”我也瞅了瞅,凭目视,我感觉这些瓷器一定很贵重,于是,我放下
小酒盅,站起身来:“老姑,如果你喜欢,我再拿几个来。”说完,我再次跑向
褶子的屋子,我正欲迈过高高的门槛,突然看见褶子盘腿端坐在炕头,见我站在
门口,一脸不悦地嚷嚷道:“好哇,你这个小家伙,敢偷我的东西,等我告诉你
奶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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褶子果然毫不客气地在奶奶面前,奏我一本,奶奶立即把那个酒盅、小盘子
和小汤匙送还给她,褶子小心奕奕地接过来:“五嫂啊,不是我这个人特,其
实,这些盘盘碟碟的,根本不值几个钱,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它们啊,这
些东西可都是,都是,……”说着说着,褶子突然哽噎起来,伤心的泪水噼哩叭
啦地滴落到地板上。
嗨——,这个老太婆啊,我就拿了你一个酒盅、一个小盘子和一只汤匙呗,
你就哭起鼻子来啦,真是没出息啊,太小气了。
哼,我和老姑站在褶子的身后,不约而同地冲她哼哼一声,吐了吐舌头,然
后,溜出屋外,在窗户低下玩耍起来,一边玩耍着,我一边隐隐约约地倾听着褶
子没完没了的唠叨声。
“你怎么啦?”奶奶关切地问道。
“唉,五嫂啊,那些箱子我从来都不愿打开,一看见这些东西,我就,我
就,……,我就,想起我的老二哥,”
“哦,别哭了,来,上炕坐坐!”奶奶将褶子让上炕头。褶子抹了抹眼睛,
继续说道:“五嫂啊,我是个苦命的人啊,……”
“哎,这个年景,谁的命好哇!”奶奶打断褶子的话:“就说我吧,奔奔波
波的一辈子啦,什么脏活、重活、累活没干过啊,可是,到头来还能怎么样呢,
还是吃不饱,穿不暖啊!”
“五嫂啊,你命苦也就是多挨些累,比我多吃点糠、多咽点咸菜,可是,谁
的命也没有我的命苦哇!”褶子继续讲述道:“五嫂哇,我的老家在关里,七岁
那年,我的父母再也养不起我们这些孩子,便将女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卖掉,只留
下二个儿子。
买我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皮肤较黑的女人,叼着长烟袋,她把我带上火车,
一直坐到关外的奉天,到了她家我一看,就明白她家是干什么的啦,原来是开窑
子的。她和他老爷们养了五六个姑娘,为他们接客赚钱,我一个才七岁多一点的
女孩子,要给他们全家,还有那些姑娘们洗衣服,烧火做饭,一天到晚,累得都
上不去炕,有时干着、干着就睡着啦,黑女人恶狠狠地把我打醒,不许我睡觉。
十三岁那年,黑女人突然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送到一个军官家里。晚上,
军官回来后,让我跟他睡觉,说是什么给我开苞:我给了你妈妈五十块现大洋
啊,这个骚Bi娘们可真够黑的啦。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尝尝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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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十三岁,那个军官已经快六十啦,他把我折腾得一宿也没消停,又粗又
长的大鸡芭拿过来就往我的小便里面插,疼得我爹啊、妈啊,又哭又喊,这还不
算,还用好几根手指使劲抠我的小便,弄得满床都是血啊!接着还让我啯他的大
鸡芭,那上面净是我小便里的玩意,还有我流出来的血,恶心死人啦,不啯是绝
对不行的,他叭叭地扇我的嘴巴。”
褶子顿了顿,喝下一口奶奶递过来的热水:“唉,从那天以后,我便不分白
天晚上,只要有客人来,管你是正在吃着饭,或者睡得正香,马上就得陪着客人
睡觉,也就是跟他们操Bi!那个日子真没法过啊。
不管多大岁数的、埋汰不汰的、瞎眼的、缺胳膊少腿的、半傻不尖的,你都
得接,都得让他们操,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也就是这么点Bi事。
有时累得连腿都抬不起来啦,睡觉时两条腿又酸又疼,就是来例假了,黑女
人也不让我闲着,Bi里面全是经血,不能操Bi,她就让我给客人啯,如果好半天
啯不出来,客人就扇我的耳光,啯疼了也不行,也得挨耳光。
嫖客什么花花道都有哇,压根就没把咱当人看,有时,一来好几个,专挑我
一个操,你上去,他下来,一操就是好几个小时啊。唉,我前世做过什么孽啦,
()
遭老天爷这份报应啊!
有时,我实在不愿意干啦,黑女人就跟她老爷们往死里打我,用炉钩子插我
的小便,把我绑在椅子上,找来十多个卖苦力的,老板不收他们一分钱,让他们
轮班操我,能操到什么时候,就操到什么时候,直到我告饶为止。
那些个苦力总也沾不到女人边,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玩过女人,今天,他
们可算开了洋荤,解了大馋,刚刚射出来不到一刻钟又硬起来啦,又排着队等着
再操一次。五嫂啊,哪个女人能经受起这群恶狼没完没了的折腾啊,没有办法,
我只能告饶啦!”
“唉,苦哇!”奶奶同情地叹息道:“这我知道,早头,我们租的那间房
子,离窑子就隔一条街,就是现在镇上的招待所,刚来的姑娘都不愿意干那个
事,老板真的是往死里打她们啊,哭喊声我都听到了,真惨呀!你的老板坏事都
做绝啦,不能得好死,下辈子再也托不上人!”
“五嫂啊,你算是说对喽,太对啦,解放后,她家老爷们被八路给毙啦,而
她则被送到煤窑配给了煤黑子。一提起煤窑,我就打冷战,黑女人每个月都约么
着下窑的煤黑子,差不多要开饷啦,便领着我们几个姑娘去煤窑接客,由于价钱
()
相当便宜,许多挖煤的人都愿意干。
这可苦了我们几个姑娘,一天到晚都不用下炕,两腿一掰,一个接一个上来
操,操到最后,小便都麻啦,什么感觉也没有啦,褥子上白花花的一片,全是煤
黑子射出来的玩意。这就叫报应,为了多挣几个钱,黑女人拿我们当牲口使,到
头来,她被配给煤黑子,成天让煤黑子操,活该。”
“挨,女人那,到这个世上就是受苦来的!”奶奶感叹道。
“光复那年,”褶子继续说道:“光复那年,老毛子杀进了奉天城,奉天的
临时政府出钱组织窑姐,说是慰劳帮咱们中国人赶走小鬼子的老毛子,黑女人见
钱眼开,便把我们几个姑娘全都送了过去。
我的妈啊,五嫂啊,我这辈子可是什么都见识过啦,老毛子的大鸡芭长得吓
人,简直快赶上驴鸡芭长啦。浑身上下全是黑毛,还有红毛,长黄毛的也不少。
老毛子好像特别爱玩女人,他们身高马大,拎起我来,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似的,
大鸡芭操得我死去活来,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呛人的臭味。”
“老毛子更不是物,”奶奶愤愤地说道:“不管是小鬼子,还是老毛子,没
有一个是他妈的好饼,老毛子就爱女人,他们一来,到处找女人,吓得女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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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屋,好人家的闺女没少让他们糟踏。”
“是啊,政府的官员跟我们说啦,让我们为苏联红军服务,免得奉天城里的
良家妇女受骚扰。后来,老毛子撒走啦,国军和八路打了起来,黑女人带着我们
几个姑娘准备去辽阳她的老家避灾,半路上遇到一股胡子,啊,命该如此,我的
救星终于降临啦。
胡子头头叫老二哥,骑着棕色的高头大马,他拦住我们,向黑女人要钱,你
说这个黑女人有多么狠毒吧,她一辈子都是铁公鸡,从她身上你一根毛也休想拔
下来。她哭天喊地说自己没钱。
老二哥不管那个,没钱,没钱你们就全都跟我走,黑女人在别人面前敢耍
横,遇到胡子可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啦!她跟老二哥说:钱我是没有哇,如
果你愿意要我的姑娘,相中哪个你就领走哪个。谢天谢地,老二哥相中了我,因
为我是最年轻的一个。”
“是啊,跟上一个固定的主更好!”奶奶说。
“五嫂,谁说不是呢,说句实在话,我与老二哥过了几年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