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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那年桃花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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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了原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溪溪步态轻盈地靠近,像月下林间的狐妖般妖娆而魅惑,令人无力抗拒。
  柳溪溪轻轻攀上他肩脖,丁香小口咬住了他的耳垂。陆剑一脑里轰的一声作响,燎原大火熊熊燃起,将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也烧光焚尽。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柳溪溪拦腰抱起,一步步迈向了床榻。
  接下来的事情,在陆剑一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他只知道,当柳溪溪胸前那只凤蝶纹身的灿灿金光耀亮了他的眼时,他才遽然惊醒,发现自己正与柳溪溪纠缠在一起,原本应该在身上的外袍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他痛苦地一声哀嚎,猝然捂住了脸孔,充满苦楚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怎么能……”话未说完,猛然翻身下床,捡起地上衣裳胡乱往身上套。
  溪溪慌乱起身,两手紧抓他的衣袖,声音里满是苦苦的哀求:“剑一,不要走!”
  陆剑一用力一挣,甩脱她的手,头也不回,绝然大踏步走向门口。
  柳溪溪急了,翻身跃下床,紧跑几步拦在他面前:“剑一,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陆剑一望见面前衣裳不整的柳溪溪,遽然蹙眉,闭眼侧脸。不过须臾,他复睁开眼,出手如电,点了柳溪溪的穴,旋即从地上捞起一件衣袍,将柳溪溪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又把她抱回床上,扯过被衾盖好。
  柳溪溪泪如泉涌,瞬间打湿了软枕:“剑一,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剑一……”
  陆剑一的眼眶稍稍有点潮湿,他抬手揩去溪溪眼泪,又将溪溪鬓边散落的碎发一一拢到耳后,哑声说道:“溪溪,不要这样!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把我忘了吧。你值得有更好的人来爱你,来照顾你。好好对家齐,我不能做到的事,他可以替我做。”俯下身,在溪溪额上轻轻印上一吻,“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把今晚的事全忘了。”言罢,起身便要离去。
  溪溪狂叫起来:“不要!我忘不了!我也不要忘……”
  话没说完,陆剑一已猝然回身,伸手点了她的哑穴。柳溪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用眼光殷殷恳求,泪水如堤水泛滥,汹涌而出。
  陆剑一用衣袖帮她拭去眼泪,却怎么也擦拭不尽,旧的刚擦去,新的又喷薄而出。他终是放弃。不敢看溪溪哀戚的眼神,他背对着溪溪说道:“穴道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你睡上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心烦意乱之下,他忘了他如今可以大摇大摆地从门口出入,竟像从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翻身自窗口跃了出去,转瞬消失在夜幕中。
  长夜漫漫,细沙流漏。枕上溪溪泪湿被衾。这,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做了点小改动。改动的原因,你们懂的!
  作者的本意,是想让柳溪溪更大胆一点,可是……只能如此了。大家将就看吧!

☆、家宴剑一遭训斥

  次日,陆剑一便向纪云瑄提出,要去姚府提亲。纪云瑄定定看了他半晌,问了一句:“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纪云瑄淡淡点头:“好。我这便去跟爹爹说一声。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为好?”
  “越快越好。”
  纪云瑄霍然抬头,死死盯着陆剑一。昨夜柳溪溪退席之后,陆剑一便一副神色冷淡的模样,对姚千影的态度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本以为此事已经没戏了,可没想到今早陆剑一却自己提出要向姚府提亲,而且,婚期居然还要求越快越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陆剑一脸色平静,如水波不兴的湖面,看不出半点端倪。良久,纪云瑄才收回目光,淡然说道:“这一套六礼行下来,少则也得一年半载的,你便是要快,也快不到哪去。”
  “你不妨对姚府说,我年纪已大,我娘着急抱孙,他们若是愿意,一个月后过门,若是不愿,我自当另觅佳偶。”
  陆剑一语气平淡如水,却令得纪云瑄一震。他狐疑地打量陆剑一:“你为何如此心急?”
  陆剑一不答,只望着窗外怔怔出神。许久,才低声说道:“我若不如此,两个月后,她岂能安心嫁入安王府?快刀,才能斩乱麻!”
  一个月毕竟太过于匆促,与姚府商议后,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十五日,比柳溪溪与安家齐的婚礼早了十天。姚府本来颇有微词,但按照大臻国的习俗,兄长未娶,幼妹出嫁视为不吉,若是不赶在柳溪溪和安家齐的婚礼前头完婚,就得索性拉开距离,起码要一年以后才能成亲。而姚千影年纪也已不小,经不起耽搁,故也勉勉强强接受了。
  一时间,纳采、问名、纳吉忙得热火朝天。而这一切,自然严严实实瞒着柳溪溪。
  九月末的最后一天,碧虚无云,阶落梧叶。柳溪溪从兰馨苑给纪夫人请安出来,穿过园子里的时候,见熙恩堂前堆放着几个系着大红绸花的箱笼,几个青壮家丁还在旁边吆喝着抬箱搬笼。不由随口问道:“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静香在身后笑嘻嘻答道:“三小姐还不知道啊?今儿个是皓公子向姚二小姐下聘的大日子,忠叔可是一大早就忙开了。园子里可热闹了,听说给皓公子道贺的都得了不少赏钱……”
  话未说完,柳溪溪已霍然回身,一张脸苍白如纸:“你说什么?皓公子向姚二小姐下聘?”
  静香被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才说道:“是啊,皓公子已向姚刺史提亲,聘请姚二小姐为妻。今天是纳征的日子。”
  柳溪溪脑袋轰然一声炸响,只听见自己一颗心砰砰跳得急速。默立片刻,她突然拔腿往碧秋阁奔去。静香急忙在后追赶:“三小姐,你去哪里?”
  “我去找皓公子!”
  “三小姐,你回来!皓公子隅中就已出了门,这会恐怕都快到刺史府了。”
  柳溪溪倏忽顿住脚步。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茫然而空洞。秋风掠地,落叶无声。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便也如这秋风中的落叶般,空空荡荡,无处着落。
  静香追上前来,扶着腰边喘气边说:“三小姐,你就是要向皓公子道喜也不用这么心急呀。你忘了,先前安世子上我们府里来下聘,他都已经坐在熙恩堂里喝茶了,后头的聘礼才刚刚出了安王府。这会儿,聘礼都快送完了,只怕皓公子也快到刺史府了。你还是先回去,等皓公子回来了再去给他贺喜吧。”
  等皓公子回来?他回来又能怎样?木已成舟!柳溪溪木然转身,随静香回了流雪轩。
  次日便是十月初一。纪府每月两次的家宴,便在朔望两日的午时。柳溪溪自八月底身体抱恙后,便一直没有参加家宴。原本这次的家宴,她并不打算参加,但如今陆剑一躲着她,她想见他一面也难,参加家宴,倒也是一个机会。
  柳溪溪到达熙恩堂的时候,堂上正一片欢声笑语,众人争相与陆剑一和秋夫人、纪崇霖道贺,喜气洋溢。
  秋夫人原本并不参与这些俗事,但自从陆剑一回归纪家后,她多年夙愿得偿,心境开朗,渐渐的也一改过往清心寡欲深居简出的习性,开始与人走动,参与家族聚会。此刻她与纪夫人和纪崇霖一齐端坐高堂之上,喜笑颜开,望着陆剑一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慈爱。
  因了纪云峰又去了泽平,他的位置便让陆剑一坐了,安家慧带着三岁的纪晞钰相邻而坐。
  席间,纪晞钰突然转头向陆剑一问道:“皓伯父,他们都说你武艺高强,是不是真的?”
  陆剑一淡淡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纪晞钰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又问道:“那你和我爹爹比,哪个的武艺更厉害?”问罢,紧张地盯着陆剑一,小小的脸上满是期待。
  陆剑一刚想答话,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换了一种说法:“当然是你爹爹了。你爹爹武艺超群,无人能敌。”
  安家慧微红了脸。她自是知道纪云峰曾与陆剑一交手而不敌。当下对着纪晞钰斥责道:“好好吃饭,不许多话!别打扰你皓伯父用膳!”
  纪晞钰却不理会他母亲,一脸得色地对陆剑一说道:“我就知道,我爹爹才是最厉害的!我爹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谁都打不过他!”
  堂上众人不禁莞尔。
  却又听得纪晞钰脆生生说道:“皓伯父,我只见过我爹爹耍九节鞭,却未看过你舞剑。你能不能舞一下给我瞧瞧?”
  安家慧斥道:“钰儿!不得无礼!你皓伯父又不是街头卖艺杂耍的,岂能随随便便舞剑给你看?”
  秋夫人却笑道:“无妨!无妨!我也是老听人说皓儿剑术高明,却从未见识过。今天倒也是个机会,趁着众人齐全,皓儿不如舞次剑给我们瞧瞧?也好为大伙儿助助兴。”
  陆剑一笑道:“既然娘都开口了,我就斗胆露拙,以博诸位一笑了。”言罢,停杯投箸,取过长剑,走到堂上正中,拱手一礼:“献丑了。”亮剑出鞘,银光飞舞。
  陆剑一师从陆意之,习的玄极门的松风剑法。但这几年来,陆剑一结合在江湖上打斗的经验,已将此套剑法做了改进,把一些华而不实,花里胡哨的虚招都给去掉,剑式变得朴实无华,却往往一招致命。做杀手,要的不是好看,而是实用。
  而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实不实用倒无所谓,重要的倒是要好看。因此,陆剑一放弃了他改良过的剑法,按照陆意之所教的松风剑法,一招一式一丝不苟地演示了起来。
  剑气四荡,银龙纵横。堂上不时有人高声叫好,陆剑一心里愈发得意,有意显摆,加入诸多炫人耳目的虚假花招,把手中三尺青锋舞得水泄不通,寒光溅射。临了要收势的时候,突然将剑往上一掷,直逼屋顶横梁,待得飞剑如电下射而来时,陆剑一手执剑鞘,张臂而立,银剑稳稳插入鞘中。
  满堂喝彩。纪晞钰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跑上前去缠着要陆剑一教他练剑。众人皆看得目眩神怡,无人注意到,高堂之上的纪崇霖,不知何时已沉了脸色,目光阴晦莫测,手中白玉酒杯捏得死紧,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起。
  陆剑一笑吟吟接过婢女送上来的汗巾,擦拭额头薄汗。对众人的誉美之词,他欣然笑纳,照单全收。正洋洋得意之际,忽听得堂上砰的一声重响,愕然望去,却是爹爹纪崇霖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
  堂上霎时噤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却听得纪崇霖沉沉斥道:“不过雕虫小技尔!有什么可自得的!你这剑法,也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拿去大街上戏耍卖艺换两个钱还成,若是上阵杀敌,却还差得远!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学了几天剑,得了几句夸,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一顿训斥,不仅令众人莫名其妙,更是让陆剑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且不说纪崇霖骂得有无道理,单是他的态度,就很让人费解。自陆剑一回归纪家后,纪崇霖对他心生愧疚,一向是和颜悦色,连大声说话也不曾有过。今日却出乎意料地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让陆剑一下不来台。
  鸦默雀静之际,秋夫人出来打圆场:“是皓儿舞剑舞得不好么?我眼神不好,隔这么大老远的也瞧不仔细。皓儿,你学艺不精,惹你爹爹生气,还不快给你爹爹认错?老爷,你也别太生气了,皓儿一人在外,身边没个人管教,难免疏懒些。以后有老爷看着他,他必不会再贪耍犯懒了。”回过头,见陆剑一还呆立不动,不由催道:“皓儿,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你爹爹道歉!”
  陆剑一攥手成拳,却终还是忍了下去,垂首说道:“爹爹教训得是。孩儿谨遵爹爹教诲。”
  纪崇霖冷哼一声以示回应。
  接下来的宴席,满坐寂然,众人食不知味。席间气氛降至冰点。未多时,纪崇霖长身而起,只道公事未了,须去处理,率先离席。
  纪崇霖走后,众人也纷纷借故一一离去,不过瞬息,方才还热闹喧天的熙恩堂,眨眼间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一地狼藉。
  ×××××
  陆剑一脚步匆匆,急速往前赶。柳溪溪自他出了熙恩堂后,便一直悄悄尾随在后。奈何他步履迅疾,她一路小跑,紧追慢赶的才堪堪跟得上。
  接近映月湖畔时,走在前面的陆剑一猝然回身,手持剑鞘抵住柳溪溪前胸,横眉竖目怒喝道:“不许再跟着我!”
  柳溪溪见陆剑一一脸的怒气冲冲,心知这也确实不是能跟陆剑一谈话的好时机,可是,错过今日这个机会,她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能见到陆剑一。不知是纪云瑄还是陆剑一跟碧秋阁的守卫打过招呼,现在他们见了她,都不肯让她进去。于是,柳溪溪只能硬着头皮,嚅嚅说道:“剑一,你真的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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