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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那年桃花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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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哥说的是。我下回注意点。”柳溪溪一边聊着闲话,一边脑里快速地飞转,看要怎么把话题绕到玄极门上面。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折来,干脆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二哥哥,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说吧。”
  “二哥哥可知道玄极门?”
  此话一出,陆剑一手里拭剑的布顿了一顿,旋即竖起耳朵,不动声色地窥听这边动静。
  纪云瑄一怔,讶然看着柳溪溪:“三妹妹这是从哪里听说的?”未等溪溪答话,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莫不是三妹妹记起以前的事了?”
  柳溪溪尴尬笑笑,含含糊糊说道:“嗯,只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不甚清晰。我好像记得这玄极门和我们纪家有些什么瓜葛?”
  纪云瑄淡然一笑:“这就说来话长了。玄极门和我们家,岂止瓜葛?这其中的是非恩怨,非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我待会还得上外书房去见爹爹,等日后有时间,我再跟你细说。”
  柳溪溪却心急如焚,根本等不及日后再说,当下拉住纪云瑄单刀直入说道:“那二哥哥可还知道这玄极门里有一位姓陆名意之的,十多年前为爹爹所杀?”陆剑一并未告知柳溪溪他师父的名讳,但柳溪溪之前在凤鸣山上翻看陆剑一的医书,上面皆有陆意之的章印,陆剑一既说那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想来这“陆意之”便是他师父的名讳了。
  纪云瑄漫不经心道:“玄极门这些年死在纪家手里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我怎么知道……”说着,蓦地意识到什么,语气一滞,眼光陡然犀利起来,锋芒毕露地盯着柳溪溪,“陆意之?你从哪里得知这个名字的?”
  柳溪溪一惊,猛然意识到这件事可能连纪云璃也不知晓,情急之下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是听下人说的……”
  纪云瑄勃然大怒:“哪个下人?竟敢背地里乱嚼舌根!看我不割了他们舌头!”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听到他们说话,没……没看见他们的人……”
  纪云瑄恨恨瞪了柳溪溪一眼:“也只有你,才这么纵容下人!把他们都惯得无法无天的!若是我,当场就应该抓住那些人,一个个都给我杖毙!看以后还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柳溪溪俯首噤声,一副瑟瑟的可怜样。见纪云瑄敛了敛怒气,坐下喝茶,方敢细声细气地问道:“这陆意之,到底是什么人?二哥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纪云瑄啜了几口茶,冷冷扫了柳溪溪一眼,方道:“你给我记住,以后最好不要提这个名字,尤其是在爹爹面前!”
  “为什么?”
  “这人是爹爹不共戴天的仇人,爹爹每次听他的名字,听一回发一回火,现在府里都没人敢提这个名字了。”
  “可……爹爹不是已经杀了他吗?”
  “杀了他是便宜了他。就算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也难解爹爹心头之恨。”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仇恨?”柳溪溪小心翼翼地问道,心越发地下沉。
  纪云瑄摇头:“具体内情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娘还没过门。”顿了顿,看了眼柳溪溪,又训道,“我看你这都是闲的,没事翻那些陈年旧账做什么?你若是真是闲得发慌,不如去跟娘学学如何持家理财、管教下人,省得日后去了安王府贻笑大方。”
  柳溪溪却兀自出神想着心事,纪云瑄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耳里。纪云瑄见柳溪溪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拂袖起身:“罢了,我也该走了,爹爹还在等我呢。”
  柳溪溪一听纪云瑄要走,忙一把扯住他袖子,急切说道:“二哥哥,纪家跟玄极门的仇恨真的就不可调和吗?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何不能……”
  话未说完,就见纪云瑄蓦然回首,怒目而视。他早上被柳溪溪闹这么一通,心中本就不快,此刻再听柳溪溪说出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顿时怒不可遏:“三妹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怎么调和?如何调和?难道这些年我们纪家为此而死的几百条人命就白白牺牲了吗?那些人的血就白流了吗?”
  柳溪溪没料到纪云瑄反应如此激烈,一时吓得呆若木鸡。
  纪云瑄忿忿然从柳溪溪手中一把扯出袖子,骂道:“我看你真是闲得发慌,才有时间想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罢了,你昨天不是要去闻香阁挑香露吗?我今儿个也不出府,让陆公子陪你出去逛逛,省得你整日里闲的想些有的没的。”
  就在此时,墨香匆匆过来:“二公子,你怎么还在这?老爷都派人来催了!”
  纪云瑄狠狠瞪了柳溪溪一眼,甩甩袖子,健步如飞地走了。
  柳溪溪跌坐回石凳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费尽心思一早上,却还是一无所获。
  陆剑一一早上都坐在竹林边上拭剑,此刻方走过来,淡然开口:“三小姐,二公子让在下陪三小姐出去逛街,三小姐可需在下前去备车?”
  柳溪溪以手支额,闭着眼颓然挥了挥手:“轻车简从即可。除了你和车夫,其余人等一概不带。”
  陆剑一稍稍一怔。纪府里的人出街,哪一次不是前呼后拥一大堆奴仆侍卫随行,像柳溪溪这般要求,却是前所未见。但见柳溪溪一脸倦态,只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便也没有多话,默然转身备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杜康楼溪溪失踪

  从闻香阁出来,时已近午。车夫阿来驱着马车候在门前,陆剑一也牵了马伫立一旁静候。钱掌柜满脸殷勤的笑容,上前一步为柳溪溪撩开车帘:“三小姐,这边请。”
  柳溪溪却顿住了脚步,望着街对面的景州城内最负盛气的酒楼杜康楼,心思一动,对钱掌柜和阿来说道:“我在杜康楼用过午膳再回去,钱掌柜先请回吧。阿来,你把马车赶到杜康楼那边去候着。”
  辞别了钱掌柜,柳溪溪提步走进了杜康楼。这杜康楼也是纪家的产业,柳溪溪和纪云瑄、安家齐之前来过几次,那纪掌柜出自纪家本家的旁支,自是认得自家小姐,当下亲自迎了出来,又安排了雅间酒席,一切妥当之后,才恭敬退下。
  柳溪溪今天一早便赶去暮苍居找纪云瑄,连早餐也顾不上吃,此刻早已饥肠辘辘,见了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当下口水分泌加速,过去捞起筷子便大快朵颐了。
  陆剑一持剑抱臂立于窗前,眺望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半天也不曾言语。
  柳溪溪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胡吃海塞。她特地要来杜康楼吃饭,自是要借这个机会跟陆剑一好好谈谈。可不管怎样,都要把肚子先填饱了再说。
  正毫无仪态地啃着一只鸡腿,忽然听见窗边静默了半天的陆剑一轻声说了一句:“你何苦去惹你二哥生气,就算你知道了这其中的内/幕,也改变不了你爹杀死我师父的事实。”
  柳溪溪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饭也不吃了,抬眸冷眼盯着陆剑一的后背。她为了挽救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做各种努力,而他不尽力也就算了,却还在此说风凉话!
  陆剑一似未感受到她刀锋般凌厉的眼光,仍旧一动不动地俯瞰楼下车水马龙的街市,身姿若山岳般巍然挺立。
  柳溪溪盯视片刻,心头的怒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悲辛:“那你又何苦一定要报仇?就算你杀了我爹爹,也改变不了你师父已死的事实。”
  雾气渐渐弥漫上溪溪的眼,她竭力睁大了双眼,不让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剑一,人死不能复生,你罢手好不好?我爹爹欠你的,我来替他偿还你。”
  “还?你怎么还?这些年我若不是心心念念要为师父报仇,我早已死了千回百回!我活着,就是为了要找你爹报仇雪恨!你还得了我师父的命,还得了我这些年遭的罪么?!”
  “可是,即使你杀了我爹爹,你师父也活不过来了!你这样做,于事无补,却会生生毁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
  “幸福?不杀你爹,我这辈子谈何幸福!”
  柳溪溪望着一意孤行的陆剑一,眼里的泪水渐渐蓄满了眼眶,却兀自强忍着不肯落下:“一个死人,就比我这个活人还重要吗?”
  陆剑一冷笑,声音仿若冰刃,锋利尖锐,却又寒意刺骨:“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竟也妄想和我师父相提并论!”
  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涔涔而下。这就是她心心念念抛不开放不下的男子!这就是她准备抛却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与之私奔的男子!这就是她宁愿背叛家人也要一心维护的男子!柳溪溪再也忍不住伤心,泪水似断线珍珠,一颗颗地砸在大理石桌面上,漫出一片形状怪异的水渍。抬起手,拿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柳溪溪对着陆剑一的背影说道:“好!你今日所说的话,我记下了。”说完,扭头冲出了雅间。
  砰的一声巨响。陆剑一回过头来,室内已不见柳溪溪身影,紧闭的房门还在兀自轻颤。陆剑一没由来的一阵烦躁,走到桌边,抓起酒壶,一气狂灌。酒水顺着下颌蜿蜒而下,瞬间洇湿了一大片前襟。
  陆剑一这厢喝着闷酒,没看到楼下柳溪溪冲出了杜康楼,汇入人来人往的街流中,莲青色的身影瞬息淹没在人海里,踪迹难觅。
  杜康楼前门的墙根下,车夫阿来酒足饭饱之余,躺倒在马车甲板上,面上掩了一顶草帽遮阳,呼呼睡得正香,嘴角一缕涎津,在阳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
  陆剑一在楼上灌了三壶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柳溪溪应该快到纪府了,遂扔了酒壶,提剑阔步下楼。
  刚出杜康楼的大门,就瞅见阿来腆着一张笑脸迎了上来:“陆公子……”一边招呼一边还探头探脑地往陆剑一身后看。
  陆剑一脸色骤变,一把揪住阿来衣襟,厉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载三小姐回去?”
  阿来一脸惊吓:“陆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三小姐呢?我问你三小姐呢?”陆剑一疾言厉色。
  阿来满面懵懂,迟疑着反问:“三……三小姐不是跟你一起么?”
  陆剑一暗叫不好,猛然撒手,扔下阿来疾步冲上街头,但见街上人潮涌涌,川流不息,哪里还有柳溪溪的身影。
  阿来已意识到大事不妙,跟着跑了出来,哆哆嗦嗦地问:“陆公子,这……这到底怎么了?三小姐呢?”
  陆剑一一阵懊恼,但事已至此,也是无法,只能对阿来吩咐道:“三小姐走丢了。你先回府里去看一下三小姐回去了没。我去那边荣记糕点看一下,三小姐喜欢吃他们家的点心,兴许去那边买点心了也不一定。”
  阿来吓得脸色发白,只扯着陆剑一的衣襟发抖:“陆公子,我这么回去,二公子肯定要打断我的腿……”
  陆剑一冷冷斜他一眼:“你在这里呆着,二公子就不打断你的腿了?”
  阿来声音里都带了哭腔:“陆公子,三小姐明明是和你一起上了楼的,这……怎么就走丢了呢?”
  陆剑一本就一肚子火,见了阿来哭哭啼啼,更是不耐:“少啰嗦!走丢了就走丢了,哪来那么多话!你要是不赶紧回去叫人来找,回头三小姐出了什么岔子,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来被陆剑一一吓,抖抖索索地爬上马车,驾车回府了。
  陆剑一步履如飞,去杜康楼马厩牵了马出来,也不顾街上行人熙来攘往的,纵马狂奔,一路往荣记糕点铺飞驰而去。
  陆剑一驱马在景州城里绕了一圈,却不见溪溪踪影,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挥鞭策马,急速赶回纪府。
  纪府庄穆的大门,四开八扇,一字排开,气势恢宏。陆剑一甫一下马,即有小厮见了,一溜烟地往旁边耳房里通报去了。
  陆剑一方一踏入大门,就见府里的门卫管事纪友福不紧不慢地踱着方步从耳房里出来,对上陆剑一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陆公子,二公子吩咐过了,让你一回来就即刻往暮苍居去。”
  “知道了。”陆剑一早料到有这么一遭,当下淡然应道,又问,“三小姐回来了没有?”
  纪友福摇了摇头,悄悄地抬眼打量陆剑一,极力掩藏眼里深处的那一缕幸灾乐祸。却见陆剑一脸色沉静,水波不兴,并无他想象中的惊慌失措,不免有点无趣。
  见陆剑一举步便走,纪友福赶紧冲躲在门边看热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当即会意,颠颠跑上前去,殷勤地说道:“陆公子,我给你领路。”说着,在陆剑一前头小跑着往暮苍居的方向去了。
  陆剑一心里暗自冷笑。他在府里当差也近半年了,何时需要别人带过路?不过是怕他偷溜罢了。当下也不说破,依旧一脸漠然地跟在小厮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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