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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年桃花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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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傻妹妹!在家齐眼里,什么世子之位,什么功名利禄,全都抵不上你的一根头发丝。我们女子毕生所求,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如今已找到你的良人,可要珍惜!”安家慧伸手帮柳溪溪把鬓边碎发收拢,语气殷切,仿若知心大姐一般。
  送走了安家慧,柳溪溪直愣愣地盯着墙上纪云璃的画像发呆,心里默默琢磨安家慧今日的来意。画上的纪云璃,凭栏回眸,冰雪孤洁似不食人间烟火,高傲的眼睛冷冷地凝视着她,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嘲笑,似乎在讽刺霸占了她躯壳的柳溪溪,看她如何接手这一盘乱棋。
  柳溪溪看得出神,连纪云瑄进来的脚步声也没有留意。纪云瑄轻咳一声,眼里泛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三妹妹这可是在睹物思人?”
  柳溪溪起身回望,看见纪云瑄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是二哥哥来了!怎么也没有人通报一声?”
  纪云瑄摆手:“是我故意不让他们通报的。要不,岂能看到三妹妹情思流长的娇态?”
  柳溪溪微微一愣。她明明看的是自己的画像,为何纪云瑄却总是往儿女情长上饶?心中一动,柳溪溪脱口而出:“莫非这画出自齐哥哥之手?”
  纪云瑄一呆,随即一脸懊恼:“我倒是忘了你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静香端茶入内,柳溪溪接过,亲自递茶与纪云瑄:“齐哥哥丹青妙手,这一幅画像可极为传神。”
  “那可不,家齐擅丹青,精笙箫,放眼整个南岭,无人可出其右。”纪云瑄呷了一口茶,一声叹息:“你现在会说他画得好了,当初为了这幅画,他可是被你罚惨了。”
  “罚?为什么?可是我嫌弃他画得不好?”
  “那倒不是。你说他画得太慢,累你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等候了一个时辰,让你胳膊都酸了。”
  一个时辰画一幅画像,这种速度纪云璃还嫌慢?柳溪溪对自己身体的前主有点无语了:“那我罚他什么了?”
  纪云瑄瞟了柳溪溪一眼:“画完这幅画像的第二天是佛诞,我们去瑞光寺观礼,途径一片山崖,崖上一丛野生百合,开得甚好,你一时兴起,便罚家齐为你摘花。家齐有一随身侍卫董茂,身手甚是了得,愿替家齐攀崖摘花。可你偏偏不允,定要家齐亲自摘采,说这样方显诚意。家齐不愿逆你之意,强自攀援采花,结果花是采到了,他的腿也摔折了。”
  “啊?摔断腿了?”
  “是啊!家齐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纪云瑄徐徐啜了口茶,“谢姨母为这事很是埋怨你,只是有家齐为你求情,又碍着娘的面子,才没发作出来。你呀!”
  柳溪溪尴尬低头,仿佛那些事情真是她做的一般。这个纪云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性情?跟她的性格有多大出入,会不会引人怀疑?这样想着,柳溪溪不由抬头问道:“二哥哥,我是不是跟以前差别很大?”
  纪云瑄柔柔看着她:“你是跟以前变化很大,判若两人。可是,不管你怎么变,变成什么样,你始终是我的三妹妹,是与我血脉相连的至亲手足。”
  一霎那间,柳溪溪眼底有温温的热意,同时心底也有隐隐的不安,仿佛自己无意中偷窃了原本属于别人的珍宝。
  为了掩饰那一丝不安,柳溪溪装作无意的岔开了话题:“二哥哥,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你以前?你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无一不晓。尤专琴棋,才名远播。只是生性冷清,心高气傲。”顿了顿,见柳溪溪默默无言,垂首出神,遂抬手按了按柳溪溪的肩头,安慰道,“才艺诗情,不过只是闲暇时打发时光的玩意,会与不会,并不打紧。只要三妹妹平安喜乐,便是大字不识,又有何妨?”
  短短几句,顿时扫清柳溪溪心头阴霾。柳溪溪只觉得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心间。纪云璃何其幸运,有这么一个爱她护她的二哥哥!
  静香端了一碟糕点从门外进来,许是走得急了,脸色微红:“三小姐,今天大少夫人送来的点心甚是可口,奴婢斗胆,拿了几块来给二公子尝尝。”
  “哎呀,我倒把这给忘了。二哥哥,你尝尝,这是大嫂嫂新招的厨子做的,香甜酥软,挺不错的。”柳溪溪拿了一块点心递给纪云瑄。
  纪云瑄咬了一口,眉头却蹙了起来:“大嫂嫂?她来干嘛?”
  柳溪溪对安家慧的来意本就满腹狐疑,当下原原本本地把安家慧的话转述给纪云瑄,想看看纪云瑄的看法。
  听了柳溪溪的复述,纪云瑄的眉峰倒舒展开来,又不紧不慢地尝了两块糕点,喝了几口茶漱过口后,才悠悠说道:“大嫂嫂虽说没安什么好心,但也没干什么坏事,跟我的目的倒是一致,难得殊途同归。”
  “此话怎讲?”柳溪溪两眼巴巴地望住纪云瑄。
  纪云瑄轻轻地理了理衣襟,意态悠闲:“家齐的事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他近来被谢姨母关了禁闭,不得出王府,所以没能来看你,你也别怪他。至于大嫂嫂嘛,你也知道,她是安王爷的侧妃何氏所出,她上面还有一个同胞哥哥,叫家慕,比家齐还大了六岁。家慕虽是庶出,却是安家长子,这依规矩,世子立长立嫡都是可以的,那何氏便一直心心念念地想把家慕扶上世子之位。原本家齐跟你有婚约在身,有我们纪家的扶持,他的世子之位稳如泰山。可现下你出了这等事,若家齐肯罢手另娶我们家四妹妹,一切倒也无妨,可他却矢志不渝,非你莫属,便让人有机可乘了。大嫂嫂这也是为了她的亲兄弟,若你跟家齐一道闹起来,两家大人遂了你们的意,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你们情投意合,可为了家族名声,家齐是断然做不成世子了。”
  柳溪溪一时愣住,她实在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道道。听到纪云瑄提到了四妹妹纪云瑶,联想到除夕宴上纪云瑶对她充满敌意的态度,遂问:“这事跟四妹妹又有什么关系?”
  纪云瑄掠了掠水面茶沫,喝了口茶润润喉,才不慌不忙继续说道:“纪安两家联姻势在必行。安世子妃的位置,只能由纪家女儿来坐。若你不行,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由四妹妹顶替了。想来看在纪府财力雄厚的面子上,安王爷也不会计较四妹妹是庶出的了。”
  柳溪溪豁然顿悟,总算明了纪云瑶为何那般得意忘形,想必是以为安世子妃的位置已是她囊中之物了!
  正凝神细思,又听到纪云瑄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妹妹,大嫂嫂的话虽是出于私心,可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二哥哥不是叫你跟家齐一样去吵去闹,但你也要记得,不要轻言放弃。家齐这一次的表现,说实话,有点出乎我意料,我没想到他为了你竟可以舍弃世子之位,可见他对你的一片真情意。我们仨,从小一起长大,家齐的品性我最清楚不过,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疼你爱你了,不会再有人比他更适合你了。你确是该听大嫂嫂一句劝,要好好珍惜家齐。”
  柳溪溪有点心慌意乱,匆忙间只胡乱抓了句话来搪塞:“二哥哥,这不是我要不要珍惜的问题,这事,难道由得我自己做主么?”
  纪云瑄淡然一笑:“你只要答应二哥哥,不要辜负家齐的一片心意,其余的,自有二哥哥为你做主。”
  柳溪溪半信半疑地盯着纪云瑄,心知纪云瑄这是在逼她允诺忘了陆剑一。她原本想借这件事逃了与安家齐的婚约,可纪云瑄竟步步紧逼。如今已陷入僵局,纪云瑄难道还能手眼通天?她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去抓桌上盛点心的玉碟:“二哥哥,你再试一块梅花香饼?”
  纪云瑄伸手按住了柳溪溪抓玉碟的手,黑如点漆的双眸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她,不容她躲避:“三妹妹!”
  纪云瑄气势有如泰山压顶,柳溪溪渐渐顶受不住,终是缓缓点头,声若蚊呐:“我答应你。”这陌生的世界里,唯一真心爱她护她的,就只有纪云瑄;就连她日思夜想的陆剑一,也会拿谎话哄她诓她,对她又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她又如何忍心逆了纪云瑄的好意?更何况,就算她答应了又能如何?纪云瑄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把她的守贞凤蝶变回金色的吧?她和安家齐,已是绝无可能的了。
  纪云瑄见柳溪溪答应了他,如释重负的一笑:“三妹妹,过两天,二哥哥请你看场好戏。”
  柳溪溪一怔,待要问个明白,纪云瑄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云瑄妙计解谜团

  年前纪云瑄从外地回来时,带回了一盏芷溪花灯。说不上有多珍贵,却巧思独运,炫异争奇。那花灯造型精巧美观,由九十九个小花灯组成,每一盏灯内均装琉璃杯,点以茶油,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在夜里像一簇聚集起来的夜明珠,明晃晃,亮晶晶,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往年的元宵佳节,纪府与安王府两家总会互邀相聚,安家齐更是会携纪云璃一道出府游玩赏灯。今年却因凤蝶易色一事,两府各怀心思,未有走动。
  节后两天,纪云瑄便以观赏芷溪花灯为由,邀安王妃与安家齐过府一聚。自那日之后,柳溪溪再未见过安家齐,当下一碰面,不由一惊,不过短短一月,安家齐竟憔悴如斯,原先形如满月的圆脸显出了尖细下巴,一袭湖蓝色云锦缎袍套在身上,竟有些松松垮垮。他脸色黯淡无光,只那一双凤眸,在乍见柳溪溪的那一刹那迸射出灼热光芒,才恢复了以往的几分神采。
  熙恩堂上,众人围坐一圈,花灯置于堂上正中。众人欣赏一番,自是赞叹不绝。其后,纪云瑄命人撤了花灯,上前对安王妃徐徐一礼:“谢姨母,今日小侄请姨母前来,除了观赏花灯,还有一个小戏法,以博姨母一笑。不过此戏法须在暗室观看,还请谢姨母与母亲移步兰馨苑。”
  安王妃笑道:“瑄儿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知晓这些新奇玩意自是不稀奇。难得的是有这份心,肯费心思搜罗了来哄我们这两个老太太开心。”
  纪夫人在一旁打趣道:“他哪里把我这个做娘的放心上?我不过是沾了姐姐的光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我那兰馨苑坐坐罢。”
  一行人到了兰馨苑,入了厅后内室。安家齐跟在安王妃身后,正要随其入内,纪云瑄却一把拦住了他:“家齐,这个戏法你不宜观看,前厅已备好茶水,你且去那里等候。”
  安家齐一脸恼怒:“为何你们看得,我就看不得?”纪云瑄但笑不语。
  墨香盈盈上前一礼:“安世子,这个戏法你虽观看不到,但结果却一定会令你满意。你且安下心来,不多时便有分晓。”
  安家齐狐疑地望向纪云瑄,纪云瑄悠然拂袖,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可那笑谑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就是要吊你的胃口。
  安家齐恨恨一甩袖:“我偏不走!不让我进去看,那我在门外听总可以吧?”
  纪云瑄淡然一笑:“也罢,就让你偷听一回壁角。”说着,吩咐下人搬来两把太师椅,与安家齐一道坐在了窗下。
  墨香朝他们施了一礼,转身入房,清退奴婢闲杂人等,闭门合窗。
  茜纱帷帐后走出一个年轻女子,衣着朴实无华,却自有一股英姿飒爽。墨香领了她下拜:“禀安王妃和夫人,此女子名为姜英,是二公子请来为两位夫人变戏法的。”
  姜英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能为二位夫人献艺,姜英不胜荣幸。”礼毕起身,却不见姜英有任何动作,只退避一旁似在等待着什么。
  纪夫人稍感诧异,正欲出声,却见墨香袅袅行至柳溪溪跟前,俯身一礼:“三小姐,请恕奴婢冒昧,此戏法还须三小姐协助才能完成,恳请三小姐屈尊配合奴婢一下。”
  纪夫人奇道:“这瑄儿搞什么鬼,这么神神秘秘的?”语音刚落,眼风扫见旁边的安王妃一脸肃穆地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下一动,再不言语。
  柳溪溪隐隐猜到了什么,心里既惊且惧,本能地犹豫,抬眸却对上墨香温暖而充满鼓励的笑容。想起在定州来客居时,墨香就是用这样的眼神一路陪伴她走过来,心头不由一松,轻轻颔了颔首。
  时光倒流,情景重现。柳溪溪再次立于堂上,轻解罗裳,将胸前凤蝶现于人前。姜英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二位夫人请看,三小姐身上纹蝶,色彩可是较上回所见暗淡了些?”
  安王妃淡然开口,语气平静无波:“色泽暗淡又如何?终究还是银色的。”
  姜英也不作分辩,只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白色瓷瓶,又拿过一块细软纱布,将瓶中药液倒在纱布上,对柳溪溪抱歉说道:“三小姐,药水有点凉,请你多担待点。”
  柳溪溪清浅一笑,表示不在意。姜英便将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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