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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年桃花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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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非一声冷笑:“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顿了顿,又眼神锐利地盯着陆剑一:“你跟前两天武林声讨精风堂一事有什么关系?”
  陆剑一苦笑,知道再也躲不过去,只得低声承认道:“师叔,我是精风堂门下的。”
  莫言非定定地看了陆剑一好一会,有心责备,可看着他憔悴苍白的脸,千言万语终是说不出口,只化作了长长一声叹息。
  “你身上的伤倒也罢了,只是这背上的霹雳火焰掌,却非同小可。若不好生医治,就算捡回一条命,只怕你功力也要大失。”莫言非沉吟着说道,“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准备一下,你随我回去疗伤。”言罢转头看到柳溪溪,“这位姑娘……”
  陆剑一微微一笑,向莫言非介绍说:“这位是柳溪溪,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柳溪溪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给莫言非福了一福。
  莫言非深深看了陆剑一一眼,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冲柳溪溪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吩咐他带来的四个弟子去砍树做担架。
  不知是柳溪溪先前做的担架着实过于简陋没法使用,还是莫言非故意找借口支开旁人,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反正刹那间莫言非和他的弟子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凤鸣山顶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柳溪溪握着陆剑一的手,柔声说:“我跟你一起去。”
  陆剑一摇头:“玄极门向来只收男弟子,从无女子,你去了不方便。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最多两个月,我就能回来。”说着,一阵咳嗽。柳溪溪忙给他拍背顺气。
  咳完了,陆剑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过柳溪溪轻声说:“这床下对着枕头的那块青砖是活动的,底下有一个匣子,里面是我的全部家当。我现在把它全部交给你了。你可要省着点花,你夫君可不富裕。”
  柳溪溪嗔怪地瞪了陆剑一一眼:“你要是两个月后不回来,我就把你的银子全花光!”
  陆剑一摸着柳溪溪的头发,眼里满是眷念不舍,嘴唇动了又动,终还是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说:“娘子,若是三个月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拿着那些银子下山,另找一个如意郎君吧!”
  “你胡说些什么?!”柳溪溪一声惊呼,伸手捂住了陆剑一的嘴,“不许你乱说!你……”语未成句,眼眶已经泛红。
  陆剑一微微一笑,抬手抚上柳溪溪的脸:“我说的只是万一。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就这么死了,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我好不容易哄到手的娘子,岂不都便宜哪个混小子了!”
  柳溪溪正欲开口说什么,却听见屋外脚步声纷沓而至,是莫言非和他的弟子们回来了。
  众人抬着陆剑一走了。柳溪溪倚着门框,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站了良久。如血夕阳里,她单薄的身影被染上一层晕红的光影,仿佛深秋里枝头的最后一片红叶,说不出的孤清落寞。
  *****
  陆剑一走后的第二日,柳溪溪取出了陆剑一所说的那个匣子。打开一看,里面齐齐整整地放着五张银票,每张面额一千两银子。柳溪溪实打实地吃了一惊。
  她早已不是刚穿越过来对世事一无所知的那个小女孩,之前去三清镇上买东西时,她也跟人闲聊,了解过行情。在三清镇上,一个普通的二进宅子,不过就两三百两白银。五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家三口一个月的花费用度。而眼下这个小小匣子里,就装了五千两银子!
  柳溪溪一直以为陆剑一囊中羞涩,银钱不多,平日里他的起居用品,衣袍穿着,无一不是那种只求实用不论美观的寻常事物,简陋而价廉。就连他住在这凤鸣山上,也对柳溪溪说是山下宅子贵买不起才不得不深居山林的。可现今,望着这一列并排的五张银票,柳溪溪哭笑不得:“这陆剑一莫非是葛朗台穿越而来的?”
  陆剑一不在的日子,日子显得格外的漫长空虚。柳溪溪怕自己闲着无事胡思乱想,整日里变着法子捣鼓各种花样让自己忙碌起来。今日换窗花,明日贴墙纸,后天又把杯碟碗盆全给换了一套……不出半个月,整个小屋已焕然一新,温馨宜人。
  折腾完了屋子摆设,柳溪溪又开始折腾自己。想到那天因为不会写字在陆剑一面前出了个丑,陆剑一脸上淡淡的嘲笑,柳溪溪就一肚子气。憋着一口气苦练毛笔字,誓要让陆剑一回来时刮目相看。
  *****
  白云苍狗,驹光过隙。弹指间,秋日意兴阑珊地走了,冬日卷着狂风呼啸而来。
  因着山后温泉的地热,这凤鸣山上倒不曾下雪,但也北风凛冽,天寒地冻。柳溪溪前世在深圳,湿润温暖的南方,一时难以适应这干冷的天气,整日里蜷缩在屋里靠着火盆取暖,连三清镇也很少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柳溪溪的心也一天比一天凉。陆剑一的两月之期早已过了,却一直杳无音讯。想起陆剑一走之前,跟她说若三个月未归,就让她下山另觅良人的话,柳溪溪的心就止不住地打颤:到今日为止,满打满算已是三个月了!
  蜷起双膝,埋头在臂弯里,默默地淌了会泪。哭完了,柳溪溪伸手将眼泪擦干抹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自己一人呆在屋子里猜东想西的,迟早要发疯。想起除夕在即,便盘算着明儿下趟山去三清镇置办点年货好回来过年。不管怎么说,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年关,就算一个人,也得热闹一下。况且,说不定,陆剑一哪天就赶回来和她一起过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溪溪初遇纪云瑄

  三清镇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镇,所卖货物不过寻常货色,柳溪溪瞎逛了半天,也没买到什么合心意的。索性叫了辆马车,直接上定州去了。
  定州柳溪溪只来过一次,还是上回给柳溪溪购置罗衾时,陆剑一嫌弃三清镇的货色不佳,才带着她来定州选购的。定州果然要比三清镇上热闹许多,柳溪溪随着摩肩接踵的人潮茫然涌动,一条大街来回荡了两遍后,终于发觉,其实不是三清镇上的年货不好,而是自己根本就无心挑选。
  炊烟渐起,暮色渐浓,眼看今日是赶不回三清镇了。柳溪溪举步进了定州最好的一间客栈来客居,今晚就在这暂住一宿吧。
  订过房后,柳溪溪要了几样吃食,挑了张临窗的桌子细嚼慢咽。上次陆剑一特地带来她品尝这家店的招牌菜白玉酥鱼卷,说是定州一绝。记得上回还吃得意犹未尽,可如今吃起来,却是味如嚼蜡。
  这厢柳溪溪正恍惚出神,那边前院却人声马嘶,一片嘈杂忙乱,显是来了贵客。一阵忙碌过后,一行人走进了客栈,为首的正是纪云瑄。只见他眉清目朗,雍容俊逸,一袭翩翩白衣,初看简朴无奇,细察才能发觉,其间以暗色丝线织绣出繁复花纹,随人走动光线明灭而形幻影变,低调的奢华。全身上下,除了头上的白玉束发冠,腰际的黑玉镶宝石腰带,以及悬挂于腰间的一块方形玉佩外,再无其它饰物,干净清爽如同山泉松柏。他此番去外地查账收银,如今事毕,正要赶回景州过年,途经定州,见天色已晚,遂借宿来客居。
  侍从上前与掌柜商议房间安排。纪云瑄随意在柜台边的桌子坐下,品茶静候,墨香立在一旁随伺。那墨香是自幼服侍纪云瑄的贴身婢女,长相甜美,为人处事聪慧谨慎,颇得纪云瑄看重。此刻她一双美目正滴溜溜地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无意瞥到窗边的柳溪溪,她眼睛滞了一滞,忽的神色一变,俯身对纪云瑄说道:“二公子,你看那边……”
  纪云瑄顺着墨香示意的方向望去,神色登时大变,一扫先前的翩然闲雅,脸上难掩激动之色,握着茶杯的手指也因用力过紧而微微泛白。
  他猛然起身,顾不得被带翻的凳子,快步走到柳溪溪桌前,颤着声音喊道:“三妹妹!我可找到你了!”
  柳溪溪诧异抬头,见一陌生男子激动地看着自己,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心里隐隐不安,猜测着该不会是以前那位柳溪溪的旧相识吧!当下起身站立,敛衣行了一礼:“这位公子,小女子曾经头部受创,前尘往事,已悉数忘却。承蒙公子相识,但小女子现今已全无印象,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纪云瑄怔怔立在当地:“你都忘了?你把我们都忘了?”转念又展颜一笑,“没关系,找到你就好了。我们家的桢伯,医术不说是天下第一,也是杏林翘楚,他肯定能医好你的。”说着,上前一步,就要去拉柳溪溪的手。
  柳溪溪退后一步,避开纪云瑄的手。心里暗自思量:这位公子看起来跟以前的柳溪溪关系非同一般。陆剑一不是说过,以前的柳溪溪跟他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吗?怎么这会又跑出一个情郎来了?难道是陆剑一又骗我?
  纪云瑄见柳溪溪避开他的手,也不在意,释然一笑:“是我唐突了。现在在三妹妹眼里,我就是一个陌生公子……三妹妹不要见怪!”环视一圈四周各色食客,又笑着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三妹妹不如随我上楼,我们好好叙叙?”
  柳溪溪犹疑地盯着他,不知是否该答应。面对一个陌生男子的邀请,她本能地警戒拒绝,可是,不知为何,纪云瑄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总让她想起前世哥哥的音容笑貌。两人长相并不相似,可那宠爱的眼神,如出一辙,令柳溪溪不由自主地心生信赖。
  “三妹妹?”见柳溪溪久久不答,纪云瑄出言提醒,眼角眉梢,遮不住的欢欣喜悦。
  柳溪溪淡然一笑:“也好。”她这具身体的来历,只听过陆剑一的一面之词,而陆剑一这人,实在是诡秘难测,如今换个人听听另一种说法,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纪云瑄的房间。墨香斟茶倒水后,退至一旁静立。
  纪云瑄端了一杯茶递给柳溪溪:“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三妹妹将就着用吧。”
  柳溪溪不解地问:“你为何总叫我三妹妹?”她明明记得,陆剑一说过她魏城的家中只有一个弟弟,并无兄长。
  纪云瑄粲齿一笑:“你是我们纪家的三小姐纪云璃,我是你二哥哥纪云瑄,我不叫你三妹妹,又叫你什么?”
  柳溪溪脑袋轰的一声,这个身体的原主不叫柳溪溪,而叫纪云璃!她该相信陆剑一的话,还是相信纪云瑄的说法?陆剑一虽然已经跟她订了终身,可他那个人,迷雾重重,就像俄罗斯套娃,剥开一层,里面还有一层,无穷无尽,永远都不知道那个才是最真实的他。而眼前的纪云瑄,虽然只认识了短短一刻钟,却让柳溪溪莫名地信任。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就是如此吧。
  眼前闪过陆剑一在桃林里情深款款的眼睛,柳溪溪又犹有一丝不甘,一脸挣扎地问:“这天底下长相相似的人也是有的,你就这么确信你不会认错人?”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一眼把你认出来。”见柳溪溪犹自狐疑的神色,又笑着道:“你若不信,我也可以证明给你看。你这里……”他拿手点了点自己左胸上方锁骨下方的位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只金……凤蝶纹身?”
  柳溪溪稍稍愣了一下,看来那只凤蝶纹身不是陆剑一给她纹上去的。
  见她微微点头,纪云瑄莞尔一笑:“还有,你的腰部后面,还纹有一枝红梅。那还是你八岁那年,跟家齐爬树摘桂花,从树上摔下来,蹭破皮,留了一个小疤。本也不碍事,可你生性/爱美,不依不饶地闹了好久,后来还是家齐想了法子,让桢伯依着那疤痕的模样,给你纹了一枝红梅掩盖过去,你才破涕为笑的。”
  柳溪溪双眼睁得溜圆,她竟不知自己身上还有一个红梅纹身。未等纪云瑄说完,她已经四处张望,想找地方验证一下。
  墨香抿嘴偷笑,走上前来:“三小姐请随奴婢来。”把柳溪溪带到了屏风后面,服侍着柳溪溪除了外裳,又拿了一面水晶镜从后面照给柳溪溪看。果真,在柳溪溪后背腰际的地方,晶莹雪肤上,一枝红梅傲然挺立,殷妍怒放。柳溪溪暗自咬牙,陆剑一,你这个大骗子!
  墨香帮柳溪溪把衣裳穿戴整齐,眼风扫过柳溪溪胸前的凤蝶纹身,别有深意地抿唇一笑。出了屏风,附在纪云瑄耳边窃窃细语了一番。纪云瑄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柳溪溪冷眼看着他们这一番举动,不由心生疑虑。
  纪云瑄察觉到柳溪溪的疑惑,温和解释道:“无他,墨香只是告知我你那凤蝶纹身还是金色的,并未变色。”
  “这凤蝶还会变色?”柳溪溪奇道。
  纪云瑄脸上飞起一抹可疑的红色,面露尴尬,稍稍犹豫后还是耐心跟柳溪溪解释:“这凤蝶不是普通的纹身,乃是我们纪家嫡女特有的标志,也称守贞凤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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