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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年桃花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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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柳溪溪皱着眉头,咬着筷子,一脸的迷惑不解,“我爹娘既然这么疼我,又怎么舍得把我嫁给那个什么刘老太爷做小妾?”
  陆剑一噎了一下,呛到一块鸡骨头,咳了半天,才把鸡骨头给吐出来,缓过劲来,才悠悠说道:“还不是因为后来有了你弟弟;有了男孩,女孩就靠边站了。”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如此的重男轻女!柳溪溪大发感慨,没注意到陆剑一闪躲的眼神,和嘴角一抹可疑的诡笑。
  魏城定居是真的,与邻家女孩订婚也是真的,被其父母悔婚驱逐更是真的。唯一不是真的,就是那女孩根本不是柳溪溪,而是王蓉蓉。至于后来的什么暗中接济,不离不弃,更是子虚乌有。那年王蓉蓉不过是一六岁稚龄女孩,懵懂无知,哪晓得什么男女情愫。自从陆剑一被王家扫地出门,他和王蓉蓉便桥归桥路归路,自此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节里,陆剑一的师父陆意之喊剑一“意阳”,非作者笔误,文章后面会有解释

☆、桃花树下定终身

  金风荐爽,玉露生凉。柳溪溪坐在秋千架上,遥望星际银河。今夜星稀月朗。深蓝色的天幕上,一轮孤月冉冉升起,皑皑皓皓,盈盈团团。稀疏几点星光,似碎钻撒在四周,更衬得银蟾光满。
  陆剑一从屋内走出来,拿了件披风搭在柳溪溪肩上,略带不满地说:“夜里风寒露重的,仔细着凉!”
  柳溪溪依旧仰头望天,喃喃说道:“剑一,我来凤鸣山有半年了吧”
  陆剑一沉吟着说:“你是二月份来的,现在是八月,刚好半年。怎么了?干嘛问这个?”
  “我想走了。”
  “去哪?”
  “不知道。随意走走,四处看看。游雪岭荒漠,览险山弱水,阅人间百态,尝人情冷暖。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得经历些什么,体验些什么,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整日窝在这凤鸣山上,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月夜里,柳溪溪的声音飘忽而轻渺,像水月镜花般的不真实。
  “好啊,我陪你去!”陆剑一没半点犹豫,答得理所当然。
  柳溪溪讶异,回过头来望向陆剑一。却见陆剑一一脸温柔的笑意,双眸春水盈盈。柳溪溪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炸开,心如鹿撞,一时竟不敢再看陆剑一,只垂了眼帘,声若蚊呐地说:“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
  “不管天南地北,我都陪你去!”陆剑一声音柔和,语气却坚定不容置疑。
  柳溪溪心里慌乱,却又禁不住抬眼偷看陆剑一。月光下的陆剑一,长身玉立,神采英拔,一双桃花眼明光烁亮,仿佛天上最亮的星星掉落在他眼里。柳溪溪一时竟有些挪不开眼。
  陆剑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柳溪溪心似鼓捶,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想逃跑,却浑身发软动弹不得,想开口,却喉咙干涩出不得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剑一的脸,在面前一寸寸地放大。
  陆剑一温热的呼吸拂上柳溪溪的脸,柔软的唇瓣轻轻覆盖上她的红唇。
  陌生的触感让柳溪溪猛然惊醒,倏忽一转头,陆剑一的唇从她脸颊上滑过,停在了她的脖颈处。
  柳溪溪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就拿出点诚意来;若只是想玩玩,醉仙楼里还有苏娘在等着你。”一口气说完,跳下秋千架,一溜烟逃回屋子里。
  陆剑一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半俯着身子。直到屋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才慢慢直起身来。脸上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这个小丫头!居然还跟自己要诚意!要怎样才算是有诚意呢?
  ×××××
  次日一早,柳溪溪醒来时陆剑一已不见人影,只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说他下山购物,即日便归。
  柳溪溪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担心昨晚那件事后,不知要如何面对陆剑一,现在陆剑一自动消失,她也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不过随即一缕失落涌上心头,怅然若失。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是期望陆剑一能给她一个答复。
  这一天,时间过得及其飞快,却又无比漫长。似乎等了好久,日头才挪了一点点位置;又似乎一眨眼间,太阳便已日薄西山。柳溪溪走进走出,坐下立起,忙忙碌碌像只小蜜蜂,可直到夕阳西下却仍一事无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
  忐忑不安了一整天,倚着门框望了又望,却不见陆剑一回来。一赌气,早早洗漱,吹熄蜡烛上床睡觉了,连陆剑一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
  隔日醒来,陆剑一已起身,在屋前树下练剑。见到柳溪溪,他神情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柳溪溪也不好太扭捏,遂强装镇定,依着平日的样子跟陆剑一相处,却不知,刻意之下反落了痕迹。
  吃过早饭,柳溪溪借口晒太阳,躲进桃树林里发呆。不管再怎么装若无其事,她还是觉得面对陆剑一无比尴尬。
  正坐在树下傻傻发愣,头顶掉下来一小截树枝,正中柳溪溪脑门。抬头一看,正是陆剑一那阴魂不散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躲着他吗?还这么眼巴巴地找来!
  陆剑一坐在树上,悠闲地晃荡着双腿,漫不经心地问:“娘子不想知道我昨天下山干什么去了吗?”
  柳溪溪心里有气,不想搭理他,自顾自把弄手里的树叶,不言不语。
  陆剑一从树上丢下来一个包裹:“喏,给你的。”
  柳溪溪抵不住好奇心,打开一看,却是几个橙子,还有一个小布袋,里面一摊薏米。她一头雾水:“给我这些干什么?”
  陆剑一洋洋得意:“‘橙薏’呀!娘子不是跟我要诚意么?现下有‘橙’又有‘薏’,娘子可还满意?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下山再去买一些回来。正好近来这两种东西都在降价……”
  柳溪溪眼角狠狠地抽了一抽,啼笑皆非,只觉得两天来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安稳,渐渐沉了下来。自己真是好傻好天真,怎能期望陆剑一这种人有真心意?
  在陆剑一的想象中,柳溪溪会跳起来,怒火冲天地拿橙子砸他。可等了半天,没等来预料中的橙子,柳溪溪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树底下,低头拨弄着那堆“橙薏”。陆剑一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回造次了,收敛了嬉皮笑脸的神色,飞身从树上跃下。
  “娘子!”陆剑一蹲在柳溪溪面前,小心翼翼地叫道。
  柳溪溪不应不答,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表情。
  陆剑一有点慌了,局促地笑笑,说:“好了,我不逗你了。其实我昨天下山是……是给你买嫁衣去了。”
  柳溪溪猛地抬头,直勾勾地盯着陆剑一。眼里残留着水雾氤氲,衬得两颗黑眼珠像浸泡在清泉里的黑葡萄一样晶莹剔透。
  陆剑一脸上早已没有戏谑之色,一脸的诚挚殷切,眼里柔情缱绻,浓得化不开:“昨儿我在三清镇上没挑到合心意的,又赶去定州,看了三家店,才总算挑到一款满意的。我还去找了定州城里最有名气的夏半仙,他说下月廿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柳溪溪愣愣听着,只觉得呼吸有点透不过气来,脑子里缺氧,反应不过来。陆剑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剑一脸上温柔似秋水,声音和煦如春风:“娘子既跟我要诚意,我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迎你过门,让天下皆知,从今往后,你柳溪溪就是我陆剑一的娘子,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如此,诚意可够?”
  柳溪溪一颗心砰砰直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儿一个早上,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会儿跌入谷底,一会儿飞上云霄。她迎着陆剑一柔情四溢的眼光,只听见自己脑海深处,“啪”的一声,一朵花开了。又“啪”的一声,另一朵花也开了。接二连三的,花开的声音响成一片,成千上万的花争先恐后地一一盛放,连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微风轻拂,花枝摇曳,如此的绚丽明媚,如此的灿烂热烈,如此的春暖花开,如此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将陆剑一刻在了心上?丝丝缕缕欣喜欢愉的笑意,从柳溪溪的眼里洋溢而出,爬上了眉梢,越过了双颊,妆点了唇角。她不胜娇羞地低下了头。
  陆剑一心花怒放,声音越发的温情脉脉:“十里坡的那一次,娘子既然已记不得了,那便算不得数。这一次,我要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我已经想好了,你到时去定州阿平那里住几天,我再用八抬大轿去接你过门。我们还可以包下整个醉仙楼,大宴宾客,热热闹闹地办一场……”
  话还没说完,却见柳溪溪像被蜜蜂蛰到般,一下子抬起头来,原先含羞带怯的表情消失得无踪无影,双眸似笑非笑,不无讥讽地说道:“在醉仙楼里摆酒,你也不怕苏娘伤心?”
  这一刻,陆剑一直想咬自己的舌头,真真是说多错多!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陆剑一只能嘿嘿一笑,尴尬说道:“那是我以前犯下的荒唐事。娘子放心,我已经跟苏娘说清楚了,自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互不相欠了!”
  柳溪溪忿忿剜了陆剑一一眼,可那是发生在她之前的事,她纵是再意难平,又能如何?只得作罢。转念想到陆剑一刚才说的嫁衣,又羞答答地问:“那你买的嫁衣呢?”
  “我挑的是新出的料子,眼下最时兴的款式,只能量体定制。本来半个月就能做好,但现今料子还没到货,店家说可能要一个月后才能拿。我算过时间了,也还来得及……”
  话未说完,柳溪溪又被蜜蜂蛰了一下,急急叫道:“量体定制?你昨天又没有带我去量,店家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陆剑一笑得促狭:“我夜夜抱着娘子睡觉,娘子哪里胖哪里瘦,我哪能不知?”
  柳溪溪又羞又气,扑过去就想拧陆剑一的嘴。陆剑一往后一仰,柳溪溪摔到了他的身上。他一把搂住了柳溪溪,顺势一个翻转,把她压到了身子底下。
  碧空如洗,白云悠悠。桃树林里寂静空远,偶尔几声清脆鸟鸣。
  柳溪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似乎又要奔出来了,怦怦急跳,自己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头顶的陆剑一,那一对滟涟的桃花眸,柔情荡漾,像是屋后的那一谭温泉,暖暖的滑滑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其中。
  陆剑一的头慢慢低了下去,轻柔地含住了柳溪溪的如花唇瓣。柳溪溪颊如火烧,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全身僵硬如铁。陆剑一轻笑出声,动作越发细腻温存,轻吻细舔,微啃慢吮,一番挑逗下来,柳溪溪已化身为一滩春水。
  柳溪溪双目紧闭,浑身打着轻颤,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这滋味,让她害怕,又令她欢喜,让她不由自主地想逃离,又令她无力抗拒地沉迷。
  陆剑一望着柳溪溪,只见她双颊酡红,艳若晚霞,一副云娇雨媚的模样,一时心神摇荡,眼里暗流涌动。他复低下头,再次覆盖上柳溪溪的唇。与刚才的春风细雨不同,这次多了些攻城掠地的强势。
  柳溪溪正沉醉在这无边春光里,忽觉肩上一凉。睁眼一看,才发觉陆剑一竟不知何时解了她的衣带,剥了她的外衣,眼下正在解她抹胸的带子!柳溪溪心一慌,下意识地按住了陆剑一的手:“不……”
  陆剑一抬头,眼光迷离,眸色暗沉。他定定地盯着柳溪溪,轻轻唤了一声:“娘子!”声音沙哑魅惑,带了一丝软软的请求。
  柳溪溪渐渐在这场对视中败下阵来,慢慢松开了手。
  一时春光乍泄,旖旎泛艳。
  正你侬我侬时,一只白鸽飞过来,咕咕地叫个不停。陆剑一头也不回,随手摸了一块小石子丢过去。鸽子一扑棱,偏过身子躲开了,咕咕叫得更欢。
  陆剑一不耐,翻身爬起来,找了块大点石头想砸过去。刚要扬手,却见那鸽子飞过来,径自停在了陆剑一的肩膀上。陆剑一扔了手里的石头,抓过鸽子,从它腿上取下一个小纸卷,展开一阅,脸色登时大变。匆匆掩上衣裳,对柳溪溪丢下一句:“我得下山一趟。”急步冲向屋子。
  柳溪溪莫名其妙,赶紧跟着起身,胡乱地套上外衣,急急忙忙也跑向屋子。刚出桃树林,就迎面撞见陆剑一拿了剑从屋里出来。“出了什么事?你这是要去哪里?”柳溪溪不安地问。
  陆剑一步伐稍缓,脚步却未停,脸上一抹温柔的微笑,略带歉意:“我有点急事……几天后就回来。”说话间,已越过了柳溪溪,边走边冲后面挥挥手,“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回来给你带鸡腿。”
  柳溪溪望着陆剑一渐行渐远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闪过他上次受伤的情景,心里的那一丝不安,就像平静湖面被投进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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