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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乱明天下一根钉-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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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谢谢军爷,谢谢军爷。”田弘遇连连致谢。

  士兵走了,府前就剩田弘遇一个人了。

  在大门前了足足有一刻钟,田弘遇这才走上前,轻轻推开了府门。吱呀一声,大门开了。那一声吱呀,听在耳里,仿佛九天而来的仙音,灌进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这儿确实不大,只有两进院子和一个小花园,但流连在房舍之间,田弘遇目光里的温柔可能是他这一生从没有过的,溢满心头的幸福和欣喜之情同样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如果现在让田弘遇回到以前的府邸,一切也都恢复如初,那他的感觉可能和大难不死类似,惊喜之极,但绝对感受不到这一刻体验到的幸福和欣喜。

  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前一种的感觉是属于锦衣卫左都督田弘遇的,而后一种感觉则是属于普通人田弘遇的。

  从府里出来,田弘遇算是彻底清醒了,尽管暮色已起,但天怎么还那么蓝呢?

  田家的仆人以前自然有很多,但现在还把田弘遇当主人看的就只有老管家田福一家人了。

  没有人露宿街头,田福一家现在也住在那些三两一间的屋子里,在小南门三清里胡同。田弘遇出了正阳门,左转,没有回家,他直奔小南门而去。

  田福有一儿三女,三个女儿早嫁,都在扬州,儿子最小,是老来得子,前年才刚结的婚,现在也已有了一个儿子。

  田弘遇到时,一家人正在吃饭,一见主人来了,都纷纷起身。

  田福虽然是一直跟着田弘遇的老家人,但田弘遇风光时,田福却并不怎么得势,这主要是因为田福过于老实了。

  点灯要花钱,现在屋里虽然暗点,但还是看得见,所以田弘遇进来,田福没有留意到主人脸上洋溢的光彩。

  “田叔,别吃了,我们回家吃去!”一进屋,没等田福说话,田弘遇就冲冲地说道。

  “怎么,没事了?”田福惊喜地问道,然后才感到愕然,主人怎么管自己叫田叔?

  “没事了。”田弘遇眼眶湿润,又道:“走,我们现在就搬家。”

  田福一家什么也没有,基本就是腿肚子绑灶王爷,人走家搬,一家人随着田弘遇出来,欢天喜地地向轩仁里胡同赶去。

  回到田仁成家,田仁成还没回来,田三儿也不在,田弘遇知道田三儿一定是还没有找着田仁成,但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理会田仁成那个王八蛋了。

  除了田三儿,田家其他人还不知道刚发生的事儿,但田淑英就要让别人给买了去的事儿却是都知道了。

  田淑英偶然偷听到了父亲和田仁成的谈话,跑回去和母亲哭诉,这就自然闹腾开了。

  田家其他人和田仁成都一个德行,不是看哈哈笑,就是在一旁冷嘲热讽,很是兴奋。

  田弘遇进来,脸自然哇黑,但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如何才能让这一家人受到最大的折磨,所以一句话也不多说,让几个女人立刻收拾东西跟他走。

  女人们误会了,二夫人王氏,田淑英的母亲,一边把女儿搂在怀里,一边把一个小布包扔到了田弘遇脚下,哭道:“这是我剩下的最后一件首饰了……”

  田弘遇心酸,弯腰把小包捡起来,道:“我们搬家,回内城。”

  一听这话,王氏立刻不哭了,其他几个女人的眼睛也都亮了起来,因为她们都知道,回内城绝不是那个什么李老板所能做到的事儿。

  “是秀英……”王氏抬起泪眼,问道。

  田弘遇点了点头,道:“走吧。”

  他们的家当比田福家更少,就几件换洗衣服,更是人走家搬。

  见田弘遇一家人要走,立刻有人上来阻拦,但田福的儿子大禄够壮也够冲,不管谁上来都是一个嘴巴子扔过去。

  这个时候,内城城门已经关了,但还有角门可以通行,不过这会儿已经有人看着了,一般人是不许通行的。

  验过腰牌,进了内城,众人这才真正相信了田弘遇的话,他们确实是又回来了。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恩人



  从嫁给了朱由检,田秀英就没有回过娘家了,在这期见过母亲一次,而这唯一的一次还是拜周皇后所赐。

  田秀英多才多艺,备受崇祯宠爱,但崇祯显然不怎么懂人情世故,有一次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问周皇后为什么不懂这些?

  周皇后自然心中大恨,就质田秀英的出身,问田秀英从哪儿学到的这些。田秀英说是从母亲那儿学的,于是崇祯召薛氏入宫,田秀英这才和母亲见了一面。

  马上就要回家了,这一刻自然是归心似箭,但这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至少也得和众人说一声,告个别。

  袁妃和谁都没什么感情,小脸木行行的,至于周皇后,脸则哇黑,但向彩英在一旁,她也敢说什么讥讽的话。

  从坤宁宫出来,去慈宁宫的路上,刚巧遇到了秦良玉。

  秦良玉这是从四川营胡回来,见到向彩英陪着田妃要去慈宁宫,心里奇怪,也就跟着过来了。

  路上,向彩英秦良玉说了田妃的事儿。见秦良玉眉头皱起,看着自己。田妃就在身边,也不好说什么,向彩英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见向彩英摇头,秦良玉:即释然,这一是因为田妃有留下的充足理由,二一个是她相信向彩英。

  见懿安皇后,田妃呐呐地把事情说了,但万没想到,懿安皇后非常热情,还要留田妃吃晚饭。

  懿安后地位特殊子也清冷田妃地关系一向很是疏远。现在懿安皇后这么和善热情。田妃受宠若惊。两个一向都怎么爱说话地人。这一刻却是说到了一起。

  懿安皇后和田妃在里面说。秦良;向彩英两人在外面说。

  “彩英。谢谢你。”回到四川营胡同。秦良玉见到她那三千白杆兵。吓了一跳。人人都胖了一圈。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鱼大肉无限量供给。随便吃。

  向彩英笑道:“干娘。这和我无关。那都是少爷特意吩咐地真要谢那就去谢少爷好了。”

  秦良玉没有吱声。半晌轻叹了口气。道:“彩英。有一天我们会不会对阵沙场?”

  摇了摇头。向彩英道:“干娘。少爷是非常人。不是你们能抗拒地们地力量也不是您现在能想像地。干娘。我希望那一天到来地时候事情要是不可为。您千万不要固执。”

  秦良玉已经从孙承宗那儿知道了利益集团的理论在又听了向彩英的话,心头更是沉重。

  见秦良玉不说话了一会儿,向彩英继续道:“干娘,过两天您就要走了,有两句话您一定要记住。”

  “什么话?”秦良玉问道。

  脸色凝重起来,向彩英严肃地道:“干娘,您也看到了,少爷和旁人不一样,一旦事情底定,少爷是非常宽厚的。但是,干娘,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让少爷发怒。您今后做事,要是和我们有关的,那就一定要把握一个底线。”

  “什么底线?”秦良玉平静地问道。

  “这个要您老来把握,我说不好。”向彩英道。

  “越过了底线又如何?”秦良玉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平静当中多了一丝傲然。

  向彩英的脸色愈发地凝重了,盯着秦良玉的眼睛,缓缓地道:“干娘,如果是您越过了底线,越过了很多,那就可能会给石柱带去没顶之祸。”

  石柱是秦良玉的家乡,是她管理的土司部落的所在地。

  半晌,秦良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彩英。”

  立场决定了很多东西,这不是以任何人的意志而转移的。现在,当一切都已决定之后,某些隔膜就已牢牢地横在了向彩英和秦良玉之间。

  陈海平来了,正常人的行为模式也就跟着来了。皇家的威仪不再,皇后设宴,也已是够吃就好。

  秦良玉、向彩英、张嫣、田秀英,这个四个女人不要说是在当世,就是放到整个历史上,比得上她们的女人也是凤毛麟角。

  四个最杰出的女人,围桌而坐,推杯换盏,笑语盈盈,暗香浮动。

  酒宴散了之后,懿安皇后亲自把向彩英和田秀英送到了宫门之外,而且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没入夜色,看不见了,才转身和秦良玉进了慈宁宫。

  把秦良玉让进寝宫落座,望着茶杯上袅袅升腾的水汽,懿安皇后道:“大将军,本宫真是百思不解,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秦良玉也眉头微微皱起,轻轻叹道:“这个可能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清楚。”

  张嫣问道:“这么说,不管多么离谱的事儿,他都可一言而决?”

  秦良玉道:“应该是这样。”

  默然半晌,张嫣道:“大将军,孙大人说的那些可能也不是毫无来由。”

  秦良玉惊讶地问道:“皇后以为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点了点头,张嫣道:“应该是这样。”

  秦良玉惊道:“那这是不是有什么圈套?”

  轻轻摇了摇头,张嫣道:“本宫看不出他这个套下在哪儿。”

  今晚是第一次,懿安皇后和自己谈了这么多。越谈,秦良玉对懿安皇后就越是佩服。懿安皇后确实是女中豪杰,胸藏锦绣,了不起!

  就在懿安皇后和秦良玉秉烛夜谈的时候,向彩英和田秀英也来了个双英会,她们躺在了一张暖榻上,并头而眠。

  对田秀英而言,向彩英是贴心大气、自己既敬重又羡慕的姐姐,也是她唯一的朋友是唯一可能保护她的人。

  那位领政大人的心思很难猜并没有真的暗示过什么,现在只是自己作为女人的模糊的感觉,但就是这位领政大人,似乎向彩英也能帮上她。

  非常不可思议,那位领政大人似乎非常在意向彩英对他的看法,今天见面时,领政大人那尴尬的笑容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抛开那位领政大人,今后她成了一介平民,觊觎她美色和身份的达官贵人不知会有多少。

  这才是最危险的,更可能是会给家人带来横祸的最大危机所在。至于那位领政大人却没有这种恐惧的感觉。似乎无论如何,那位领政大人也不会伤害自己。这很奇怪,但却清清楚楚。

  田秀英感到,向彩英是能够保护她的人。

  躺下之后田秀英不知道说什么,但她的手始终仅仅抓着向彩英的一只手不放。

  “秀英后有什么打算?”黑暗中,向彩英问道。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田秀英低声说道。

  “想不想出来做事?”轻轻握了握手中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向彩英问道。

  “做事?我能干什么?”田秀英惊讶地问道。

  “秀英你顶,姐姐我自愧不如,你什么不能干?”向彩英衷心然后顿了顿又道:“少爷要成立一个教政部让我当这个部的尚书,秀英你来帮我好不好?”

  “尚书?”田秀英惊讶至极后接着又问道:“教政部,是和教坊有关的?”

  “不是。”向彩英扑哧笑了后郑重地说道:“教政部是管教育的,少爷要让所有的孩子管男孩和女孩,都要上学,接受教育,我就是管这个的。”

  田秀英惊呆了,好半晌,才道:“那我……去能干什么?”

  向彩英道:“先当我的参谋,帮我谋划,给我出主意,其他的以后再说。”

  田秀英的性子向清清冷冷的,但这会儿却突然兴奋起来,悄声问道:“彩英姐,那我是不是就当于是侍郎了?”

  向彩英笑了,道:“可以这么。”

  想起自己的,兴奋劲很快就过去了,田秀英道:“彩英姐,我再想想。”

  又握了握田秀英的手,彩英道:“秀英,不要再想了,只要少爷不在意,你就不必理会任何人。”

  说这儿,向彩英的声音低沉了些,她道:“秀英,你丈夫虽然死于少爷之手,但这是改朝换代,少爷的仁慈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希望你不要再往心里去。”

  “嗯,我道。”田秀英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耳边,传来了向彩英低沉悠长的吸声,好听极了,田秀英的心也安稳极了。大瞪着眼睛,凝望着高高的顶棚,田秀英还在思索着向彩英最后说的那句话。

  是啊,就是向彩英不说,这个道理她也明白,这是改朝换代。丈夫死了,她和家人都还能安安稳稳地,这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而且,虽然悲痛丈夫的惨死,但对那个领政大人,她真的恨不起来。

  迷迷糊糊,田秀英睡了,但天也亮了。朦朦的晨曦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梳洗已比,吃过早点,从屋内出来,田秀英就愣住了,院子里跪满了承乾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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