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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江山美色-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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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年没有人叫了,萧公子倒记得。”兵士四下看了眼:“萧公子,你找她做什么,难道她占了你的便宜?”
  萧布衣咳嗽声:“那倒不是,我只是刚才见到她救人,这才想过来结识一下。”
  兵士满是好奇:“张鸡婆这种人也会救人?”
  见到兵士对赫赫有名的红拂女殊为不敬,萧布衣好奇又好笑:“不知道兄台怎么这么说?”
  兵士见到萧布衣是个布衣,而且态度随和,嘴角撇了下,很诧异道:“张鸡婆在寻善坊出了名的泼辣,无便宜不占。她不去杀人已经不错,怎么会去救人?”
  萧布衣忍住笑道:“不知道李靖住在哪里?”
  兵士伸手一指:“进门直走,第三个路口右拐,门前有颗大槐树的就是员外郎住的地方。”
  萧布衣举步要走,兵士突然叫道:“萧公子。”
  “什么事?”萧布衣问。
  “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你去找人可以,切记不要拍门。”兵士说了一句,已去盘检其他路人。
  萧布衣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员外郎做什么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不要拍门。还是依言走进坊内,到了第三个路口右拐,先看到一颗大树,枝叶繁茂,虽是入冬,叶子都还长的精神,倒还遮蔽天日,枝干几乎都要长到门里。
  萧布衣这下不虞找不到李靖住在哪里,径直向大槐树走去,见到一个小孩子爬在树上,扯着脑袋向大宅子里面看,不由奇怪。咳嗽一声,孩子吃了一惊,竟然从树上掉了下来,萧布衣手快脚快,已经一把接住。
  小孩子看了他一眼,也不感谢,推开他,一溜烟的跑了,萧布衣缓缓摇头,整理下思路,想着怎么样的开场白才合适。
  虬髯客既然是大哥,他的义弟当然也和自己亲近些,自己寻马而来,倒没有想到有幸见到李靖。不过这咋说也是李靖,以后大唐的卫国公。另外一个是红拂女,虽然觉得鸡婆这两字形容红拂女那是再贴切不过,可人家那可是风尘二侠,自己冒然拜访,是否唐突了些?
  正考虑是否上附近不远的南市买点水果糕点来登门造访,身后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急促非常。
  萧布衣久在江湖游历,警觉已生,不动声色地侧走一步,回头望过去。
  单刀他是早早地放到了客栈的包裹内,并不带出,只怕惹了麻烦。这是天子脚下,不是闹着玩。他只把可敦赠与的短剑藏在身上,以备不虞。
  身后那人径直超越了萧布衣,一直到了大槐树下。萧布衣没有被他的身手吓一跳,却被他的装束吓一跳。这人灶王爷的打扮,好像才从灶坑中钻出来一样。火烧火燎,焦黑的衣服,满是灰尘的脸,手脚也是一样,捧着一个东西,圆滚滚的,也是焦黑一片,分辨不出什么东西。
  那人到了大槐树下,已经破口大骂:“直娘贼,李靖你给我出来!”
  萧布衣差点晕了过去,暗想这种寻仇之人,坊外的兵士怎么会放他进来?听闻李靖文武双全,居然也有人敢上门挑衅?
  缓缓地走上前几步,萧布衣不动声色。那人扭头望了萧布衣一眼,也不搭理,只是指着大门,破口大骂不已。他虽然是骂,却不打门,倒也让人奇怪。
  此人足足骂了一顿饭的功夫,估计也是感觉口干舌燥,突然做了一个让人诧异的举动,他放下了手上的那个东西,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直娘贼李靖,你是我爷爷还不行,我求你出来吧!”
  萧布衣几乎怀疑这家伙有病,不然怎么一边骂一边哭个不停,又叫爷爷,又说直娘贼的,倒也难为了他。
  又过了盏茶的功夫,骂人求人的那个人看起来已经有气无力,用手拍地,呼天抢地,声音却已嘶哑,“李靖,员外郎,大爷,我祖宗,我求你出来下好不好?”
  大门本是紧闭,铜环锃亮,‘咯吱’一声响,分到了两边,一人捧着饭碗,咽着青菜走了出来,见到跪地那人,退后了两步,稍微矮下身子看了下,吃惊道:“这不是楼外楼的掌柜,何事如此大礼参拜?”
  出来那人嘴角还有饭粒,吞咽饭菜口齿含糊不清。他人在中年,两道重眉,鼻直口阔,身材魁梧,端是一表人才。只是眼睛虽大,却是惺松难睁开的样子,一看就是缺乏睡眠。萧布衣总觉得这个李靖就是李靖,可还是和自己想像中差距有些大,倒是不敢冒然相认。
  跪在地上的那个灶王爷本来要晕死过去的样子,见到李靖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的一声窜了起来,一把拽住了李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李靖,你烧了我的楼外楼,我不活了,你也不要活了。”
  李靖一口饭噎在喉咙中,看起来就要噎死的样子,还是舍不得放下饭碗去掰开灶王爷的手,只是翻着白眼。
  灶王爷见到李靖要咽气,倒是松开了手:“李靖,你说怎么办吧?”
  李靖终于把饭菜咽下去,还要扒饭,灶王爷咕咚又跪了下来,“李大爷,我求你晚一会儿再吃饭好不好?”
  萧布衣一旁看了简直想要爬到大槐树上再跳下来,搞不懂这个灶王爷到底怎么回事。
  李靖终于放下了饭碗,皱着眉头:“罗掌柜到底要做什么?你说我烧了你的酒楼实在是冤枉,我今天可是一天没有出门半步。”
  “你倒是没有烧了我的酒楼,可你做出的这东西却是了不得。”罗掌柜带着哭腔,把那个焦炭一样的东西捧了过来:“这是你做的鼓风机不是?”
  李靖看了眼,点点头:“这个好像是我做的,不过不是已经卖给你了?既然这个鼓风机卖给你了,应该是你的东西才对。”
  “那就是了。”罗掌柜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理会李靖的绕口令,“我在你这买了一个,结果鼓风机没有鼓风,反倒冒出火来,把我的酒楼烧了一半,你说怎么办?”
  李靖叹息一口气:“定然是你把方向搞反了,我对你千叮万嘱,向前是鼓风,倒踩是吸火,你不听我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倒是听你的,可伙计他迷迷糊糊的使用,”罗掌柜哭声道:“李靖呀,你可坑苦了我,你说我使用这个鼓风机,可以少用个火工。没有想到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你一定要赔我的损失。”
  李靖皱眉不语,又拿起了饭碗。
  罗掌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李靖。你要是不赔我的损失……”
  “不赔你的损失怎么办?”红衣女子窜了出来,伸手一指,已经到了罗掌柜的鼻尖。萧布衣知道眼下是李靖,那这女子多半就是红拂女了。
  红拂女指着罗掌柜的鼻子道:“李靖告诉不能倒踩你不听,怨得谁来?鼓风机买了就是你的,你使用错误,难道要算到我们的脑袋上,如果这样,你要是在这买把菜刀不拿去砍肉,偏偏拿去杀人,官府是否要拿李靖去砍头?李靖是个厚道人,不和你分辨,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他是大丈夫,不和你分辨,我这个小女子倒要好好和你分辨下。”
  她手指点点,唾沫横飞,虽没有招式,却逼的罗掌柜连连的倒退,黑脸发紫,紫里带青,只是说:“张鸡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只找员外郎,你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我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却知道你无非是想要敲诈我们一把。”红拂女双手掐腰,吐沫横飞:“你酒楼烧了,我们很同情,可是你要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门都没有!你在这里大吵大闹,坏了我夫君的名声,这鼓风机以后卖不出去,难道你能赔我的损失?”
  红拂女越说越兴奋,罗掌柜慌忙后退:“张鸡婆,我什么时候埋怨过员外郎,我来这里,我来这里不过是想让他帮忙修修这个鼓风机而已。”
  萧布衣好笑不语,红拂女住了口,咽了下唾沫:“修是可以,不过拿钱来,你这个损坏的严重,最少也要二十文才好。”
  罗掌柜一张脸和苦瓜一样,“二十文,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
  “那就三十文。”红拂女咄咄逼人,讲价讲到了天上去。
  罗掌柜叹气咬牙,终于连连摆手:“二十文就二十文,李靖,你快点给我搞好,我那面最近等着急用。”
  罗掌柜说完,放下烧焦的鼓风机,一溜烟地走开。红拂女反倒愣了下,骂的没有尽兴,又把手指头指到了李靖的鼻子上:“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真的窝囊到家了,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你屁都不放一个。他酒楼烧个屁,不过是把鼓风机烧坏,我刚才路过的时候,他的酒楼兴旺的不得了,他只是想让你再给他免费做一个而已,你就是唯唯诺诺,我要是不出来,你多半早就说给他做个新的,是不是?”
  李靖哼了一声,只是扒饭。萧布衣听了又气又乐,气的是这个掌柜可真所谓机关算尽,算计到了骨头里面,为了个鼓风机如此低三下四,哭眼抹泪也是少见。这个红拂女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眼就看穿了罗掌柜的心思。李靖扒饭的时候望了萧布衣一眼,神情有些诧异,
  红拂女训斥完李靖,仿佛没有见到萧布衣一样,拉着李靖唠唠叨叨的向大宅内走去。
  萧布衣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高声道:“兄台请留步。”
  大门‘咣当’一声响,铜环迎客,李靖和红拂女举步倒快,转眼不见。
  萧布衣知道红拂女的心意,只从她和罗掌柜一番话来看,此人吃不得亏,而且极为精明。这里的兵士掌柜都叫她鸡婆,绝非无因,她躲避自己,想必是自知理亏,怕自己为婉儿算账。
  快步走到门前,萧布衣拿着门环一拍,高叫道:“兄台,我来这里……”
  他话音未落,门已经开了,只是这次门开并非两侧分开,而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萧布衣这下可真吓了一跳,搞不懂大门怎么和纸糊的一样倒下去,大门‘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尘土飞扬,尘土散尽,李靖夫妇站在倒下的大门后一步,黑着脸望着萧布衣,一言不发。
  萧布衣来到这里后,感觉碰到的事情都是匪夷所思,见到二人的黑脸不善,讪讪道:“这门怎么坏了?”
  他敲了一下门环,力道不大,只怕连李靖手上的饭碗都打不破,没有想到竟然敲倒了门。
  “你也知道门坏了?”红拂女再次窜了上来,伸手指在萧布衣的鼻尖上:“你紧跟我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想占我的便宜?我告诉你,老娘我可是嫁人了,从一而终,绝对不会勾三搭四。你要是抱着这个念头,你信不信我割了你?你不要以为救人就了不起了,你救的是别人,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要找我算账也是那个船娘,而不是你。你出头算什么?还有,这个大门后面的玉可是我夫君的传家之宝,你要是损坏了,就要赔,知道不知道?”
  红拂女口气不小,力气更大,陡然后退把一扇门翻过来,站起身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两块碎玉,急怒道:“这门后的玉竟然被你砸成两半,你可知道这玉有多贵?”
  萧布衣忍不住道:“大嫂,好好的把玉放在门后干什么?”
  想起兵卫让他莫要拍门,罗掌柜只是干嚎距离门板八百丈,萧布衣已经恍然大悟。原来李靖家的门大有门道,别人都是怕了,估计是李靖做的东西质量很有问题,所以有人来找的多,红拂女在门后放了两块碎玉,只要找茬的上门一拍,门板倒地,碎玉一拿出来,那就算有理的上门也变成没理,只是门板怎么莫名其妙的会倒,李靖夫妇出门为什么没事,萧布衣倒是一无所知。
  红拂女也顾不得萧布衣的称呼,只是冷冷的笑:“我家的玉,我愿意放到哪里,就可以放到哪里!不要说放在门后,就算放到马厩中你能如何?不过我放到门板后自然有我的道理,这玉辟邪,只要放在门后,任何妖魔鬼怪都是不敢上门。”
  萧布衣苦着脸,不要说妖魔鬼怪,不用放玉,只要你在,就算大罗神仙也不想上门。你这玉要是放到门后辟邪,那放到马厩里估计都是可以避孕的:“我的确不能如何,那现在怎么办?”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过看你孺子可教。”红拂女手指头与唾沫星子齐飞,衣服和脸颊一色,悲天悯人道:“这块玉本来拿出卖最少要十几吊钱,我今天对你开恩,只要给我四十九文钱即可。你不要讲价,你要讲价,我就把你告上衙门,让官老爷先打你几十大板子再说,然后再罚你个倾家荡产。”
  本以为萧布衣会据理力争,没有想到他竟然点点头:“大嫂菩萨心肠,既然这样,我陪四十九文就好。”
  他真拿出了钱褡裢,数了四十九文钱给了红拂女。红拂女怔怔接过,倒是拿不准萧布衣的来意。
  萧布衣拿出四十九文买了个耳根清净,觉得让红拂女住口那简直是天籁无声般的美妙,“现在门板和玉的钱赔了,我可以问个事情吗?”
  “你要问什么?”红拂女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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