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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江山美色-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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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磬一响,精兵护卫下,远处缓步走来了越王,在卢楚身后停下。
  皇甫无逸慌忙跪倒道:“越王,微臣对你忠心耿耿,费青奴作乱我是丝毫不知。这次遭奸人陷害。还请你明辨是非,莫要让奸人得逞。”
  越王脸上露出恬和的笑容,“你真的丝毫不知,你若是不知,何以想要找人换我,妄想以假越王掌控东都?”
  皇甫无逸感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吃吃道:“越……王。你说什么?”
  越王沉声道:“皇甫无逸。你实在让我大失所望,想本王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积虑想反!卢大人对我说明真相,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你竟然买通梁公公要换掉我,也亏了你处心积虑这些年,竟然养个和我一模一样之人。可我早有准备,又如何能让你得逞?”
  皇甫无逸缓缓抬头,凝望越王的双眸,沉声道:“这么说,龙光殿中议事之时,你就已经骗我了。”
  越王轻声道:“你说的大错特错,行骗的一直是你,与我何干?”
  龙光殿中,越王召集群臣商议祭天,却对皇甫无逸言听计从。这时皇甫无逸其实已派梁公公将越王掉包,而且得到梁公公地确认。他知根知底,群臣虽是懵懂无知,他却感觉到越王和平日有了不同,只以为得计,哪里想到越王根本没有被掉包。
  霍然站起,皇甫无逸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心中却有说不出地惶恐之意,笑了良久,这才嘶声道:“那你为何还要戒斋三日,假仁假义地祭天?你若是早知道我的反意,早就应该当日捉拿我,何必等到现在,累及萧将军受伤,想必你早就想要坐山观虎斗,等到我和萧将军两败俱伤后,这才一股脑的诛杀。你身为越王,高高在上,我等为你竭尽心力,你却只想着除尽忠良,今日是我皇甫无逸落难,明日只怕轮到萧将军,到时候东都再无良将,只能落在贼手。你自毁长城,实在让人心寒。”
  皇甫无逸也算是狡诈之辈,见到大势已去,所有的计谋被人一一破解,这才极力的拉拢萧布衣,蛊惑军心。暗想就算死,也不能让越王、萧布衣等人和睦相处。
  越王却是轻叹一声,走到萧布衣面前深施一礼道:“萧将军抢回回洛仓,维系东都命脉,为救我身受重伤,正是东都之屏障。本王虽不算英明,却也知萧将军国之瑰宝,以后定请萧将军镇守东都,保东都的安宁。本王若有丝毫陷害萧将军之意,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他躬身施礼,当众发誓来定军心,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众兵士本来疑惑难决,这次都是心中大定。
  卢楚一旁道:“皇甫无逸,你挑拨离间,越王、萧将军如何会中你的诡计。当日并不捉你,不过想看你到底有哪些死党,一举成擒罢了。你的死党尽数被张大人剿灭,如今你是众叛亲离,还不认罪吗?”
  皇甫无逸嗄声道:“你们陷害我,无凭无据,陷害忠良,老子不服!”
  他声音嘶哑,皇帝梦想破灭,神色已经露出狂意,卢楚早就让兵士护住越王,喝道:“你等还不放下兵刃,难道想满门抄斩吗?”
  “当啷”一声响,有右卫府的兵士已经弃了兵刃,跪倒在地道:“属下毫不知情,无心造反,还请越王、萧将军、卢大人明察。”
  一人弃了兵刃,其余纷纷扔了兵刃,跪倒在地祈求活命,一时间哗啦啦地跪倒一片。
  场中只剩皇甫无逸孤零零的站着,凄凉无限。他望向四周,只见到刀枪耀眼,铁甲寒光,有着说不出的威严之意。突然觉得滑稽可笑。放肆的大笑起来。
  卢楚等他笑了一阵。这才道:“皇甫无逸,你到现在,还不肯服罪吗?你若不服,只怕皇甫家族百余口都要被你牵连……”
  皇甫无逸眼角不自主地跳动几下,却是终于止住笑容,恢复了冷静,“你们赢了,我输了。”
  话一说完,他已经拔出腰刀向脖颈上抹去,陡然间寒光一道射来。击飞了他手中的腰刀。
  众人扭头望过去,见到竟然是个隋兵出剑击飞了皇甫无逸的单刀,不由大为诧异。众人都认得那人出手抵抗刺客,虽是没有挡住刺客,但是武功极高。见到他黑巾罩面,身着隋兵装束,实在不伦不类。不知道他为何要阻住皇甫无逸自杀。
  萧布衣却道:“越王,皇甫无逸罪大恶极,却也先需交大理寺审理,刑部定夺才能定罪。微臣还望越王按此处理,以免落他人地话柄。”
  皇甫无逸嘿然冷笑,想说什么,终于住口。越王望了卢楚一眼。轻声问,“卢大人意下如何?”皇甫无逸既然倒台。他倒还习惯征询大臣地意见。按照他地想法,皇甫无逸死了就一了百了,并不想节外生枝,再说现在东都颓废,很多事情早没有了规矩。卢楚却点头道:“萧将军所言合情合理。”
  越王倒是不好按照自己地意思来,沉声道:“那就先将皇甫无逸押入大牢,交予大理寺刑部共同审理。”
  萧布衣回转将军府后,感觉到疲惫欲死,好在他勤修易筋经生死关头终于有了作用,身体承受重压的能力远比旁人要强,五脏六腑虽受重击,但是还没有致命之伤,反倒是史大奈钢筋铁骨,却比他受伤还要重。可他先被打了一掌,后被符平居重重刺了一刀,还能活下来,实属幸事。
  蝙蝠首先问道:“萧老大,你伤的重不重?那一刀,可是吓死我了。”
  原来这次五兄弟都跟随萧布衣混入了内城,装扮个贴身侍卫,事情发生的实在突兀,五兄弟见识广博,可武功算不上什么,等赶到地时候,早就尘埃落定,也就没有出手。
  萧布衣望着卢老三苦笑,“其实还要谢谢老三你。”卢老三也是苦笑,“要谢,你还是谢谢裴小姐吧。”
  原来萧布衣能活下来倒不是会了道信地金刚不坏,而是因为穿了裴蓓送与的护身软甲。裴蓓知他人在东都,心中牵挂,人没有前来,怕他又是不收,却让老三将护身软甲送了过来。
  萧布衣接了软甲后,知道裴蓓地情意,感激在心,是以穿在了身上。这时候想起裴蓓的贴切关怀之意,心中温情无限。
  东都算是群魔乱舞,个个心怀鬼胎,他一定要殚精竭力,这才能够立足。其实他虽勾心斗角,却真的很厌恶这种人际关系,只有想到友情、爱情之时,心中才有暖暖之意。
  低头望下去,见到衣襟早就破裂,露出了那件黑色软甲,萧布衣暂时忘记了一切,嘴角隐有笑容。
  蝙蝠几个互望一眼,眼中也有了温馨之意,或许在这恶劣地环境之下,兄弟情深才是让人能坚持下去的动力。他们都是过来人,又如何不知道萧布衣的心境。
  不过虽有护身软甲,可毕竟只能挡住利刃戳入,但断刀蕴含的劲道却是差点将萧布衣的胸骨打断。萧布衣回忆当初一幕,也是暗自心惊,若没有道信在场,只怕真让那符平居得了手去。
  “萧老大,我有一事不明。”卢老三径直问道:“皇甫无逸早就该死,你为什么不让他直接了断?”
  萧布衣皱眉道:“皇甫无逸经此一事,死了和活着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在他死之前,我们显然还要从他身上了解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卢老三话一出口,突然醒悟了过来,“你是想追查符平居是谁?”
  他话音落地,三人都是默然,这个符平居的武功实在让人心寒。他若是真的想杀人地话,只怕对手很难抵挡。蝙蝠谨慎道:“萧老大,这人毫发无伤,我只怕他再来杀你。将军府要加强戒备。”
  萧布衣皱眉。“只怕兵士对他亦是无可奈何。”
  蝙蝠低声道:“我和老三可以布下些防备。不见得能对他造成伤害,可是最少能布下精巧的机关,若是有夜行人来地时候,我们可以警觉。”
  萧布衣微笑道:“那样最好,不过等他来杀的时候,总要调查下他的底细。可我们眼下只有皇甫无逸这条线索可以用,眼下当要逼他说出符平居的身份下落才好,可怎么让他说出来还是要考虑地事情。”
  蝙蝠突然笑了起来,“萧老大,老二有办法。”
  萧布衣精神一震。“什么方法?”
  蝙蝠沉声道:“老二有种本事可以搅乱别人地心神,让他说出心事。如果我们有机会接近皇甫无逸地话,倒可以让老二试试。”
  萧布衣对此倒不稀奇,因为他那个时代也有什么催眠之术,没想到老二竟然也有这个本事,不由振奋道:“那等我伤好些,就让老二做这件事情。对了。大奈的伤势如何?”
  “越王派御医来看过了。”
  萧布衣犹豫下,“我去看看他。”
  他缓缓起身,走到史大奈地房门前,轻轻敲敲房门,不闻有声。想了下,还是推开房门走进去,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桌子上一碗汤药纹丝不动。史大奈躺在床榻之上。双眸圆睁,只是望着屋顶。
  听到萧布衣走近。他并没有稍动,只是眼角突然有些湿润。
  “无论如何,总要活下去。”萧布衣坐到史大奈的床头,微笑道:“令堂如果在天有灵的话,她也不会想看到你伤
  他拿起了药碗,递到史大奈的面前,轻声道:“大奈,你不要太过伤心。我想令尊应该并不认识你,不然他也不会出手。”
  史大奈终于扭过头来,萧布衣这才发现席子上隐有水渍,仿佛史大奈的泪水。
  “萧……将军,你不恨我?”
  萧布衣哑然失笑,“为什么要恨你?”
  “是我爹打伤的你。”史大奈喏喏道。
  萧布衣轻叹声,“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在我危险的时候,你挡在我地前面!”
  史大奈眼角晶莹,闭上了双眼,握紧了拳头,“我其实很恨他。”
  萧布衣知道史大奈说的这个他就是指符平居,他并不想为符平居辩解,无论如何,抛弃了深爱自己的女子,抛弃了自己的亲身骨肉二十年,都是无法让人觉得不痛恨。当初符平居一掌击伤了自己儿子,萧布衣几乎想要大声斥责,说明真相,可终于还是强自压住,他不惧符平居,可想到话一出口,符平居倒不见得自责,史大奈多半更是伤心,是以不想再说。
  “这世上有很多人,有好人、有坏人。”史大奈闭着眼睛喃喃道:“我出生在铁汗国,被人鄙夷惯了,因为别人都有父亲,我却是个野种……我妈却一直不肯说我爹的坏话,一直对我说,我爹文武双全,风流倜傥,能认识我爹,是她一辈子的幸事。”
  萧布衣心道,符平居这人多半是经过巧妙的易容,不然这种高手何以虬髯客、道信都不说及。可符平居只凭寻常地相貌就让西域的一女子死心塌地,二十年不忘,本身想必也有惊人的魅力。别的不说,单说他这身武功惊天泣地,已经可以傲视中原。可这样的人物,道信高僧见多识广,难道也不知吗?
  他琢磨着符平居的来历,史大奈却继续道:“我却觉得我妈遇到我爹,是一辈子的痛苦。可我却从来未说什么,其实有件事我没有对萧将军说……”
  “哦?”萧布衣微笑道:“不方便地不用说。”
  史大奈睁开眼睛,“其实我这身武功就是我爹教我地。”见到萧布衣不解,史大奈低声道:“他离开后给我母亲留下了金银珠宝,却给未出生的我留下一卷书册,上面记载武功习练之法。我母亲从此后倒是衣食无忧。是以对他只有思念,却无怨恨,她一直都说我爹是做大事地人,当然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做。我自幼按照我爹留下地法子习武。到十岁那年。同伴中十数人已经没有人能打的赢我。可是他们虽打不赢我,但对我鄙夷却是有增无减。我活到如今,这种感觉从未消减过。萧将军,只是在见你之前,我……没有一个朋友。”
  “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倒可以成为朋友。”萧布衣微笑道。
  史大奈眼中露出感动,“我只怕……我不配。”
  萧布衣正色道:“是朋友,就没有配不配之说。若是只为了好处利益才结交的,不是朋友!”
  他说的斩钉截铁,史大奈望着萧布衣地双眸。终于挣扎坐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为了你这句话,我也能活下去。我史大奈一辈子没有什么目标,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亲生父亲,为母亲还愿。我爹打了我一掌,我心中痛恨。却也有释然,我方才只是想,若是他一掌取了我的武功,或许取了我的性命,我们就彼此不欠了,对不对?”
  萧布衣暗自心惊,叹息道:“那我想他会内疚终生。他并不知道是你……”
  “他不知道?”史大奈憨厚的脸上露出迷茫。“我这武功都是他给的,他功夫那么高。又伤了我,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萧布衣心中微动,不等说什么,史大奈却是扭头望向了萧布衣,沉声道:“萧将军,你身受重伤,还不忘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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