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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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看出了二人之间暧昧,如此看来,京都去不得呀。他偷偷过来,当然不想让人知道,见到姐姐的失落,更是不想出来,却没有想到萧大人早发现了他。
“那你继续找,用不用我帮忙?”萧布衣点点头,见到白子建摇头,已经转身端着莲子糯米羹回到裴蓓的房间。
他虽是心情激荡,还是察觉到门外有人,这才出来转转。见到白惜秋的失魂落魄,白子建的尴尬笑容,明白了什么,却不想多想,只是回转先热了糯米羹,裴蓓一旁含泪带笑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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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建见到萧布衣回转,慌忙离开,走到一处拐角处被人一把拉住,骇了一跳,扭头望过去,“爹,怎么是你?”
白万山没有了从容,多了焦躁,“子建,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白子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姐姐怎么回事,她说什么,什么,”白万山咳嗽一声,“她说你知道,她不知道的,也没有和为父多说什么。可我看惜秋和萧大人谈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呢?”
“萧大人喜欢的是男人。”白子建压低了声音,鸭子般说道。
“什么?”白万山愣住。
“爹,我见到萧大人抱着一个男人啃,好像还,姐姐显然也见到了,你想知道具体的事情可以问姐姐。”白子建开始发挥无穷的想像力。
白万山差点噎死,半晌才道:“那他喜欢女人吗?”
白子建差点晕倒,“爹,这样的男人你还准备让我姐嫁过去?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要是我是姐姐,见到萧大人抱个男人啃,我估计多半会骂过去。”
白万山也是有些发晕,心道好好的娃,这世上女子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喜欢个男人呢?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白万山急问道:“萧大人知道你们看到了?”
白子建叹息道:“他应该知道的,萧大人豪气冲天,做这事也是肆无忌惮,只是再怎么开放,到了我们马场……”
白万山却是紧张起来,“糟糕了,糟糕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子建反倒不明所以,“爹,就算被发现,紧张的是他,也不应该是你的。”
白万山急地搓着巴掌道:“你小子知道什么,这些对当事人来说,都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如今我们发现了他的隐秘,不要说支持我们清江马场,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拿我们马场开刀,那时候我们可就大祸临头了。”
白子建愕然,白万山却如同热锅上地蚂蚁一样团团乱转,突然一拍巴掌停了下来,“有了。”
“老爹你有了什么?”白子建见到父亲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时候,很是没底。
“既然你姐姐不行,子建,为父就要委屈你一下。”白万山的手搭上了白子建的肩头,“为了整个牧场,子建你就……”
“不行。”白子建捂着屁股,面红耳赤道:“什么都可以妥协,这个事情打死我都不同意!”
“你这个忤逆子。”白万山勃然大怒道:“就是受一点委屈都不行吗?”
“这怎么会是一点半点?这是天大的委屈,老爹,我要是依了你,我这辈子都不用做人的。”白子建连连后退,可怜巴巴地望着父亲,“爹,你总不能眼睁睁的把我往火坑中推吧?”
“我会闭着眼睛推你的。”白万山气的胡子撅起,扬手要打,“让你向萧大人道歉难道就是那么的难吗?”
“等等,”白子建突然摆手,“你说让我道歉,不是把我送给他?”
“你这种蠢货萧大人要了做什么?你们撞破了人家的秘密,道歉说不知道就好。”白万山终于想到了什么,重重唾了一口,“你脑袋里难道整日就想着这些龌龊的事情?”
头一回被骂做蠢货,却是身心愉悦,白子建长舒了一口气道:“老爹,你怎么不早说,道歉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难道他做得,我们看不得?”
白万山连连咳嗽不等说话,目光忽然投向了远处道:“萧大人,你来了?”
萧布衣望着二人,还能保持微笑,“我还要谢谢你们的糯米羹,贝兄很喜欢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万山手足无措,“萧大人,老夫这就让人再做。”
“也吃不了那么多,明天也不迟。”萧布衣伸手把托盘递给了白万山道:“白场主,公是公,私是私,无论如何,对于蔡兄的许诺还是不会改变,你不要多想就好。”
他说完后就转身离去,白子建凑上前来,“爹,我还要道歉吗?”
白万山给他了个爆栗,喃喃自语道:“公是公,私是私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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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的白万山满是困意,他是一晚上没睡。知道了女儿已经没有了指望,他又恢复到从前谨慎的状态,甚至对自己的狂热很是纳闷。自从想到攀亲后,他中邪一样的诸事不理,只想着把女儿推出去。可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反倒有些着魔,有的时候,机会就是陷阱呀。白万山摇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永远不错。
萧布衣早早的起来,例行公事地清点牧场的一切。乘黄丞昨日并没有回转,面对着厚厚的账簿,萧布衣大为头痛。
白万山,白惜秋都是一旁小心翼翼地望着萧布衣,见到他皱眉,互相望了一眼,都是谨言慎行。
萧布衣随手翻了翻,放到了一旁道:“你们说一说就好。”
白惜秋上前道:“回大人,我们清江牧场……”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万水冲了进来,带着一人道:“大哥,宋城来了紧急文书。”
白万水身后那人驿使打扮,抽出一份文书交给了白万山道:“白场主,这是宋城贾县令转兵部的快文,还请查收。
白万山对于这种文书倒是司空见惯,只是见到文书上有兵部的火牌红印,不由暗自皱眉。加盖这种火牌红印的都是兵部加急征马,而且要是尽快办妥。
见到萧布衣也是望着那份文书,白万山并不拆启,却是接过递到了萧布衣的案边,“萧大人,请你定夺。”
萧布衣摆手道:“我怎好越俎代庖,既然是给白场主,你自己处理就好。”
驿官长的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望了眼萧布衣,突然道:“这位可就是太仆少卿萧大人?”
萧布衣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怎知我在?”
驿官施礼道:“只因为乘黄丞刘大人正在宋城,属下和刘大人一向交好,这才得知。”
萧布衣微笑问道:“刘大人还好吧?”
“只因为兵部下文调动兵马,刘大人正好在那儿,贾县令就请刘大人帮手分配。”驿官笑答道:“萧大人也知道,刘大人甚为热心,也就留在了那里。”
“哦。”萧布衣点点头,“刘江源的确是很热心,对了,还未请教阁下贵姓。”
驿官有些惶恐道道:“免贵姓方,方草。”
“方草?”萧布衣笑道,“好名字。”他说完话后继续查阅公文,不再理会方草,方草只是等候白万山的回文和手押。
白万山拆开文书看看,吸了口凉气,“明天就用三百匹骏马吗?”
“白场主可有问题?”方草问道。
“这件事有点急迫,不过抓紧些,明天倒是不愁。”白万山有些为难道:“惜秋,你赶快去准备。”
白惜秋接过了文书,看了几眼,突然道:“爹,官府规定,调动百匹以上官马,还需要陈牧监手谕,怎么这个文书只有兵部的火牌红印,多了太仆寺的画押,却没有陈监牧的手谕?这个,恐怕不符合规矩的。”
萧布衣斜睨了一眼,并不作答。
白万山最近有些头晕脑胀,听到女儿提醒才看出来的确有点问题。可见到萧布衣不置可否,摇头道:“这文书上虽然没有陈监牧的手谕,可却多了太仆寺的画押,也就是乘黄丞刘大人认可,应该不会有问题。”
“白场主果然明白事理。”方草佩服道:“的确是陈监牧卧床不起,贾县令关心陈监牧的病体,这才不想惊动陈监牧,只请刘大人帮忙。刘大人说了,萧大人通情达理,识得他的画押,虽然缺少陈监牧的手谕,必然不会为难。”
萧布衣笑笑,白万山心中没底,虽说没有问题,还是把文书交给了萧布衣道:“萧大人,你看这上面刘大人的画押可有问题?”
萧布衣只是看了一眼就道:“的确是刘江源的画押,法理不外人情。刘江源在宋城帮忙还是有情可原,还希望陈监牧早日好转。还有,方驿官,你回去告诉乘黄丞,就说我们三天内开拔,还让他三天内一定回转,避免耽误了路程。”
方草笑道:“不会耽误,刘大人说了,最迟后天就要回转,说不定明天就能返回,他说这路上不算安全,还要请宋城兵卫来保护萧大人过宋城到齐郡才好。贾县令是欣然允诺。”
“那倒要谢谢贾县令的美意了。”萧布衣笑了起来,“白场主,准备马匹吧。”
白万山等了半晌,就等他最后一句,慌忙吩咐女儿去准备。白惜秋还有顾虑,可是想到太仆少卿带的人过来,萧大人都说没事,自己倒不用人忧天了。
萧布衣却是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我也困了,先回去休息了,这些小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就好。”他说完后,就是一摇一摆地走出去。白万山恭送,方草嘴角却露出丝讥诮的笑意。
方草领了回文后,叮嘱白万山道:“白场主,现在路上并不太平,这三百匹马数量不小,到宋城虽然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你要一定多派人手照看马匹才好。”
白万山点头道:“那是自然,清江马场这方面做的向来是妥当,方驿官让贾县令大可放心,方驿官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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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草出了马场,四下看了眼,过了吊桥的时候,看了下两旁的岗哨和城堡,摇摇头扬长而去。他出了山后,并没有径直去了宋城,却是沿着一条小路策马下去。道路崎岖,方草却像是心情极佳,哼着小曲,挥着马鞭,一点都不像方才着急赶回宋城的样子。
到了一面山坡,只见到向阳处坐着两人,面前放着一坛酒,三个破碗,二人举碗正在对饮。
一人国字脸,年纪轻轻,下颌微有些硬硬的胡茬,双眉斜飞,神色不羁,和对面那人执礼甚恭,每次碰碗都是不敢压过那人。对面那人年纪略大,额锐角方,双瞳黑白明澈,看似蔑视天下苍生,听到马蹄声响,远远举杯笑道:“玄藻,如今日头方好,何不下来喝上一杯?”
方草听到那人的呼唤,早早的翻身下马道:“蒲山公有约,玄藻敢不从命?”
坐着喝酒的两人赫然就是击败云郎将的蒲山公李密和学生王伯当。
李密看起来还是谦和中冲,微醺地望着方草道:“玄藻,这事情办的如何?”
方草接过王伯当递过的海碗,咕咚咕咚的一口干尽,抹了把嘴角的酒水,这才笑道:“蒲山公……”
“这蒲山公,莫要叫了。”李密有点意兴阑珊,“我终日惶惶如丧家之犬,只怕辱了蒲山公三个字而已。”
“蒲山公此言差矣,蒲山公只是时运不济,却是文武全才,我房玄藻这辈子只服蒲山公一人而已。”方草正色道:“当年李柱国要听蒲山公中上两策,大隋早亡,不论发兵幽燕扼住昏君的归途,还是全军直扑长安,据关中以图之都是好策。可惜李柱国为人不听蒲山公之言,只是妄想攻克洛阳,这才落的兵败而亡。蒲山公,如今河南王当仁,周文举,李公逸等人都是服你,其实只要你振臂一呼,我想声势不应弱于瓦岗的。”
李密微笑道:“不弱瓦岗又能如何?现在瓦岗不也是被官府围剿得惶惶不可终日?”
房玄藻叹息道:“可蒲山公为什么要让我配合你为瓦岗抢马?”
李密微笑不语,“你可是后悔?你要知道,无论事成事败,你这个驿官也是当不成的。”
房玄藻一拍胸膛道:“蒲山公一句话,我的脑袋都可以送上,何况小小的一个驿官?”
李密拍拍他的肩头,端起酒碗缓缓站起道:“如今时机不到,不妨暂且隐忍。大隋力强,就算李柱国那等人物兵力,起事之后,不过月余也是冰消瓦解。昏君杨广志大才疏,但是眼下兵力雄厚,哪路起义军都是不成气候。翟让如何?多年来有了徐世绩,不过也就是混个温饱,他志不在天下,成不了气候。杜伏威勇猛无敌,却也是从北到南,东躲西藏。卢明月,王薄,窦建德现如今也算是一方豪杰,可哪个成得了气候?我要起事,当求一击得手,不然效仿他们,有何用处?”
“先生在等。”王伯当突然道:“玄藻,先生的意思想让你我先去瓦岗,等候机会,这才让你献策为瓦岗取马。”
“等什么机会?”房玄藻大为振奋。
“我在等天下真正乱的时候。”李密笑着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