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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重生之沉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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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百末看着南风苑,你还要跟几位大人打交道,莫要让他们看出破绽。”
  “嗯,我晓得了。”
  “春归在牢里没事吧。”
  “没事,他随时能出来,那个牢房还关不住他。”丁巳笑嘻嘻的道
  “那就好,你回去吧,莫要让人看见了,我走了。”
  男人翻身上了马,双腿轻轻的夹了马腹,马便嘚嘚的跑了起来,他回头,丁巳已在原地消失了,他笑着双腿用力,马得了令,散开四蹄,一路朝北门奔去。
  少月在马车上过北门的时候,云中大人笑呵呵的说了句:“这是谁家的丑丫头?”便挥手放行了
  有云中大人亲自验看的车架,再没人敢拦着,少月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出了北京城,他看见城门上贴着的画像,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通缉令。
  吩咐车夫停下看了一会儿。
  少月小心的看了看守兵,觉得他没看自己,这才壮着胆子去看那通缉令。
  那画像,他啧啧咂嘴,画的可真丑,嘴唇画的那么厚?眼睛哪有那么大?鼻子哪有那么长,要是再画上几根胡子,这分明就是个彪形大汉的脸啊?
  少月对那画像挤眉弄眼,评头论足一番,难怪抓不到人,这样的画像对着真人也认不出啊!
  底下守门的士兵看他笑喷了,这个一脸大麻子的丑丫头真是应了那句话:丑人多怪事!
  少月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丑。
  少月看了叹气,一溜四五张通缉的要犯,别人最少都五百两银子,到他这就二百两,真是,身价可真低。
  男人在城门外与马车汇合,汇合后一刻也没耽搁,快马加鞭的奔通州而去。
  晚上在通州的一个大车店里住下,第二日跟着北归的驼队启程,如今算来,少月在驼背上已经坐了七日了。第一日下来的时候腿发软,眼睛看东西都是一晃一晃的。
  第二日下来稍好些,第三日下来他的脸发干,嘴唇起了泡,小脸冻成了紫萝卜,哪里还有一点胡旋公子的风采?以至于过古北口的时候,守卫的官兵看也没看他,只当是驼队里干活的小子。
  少月放心了,出了古北口,陈曲还去哪找他呀?小爷从此可是天高任鸟飞了。
  他坐在驼背上犹如做梦,心心念念的想了八年的跑路,就这么轻松的实现了,看着遍地的残雪和枯草,高飞的黑鸦,低沉的天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在驼背上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吼:“我终于出来了……出来了。”
  眼泪随着吼声在脸上缓缓流下,吼声在萧萧北风里被吹的虚无缥缈:出来了……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遭遇风雪夜

  少月的吼声在山间回荡,走驮的汉子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小兄弟,这会子你还有精神吼吼,在往北走你就吼不出来喽。”
  “这是为何?我们出了古北口不就没事了吗?”
  “你看这天阴的这么沉,眼看着就要下雪了,看样子雪小不了啊,大爷,咱们这回八成要歇在山上了。”
  男人抬头看着天空,皱眉道:“这鬼天气真要下雪,催催吧,过了这片看看能不能找个人家,这大冷的天,冻坏了可不好。”
  “这边我还真不熟,只走过一两回,往年走的都是喜峰口,不知大爷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少春看了一眼少月,他还不是为了他,这边相对喜峰口要近的多,万一有人追过来,好脱身。
  这话他不能说。
  少月仰头看着天空,已经有细小的雪花飘了下来,前面的人大声吆喝着骆驼快走,可是骆驼那万年不变的稳当性子,这些话起的作用不大,少月依然慢悠悠摇晃在驼背上。
  饶是那把头有些手段,驼队在天黑前到了一个村子,少月暗自庆幸,总算是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了。
  很小很小的一个村子,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少月扳着手指数了数:五家,正好一巴掌。
  五间连在一起小小的土坯房子连在一起,坐落在一个小山脚下。
  这么个小村子根本不能安置他们一行,而且他们刚一靠近村子,村里的人立刻关门闭户,没人出来搭理他们一下。
  把头苦笑:“这是害怕了。”
  连年的战争让这片地界上的人没有安全感,家家户户都搬到了大山里,只有极少数人还生活在大路边。
  刚一停下,便有人开始搭帐篷,生火做饭。
  蒙古人逐水而居,习惯了随时安家,少月瞪眼看着他们迅速支起三个大帐篷,那边埋锅做饭的已经烧开了热水,他想搭把手却不知从何做起。
  水是取了干净的积雪化的,随身携带的肉干掰了放进锅里熬制成一大锅肉汤,撒上些碎米,泡着干粮,十多个汉子希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少月喝着热乎乎的肉汤,虽然没有新鲜的美味,但在这冰天雪地里,也算是难得了。
  天上的雪花开始变大,少月仰头看着漫天飞雪,还不知道自己此行到底有多艰难。
  与此同时,北京城的陈曲看着满身是伤的属下问:“怎么回事?”
  “属下让人抓住了,才放出来。”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抓我的人?”
  “是北门指挥使成大人和鲁二爷。”
  “他们抓你做什么?”
  “那日属下在北门见到云中大人和鲁二爷,便想着这俩人曾为那少月赌过,便暗暗跟着他们,谁知道他们出城去了,属下一路尾随,还没走出几里,便被抓了正着。”
  “你知道他们出城去了哪里?”
  “好像是向通州方向,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那人看着与他们极熟,是送他走。”
  “哦?那人可查过没有?”
  “属下被抓,今日才放了出来,出来就巴巴的赶回来见大人了。”
  陈曲的脸色狰狞:“那人定与南风苑逃不了干系,给我去南风苑仔细的查,再去找暗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还有,派人去通州查,看看今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
  待陈曲知道有一支驼队往北去的时候,已经是少月离开十天以后的事了,陈曲拍着桌子怒吼:“给我追,分两路人马,一路奔喜峰口,一路奔古北口,我就不信,一个小倌能翻出我的手掌心去。”
  他侄子在旁边摩拳擦掌:“叔叔,侄儿亲自带人……。”
  两道剑光闪过,两条血线交织,过了许久,送茶的丫鬟发出惊叫:“杀人啦!”
  少月在漫天风雪中还不知道,那位逼的自己亡命天涯的陈曲陈元直被人割了脖子,还有那位调戏他的陈家侄子也跟着作伴去了阎王殿。
  雪越下越大,少月瑟缩在羊皮袍子里,羊皮袍子外面裹着两层毡子,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打着冷战。
  尽管在帐篷里生了炭火,但是对于一个常年锦衣玉食的人来说,塞外的严寒实在不是他能想象的。
  男人进来就见他缩成了一团,拿开一层层的包裹,将他揽进了怀里,迷迷糊糊的少月觉得被火炉包裹,使劲的抱住了身边的火炉,又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少月看着天地一色的白惊诧,原来雪还能下的这样大。
  男人拿了皮袍子给他穿好,递给他一碗肉汤一个干馍馍,少月虽然觉得难以下咽,但是也只能吃了,看着这大雪,以后能不能吃得上还是个问题。
  出去探路的人回来说道:“再往前走就是热河,中间还有一道叫东营的梁,这么大的雪恐怕过不去,咱们现在这距那也不远了,只是大雪封山,实在是不好走啊。”
  “咱们的粮食还有多少?”
  “粮食不是问题,牲口料也足,只是太冷了,怕是受不起冻。”
  男人的脸上现出一抹沉思,良久才道:“走吧,走一段再说。”
  收拾好帐篷,装上货物,少月重新坐上了驼背,这次是男人跟他坐的一个骆驼,在后面拥着他。虽然有漫天的风雪,少月觉的这个男人的胸膛宽阔足以容纳天地。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人拉着骆驼在风雪中艰难行走,雪深的快到了骆驼的膝盖,走起来非常慢。
  少月的身上很快便罩上一层白雪,眼睛眉毛都是白的了。
  男人抱着他的腰笑道:“你这是未老头先白。”
  少月咧嘴笑笑,他没有开玩笑的心情,这雪大的超乎他的认知。
  北风夹裹着雪花不断飞舞,男人紧紧的抱着,看着茫茫白雪不发一言。
  若是没有他,自己不会出京,原先只是想着报恩,他是恩人之后,可是后来就渐渐变了味道,他们已经脱离了预定的轨迹,再不能这么下去了,去草原上给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安家,给他娶一个温顺能干的姑娘,让他过正常的生活,远离俗世的纷扰,就那么过一辈子吧。
  男人叹了口气。
  思绪随着纷飞的雪花时起时落,不舍得又如何?总要面对现实,现实就是他和他不可能在一起。
  少月要给沈家传宗接代,而自己的抱负,并不是要做个南风苑的老鸨子,也不想捆在一个男人身边一辈子。
  俩人自南风苑起,既然离开了南风苑,那么一切就止在那里好了。
  这股风,便让他沉了吧,永远沉在那个叫南风苑的地方。
  少月靠着男人,他想就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好,他就是春哥哥,他的味道跟他的一样,没了脂粉,男人的味道十足,他喜欢。
  虽然风雪很大,走的很慢,他们还是走进了山谷,这里的大山便是路标,只要顺着山谷走,到了尽头便有一条上山的路,
  他们的目的地便是尽头。
  温顺的骆驼在经验老到的汉子手里更见听话,它们任劳任怨的在风雪中默默跋涉。
  山里的日头落的早,一行堪堪卡在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到了尽头,把头大声吆喝,将骆驼聚在一起,狭窄的山谷被五十多只骆驼堵的严严实实。
  汉子们有条不紊的忙碌,让少月产生了一种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的想法。他认真的看着汉子们的动作,时不时的搭把手,那汉子便朝他笑一笑。
  骆驼围了一圈,将人围在了中间,中间搭了三个帐篷,又笼起了篝火,捧了干净的雪烧水,煮了肉汤。不一时,香味便蔓延开来,少月使劲咽了口唾沫,他饿了。
  男人给他盛了汤,掰了干粮泡在汤里,少月吃了个干净,他知道,这些东西能保命,无论他们要带他去哪,他得先保住小命,春不说,他也不问,只当不知道。
  吃过饭后,少月钻进帐篷,裹着皮袍子躺在铺着毡子的地上睡着了,他很累。听着把头和那些汉子的议论,虽然说的他听不懂,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那说话的人便住了嘴,他知道,他们一定在说他。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揽进了怀里,少月朝他靠了靠,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他很想问他,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问,暂时就这样好了。
  半夜,梦中的少月听见了几声嚎叫,身边的男人动了动,轻轻的松开他,起身出去了。
  他听见别的帐篷里也有人出来,叽里咕噜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一会儿,外头的脚步声多了起来,他听见男人问:“狼群?”
  把头吆喝着稳住骆驼,少月趴在帐篷里向外望去,外面的山上一片蓝盈盈的亮点在闪动,那便是他们口中的狼吗?少月觉得脊背发寒,这么大的一片亮点,那得有多少只?
  把头和那些汉子的手里多了弓箭,拉起了骆驼靠在它们身边,张弓搭箭对着山上的狼群。
  男人进来塞进他一把弯刀,告诉他在这里别出去,便匆匆去了。
  少月双手紧紧握着刀,看着刀刃寒光闪闪,心里多了几分豪气,男儿自当弯弓射箭保家卫国不是吗?他其实更想跟春并肩作战,只是怕自己拖累了他们。
  外面的狼群似是等的不耐了,只听见一声长长的嚎叫,狼群飞快的向他们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失联的少月

  茫茫原野,呼啸的北风吹过,就像是刀子割过一般疼痛,少月一个人骑在骆驼上孤独的跋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目力所及俱是一片洁白,没有人烟,也不知道驼队在哪儿。
  昨夜狼群来袭,男人让他不要出来,他乖乖的听了,可是他趴在帐篷口看见撒开四蹄奔跑的骆驼傻眼了。
  在帐篷里只怕会被狂奔的骆驼踩扁,他果断的钻了出来,一头疯狂的骆驼夹带着风声踩着他刚刚呆过的帐篷飞快的向谷外奔去。
  少月呆立当场,他听见男人嘶哑的叫喊:“少月,到这边来。”那声音无比焦急,他看见那个左突右攻的身影,他高声答:“我没事。”
  转瞬他便被那些狂奔的骆驼冲的找不到北了,他借着自己会的那点防身的功夫,上蹿下蹿的在骆驼群里来回穿梭,居然没被踩到,还成功的跳上了一头骆驼的背。
  漆黑的夜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那白雪如撕绵扯絮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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