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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家娘子不安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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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山灵野心勃勃和水卉有没有庭院有什么关系?顾青麦仍旧茫然的看着段氏。

  “小妇人是过来人。相公虽然不愿纳妾收房,但公公替相公收了不少。当相公收第一个妾的时候小妇人很是难受,可后来随着收的妾越来越多,小妇人倒不难受了,还巴不得越多越好。”

  听得有些意思了,顾青麦好笑的看着段氏,“继续说。”

  “然后,小妇人将她们都关在一个院子中,让她们相互眼红、相互猜忌,小妇人就只看她们演的好戏。”

  咦?顾青麦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啊。水卉不是有座寄翠苑么?那她可以以‘学习,为由,让沈山灵‘暂时,住在寄翠苑,这样一来……好戏上演得似乎会更快一些。想到这里,顾青麦笑意盈盈的看着段氏,“多谢段姐姐替小妹出主意。小妹心中已有良方了。”

  段氏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顾青麦,“夫人不会觉得小妇人心毒吗?”

  顾青麦伸出手,拍着段氏的肩,“若不将我看作自己的妹子,你断然不会说出真心的话。妹子只有感激的份。时间晚了,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闻言,段氏的眼又红了,夫人不但收留他们孤儿寡母,而且总是口口声声的姐妹相称,更难得的是对儿子宠爱之极没有偏见,是以,她决定,以后要死心踏地的为顾青麦办事,全当报恩。

  ------题外话------

  谢谢满溪流水香的赏赏!

  066回糊弄

  全然放下心事的顾青麦一夜好睡,直到金鸡报晓方才醒来。洗漱过后,招呼着一众人用过早餐,这才重新踏上回京之路,临近黄昏,总算是赶回了大业皇城。

  水卉提前得到通知,知道顾青麦归来,率领着一众管家、丫环、小厮出门迎接,倒也颇有看头。只是当看到那个意气飞扬、面相清秀的沈山灵时,水卉有些发怔,“这面生的丫头是?”

  “沈姨娘。”

  听了含玉的话,水卉吃了一惊,接着心中无端的升起一股子懊恼。

  有戏啊。顾青麦故意拉起沈山灵的手,睨了含玉一眼,“什么沈姨娘?还没办酒宴呢?不要坏了沈姑娘的闺名。等为沈姑娘正了名,你们再唤一声沈姨娘吧。水姨娘,婆婆是不是在敬佛堂?我要带沈姑娘去给婆婆请安。”

  紧咬着唇,水卉点了点头。

  看着顾青麦热络的拉着她的手,沈山灵有些受宠若惊,如今她对顾青麦越发捉摸不透了。

  敬佛堂中,夜老夫人看着长相秀美、身材健朗的沈山灵,点了点头,很是赞赏的看着顾青麦,“媳妇谨守《妇诫》,我这个老婆子很是欣慰,以后这相府的事不必再来向我禀报,一切你自已看着办吧。”

  眉由不得一挑,顾青麦低眉顺眼,“是。”语毕,亲热的牵着沈山灵的手步出敬佛堂。

  一路上,顾青麦询问了一些近来发生的家事,管家义伯都详细的做了解答,顾青麦点头道:“好,我不在府中这段时日,各位都辛苦了,这个月的月银,所有人多发半个月的作为奖赏。”

  一时间,整座相府欢腾起来,“谢夫人。”

  直走到寄翠苑,顾青麦猛地拍着额头说道:“瞧我这个糊涂劲。难不成要将沈姑娘一直牵到逐风轩不成?”

  段氏早在含玉的面前说及了昨晚和顾青麦所说的事,含玉极是灵活,接话说道:“姑爷有吩咐,除却小姐、我、擎苍以及在逐风轩负责守夜、添茶水、扫院、守院的丫环、小厮外,其他任何人擅闯逐风轩者,直接赶出相府。”

  “含玉,你看看,这相府还有没有空着的院子?给沈姑娘安排一间。还有,安排两个丫头给沈姑娘。”

  “小姐。”含玉上前恭敬的作福,“前些时走了不少的老嬷嬷,倒是空下了不少房间。”

  “胡说。”顾青麦不悦蹩眉,拉过沈山灵到含玉的面前站定,“看清楚了,沈姑娘不是老嬷嬷,更不是买来的奴婢,她是相爷正疼在心里的人儿,你敢让她住到下人的院子中去?”

  含玉有些着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果要整理出新的院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义伯,你在相府多年,倒是说说,可还有整理得极好的院子等着沈姑娘住的?”

  相府的管家义伯急忙垂首答道:“空的院子虽然有,但多是陈年未住的,没有丝毫的人气,得派人清理。少夫人,含玉管事说得对,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看了看已是阴沉下来的天,顾青麦有些头疼的看着沈山灵,“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就让沈姑娘住在寄翠苑啊。”

  听着含玉的建议,顾青麦看向水卉,水卉只是低了头没有作声。她又看向沈山灵,明显的,沈山灵也有不满。顾青麦故意生气的说道:“含玉,你又胡说了,哪有让沈姑娘住在水姨娘的苑子的道理?”

  “怎么不可以?”含玉是少夫人最得宠的丫头,又是相府的管事大丫环,向来有些恃宠而骄,相府的人听惯了她的语调,只听她继续说道:“寄翠苑有东厢和西厢,水姨娘住在东间,那西间的房都空着呢。正好,让沈姑娘住到西间去,她们两个以后还有个照应。沈姑娘初来乍到,水姨娘兰心惠质,正好可以教教沈姑娘以后如何当好半个主子,保不准还增加她们的姐妹之情呢。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姑爷看着不知会多高兴呢。”

  眼见自家小姐不满的睨着她,含玉挺胸说道:“小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以为只是新增一座院子的问题吗?院子开了,所有的小厮、丫头、房间布置、花园布置都得重新来过。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奴婢可是听擎苍说了,姑爷如今因了燕子坞的事,被降职一级罚停俸禄一年呢,所以,这一年,我们相府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若真是为姑爷好、为了相府好,奴婢相信水姨娘也好、沈姑娘也罢,都不会反对奴婢的建议的。是不是?”

  是不是?水卉和沈山灵面面相觑,这个含玉管事大丫环将这个问题严重到是为了相爷和相府好的程度上了,她们能不同意?能不同舟共济渡过这一难关?再说自从得罪了含玉后,水卉的日子也不好过,如今不卖含玉一个面子,谁知道后面的日子又会如何?想到这里,水卉笑着上前,拉过沈山灵的手,笑看着顾青麦,“少夫人,含玉丫头说的是,我那寄翠苑的西间空着呢,让沈妹子住到我那去吧,我们也好作个伴。至于丫头一事,奴婢看一律从简吧,奴婢有翠文服侍就可以了,至于翠薇就服侍沈姑娘去罢。”这样的话,沈山灵的一举一动将被她牢牢掌控。

  闻言,顾青麦看向沈山灵。沈山灵还能说什么?愣愣的点了点头。

  顾青麦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甚好。含玉,打今儿个起,沈姑娘的一切用度均按水姨娘的标准。只是沈妹子,如今因了燕子坞的惨案,皇太后的寿辰都要从简。国难当头,相府行事也不能太过张扬。相爷虽有心替你办酒正名,只怕现在也是力不从心。义伯,好歹明儿个办几桌好酒菜,我们相府的人热闹热闹,一来替沈姑娘正名,二来替相爷接风洗尘。”

  沈山灵本想在纳妾宴席上惊艳亮相,如今听了顾青麦的话不得不缩头。再怎么说连皇太后的寿辰都只办小小家宴了,她这个妾还能张扬到哪里去?如果她想风光嫁纳的话就得等,等到国难过去方是。可是她不想等,不如依着顾青麦的安排早些正名的好。想到这里,沈山灵作福,“是,一切听姐姐安排。”

  姐姐?含玉差点又要发脾气,却是被顾青麦的眼神给止住。好歹没将那‘要不要脸,还没正名呢,少夫人都不会喊,的话说出口。

  安排好沈山灵,顾青麦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逐风轩,又亲自替段氏母子安排了房间。这才匆匆用了晚餐,泡进浴桶中,有些累的闭上眼睛。

  “小姐,小姐。”含玉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自家小姐,“水冷了。该起来了。”

  顾青麦惊醒,苦笑起来。想来是赶路太累,再加上沈山灵的事,是以她有些困倦吧。她自浴桶中起身,任含玉服侍她穿衣梳发。

  “含玉,我要你替我保管的那瓶药呢?”

  含玉从怀中掏出瓶子,递到顾青麦的面前,“小姐说这个东西重要,奴婢一直带在身边呢。诶,小姐,奴婢真是笨,至今还没琢磨出怎么开这个瓶子呢。”

  嘴角噙笑,顾青麦接过药瓶,将药瓶的盖子轻拧,然后轻轻一摁,一滴药露就出现在她的手指上,看着含玉目瞪口呆的神情,顾青麦笑道:“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去睡罢。”

  “奴婢不累。先服侍小姐睡了再说。”含玉一边说着话,一边服侍着顾青麦躺下,“明儿个我就将山中带来的特产给我们顾府送去。”

  “明天还有宴席呢。”

  “有义伯他们,再说还有段姐姐呢。”说到这里,含玉捂着嘴一笑,凑近顾青麦耳边细说段氏教她说的话,顾青麦只是‘小丫头,皮,的说着,只听含玉又道:“好在有段姐姐,要不然我哪懂那些。小姐可好,多一个军师了。”

  “以后,多跟段姐姐学着些。”

  “知道了。明天我将东西送去后尽快赶回来。”

  顾青麦轻‘嗯,一声,“对了,你看看顾府的槐花开了没有。爹当时说早则四月初、迟则四月中旬槐树会开花的。如今都四月中旬了,想必开了吧。如果开了,你将那院中的槐花摘一些来。”

  “小姐这么惦念着愧花,为什么不回顾府小住一段时日?姑爷不是答应了小姐,槐花开的时候回顾府住一段日子的么?”

  “你懂什么?嫁出去的姑娘不能常回娘家居住。再说,明天要替相爷纳妾,如果我回了顾府,不知这皇城的人会如何说我呢?”

  含玉笑着替顾青麦盖好被子,“小姐在乎那些说辞?”

  顾青麦顺手将药瓶放在枕下,“去睡吧。”

  待含玉步出里间休息去了,顾青麦居然睡不着了。她索性坐了起来,盘膝坐下,重新游走着体内的真气,只是快到丹田的时候,巨痛再度袭来,冷汗涔涔。“该死。”不得不停下,顾青麦怒拍床榻,“乌雅,待本尊破了你的血蛊,一定叫你生不如死。”似乎回忆到被种血蛊的那一天,眼神痛了起来,“只是……四师傅……你……真的是帮她?”

  感到心中的痛楚,顾青麦似一瘫乱泥般倒在床榻上,体内的真气乱窜,直到好不容易平复,她方拉过锦被盖上,再度闭眼沉思良策。如果是原来,她肯定会九死一生的试一试,但现在她有了牵挂、有了不舍,不是万全她不想冒险。“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相爷,我不会让你久等,我不能太自私,不能……”

  头脑晕晕沉沉之际,只觉得身上猛然覆上了重物,顾青麦吃了一惊,眼睛尚未睁开,唇已被人堵住。出于直觉,本待出手反击,可这味道太过熟悉,劈出去的手改为环拥住压着她的人,热烈的回应着她再也熟悉不过的吻。

  得到回应,东方随云兴奋起来,急切的伸手解着自家娘子的衣物,喃喃说道:“娘子怨为夫自私了?让娘子久等了?”

  久等?自私?顾青麦心中一惊,清醒了许多。看来她方才所想入梦,只怕说了些含糊不清的梦话。以后她得更小心谨慎些方是。睁眼看着自家相爷满脸的潮红,可以看到他俊目中的浓浓情意。一时间,她有些傻了。

  “一别两月有余,有没有想为夫?”一边问着话,东方随云的手却是没停下。

  想啊。当然想。她现在也知道食髓知味是什么感觉了。如今他的这番火热,她更明白什么是小别胜新婚。可是……她一把抓住自家相爷的手,“相爷。”

  急于解衣脱衫的人没有注意到自家娘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痛苦,犹自问道:“怎么了?”

  “我……我……口渴。”事发突然,万不想他会半夜回来?顾青麦慌慌张张的找着借口。

  ‘噗哧,一笑,东方随云挑眉说道:“为夫喂你。”语毕,已是再度吻上今夜他不打算再放过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着她,要她与他亲昵。他是劳劳记住太医的吩咐,若非因了燕子坞的事情,只怕他早就将自家娘子吞入腹中,保不准现在她腹中早就有一个娃儿也说不定。

  感觉得到自家相爷解衣物的手相当的笨拙且带着一丝颤抖,不似平日开玩笑那般利索,她明白,他不打算放过她了。顾青麦再度找着借口,“相爷,一路风尘,你不去洗洗?”

  “为夫洗过了。”

  好吧,这一身松柏之气,确实是洗过了。“相爷,妾身的月……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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