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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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知道?”话猛然出口方知道自己失言,含玉闹了个满脸飞霞,嗔道:“小姐好坏,不理你了。”语毕,一扬马鞭抽到马背上,马儿负痛,急疾而去。
“擎苍,快追上那个小妮子,她不懂山路。”
听着当家少主母的吩咐,擎苍毫不迟疑的打马追去。
东方随云意味深长的看着顾青麦,“娘子,你是故意的?”
顾青麦秀眉微挑,“相爷不觉得,他们二人很配?”
望着擎苍和含玉消失的山道,东方随云将马鞭支到下颔,若有所思的点头,“确实很配。”
因了一行人走走停停,天色已是暗了下来,离隐水山还有一段路程,若走夜路的话多有危险。擎苍早得东方随云的吩咐,在一处农院前等候。眼见东方随云和少主母来了,他急忙上前作揖,“大人,少夫人,都安排好了。”
东方随云翻身下马,从滑杆竹椅上扶起顾青麦,“还有一段路程,来不及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
顾青麦左右四顾,“这户人家呢?”
“这户人家当家的姓沈,是为夫那座山头的管事,人称老沈头。因了要管理山中的事务,为了方便起见,他携着自己的妻女住在隐水山的寨子里,所以这间屋子一直空着。偶尔回来打扫打扫、修葺修葺。今儿个正好让我们派上用场了。”
这泥巴糊的茅草屋虽简陋,但好在宽敞。夜间闻着山间青草的气息,极是舒坦,是以顾青麦一夜好睡。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
看着顾青麦有了精气神,东方随云自是高兴,招呼一众人用过早餐后,又踏上了去隐水山的路。不出半日,已进入隐水山地界,早有得到擎苍通知的老沈头领着一众庄农迎接出来。场面倒也热闹。
顾青麦站在最高处仔细看了看,这山绵延起伏,颇似一尊熟睡的巨佛的感觉,远远的还有两座湖,一状似金龙,一状似弯月。
“那像金龙腾飞的湖名曰卧龙湾,那状似弯月的湖名曰月亮湾。”东方随云兴致颇高的一一指着远处的风景替顾青麦作着介绍,“每到雨季,卧龙湾和月亮湾的湖水会高涨,那个时候看它们,又是一番景致。”
原来自家相爷一旦摆脱朝庭锁事的繁忙,投入到这大好的河山中,竟也会抛却那副总是挂在俊脸上的讳莫如深之神,满脸的热情洋溢令他倍增神采、别具风情。一时间,顾青麦亦是觉得心情飞扬起来。
“月亮湾处在山坳之中,所以,为夫令所有的庄户将村寨建在月亮湾附近。一来那里冬暖夏凉,二来那里可以很好的避过山火。”
听着东方随云的讲述,顾青麦想起相府中的一些用度,“妾身方才上山之际,看见这里竹笋丰美,想必府中吃的竹笋就出自这里吧?”
东方随云直是点头,“不光是竹笋,那些各式果蔬,鸡鸭鱼肉、牛马羊肉可都是出自这里。娘子如果有兴致又不觉得身子乏的话,为夫再带你去各处走走。”
在东方随云的带领和亲自讲解下,顾青麦不得不佩服自家相爷的生财之道。原来这片山林被东方随云根据各处的地理形貌和气温差异,很好的划分成许多片。那竹林就不多说了,竹笋自有竹笋的用处,还有那成片成片的青菜种置地,自家相爷居然用大棚将那些菜地围了起来,按照自家相爷的话说‘如此一来,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新鲜青蔬了,。
更奇的是果林成阵,桃林、杏林、枣林到处可见。一年四季的果子这里可以供不应求。顾青麦看得‘啧啧,称奇,直叹自己怎么就没有这般生财的头脑,想着日后若回了撷坤殿,也得好生推广推广才是,要不然总是守着那方穷山恶水多无趣。
在那大山最险恶之处,不适合种置果蔬的地方,东方随云命人种置的是杉木和香樟,如今已是小有气候,只待十年以后,这杉木和香樟成林将是别样壮观。
“因为山间毒虫较多,有了这些香樟树,它们散发的气味可以很好的驱走那些毒虫。所以,旦凡是夏天,这里的蚊虫是少之又少。还有那些杉木,瞧瞧,如今虽然还不是参天大树,但到了秋天倒也层林尽染,衬着那卧龙湾和月亮湾的湖水,可谓万山红遍、漫湖碧透了。”
看着自家娘子已全然陶醉在这片美景之中,东方随云心情好极的凑近她的耳边,“如今,这些杉木可终于派上大用场了。”
顾青麦茫然回神的看着自家相爷笑得不正经的脸,不自觉的问:“用场?”
“留给我们的女儿做嫁奁啊。”
岂有不知女子的嫁奁多以杉木打就。顾青麦脸倏地通红。只是自家相爷在闺房中玩笑打趣也就罢了,怎么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也说出这等话来。就在顾青麦觉得有些下不了台的时候,传来老沈头的婆子沈大娘的声音,“少夫人有喜了?恭喜大人!恭喜少夫人!”
顾青麦的脸更红了。
全然抛却往时的威严,东方随云‘哈哈,大笑,“沈大娘,你误会了。本相说的是以后的事,可不是现在的事。”
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沈大娘有些窘的欠身万福,“老奴多嘴了。”
“不过,本相可是要借沈大娘的吉言。你说是不是,娘子?”
顾青麦清咳二声,看向远处一片白茫茫的移动的物什,“那是什么?”
“羊群啊。”语毕,东方随云凑近自家娘子耳边,指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道:“山那边养着数百头牛,娘子当初沐浴用的牛奶都出自这里。”
眼见自家娘子红透的脸颊,东方随云‘哈哈,大笑着又为顾青麦讲解着这隐水山中哪片地区养着马,哪片地区饲养着山鸡、还有卧龙湾和月亮湾中饲养的鱼、鸭,“这些牛羊马、鸡鸭鱼之类的,每年除却供应庄寨和相府的用度外还剩余不少。多余的本相令他们都卖掉,其中八成入相府的库房,另外的两成作为他们一年的辛劳费,让他们自己留着罢。”
老沈头的脸上笑起一波波的皱纹,“大人心地善良。不但养活了我们这村寨一寨子的人,而且还让我们手头有活钱,可以自由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那是因为你们做得好,是你们该得的。”
不想自家相爷的管理这般随性,一反他在朝堂人任何人都不相信的作风,却是如此的相信这群勤劳朴实的村民。
继续替自家娘子介绍着这里的风景,东方随云带着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月亮湾附近的村寨。虽然在最高处隐约可见这村寨,但终究不如近看清楚。顾青麦细看去,旦见一幢幢具有乡村风情的精致青石小屋或散落在苍翠树森之中,或坐落在成片成片的花圃之中,还有的就耸立在青草地上。只是看似随意,但顾青麦一眼就看出,这里的布置有八卦阵的影子。所有的建筑物都建在生、死、惊、伤、杜门等重要位置上。看来自家相爷也懂奇行八卦之术,想来是为了御防山间猛兽的罢。
转眼间经过几幢青石屋,来到最大的一幢青石屋前。这间宅院与其它的宅院相比,外面没有丝毫的不一,都是青石垒就、扶苏灰瓦,只是更气派了一些、更大了一些,显得它有些出类拔萃,上刻‘随园,二字。
令顾青麦感到最奇怪的是,无论是随园也好还是护在随园周围的那些青石屋子也罢,它们的围墙却是高出了主建筑许多,不知为何会有此设计?
似乎看出顾青麦眼中的疑惑,东方随云笑道:“这山间进了秋天就干燥难奈,不时有山火的现象发生。这围墙砌得高,可以阻挡山火烧进屋子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顾青麦再度赞叹点头。以后有机会回了撷坤殿,一定要将这一套学会。免得那些屋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焚烧又建。
“娘子久在边陲,只怕未见此等风景吧?”
没有答话,顾青麦只是一笑算是同意了,拽着自己的大氅进了随园,一时间眼前一花,满眼的富丽堂皇。屋内居然是青一色的红木家具,和外观青石灰瓦的简单大方相比起来,这内里实在是有些奢侈过度。她故意扬眉笑道:“依妾身看,将围墙砌得那般高的原因只怕是还可以防盗吧?”
东方随云不置可否的笑着摇头,“这是为夫的山头,谁敢盗?娘子且试试看,这里即便是夜不闭户,这些摆设也不会有一件丢失的现象。”
那倒也是。这村寨的布置一如八卦阵,偷的那个人进得来只怕出不去。再说这村寨的人都是东方随云买的奴仆,如今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可以悠闲的过着舒适的日子,当然就更忠心于他了?最关键的是,大业皇朝有明文规定,未经人许可而擅进他人产业都,轻则鞭杖三十,重则流放,谁又敢踏进这隐水山一步?
“你们去将那上好的山珍野味一一煮了些给我家娘子尝尝,我家娘子若吃好了、长肉了,本相临走的时候有重赏。”
东方随云的一句话,顾青麦接下来的生活就觉得她自己是一只等待被催肥的羊。
不出两天,顾青麦能够清楚的叫出这里每一个人的名字,也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更了解了他们的生活方式。男人们在处理完山中、寨中的一切事务后,空闲下来的时候多会钓鱼、摔跤、打猎打发时间,而妇女婆子们则会或打纸牌或绣花打发时间。
看顾青麦在这里处得开,时不时手痒的加入到那群婆子们中间玩纸牌,东方随云也不打扰她,却是陪着老沈头或者其他的人去钓鱼打猎。
这一日,顾青麦又加入到了打纸牌的行列大军中,正忙得不亦乐乎,含玉焦急的跑过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顾青麦的头都不抬,“什么不好了?”
“孙二娘他们家打起来了。”
孙二娘?那孙二娘的男人沙青长得人高马大,专门负责村寨青菜的栽培和供给。而那孙二娘长得玲珑娇小,若他们两口子打起来,只怕孙二娘会吃亏?想着孙二娘昨天还送了她一双绣花鞋垫,顾青麦决定去帮帮孙二娘。想到这里,她将手中的纸牌扔到桌上,“不玩了,我看看孙二娘去。”
那些本陪着顾青麦打纸牌的妇女婆子们一蜂窝的也往沙青、孙二娘家赶去。还未到他们住的屋子呢,远远的就传来孙二娘惊天动地的嚎哭声。
顾青麦加快脚步小跑几步来到沙青、孙二娘家院前,猛地推开门,就见那沙青正把孙二娘倒扣在他腿上,他手上还拿着一根带刺的藤条,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孙二娘的屁股上,口中还在不时的叫骂着什么。
大喝“住手”,眼见着沙青仍旧红了眼的打着孙二娘,顾青麦大急上前抢夺沙青手中的藤条,“住手。”
沙青估计是打红了眼了,未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兀自一甩胳膊,顾青麦不防,被他摔倒在地。
含玉大叫着‘小姐,,其余的妇女婆子们一看出大事了,一个个冲上来,有人夺藤条,有人直是将沙青和孙二娘拉开,一个老婆子喝道:“好你个愣头青,你也不看看摔着了谁?”
沙青这才往地上瞄去,眼见含玉扶起的人是顾青麦。这才知道自己方地的莽撞,一时间他也吓得没有了主意,“少……少夫人,奴……奴才……”
不待沙青那语无伦次的解释说完,顾青麦气极的抓过一个妇女婆子手中的藤条,死命的抽在了沙青的背上,“我这样打你,你疼不疼啊?疼不疼啊?”
沙青不也躲,任顾青麦的藤条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敢反驳。
顾青麦再度又抽了沙青一藤条,“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有能耐和其他的男人摔跤去,躲在家中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一边说着话,一边见孙二娘仍旧在抽泣着,再看孙二娘屁股的衣裤处竟是透出血迹来,顾青麦更气了,不闻不问的死命挥着手中的藤条抽打在沙青的背上。
“少夫人,不打了,别打了,饶了他吧。”
此时那孙二娘居然替自己的丈夫求着情。顾青麦不解,“我替你教训你的丈夫,你居然还替他求情?”说着话,顾青麦将手中的藤条递到含玉的手中,“接着打,打得他也出血为止。”
含玉得令,接过藤条亦是抽打起来。她平生最恨男人打女人,是以下手毫不留情。
眼见着自已的丈夫被含玉抽打,孙二娘急了,上前拉扯。奈何其余的妇女婆子们也看不惯那沙青打老婆的行为,有意无意的扯住孙二娘的手,孙二娘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丈夫的前面。一时间,孙二娘急了,急急的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
其余的人只当孙二娘闯不进去只好作罢,是以都没搭理她也没注意她,万不想孙二娘打了一桶水过来大喝一声,“再不住手,我泼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