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随便的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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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颖惊呆了:“你笑啥?”
沈一帆嘴角轻动,抿平了一下,又向上弯了起来。那微妙的变化过程拆解一下,就好像是:笑容被发现了。那么要不要收起笑容?算了,既然已经被看到了,还是干脆笑下去好了。
“笑你很爱英雄救美!”
郑颖在他从所未见的明晃晃的笑容里,心里咯噔一下,预感自己晚上恐怕又得做小黄文气质的梦。
麻蛋的……他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
郑颖这边的电影拍得差不多了,离杀青的日子指日可待。
于是沈一帆忙碌了起来。除了探班,他开始和余友谊一起商量民国戏建组的事情。
筹划过程中,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余友谊旗下那些八到十八线之间的小艺人集体提出解约。他们提出解约的时候都是自备着违约金来的,解约之诚意简直感天动地。
余友谊没拦着他们。因为他知道这样有备而来的集体解约跟某某人脱不了干系,所以拦也拦不住。
果然有一个小艺人,因为平时深深爱慕万雨辰,于是爱屋及乌地告诉了余友谊这件事情的一些内慕。
她说大家都是被一家新开的经纪公司挖走的,违约金也是这家公司老板出的。老板是个大佬,为了前途,他想挖他们他们不敢不去。另外这家公司目前签的两个最大的咖是陈晴和宫靖。
余友谊把这件事告诉了郑颖。郑颖唉声叹气不已:“友谊哥,肿办,我又连累你了!”
余友谊摸摸她的头,大气地说:“没事,已经习惯了,你时刻铭记着你连累我但我并不计较的这份大恩大德就行了。”
郑颖:“哥,咱赶紧查查违约金有多少吧,我想去吃大董烤鸭!”
余友谊差点拍死她。
这期间发生的第二件事,是万雨辰参加的综艺节目,有人突然把他给替了。
替他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宫靖。
万雨辰被替的当天就兴高采烈地扛着行李卷到剧组来探郑颖的班了。
郑颖对他的被替表示沉痛的哀悼,并深表歉意说:“唉,你这是受了我的连累了。”
万雨辰却开心得到了幸灾乐祸的程度。
“我太谢谢你能连累我了我靠!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连累人家呀!”经过一个综艺,他的两面派转换得有点混乱失常,“讲道理哦,人家可早就不想录这个谢特(shit)节目了!你是不知道我和友谊哥我们这阵子在那个奇葩盛开的综艺组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操!太磨练人性和演技了!”他把背着的行李解下来往地上一摔,一脚踩上去双手叉腰,哈哈大笑,“哈哈哈宫靖那个娘炮,这破节目他也抢,抢得好!晚上他不咬着枕巾哭湿了被子,我明天早上起来不姓万!”他忽然情绪一收,转身一把握住郑颖的手,眼睛里全是闪烁的小星星,“颖,你真好!谢谢你连累得我解脱了!”
郑颖听着这段吐槽听得有点懵逼。她身后纳凉喝茶的沈一帆眉毛一皱。他们一旁叼着烟但没点的余友谊一脚踢过来,踹在万雨辰的屁股上,把他踹到了一边去,让他不得不松了郑颖的手。
“跟你师姐说话就说话,别特么老动手动脚的!”
余友谊旁边,坐在椅子上的沈一帆,眉眼倏地舒展开了,继续滋滋地喝茶。
“你是真觉得解脱,还是为了安慰我……啊?”郑颖由衷地问。
万雨辰急切地剖白内心:“真解脱,真的!就算你不连累我,我也要自甘堕落跟节目组主动提出退出了!”他看了眼她身后的沈一帆后,接着说,“你这电影不是马上就杀青了吗,咱们马上不就要开始拍民国戏了吗,你说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破综艺耽误和你搭戏呢!”
郑颖想了想,点点头奸笑:“hiahia!你小子,浑身除了二皮脸就是贼心眼儿!”
万雨辰也奸笑:“hiahia!我觉着这回怎么也轮到我演大剧男一号了!”
他话音刚落,沈一帆把茶杯“咚”的一声放下。
“你演男二。”他淡淡地说。
万雨辰眼珠一凸:“我怎么还是男二?”
沈一帆:“因为男一有其他人选了。”
万雨辰一脸不愤:“谁?!”
沈一帆:“我们都认识的人。”
郑颖看看表情淡淡的沈一帆,再看看把过滤嘴叼得整个湿透了还是没点烟的余友谊,心里升腾起很奇异的微妙感觉。
不会是……那个人……吧……
万雨辰想了想,捧脸尖叫:“不会他妈的是宫靖吧?!”
郑颖差点跪了。
沈一帆也差点碰洒了茶杯。
“怎么可能会是他?”他顿了顿,宣布正确答案,“是梁维远。”
这个名字一出来,郑颖真的跪了。
果然是他!
“他不是从不肯接电视剧的吗!不是天价都不肯吗!”
沈一帆看着她,眼底晶亮,神色却淡淡:“所以这就是你的魅力了。这一回,是他主动要求的。”
第三八章 生命力与生命
周师傅的电影很快杀青了。因为是男人戏,组里女孩稀缺,所以杀青宴上,那些糙汉们为了能挨上一个女孩坐,连周家班平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师妹都成了抢手对象。做为女一号的郑颖就更别提了,在这样的组里,她的存在简直就是和春香夏香冬香一起回头笑的秋香那么出类拔萃。
郑颖是被安排在周师傅和导演之间的位置。当晚宴席上,周师傅和导演成了被群起围攻的对象。
所有人都来敬他们酒。周师傅豪气,肚子里像种了个空的酒葫芦,一杯杯白酒喝下去,好像只是储存了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酒气上头的样子。他太能喝了,惊叹得郑颖不住探身往他两只手的小手指上瞧,看他是不是像段誉那样会用六脉神剑把酒从指尖逼出来。
导演的酒量就差了一些,很快就被灌得醉倒下去了。副导演冲上来,把他扶到一边去醒酒,自己顶着一张被酒气蒸得红彤彤的脸递补上来,坐在导演的位子上继续奋战。
其他人就开始灌他。
郑颖看了一会,忍不住仰头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们为了坐在我旁边,居然肯这么拼!算我没白长这么好看!”
在她的狂笑中,举着酒杯的糙汉们不约而同停下了拼酒的吆喝声。一刹那里他们有点怀疑自己酒水穿肠的战斗还值得吗。
周大雨把酒杯墩在桌子上,舌头像小鱼跳进浆糊池里,怎么使劲都游不活泛,有点乱乱地说:“郑师妹,你想多了,我们只是要抢师傅和导演的位置而已!”
……那不还是为了要挨着我吗?
郑颖懵逼地想着。
周大雨大舌头卷口水地又说了一句话。
“沈公子说,谁能在你旁边的位置撑住,帮你挡住别人敬过来的酒,他之后就接着投谁的戏!”
郑颖:“……???”
她在疑惑中从周大雨的酒话里抓取了几个关键字,吞进嘴里默默又过了一遍。
就接着投谁的戏……?
她转头看向周师傅,五官的每个成员都抖落着大写的问号。
“那个后来加磅的投资人,要求拿一部分资金改善伙食的外国人steve,是……他?”
周师傅眼底一派清明,被酒气氤氲过的眼睛,亮得像蕴满人生智慧的清潭。他看着郑颖微笑着点头。
郑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酒沿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又从胃底炸开热浪直冲向四肢百骸去。最强烈的一股热流用最短的时间冲向她头顶。
郑颖晕了。她抱住周师傅一只胳膊靠在上面,傻笑着喃喃自语。
周师傅听不清她说什么,但看她笑得有点小开心的样子,含笑抬手拍了拍她头顶。
郑颖嘿嘿一声,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麻麻的,忽然好想摸个小手乱个伦啊。
杀青宴后,郑颖开始凑进民国戏的建组团队里。
郑颖找了个没其他人在场的空档,一边咬着凤梨酥一边很不经意似的问沈一帆:“你英文名叫什么啊?”
沈一帆:“steve。”
郑颖一副吃惊的样子,做作地抬起一只手挡在嘴巴前,“哈?”地往回吸了一口气。刚咬到嘴里的凤梨酥渣被她吸进了喉咙口,呛得她直咳嗽。
一边咳嗽她一边坚持做作,倔强地保持着吃惊的情绪:“咳咳!好巧啊咳咳咳!周师傅的电影咳咳咳有个投资人就叫steve咳咳咳……”
挣扎着把这句话说完,郑颖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放弃做作抡起一只手狂捶胸口,边捶边用力咳。
沈一帆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帮她拍背。
等她终于咳好了,忽然发现自己刚刚拿着凤梨酥的手,手指抓举食物的造型还在,就是指间的食物居然不翼而飞了。
她赶紧低头四处找,看是不是刚才咳得忘情,把好吃的崩到地上去了。
结果听到沈一帆声音有点含含糊糊地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郑颖应声抬头一看,差点吓尿了。
她明明听吴宇大大说过她娇毛的干哥哥有严重的洁癖的。
吴宇大大说她干哥哥“宁可饿死以及把对方伤心死,也绝不会吃他三个哥哥不小心忘记换公筷给他夹过来的肉”。
而现在,她活生生地目睹着她的干哥哥在气定神闲地吃她咬过一口的凤梨酥!
“那个……我咬过了!”她指着凤梨酥,颤抖地说。
“嗯,看到了。怎么了?你有传染病吗?”
郑颖狂力摇头,摇得看对面时像有一整排的沈一帆。
“那有什么关系。”沈一帆淡淡的说。
郑颖:“……”
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了海那边的三位沈少爷的一些隐私性把柄。
看来,他们是有传染病呢!
“这么好吃的东西,之前怎么没告诉我?”沈一帆把凤梨酥吃光了,拍拍手,抖落掉了沾在手指上的碎渣,用淡淡的口气提出“你有好吃的为什么要独吞不汇报不分享这样做对吗”的质疑。
郑颖飞快翻着眼珠:“我也是试验阶段,正打算好吃的话就立马推荐给你呢!”
沈一帆点点头。
忽然他说:“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郑颖一拍大腿。她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
“周师傅说我们电影最后加磅进来的投资人也叫……”
“是我。”郑颖话还没说完,沈一帆已经抢答性给出结论。
郑颖:“……”
她忽然感觉特别噎得慌。
噎了半天,好像有很多话想问,但挑挑拣拣,最终挤出嘴边的只有四个字。
“为什么呀?”
沈一帆淡淡地睨着她,眼底有淡淡的愉悦,声音淡淡地说:“因为觉得你长得好看吧。”
郑颖耳朵里轰的一声炸开一颗原子弹,蘑菇云拔地而起轰懵了她的脑袋。
她捧着脸,晕晕乎乎中强守住一分理智用于强调自己和沈一帆有同样的感受。
“好巧啊!我也这么觉得呢!!!”
余友谊蹲在走廊抽烟的时候全程无遗漏地听到了上述一段对话。
抽完一支烟后,他没起来,又续了一支。
第二支烟只抽了两口时,郑颖从屋里蹦蹦哒哒地走出来。她眼睛没往下瞅,差点从余友谊头上迈过去。
余友谊:“……小兔崽子你瞎啊!”
郑颖捧着脸“哈?”了一声:“友谊哥你下蛋呐?”
余友谊:“滚!”
郑颖于是听话地蹦蹦哒哒地滚了。
她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慢慢消失后,屋子里另外那个人走了出来,站定在余友谊身边。
余友谊把只抽了两口的烟按在地上熄了。
他站起来,和沈一帆并肩,透过走廊的窗子看外面的风景。
郑颖正好从下面经过。她黑发垂肩纤腰长腿的背影,充满灵动的朝气。
余友谊眉心一紧别开眼神。
沈一帆也垂下眼帘。
再抬眼时,他看向余友谊:“我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您好像从不在我面前抽烟了。”
余友谊看着他笑笑:“从你突然消失后又突然出现开始的。总觉得你应该远离这些不健康的东西会更好一点。”
沈一帆神色瞬间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到如常。
“其实您不用这样,我没事。”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沈一帆自己知道里面含着多少欲盖弥彰的心虚。
“真的没事?”余友谊笑着问。
“……嗯。”
余友谊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准备点。但半天也没点。
他把打火机甩到窗台上,把烟从嘴里抽出来,一手捏着在另一手掌心里一下一下的磕。
“沈公子,”那只烟被他不小心一个用力,撅弯了底部。“我斗胆提个小建议,那孩子单纯一根筋还有点缺心眼,如果是打着哥哥妹妹这样的名义,而不是打算有什么进一步发展的话,拜托你以后还是不要像今天那样撩拨她了,你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