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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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话说完,那个婆子也就不再说话,不知怎么的,她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芷兰端着托盘走的很慢,是她平时速度的三分之二,等她把粥端到樊良瑾和庄际面前的时候,离她去要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芷兰端着粥进来,弯腰放在樊良瑾身边的桌子上,庄际问芷兰:“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樊良瑾看了眼芷兰,替芷兰解释说:“粥就是要细细的熬,时间久一点也很正常。”
她伸手打开盅盖,拿勺子舀出粥放在旁边的碗里面。粥才出锅没有多久,中间路上又耽搁一会儿,可还是有点烫。樊良瑾捏着勺子细细的搅拌,好让粥凉的快一点。
蔷花拉过芷兰的手,欢喜的和芷兰说:“芷兰,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芷兰有心事,随口问蔷花:“什么好消息。”
她转头看樊良瑾,在芷兰耳边小声说:“奶奶有喜了,快两个月了。”
芷兰微愣,有点不敢置信的看樊良瑾,屋中安静,蔷花的声音看上去小,实际上并不怎么小,起码正在搅粥的樊良瑾能够听得见。
樊良瑾转头看芷兰,对她轻轻点头,芷兰眨了眨眼睛,脸上扯出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鼻子有点酸,眼眶慢慢泛红,竟是要落泪。
芷兰情绪转变很快,蔷花一直在等芷兰反应,见她这样忍不住打趣说:“看你这样子竟是比奶奶还要高兴。”
芷兰撇开头说:“奶奶有孕,我当然高兴。”
“那你也不至于高兴地快要哭吧?”蔷花打趣她说,“莫不是想着,奶奶赶紧怀孕生下小主子,你就可以早点嫁人了。”
芷兰被打趣的久了,也习惯了,这会儿蔷花又在打趣她,她擦了擦眼角。反驳她说:“真正应该高兴的人是你才对,我已经定亲了,你还没定亲呢,你这是自己着急了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那我做借口,要奶奶给你找一门婚事。”
蔷花比芷兰稳得住,被芷兰这样说也不脸红,只是芷兰是个已经定亲的人,而她还没有定好亲事,有些事情稍稍说说就好,一直掐在上面说就丢人现眼了。
她急着转移话题,目光自然就落在了她的鬓角,随即她微微一愣,问芷兰:“咦,你阿牛哥送你的那根银簪子怎么不见了,你那么喜欢它,每天都戴在头上,莫不是半道上丢了。”
芷兰头上装饰简单,只插了一朵花一直银簪,且多日来一直都是这样打扮,那只银簪是丁阿牛送给芷兰的定情信物,芷兰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很喜欢那只银簪,一直戴在头上不曾拿下来。
芷兰去厨房的时候,蔷花明明记得那只银簪在芷兰的头上,怎么从厨房回来了,芷兰头上的银簪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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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
? 蔷花知道银钗对芷兰的重要性,当即就要拉着芷兰出去找:“你去厨房的时候我还看见银钗在你的头上,这会儿回来银钗不见了,可能是你在厨房的路上掉的,我们赶紧去沿途找找,回头要是被人捡去,可就找不回来了。”
芷兰拉着蔷花的手不肯出去,她垂下眼帘,眼珠子往后看一眼:“不用去找了,刚刚被我送人了。”
芷兰说的冷静,有意有所指。蔷花愣住,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明明记得芷兰很喜欢银钗,好端端的怎么会把银钗送人。
她将要说话,刚张嘴就顿住,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目光穿过芷兰,落在樊良瑾和庄际身上。
芷兰说的不算隐晦,结合一下也猜出是怎么回事,庄际不是傻子,明白芷兰的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甚至连她头上的那支银钗都是故意留在厨房,想要他去给樊良瑾做主。
想明白这些,庄际忍不住地笑了笑,看着樊良瑾说:“你这丫鬟倒是对你忠心耿耿,什么事都为你着想。”
庄际这样说,樊良瑾也就知道,庄际已经看破全部真相,她搅着手中的鲜肉粥说:“芷兰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两人的关系看似主仆,实际上却如同姐妹一般,芷兰见不得我吃苦吃亏。”
“这么好的丫鬟就这样嫁出去了,你舍得?”
樊良瑾笑了笑:“有什么舍不得的,芷兰这样真心对我,我自然也要真心对她。”
芷兰正眼巴巴的等着庄际能够出面为樊良瑾做主,结果庄际竟然和樊良瑾闲聊起来,根本就没有起身去厨房找茬的意思。
樊良瑾和庄际说了一通后,转头对芷兰说:“好了,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蔷花你带钱去把芷兰的银钗要回来,这可是芷兰夫家送的东西,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的送出去。”
蔷花领命,到樊良瑾的梳妆台中取出银钱往厨房走去。芷兰眼巴巴的看着樊良瑾,觉得她有点委屈,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樊良瑾,可是樊良瑾却三两句话将她的台给拆了。
樊良瑾太过了解芷兰,知晓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委屈的,她笑着安抚芷兰说:“大爷已经答应我不让管家了,那些人以后自然有人收拾她,你又何必陷进去。”
芷兰低着头,觉得樊良瑾处理的太过云淡风轻了,以后那群人还会不把樊良瑾放在眼中,可是樊良瑾已经做好决定了,她再多说也没什么用。
本来她今日故意将银钗落在厨房就属于故意挑事,一个弄不好还会给樊良瑾惹出事情来,她挑事的时候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事情要是闹大了,她站出来给樊良瑾顶着,可是显然,樊良瑾并不需要她这样做。芷兰心里面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庄际不好直接去找车氏将管家权利还给他,他找到了庄太傅,先是告诉了庄太傅樊良瑾怀孕的好消息,庄太傅听着欣喜,大笑着说庄家后继有人。
在庄太傅高兴地时候,庄际就说起管家之事,他直言告诉庄太傅,樊良瑾现在怀有身孕,应当好好休养,管家家务沉累,容易累到人,更何况樊良瑾也不适合管家,压不下家中那帮仆妇,近日一连好几日家中下人给樊良瑾小鞋穿,厨房送过去的饭菜不是冷了就是咸了,没有一次是合胃口的,好在及时发现樊良瑾身怀有孕,不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还真是不大确定。
庄太傅听着庄际描述沉下脸来,问庄际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庄际点头说是,顺便将今日发生在芷兰身上的事告诉了庄太傅。
庄太傅听完生气说:“这帮刁奴,什么时候竟然能做主人的主了,吃个饭还要花钱看脸色,既然他们自认为了不起,庄家小,容不下这群大神,回头让他们自己滚蛋。”
庄际说:“这些自然要听老爷的吩咐。”
庄太傅转身面对庄际,看了一会儿后笑着说:“你这是为你媳妇抱不平来的吧。庄家有不少老一辈人留下来的刁奴,仗着祖上伺候过太夫人太老爷,不把年轻一辈的主人放在眼中,这在谁家都会有的事,关键是看那家的主人会不会管人,显然我们的奶奶是不会管人了。”
“阿瑾从小寄居在外祖家,从来都没有管过家,这会让才嫁过来没几个月,就将这么重的担子压在她的身上,她自然无法好好地管理。”
“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就继续胡扯吧。行了,回头我让下人把账本和管家令牌给车氏送过去。”
车氏正处于樊良瑾已经怀孕的震惊中无法醒过来,她的运气还真好,刚刚嫁进来才几个月就怀有身孕,还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嫉妒。她伸手抚摸自己扁平的腹部,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想到樊良瑾此时开心的脸,车氏死死咬着下唇,为什么她会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车氏还没在这样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庄太傅让管理他房中事情的大丫鬟书画带领一群丫鬟,将管家的令牌账本送到车氏面前。书画是前庄夫人留下来的丫鬟,立誓终身不嫁,在庄太傅身边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有的时候书画在庄际比车氏还要有几分脸面。
书画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不把车氏放在眼里,反而对车氏处处尊敬,她的目标很明确,她只管庄太傅房内的事,其他的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在庄家内院,书画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内宅里面的两大巨头,车氏和严业家的都轻易不去招惹书画。先夫人在庄太傅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家中老人都很清楚,而车氏不过是个继室,她总不至于和先夫人的人作对。
书画说明来意,将书简等物全都摆在车氏面前,车氏僵硬着一张脸,只默默的点头,表示她已经明白庄太傅的意思。
书画长相平凡,整张脸看上去实在是没什么特色,站在人群里面绝对是被人忽略的那一个,不过这么多年来在庄家内宅超然的地位让她由内而外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子独特的气质,站在人前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车氏不想看见书画,书画把话说完,车氏就挥手让书画离去。书画行礼后转身就走,在这里留一会儿的意思都没有。
车氏望着堆积在桌上她刚刚送出去没多久的管家权利。在旁人家,管家权足够让那些夫人奶奶争破了头,到了庄家反而截然相反,根本就没有人想要这管家权利,像个烫手山芋一样这么快就给她送回来了。
之前她还会认为在她给樊良瑾管家权的时候,樊良瑾推脱是客气,这会儿她是不会这样想了,樊良瑾是真的不想管家。
可是樊良瑾不想管家,不代表她也想管家,管家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腻了,以前她一个人无趣,管家可以让她打发打发时间,现在呢,她连家都不想管,她管着又有什么意义,将来她什么都得不到,还不是白白的为别人做事。
车氏挥手将桌上东西全都扫在地上,对牌账册这些东西落地发出好大的声响,丫鬟被车氏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吓得头退一步,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车氏视若无睹,目光直直地落在散落一地的对牌账册。
她深吸口气,平复心头的情绪,对丫鬟说:“把东西捡起来。”
丫鬟称是,跪在地上将东西一一捡起来收拾好。
樊良瑾管家的这段时间,庄家内宅一片混乱,车氏这边的饭菜也受到了波及,本来她打算过几日看时机差不多了,找樊良瑾说说话提点提点她两句。她时机还没有找到,樊良瑾就怀孕了,再然后通过庄太傅的手,明目张胆的将管家权送到她的手上,让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面对面前这一团乱麻的景象,车氏不禁感觉头疼,她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算到这些,现在庄家乱成一团还要她来收拾残局。和这群下人斗了那么多年,她们是什么德行车氏还能不知道,起码她有好长一段时间头疼了。
车氏暂时没有出去,在慢慢的整理账册,丫鬟从外面急冲冲地跑进来,欢喜地对车氏说:“夫人,有好消息。”
对于车氏来说,来自庄家的好消息对她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好消息,故而丫鬟说好消息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车氏这样丫鬟早就已经习惯,不过她这次带来的的确是个好消息,丫鬟不等车氏说话,自顾自的说:“老爷今天将家里面的下人都发作了一遍,将以前伺候过太老爷太夫人的世仆都给遣送回家了。”
车氏整理账册的手一顿,抬头问丫鬟:“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老爷一大早起来就让管家将家中奴仆名册拿出来,将积年老人全都送走。那群人得知自己要被送回家了,都跪在老爷面前大哭,求老爷给他们一个机会。老爷态度很强硬,没有给他们机会,直接让他们走人。”
车氏听完,脸上扯出一抹笑,她眯起眼睛恨恨地说:“那帮老东西总是仗着自己有功,伺候过老太爷太夫人,整日里吆五喝六的,不是很得意吗,这会儿老爷让他们滚蛋,他们还不是照样跪在人前求饶。”
丫鬟也没少受那些积年老仆罪,车氏说完她附和说:“就是,亏得他们之前洋洋得意地样子,现在老爷处置他们直接软了腿,在老爷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好不可怜。”
“可怜?”车氏冷哼,“他们哪里可怜了,和我作对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死死踩着我不肯放手,害得我做事束手束脚,想到这些年他们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样子我就冒火。”
车氏发泄一通后想起另外一件事,她问丫鬟:“不对,老爷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来处置她们。”
丫鬟顿时语塞,低着头目光有点闪烁,车氏手掌拍在桌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你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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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指
? 丫鬟随着车氏拍桌子的声音心口一颤,小声说:“奶奶之前管家的时候,下面的奴婢给奶奶气受,被大爷撞个正着,正巧奶奶怀孕,还受了这样的气,大爷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老爷心疼未出世的孙子,就处置了那帮下人。”
丫鬟说的时候漏了许多话,还是或多或少的说明庄际和樊良瑾的感情好,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