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爱摆一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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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那么瘦。再说,我是怕我娇贵的姊夫承受不住你的重量,才仗义而为。若不是你一直挣扎,我会险些失手摔了你吗?”
“你……你摸我……那里……”她表情尴尬地支吾道,颊上像有两把火焰在烧。“我当然要挣扎。”
志烨非常清楚他摸她哪里,不过是胸部嘛,而且他又不是故意。“我没存心轻薄你,甚至根本没感觉……”
“你没感觉……”嘶嘶作响的磨牙声传来,他摸她胸部居然没感觉?她快气炸了!
“不是啦,我是……”这种事越描越黑,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志烨更不愿多费唇舌。“那么多年了,你何苦耿耿于怀?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一切重新来过。”
“谁要跟你重新来过?”不提这事还好,一说起这码事,春天的伤心和愤怒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我不要跟你这种见异思迁的花花公子再有所牵扯!早知道你不是好人,偏偏还上你恶当,你果真是我的梦中仇人!”
“我是你梦中仇人?”志烨的火气再度扬高,凶狠地逼近她。“谁又是你梦中情人?”
“你……管不着!”在他的气焰之下,春天心虚地往后退一步,但又不想示弱,挺起胸脯轻蔑地抬高头。“总之不是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志烨双目尽赤,嫉妒在血液里翻腾,冲上的火气吞噬了理智,激得他口不择言。“你别做梦了!你根本配不上他!”
纤手一扬,志烨这次有了防备,没让她再次得逞,不容情地捉下她的手,撂下狠话:“你再敢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样!”春天从他手中挣脱开,委屈地咬住下唇,气愤志烨将她贬低。“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瞎了眼才看不出你对他笑的像花痴是打什么主意!”
“你……胡说八道!”眼泪遮住了春天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志烨眼里的受伤情绪。“我对他才不是这样!”
“是怎样?”
“我对他又敬又慕,视为天神、偶像……”
“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凡夫俗子一名,有个十三岁大的女儿,居然还勾引你!”志烨咬牙切齿道。
春天怔了一下,随即俏脸绷紧。“他有没有女儿是另一回事,我敬慕的是他的为人。”
“他的为人强过我?”
“至少我看到的是温柔敦厚的一面。他不曾藉机取笑我,更不可能哄了我半天,却去追另一名艳女……”
“我跟玛雅有重要事要谈,不像你想的……”
“是啊,她重要,我不重要!反正你就是那么讨厌、可恶!你玩世不恭,不把我当一回事!六年前那样,现在还是一样!我再也不理你了,你根本就是坏蛋!”
“是啊,我坏,我可恶;他就高尚,伟大?他根本是滥情,只因为你长的像他初恋情人,就暗中打探你,收集你的资料、作品!根本是意淫!也不想想年纪大你一把,分明是老牛吃嫩草!”
“你胡扯什么?”春天听的一头雾水,陷入混乱。
“我没有胡扯!没看过这么闷骚的男子,大家都当他是圣人,其实是……”
“不准污蔑他!”
“我就要,他根本是……”
“混蛋!”气愤中的春天,不假思索地伸手推他。由于两人正站在游泳池畔,志烨又未防备到春天会出手推他胸膛,重心不稳地向后栽,临危之际,伸手抓住春天,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一并带得撞进池面。
碰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聚集在他们附近的人眼明手快地闪闭。春天惊慌地在水里挣扎,冷水呛入鼻口,带来一阵惊慌。好在适时有一双强健的臂膀捉住她,将她的头脸带出水面,才想喘一口气,嘴巴却被堵住,狂猛的力道将她压向池壁,接着是一阵喘不过气来的深吻。
嘴已发麻发酸,心里在震惊之余,升起恼羞。她在他怀里挣扎,一个用力过猛,挣脱开他,却也滑倒在池里,大量的池水涌进口鼻,她呛的无法呼吸,痛苦中,神智渐失……
她就知道他是她的梦中仇人,这可不害死她了!
最后的一个意念之后,春天陷入昏迷,将接下来的一团混乱丢给懊恼至极的志烨。
第六章
“我不要见他!”
尖锐凄厉的怒吼听的门外的志烨一阵哆嗦。他做的太过分了,难怪春天会这么生气。
“春天,你冷静点。”雪芬试图安抚她。“医生说,你身体还弱的很,得静心修养……”
“我要回家……”乱七八糟的心情,容不下理智思考,春天只想回到她熟悉的地方舔伤口。
“不行,你才刚打完点滴。医生说,幸好小舅舅及时对你做了人工呼吸,不然就……”
“你居然让他对我做人工呼吸?”想到他的臭嘴再度碰了他,春天歇斯底里地从床上坐起,一把捉住雪芬,厉声嚷道:“那个痞子竟敢再碰我?!”
“事急从权,我没考虑太多……”面对春天眼里的怒气,雪芬畏缩了一下,随即绽开笑靥安慰。
“都是他害的,你还让他……”她气的眼光模糊。
“我知道……”雪芬从床头柜拿起面纸盒,抽出一张轻拭春天眼角渗出的泪水。“小舅舅是有不对的地方,他现在也很懊悔,想亲口跟你道……”
“我不要见他!”春天愤怒地打断雪芬,她这辈子最大的难堪,都是拜凌志烨之赐,她永远不要见他了!
“春天……”雪芬伸手拍抚哭倒在枕上的春天后背,脑筋急转。
游泳池畔发生的一幕,她自然看到了。先前是抱持着静观其变,没有上前劝架,现在想来像是做错了。不过,就算她劝开他们,两人之间的误解仍然存在,并不比现在好多少。总之,这事最大的错处,在于小舅舅太躁急了。
“其实小舅舅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春天从两泡泪眼里掷出嗤之以鼻的嘲弄。
“我是说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这句话更好笑了。
“小舅舅是……太喜欢你了。”雪芬愁苦地蹙起眉,绞尽脑汁为志烨的行为找理由。
“谢了,这样的喜欢我消受不起!”她凄切地道,晶莹的泪滴凝在清冷的眸子里,颗颗都是她受伤的痛,点点滴滴诉着对爱情的失望。
“小舅舅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才会表现失常……”
“哦?”
“其实他向来对女人温柔体贴,接吻的工夫也不是那么糟……”
“那么是遇上我才演出失常的?”春天挖苦道,听的门外竖紧耳朵的志烨心里凄苦。
“都是因为喜欢你的缘故……”
“我不认为。我看他根本是粗鲁无礼,真不知道你以前替他吹嘘的花花公子形象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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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的情人都挺满意他,还时常口头想重续旧情……”雪芬忍不住为志烨讲话。
“我看那些女人分明有虐待狂。就算我从来没接吻过……”提起这事,春天就更火大。她的初吻哩,凌志烨居然这样摧残她这生最美好的感觉,粗鲁地夺走她对爱情最美好的幻想。天杀的浑球!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跟男人接吻了。咬的她现在嘴巴都还会痛,门牙也蹦痛了!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初吻,我想小舅舅……”
“我不希罕你们知不知道!反正,他破坏了我最美的感觉,如果花花公子的接吻技巧就是这样,我还不如被狗亲去!”
“春天,你别这么说嘛!这种说法要是给小舅舅听见了,会严重打击他的男性自尊……”
“他最好从此一蹶不振,永垂不朽!”她恶毒地诅咒。
“哎,你别这么说,万一成真,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雪芬苦着脸劝告。
“干我何事?”气恼交加下,春天涨的双颊通红。“我跟他之前没关系,之后也不会有关系……”
“春天,我晓得你是在说气话。”雪芬不理会她的恼怒,拍着她的手。“这样的接吻的确是……呃,有点恼人,我能……嗯,感同身受。不过,我跟你保证,小舅舅会补偿你,他的接吻技巧真的很……“
“我才不管他的接吻技巧怎样,就算他是世界接吻比赛冠军也不希罕。我再也不要见他了!”她泪涟涟地摇头,下定决心。“明天一早我就离开。”
“不行!”雪芬慌了起来,这么一来她岂不是功亏一篑?
“你阻止我也没用……”
“真的不行啦。”雪芬着急道。“你身体还很虚,至少……至少再待一天,医生检查过后再说。”
只要争取到一天的时间,她有把握将整个情况扭转过来。
“我没办法再待下去,我不要见他……,
“好好好,我保证小舅舅不会来烦你,除非你愿意,否则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雪芬温柔的保证,并没有让春天的心情好转,一颗心碎掉似的疼,两种矛盾在心里拉扯,再无法理性思考。
她不是一向自诩理智过人?怎么事情真的临到自己身上,却是一团混乱?
无法忘记他追着美女离开时,椎心的嫉妒。他野蛮的毁谤她的白马王子,没风度地拉她栽进池里,还粗鲁地强吻她,害她差一点溺水而亡等等情景,一一在脑中晃过。这一切都该教她对他深恶痛绝,偏偏她仍想着他,想着他温暖的怀抱,想着他醉人的气息,想着他眼里的情意。
是愚蠢吗?如今才能体会出颖嘉当年所爱非人的痛苦,想要离开,脚步却沉重地难以移动,而她和志烨不过才互吐情衷十分钟,更别提六年前种下的恶因了。
他是她的仇人,性格又这么卑劣、惹人厌,吻的她嘴巴痛,还差点害死她,她如果有一丝理性,就应该讨厌他,而不是迷恋他。
但爱情是完全没有理性的,像阵狂风吹来,把每个人都吹的晕头转向,却自顾自跑掉。像现在,明明恨死他了,仍渴望他温柔的眷顾,她真是有玻
对啊,她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希望这场恋爱病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样,多喝开水就能痊愈,可不要演变成肺炎,从此病魔缠身……
春天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合上眼将脸埋进枕里。雪芬轻柔地拍了拍她肩,细心帮她盖好被子,窸窣的裙袂磨擦声及轻缓的脚步声朝门口远去,门一合上就再听不见声音了。
门外的志烨蹲坐在地,雪芬朝他摇了摇头。
“她还是不想见你。”
“我知道。”他苦涩地道,向来意气风发的英俊脸庞,此刻笼罩住低气压,表情颓丧。
“我会再劝劝她。”
“嗯。”志烨应了声站起来,眼光朝身后的房门投下眷恋的一瞥。
还可以大吼大叫,应该表示她没事。他自嘲地想。剩下的……哎,剩下的他还能指望吗?好不容易肯承认对她的感情,换来的却是这样不堪的结局。或许,他还是不应该爱上她。
目送志烨阴郁的离去,雪芬握紧拳头发誓:非得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摆平这件事不可!
十点春天才吃晚餐,之前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雪芬的温柔体贴教人难以拒绝,一碗酥皮浓汤,收买了她的胃,忍不住食指大动。
打电话给盼男,说她想家,想早点回去。有好多苦想找她诉,却不想透过电话里交谈,只好等回去后,再抱住她痛哭一场喽。
洗完澡后,将近十二点,过了她往常上床的时间,却一点睡意都没,许是之前睡太多的关系。
将眼光投向未拉上窗帘的落地长窗。
夜,不很黑,闪烁不灭的人间灯火给夜多添几分颜色。春天想起从来了之后,没几次机会到阳台欣赏夜色,她又很快要离开了,不觉有些遗憾。反正这么晚了,凌志烨大概也睡了,她遂大着胆子打开落地窗走进阳台。
夜晚的空气有些凉意,她只穿了件衣摆及膝的套头T恤,没打算多留,便不在意,靠着栏杆欣赏夜色。
几抹靛紫,一团墨绿,天空是一弯勾着的新月。
今月曾经照古人。有多少为情心碎的女孩,像她这样深夜不眠,望着月儿发怔?
“翠袖凝寒薄,帘衣入夜空。病容扶起月明中,惹得一丝残篆旧薰笼。暗觉欢期过,遥知别恨同。疏花已是不惊风,那更夜深清露湿愁红!”
纳兰性德的这首“南歌子”,令她眼泪婆娑,伤心事更添一重。
向来不承认自己多愁善感,其实是未遇伤心事。情关难过,有再强悍的理智还是栽了,何况她只是表面坚强,内心脆弱。
无法否认父亲的拈花惹草,像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造成她对男人无法产生信任感。几年来,她刻意避开感情困扰,并非她理智过人,而是没遇到心仪对象。或许是这样,才自以为刀枪不入,对志烨的迷人魅力没多做防范。
其实,她早该想到,从来没人像他这样惹她心烦,半裸着身躯在她眼前晃来荡去,害得她心猿意马。
一开始只想当他是笔下的男主角般观察,刻意留心、欣赏的结果,是把自己赔进去。如今这种结局该怪谁?若不是她迷恋他的皮相,他有何能力侵占她的芳心?是她觊觎他的男色,才没刻意避开他的挑逗吧?
只能怪她识人不清吧。这样理智的做下结论后,心还是依旧疼痛,茫然凄切的眼光仍向另一端窗帘拉上的落地窗望去。
他睡了吗?
薄纱窗帘透出来的灯光昏昏黄黄,大概是从床头灯透泄出来的。这么说,他已经睡了?
双脚似有自己的意志般,走到那扇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