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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渣攻的忠犬之路-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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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什么火嘛。”贺景瑞看打击得差不多了,慢腾腾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说:“也不是大事,就是让你帮我追个帅哥。”
  周一鸣诧异地瞥他一眼,眉头拧成麻花:“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你喜欢不会自己追?”
  “我不喜欢。”
  狐狸眼珠一转,“请我撬你的墙角?这事我喜欢。”
  “你敢撬我墙角!”贺恶霸一巴掌扇到他后脑勺上,把他扇得差点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贺景瑞!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周一鸣捂着后脑勺愤怒地咆哮。
  “对不起哈,不小心下手重了。”贺景瑞甩着手嬉皮笑脸地说:“一提撬墙角我就手痒。”
  “你到底想干嘛?!”周一鸣拍着桌继续咆哮。
  “别激动别激动,我最近遇到了这么件事儿……”他附在狐狸耳畔巴拉巴拉将教练的事说了。
  周一鸣的脸色变换几次,最后定格在一个不甚愉悦的表情上,“你让我去追你的情敌,他就不会再缠着沈清源了?”
  贺景瑞一拍巴掌,“对,就是这样的!”
  “你当我是什么?”周一鸣沉下脸问。
  “当你是万人迷、男神啊。那小子长得也不错,你刚回来没得及找伴儿呢吧?正好啊,你先处处,万一感觉好可以长期交往也不一定。”
  周一鸣盯着他,目光在眼镜后面闪烁不定,说不上生气但也绝对算不上愉快。半晌,他收回视线,淡淡地说:“贺景瑞我看你就没长心。我现在忙得很,没空儿。”
  “别装了。你这么多年,再忙也没耽误过撬我墙角。你帮不帮我?你可想清楚了,我手上可还有你的把柄。”贺景瑞见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完全没注意到周狐狸眼中的复杂情绪。
  把柄么?周一鸣的手紧紧握/住。
  你不知道我已经处理干净了么?你再不能威胁我了。
  随后他的手慢慢松开——但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好吧。我可以试一试。”
  贺景瑞说得口干舌燥,狐狸终于点下了他矜持的脑袋。
  于是……于是,某一天,风度翩翩的周狐狸开着那辆拉风的玛莎拉蒂,出现在沈清源练车的地方。
  不怪贺景瑞要选他去实施“美男计”,除去过硬的背景,单是他这个人,颜值又高,谈吐举止也十分有范儿,那张狐狸皮是相当具有迷惑性的。
  他甫一亮相,仿佛在不大的教练场投下一个深水炸弹,顿时就炸锅了。
  教练眼中的钩子终于从沈清源身上拨下来,转而投到周一鸣身上。
  沈清源没想到他会再次出现,心中警铃大作,对他的态度也不甚友好:“你来干什么?”
  周一鸣露出温润的微笑,态度如春风一般和缓:“贺景瑞让我来接你。你打个电话给他,他有事跟你说。”
  小鞋匠狐疑地拨了贺腹黑的电话。
  他只听到贺腹黑的一通忽悠,并不知道那人正在不远处监视他们呢。
  “他让你送我去他公司。不过,我还要再练一会儿。”
  周一鸣友好地点一点头,“没关系,我等你。这位是你的教练吧?”他看向沈清源身旁的教练。
  沈清源不得不给俩人做介绍。
  “教车的人都懂车,我正好有个问题要请教。”周一鸣一贯自来熟,然而那种恰到好处的热情从来不显得突兀。
  这马屁拍得含蓄而到位了,教练也不是个稳重人,当场就摆出专家的姿态去看他的车。
  接下来,教练对监督学生练车也不专注了,不时跑去和周一鸣聊天,甚至主动送上一把椅子和一杯香茶。而周一鸣或站或坐,始终身姿挺拔,态度礼貌,尽显男神风范。
  连躲在暗处的贺腹黑都不禁感叹,这狐狸不愧是情场杀手,那荷尔蒙简直就是毒气嘛,杀伤力忒强。
  不过这种武力值都是在漫长的,撬自己墙角的过程里修炼出来的。自己就是yy小说里为主角垫脚练级的反派炮灰boss嘛。
  算了,不想了,一想就是满脸血。还好小鞋匠是金刚墙角,谁都甭想撬走!
  沈清源练完车,要走的时候,就看周一鸣和教练握手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微笑里多了那么一丝暧/昧的意味。
  周狐狸递了一张名片给教练,温柔地说:“请有空联系我,我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你。”
  教练接过名片时,他加深笑容,飞快地抛了个眼风。强大的电力将旁边的沈清源都电得一哆嗦。
  被他电到的教练,失神地望着玛莎拉蒂绝尘而去,半天没能挪动步子。
  狐狸的电力在车厢里仍然弥漫不散。
  他透过后视镜凝望沈清源,柔声问:“清源,你好吗?”
  “我挺好的。你呢?”沈清源避开他折射过来的眼神,望着车窗外回答。
  “我也很好。上次的事,我道歉,请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都过去了,我没生你的气。”
  “那就好,”周一鸣的语气越发温柔,“我们还做朋友,好吗?”
  沈清源没得及回答,就被一个急刹车甩得撞到前面的椅背上。
  “你干嘛呢?这样很危险的!”周一鸣风度全无地对着车窗外吼,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早没了先前的男神谱儿。
  贺景瑞插着腰朝车里一指,“清源,下车!”
  懵里懵懂的小鞋匠捂着脑门乖乖地下了车。
  牵起他的手,贺景瑞拍了拍车窗玻璃。
  玻璃窗降下来,露出周一鸣铁青的狐狸脸。
  “今天谢谢你。不过,现在,你可以走了。拜拜。”贺景瑞对他微笑着摇摇手。
  虽然狐狸在手天下无情敌,但还是不要把这么危险的家伙放在爱人身边。
  周一鸣狠狠地瞪他一眼,半句话没说就用力踩下油门,走了。
  “你们搞什么鬼?”沈清源坐上车后疑惑地发问。
  “没有啊。我本来是没时间,所以才拜托他来接你,可我后来又有时间了,就亲自来啦。”贺景瑞若无其事地回答。
  “你们和好了?”
  “算吧。我们两家生意来往多,不好闹太僵。再说我们也算发小。”
  “我觉得,”小鞋匠直觉有某些事不对,“他好像是特意冲我们教练去的。”
  “不会吧。但是那小子很有魅力,说不定你们教练看上他了。”
  “这……周一鸣做朋友蛮好的,谈恋爱会不会心眼太多?”
  “你甭杞人忧天了,你们教练多大的人,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心里没数?周一鸣心眼确实多,可从来不强迫人。要真发生什么也是一个愿打愿挨。”
  “说得也是。”
  贺景瑞承认周一鸣的魅力指数确实比自己高,而且这高指数都是踩着自己这个炮灰练出来的。
  不过……他深情地瞥了一眼小鞋匠,伸出手与心上人十指相扣——有了这个人,狐狸、失恋神马的都是浮云。

  ☆、第73章 (七十三)岳母1

  沈母来的那天沈清源开着新买的凌渡去接的。
  尽管说了要一个人来住段时间,沈母也不可能独自到这么远的地方,正好张永靖要进城卖三七,所以陪她一起来了。
  他看到沈清源的新车时不由得一怔——没想到不到两年的功夫老二都买车了。
  坐上车后张永靖问起车的价格,沈清源骗他说是贷款买的。
  张永靖点点头,可看他的眼神分明不信。甚至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和小贺还一起做生意么?”
  “嗯。”沈清源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如今那么大的老板,还愿意投资给你也是难得。”
  沈清源疑惑地去看向他,看到的仍是那张憨厚的笑脸,只是眼里多了一种审视,好像在说“你别骗我,我什么都在知道”。
  冷不丁后排的沈母问了一句:“小贺现在当老板了?”
  “也不算,就是管着他家的公司。”沈清源答道。
  之后出现了短暂的颇有些尴尬的沉默。还是张永靖率先开口扯闲话,才打破了古怪的气氛。
  张永靖半路下车去找买家,沈清源独自把母亲载回“清瑞”。
  刚上二楼,沈母就问:“小源你现在学着抽烟了吗?一屋子烟味儿。”
  沈清源吓了一跳。
  他是几乎不抽烟的,全是贺景瑞抽的。本来贺景瑞的烟瘾也不大,自从当上贺总后,压力大,烟也抽得多了。而沈母除了眼睛外,其他器官都十分敏锐,隔夜的烟味她闻起来都很刺鼻。
  他赶忙打开窗户,顺嘴说:“我不抽烟,可能是贺景瑞昨天抽了几支。”
  沈母不虞地皱起眉,问:“小贺常常来你这儿?还是他就跟你一起住?”
  “不、不是,”沈清源暗自懊恼自己说错话,忙辩解道:“他昨晚来……结账,平时不来的。”
  说话间瞥见沙发旮旯里露出贺景瑞的大裤衩,眼看沈母要坐到旁边,他嗖的一下飞窜过去,把裤衩拽出来丢到垃圾桶里。
  他是知道母亲的习惯的,因为眼盲,坐之前都要用手摸一摸才放心。这东西一摸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尺码大多了。
  “你干什么呢?”沈母朝儿子的方向微仰起头问。
  “没什么,沙发上有东西,我怕膈着您。”很少说谎的沈清源,此时已经脸红了,幸亏沈母看不见。
  “小源,”沈母坐下后拍拍身旁的位置说:“过来给妈看看。”
  沈清源乖乖地坐过去。沈母拿手捧着他的脸,一寸一寸地反复摩挲。粗糙的手掌扎在皮肤上,那种触感仿佛无数小针戳进心脏,酸楚的感觉逼红了他的眼。
  摸了很久,沈母才哽咽地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哟。”
  说完后,母子俩抱头哭了起来。
  其实如今的生活是很好的,每天过得都特滋润。可是见到母亲他就想哭,没有任何原因,只是觉得很悲伤,为自己,主要还是为苦命的老娘。
  等哭够了,沈清源靠着母亲,听她说家里的事,也给她说自己和小弟的情况。
  “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这是沈母近段时间经常提起的问题。
  “不急,我还小。”
  “小什么小?你那些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
  “我想趁年轻多挣些钱。”
  “你挣钱也不耽误找女朋友。”
  “妈,我条件不好,这里的女孩都看不上我。”这个话题让沈清源十分头疼,而今天沈母似乎固执地非要他说个子丑寅卯来。
  “你哪里不好了?”沈母想了想,又说:“要不妈在村里给你找一个?”
  “别、千万别!”沈清源吓得直摆手,“一年见不了两次面怎么谈恋爱?您别干这样的事,白白耽误人家姑娘!”
  沈母知道他说得有理,沮丧地垂下头,叹息道:“妈就是想抱孙子。你这样拖下去,妈怕儿媳妇都没见着就闭眼了。”说着说着又流下眼泪。
  沈清源给她擦眼泪,小心地瞅着她的脸色,说:“实在不行,我给您弄个……试管婴儿?”
  “啥?啥婴儿?”沈母没听清。
  “妈……”
  他正愁着怎么解释试管婴儿,钟秀林蹬蹬地冲上了楼。炮弹似的一头扎进沈母怀里。
  “妈啊!我想死您了!”钟秀林像个小孩似的在母亲身上拱来拱去。
  “呀,小林,你是不是瘦了?”……
  小弟的到来打断了催婚的话题。沈清源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默默地站起来去烧水,钟秀林一屁股坐到他坐的位置上,叽叽喳喳地说这说那。
  这就是小弟和母亲的相处模式,总是欢快的。不像自己,见面必哭。他自嘲地想,也许是在自己这里,母亲把眼泪都流完了,到了小弟那里剩下的都是笑脸。
  其实他的想法也不错。沈母生钟秀林的时候,已经结婚了,钟大富对她也好,算是苦尽甘来。而生沈清源的时候,被人糟蹋生下个野种,家里人不待见村里人看笑话,孤苦伶仃的,还要养孩子。
  那样的无助、绝望、心酸、艰苦,即便是正常人也受不了,何况她还是盲人。
  小小的沈清源见证了母亲的所有苦难。生活的艰辛,人情的凉薄,过早地落到他稚嫩的肩上。
  年幼的孩子一心想赶快长大,赶快赚钱,好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好让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用每天在黑夜里哭泣。
  可惜他还来不及长大成人,女人就被另一个男人带走了。
  他很感谢男人带给母亲的幸福,却也不无遗憾,因为那幸福不是自己给的。也是为了这个缘故,男人的刻薄,母亲的怯懦,他都可以一一忍耐,只要母亲可以过得好。
  手上蓦地一烫一痛,漫出杯沿的热水把沈清源从遐思中惊醒过来。他一边找抹布一边揉眼睛,有种摆脱可怕的梦魇庆幸。
  钟秀林在客厅里喊:“哥,贺哥请我们一起吃晚饭,还请了张奶奶,让你开车带我们过去。”
  紧接着楼下响起张奶奶的说笑声。
  屋里的烟火气让他有些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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