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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狗血江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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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回花那么大心思,不要问我有没有感动到内伤。这次的感动大概不是内伤,仿佛该算是毒发攻心,隐隐作痛的那种。
  我不怪项莫远,我想得通透,我说了不算,又有什么是他可以说了算的了。你以为他享的是齐人之福,他今天娶的这两个,哪个爹不是朝中要紧的人。他以后想不想混得更好了?两个洞房进哪个?估计够他喝一壶的。
  为让师父放心,我嬉皮笑脸恭喜他明年就满十八,左拥右抱还不是指日可待。师父什么都没说只凶巴巴瞪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个白眼狼。借着丁点酒劲我对着尘西继续胡说,说我是句句实话,说师父又在故作矜持。我师父好像听见了,不然也不会望着我欲骂又止,还好最后他撂下我们自己走开,也没再说什么。
  
  尘西却悄悄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师父也有心上人。也许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就许他尘西成天和个猴子似的发骚,还不兴我师父心里有个人。
  但尘西说这人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个万年镇我遇见过的吕佳音。按说吕佳音那样天仙般的女子,和我师父,真正是玉女配金童,天造的一对。可我想起她对我说话的那些架势和言语,总觉她假得很,又对我敌意重重,实在是难以亲近。这样的女子不论给我作师母还是作妯娌,我都不知道在对她敬而远之以外,还有什么闲话可聊。
  我更关心尘西如何得知,为什么我就无从知晓,师父何以瞒我个密不透风。尘西说我师父的行踪心事哪里是我们可以探究,不知道再正常不过。他也是无意中发现,我师父的马所用鞍辔,是那吕佳音所赠。前几日他曾向我师父求证此事,师父并不能算是否认。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以他尘西的好事,有什么是他套问不来。
  银鞍照白马,我偷偷去看了师父的马,那副鞍辔已经不是刚换上的簇新样子,精致的马鞍上隐隐刻着的,分明是“伫盼佳音”四字,这样的信物,当真别致。我心中五味杂陈,我对师父是无话不谈,他却对我如此防备。原来他爱的是那样的一个女子,他从来就不曾说起,即便我从山下回来,讲到我有多不喜欢那个吕佳音,他都没提过一个字。
  我又何必在乎这样恶劣地品评师父的心上人,他会作何感想。既然话早就说了出去,如今在乎这个有个鸟用。我说得恶劣又怎样,谁教他听了不发一言,我只当他十分受用。
  伫盼佳音,我琢磨着,在一个男人的长长一生,大约再没有什么事情,美好得过曾经被一个佳人如此的承诺和等待。
  那个生日过得无比拉风,美味的吃食也是不计其数。我记得最清楚的味道却是那天晚上我和尘西喝过的酒,不醉不休的日子反正所剩无几,再不狂欢更待何时。
  




9

9、酒话 。。。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 《林夕…明年今日》
  
  我有将近一个月没搭理我师父,报了那年游泳他的不理之仇。这种酸楚和悲愤难描难绘,我什么也没去求证,无论他要我做什么,对我说什么,给我吃什么,我一律给他来个不理不睬,估计搞得他也是相当纳闷。
  要不是尘西规劝,估计我还打算这样长期冷战下去,反正我别的没有,小心眼多得是。别看我平日口口声声江湖儿女,可这回是我师父对我不讲义气,让我还有哪门子江湖心情!
  
  尘西让我不要对项莫远有气,就迁怒我师父。他说的可真不是人话,我气的是那事?不过这倒提醒了我,师父待我不薄,我过个破寿,为了我高兴,瞧瞧他都干了什么?这是平日里他能干出的事么?又踩鹞子又放烟花,那是我有多拉风,他就有多丢脸啊。
  我一向如此,得理不饶人,可一旦想明白什么事,又通情达理到人品爆发。
  想想也是,感情这种私隐的事情,尘西况且有所保留,涉及到项莫远,我也无法做到言无不尽吧;师父这样内敛持重的人,怎可能和没见过女人似的把心上人放在口上随便嚷嚷;即便他吃错药了百年不遇地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胡乱嚷嚷一通,他是我师父,对自己的师弟说说还可谓人之常情,怎么可能连做徒弟的也知道个来龙去脉,做师父的颜面何在?
  我和尘西过去不是没讨论过,一个女子,要有怎样的家世品貌,才堪配我师父?再想想这个吕佳音,我们的确也再难举出另一个比她更配得起我师父的人了。她对我有敌意,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是师父的身边人?话说为了项莫远,我不是对她也很敌意吗?就拿我师父为我做的这些事来说吧,如果放到项莫远身上,别说放风筝放烟花了,就算他为他表妹放个灯笼,我嘴上不说,心里就没有一点小肚鸡肠翻江倒海外加拈酸吃醋?
  唉,如此一通想,我真真是便宜占尽了还卖乖。
  
  不留意不知道,我师父最近可能真是受了爱情的滋养,性情变得温和多了,我一个月罢练罢理他,这乍一和他说话,他居然没有绷着脸,看起来还格外的愉悦。竟然忘了罚我!
  他把一个月前带我上纸鸢的风筝决教给了我,说最近我的轻身功夫总找不到突破,正好可以试试。这东西当真好练,估计练个把年我也可以模拟出个腾云驾雾的架势。他一向不屑于速成的武功,奈何人之将散,居然肯教我这样一个速成法门,看来他是费了心思,为我绞了脑汁专门琢磨的。
  我这样给他脸色看,他却如此仁至义尽,我立马下定决心,下次再有机会遇见吕佳音,还要好好以礼相待,莫要让师父脸上无光。
  那年冬天,吕佳音真的来了回终南山,她看起来比头次见时更加美丽,在师父的引见下,对我的态度也亲切自然多了。晓得夸我的剑法好,轻功更是名师出高徒。有了头回,后头就来得更频繁了,据说是为她姑姑吕夫人祈福来了,我和尘西却都心知肚明她的来意,碍着师父的面怕他挂不住,没好意思说破。师父矜持,和她单独说话的时候并不多。
  
  也是师父厚道,不在我面前表现得他怎样怎样如沐春风,因为项莫远直到第二年开春的时候才来了一回。我也足够没心没肺,这才想起来我们已经有整一年没见面了。
  我的演技终究还是不够好,尽管早就知道他要来,腹稿打了满满一本,望着他不是不打算找句应景的话出来暖暖场,可憋了半天只幽幽来了一句:“听说大殿下的两个孩儿,今年中秋就要出世了吧。”
  搞得像个怨妇!真是鄙视自己。
  幸亏项莫远演技够好,扯着我的手倾诉相思,说他这一年来过得并非我想象般春风得意,说他也是身不由己,算是给足面子挽回了场面上的些许尴尬。我想想他那两个即将出世的白花花的胖孩子,看他英俊依旧的面庞清减了不少,出了会神。刚刚仿佛还是情浓爱炽,一番斗转星移,已然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个恋爱不继续谈下去似乎毫无道理,继续谈又哪哪都透着诡异,怎不教人憋闷到内伤。
  过年的时候,我老爹说过了今年秋天我就得和项莫远正式完婚。估计下次再见,我已经在他家屋檐下当着两个娃娃的现成娘。
  项莫远情话说完轻轻松松挥挥衣袖转头回去。我一如既往毫无保留地把我怨妇式的憋闷倒给了尘西。尘西说你这就很不错了,至少你没给他来个“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说完他摇摇头,看着我再摇了摇头问:就你这样能给人当好现成娘?
  
  不甘心能怎样?我又喝了点酒指着尘西说师叔你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亲事是我爹一人定的?皇帝老儿老谋深算,心里早有一本帐。别说项莫远,就算我师父皇后嫡亲儿子还不是被他想扔山上就扔山上,哪天想算计了婚丧嫁娶随便哪样还不是随便算计?他要算计我,我是逃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
  秋天转眼就到,我才多大点这就得尘埃落定,项莫远本来是个良配会对我好可以托终生,可就算我们中间没有女人没有孩子没有隔着千万重,他们这样的皇子皇孙谁不为那点破事所累,红尘滚滚谁他妈没有一点茫然痴心的追逐,可我就是矫情喜欢扮淡泊扮超脱怎么了。我只是不及你命好你道谁不想有个神仙眷侣好好混日子仗剑走天涯。
  师叔我说将来找你卖艺你别全当开玩笑,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和你一样得过且过漫无目的。今后我和项莫远会怎样我自己十分没谱。将来你当然永远自由自在,路过火坑可别忘拉兄弟一把。
  师父?你是说项莫南?少给我提他,别人有自己的阳关道,有朝一日,指点江山,气吞万里,怎样我们都得躲着走。
  喝多了话多,把自己心里的那点破事对尘西唠叨了个遍。没指望唠出个结果来,不过是借着酒劲疯一回哭一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山上就是自在,做什么都不觉得丢人。
  师叔够义气,陪我喝了个底朝天。
  




10

10、关系千万重 。。。 
 
 
  读史早知今日事,对花还忆去年人…… 《陈寅恪…残春》
  
  人这一辈子,怎么都是过,与其眉头锁,不如偷着乐。无病呻吟那都是为了应个景,想太多不能当饭吃,酒醒了日子还得接着过。
  
  可有的人生来就爱多想,于轼这家伙天生的心重,政治、人、关系,那些我听了不胜其烦的东西,这两年他每次见我,没少苦口婆心。他觉得,我多少该懂一些,迟早得面对的事,逃怎样逃得开。他说的不无道理,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网,是天罗地网。
  可我于这天罗地网间,除了照常玩乐,放心吃喝,我能做什么?
  幸好皇帝老只有两个儿子,才两个儿子都已经扑朔迷离。皇帝究竟喜欢他哪一个儿子?似乎表面上他对我师父是无爱的,别的不说,压根就不在身边长大,想爱都难;可对项莫远,看他那样战战兢兢地经营,就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能只看表象。
  尽管师父常年在山上,可两位皇子利益集团间那些或暗或明的争夺,这些年何曾停止。于轼总当我幼稚糊涂,其实我心里一面明镜,他是不知道。
  自家哥哥,话憋久了我也是真的难受,想什么不如照实说。
  我说于轼于轼你以为我是真傻?这一回项莫远老婆一娶娶俩,还马不停蹄一个两个全都结了果,不用说我都知道,这难道是他一个人在战斗?这分明是集体智慧的伟大结晶啊。
  于轼到底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知道这些我打算做什么?你以为你们下了一步好棋?谁是棋子谁下谁都还不知道的事。我看皇帝老儿左手执白右手执黑,左右互博他是玩得无比欢畅,什么是结局?结局就是你也好我也好他也好无论谁早晚都得入土,听天由命顺其自然比什么不强,你就犯不着瞎操心。
  于轼瞪着我,像在看一个突然开了窍的傻瓜。
  我常年呆在山上,他的玩伴尽是项莫远这样的人,害他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少了多少这个年月该有的乐趣。
  我学于轼老气横秋的样子,顺便拉拉他的脸:你该娶门亲了,最好娶个会玩会闹的,给你松松弦,看你这儿绷得。
  
  于轼佯怒地瞪着我,在他眼里我一直就是条白眼狼。
  其实我并没有狼心狗肺到不懂得于轼说的这些那些全都是为了我好,也没有直白到真的会四处讥讽自己将来的丈夫是个无趣的人。也许我才是个真正的鸵鸟,我总是认为,那逃也逃不开的所谓命运,我就算了解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又能翻出个什么花来呢?在伸头一刀与缩头一刀之间,难不成还指望我能唱上两出?于轼啊,你妹妹我天生就一块看戏的料,是真没有上台的能耐。
  于轼的善良在于,我再怎么良心喂了狗,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对我苦口婆心。
  于轼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得多,我却对很多故事并不感兴趣。那些故事多半无甚可听,尔虞我诈里,角逐的是各路的伎俩,和扑都扑不灭的熊熊野心。一想到我所爱所牵挂之人也许都将如此这般前赴后继,就不禁毛骨悚然。
  只有帝后的故事是所有意料之中的意外,所有正传中的传奇。我从未见过皇后,听说她是一位娇美柔弱的南国公主,皇帝老年轻时候,因为格外爱她,曾离开天都陪伴她在南方生活了两年之久。再理智的人也有他最忘情的年轻岁月,然而沧海桑田,他终要回归{炫}残{书}酷{网} 现实,为了制衡拥有不止一个女人,为了愚蠢保命更把曾经挚爱的女子为他所生的儿子,送在深山。
  我年幼时曾经错怪她是一个狠心的母亲,其实她每次来山上都很神秘,以至于我从未见过那个传说中的绝世容颜。我今天似乎已经慢慢开始懂得她的那种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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