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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狗血江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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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情烦事。
  对于果我得耐心,别说我学不来那强凶霸道,就算我会,也想看到她欢天喜地的样子。
  
  大婚第二天早上,我就让于果练了功。我一宿难眠,她却睡得香,我多少有些生气,她既把我当师父,就该做完全套。再说荒漠气候多变,于果小时候生病的余悸还在,多强身总不会错。
  她往后倘若知道了,也怪不得我,我本就存了十二分的私心,她既认了命听凭父皇发落,我哪里还肯送她去南国。
  她过去总算还有些孝顺,现在却总让我生气。她就那么着急想见皇兄?
  
  父皇与母后显然并不待见于果,毕竟在他们眼里,她是令我舍弃江山不顾的祸水。好在于果对这些怠慢毫不在意,就像她并不在意我一样。
  其实于果何其无辜,那西蜀小皇子对她如此钟情,她若嫁了,凭她的性子,说不定也能过得顺风顺水,我只是那夺人所爱的横刀罢了。然而经此役,父皇当深知我的倔强,也该认了命。无论如何,皇兄才是更适合那个位子的人,父皇当不会再为难于果了。
  
  想到要去太子宫,我便有些烦躁。
  皇兄是我敬爱的人,我却得了他的心爱之人,虽然这终究是他自己的抉择,可一想到于果又再见他,我便浑身不自在。
  吕佳音咄咄逼人,于果与她不过点头之交,竟不知是何用意,热情相邀,要于果留在天都。我本来很是厌恶,可听她所言,说什么太子亦舍不得于果,不禁嫉火中烧,忍不住想知道于果会如何回答。
  于果如我所愿一口回绝,然而她望向我的眼神里,却透出一丝被出卖的悲伤,我才惊觉,我就是那伤口撒盐的恶人。
  顾不得母后失望,我回绝了家宴,于果一定不想再呆在宫里。
  回程车内,于果终没忍住,委屈得大哭。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我跟前哭成一个泪人,我慌张为她抹泪,道了歉她却先把我逗笑,说她是饿哭的。
  
  我有些心疼,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释怀。想着这一大早晨,我满脑子的龌龊,真是对不住她。还说要怎么护着她,可嫉妒心一起,仁义道德皆可抛,尽余些口蜜腹剑、借刀杀人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告诉于果,我们不必太着急赶路,她想去哪儿,大可告诉我。带着她千山万水走遍,这本是我的心愿,现在虽然情势不容许,带她顺道走走,也能教她忘了天都的烦事。
  于果不饿了,听了我的话更是心情大好,笑着说要带我去喝花酒,她说她是我媳妇儿,还叫我大王,我不答应她都不依。
  于果就有这样的本事,刚喂口蜜甜得我晕头转向,就又给我当头棒喝。她告诉我,我们只在一处三年,我永记得她的话:三年过后,该出师的出师,得自由的自由;须重圆的重圆,当两散的两散。
  出师,自由,重圆,两散。她竟盼着能和皇兄能再聚,我想告诉她,皇兄其实是个狠心人,未必值得守候。终觉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显得我太过小人,更让她的理想幻灭。
  也罢,三年也是赚到,上回悄悄南下,一心为她打点逃跑的当口,我哪里想过能得一天。
  
  若不是我迫了于果带我一同上街,尘西归宁之日约了她买东西,她也未必愿意叫上我。
  于果在茶馆说的话,让我有些着恼。
  她说此地与我气场不合,这还罢了,我问我算是什么气场,于果竟说,是那降龙伏虎、力拔山兮的气场。
  我想起她在终南山同尘西喝酒时说过,将来无论去哪,都要躲着我走。
  她当我的徒儿那么些年,却并不了解,我的父皇,他虽是我仰望的君父,却并非我想成为的那种人。我以为于果也不会喜欢那样的人。
  我想我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我从未对于果说过这些,却奢望她能懂得我。
  
  本来我以为,每天共于果一处,表露心迹是迟早的事,然而尘西说的对,甜言蜜语的确太难出口。
  并非害怕她的不屑或是嗤之以鼻,她对我殷勤小心,总在担心我生气。
  是我太过贪心,我不想吓着她,我想她即使猫在屋顶上喝酒,也能记得叫上我。
  
  出发那日,于果在补觉,我却看见皇兄在府门前徘徊。
  我料他二人必有些临别话要讲,不想于果尴尬,便说要去给她买烧鸭。不想于果急急阻止,一副极不情愿与皇兄独处的样子。她对皇兄说话时的神情,更是略嫌谦恭疏离,使得皇兄看起来,有丝尴尬。至少于果知道顾忌着,如今她是我的妻,我的心头,又一次被她喂了蜜。我果然成了个疑神疑鬼的人,转头又想,保不准是她要拿了我做幌子,惹皇兄妒忌。唉——
  
  小时候是谁想当了那师父,好作弄小孩来着?到了万年镇的当夜,于果就把我作弄得不轻。
  先是好说歹说,为我找了个上上品的姑娘,要我独自去喝那壶孤零零的花酒。我忍着怒意问她为什么不曾带皇兄来此。
  她竟顺着我的话挑衅,说皇兄太过正经,而我却是她自家人。
  我告诉她,去年我不准许她下山,原是想着同她一道。我趁着夜色,更趁了她的惊讶,牵了她的手不放。
  于果指了我为她买的鸳鸯灯说胡话,说什么形单影只,我分明正牵着她的手,那鸳鸯灯上还写着她的名字。
  心头失落还不及涌上,于果的手却紧紧回握,更顽皮地在我的手上画圈。
  哪里仅仅是欣喜,于果终于眷顾了我的这点痴念,愿意尝试着,换种方式待我,。
  
  我不愿去想象皇兄曾怎样牵着于果的手夜游,因为现在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如果没有遇上那算命的术士。
  于果拉着我便要去问姻缘。谁不知我的命,断掌含煞,克了爹娘,将来更要克妻儿。
  我恼怒,更有些失态,想到救于果也许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和自以为是,我更可能害了她。这样的失态却几乎吓着了于果,然而她没有被吓得跑掉,却是伸了小手过来给我温暖,牵着我往回走。
  我想叫住于果道歉,她却把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带点赌气意味。
  我正无言以对,她四处张望的样子让我心猿意马,只能遣她早去歇息。
  这个顽皮孩子,却不知撞了什么邪,抓了我的衣襟, 
 51、大王自述(三) 。。。 
 
 
  一气吻上来,吻得我震撼到不及反映,更把我的嘴唇弄挂了彩。她用我教的轻功轻盈地一跃而出,竟扔下句评价,说比她想象的还要软。难不成她真惦记过我的唇?
  
  说如饮甘霖不知算不算恰如其分,即便她是那样霸道生猛,仍令我欣喜若狂,唇上被她留下的那个伤处,我只觉甘甜。原来她撞了邪,竟是我的福分。
  我对她向来过于严厉,开始是为了作弄,后来更因为我许多古怪的理由和心情。现在我拐了她来欲行讨好,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我这样一颗天煞孤星,又如何握得住这样的幸运。她究竟是在为我的反复无常赌气,还是对这样一个我,亦有些心动?本来就忐忑于她对我的观感,这一吻,着实让我彻夜难眠。从不敢对她造次,如今摸着自己的唇,就如抚着她的唇。唉——
  
  次日于果竟无一点害羞神色,又是买药,又是挖苦,对亲吻之事只字不提,我除了自嘲多情,是不是还该黯然神伤。
  夜幕降临,我想起昨夜,终没能忍住,想要问问她,昨夜那样的甜头,是否只是我的梦境。开口却成了对皇兄的嫉妒,我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于果显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坦荡地告诉我,滋味不错,皇兄的也不错。
  她越是坦荡,越让我心中酸涩。她却当街流着泪吻上我,如同一个想在我这里汲取温暖的孩子,我虽贪得无厌地接受了,心中仍是懊悔。中间隔着皇兄,这并非于果的错,疮疤被我一而再地揭,该痛成什么样,她哪里还好得了。
  我必须告诉她,如此近的距离,我却得了这样的相思,她再不待见我,也该不愿折磨我至此。她不是最喜欢去屋顶,想来皇兄不会陪着她上那里,我便寻了那个地方,向她诉了我的心意。
  于果却根本不让我把话说完,她以出走相胁,凶了我不让我说完整句,却问我还让不让她亲。
  我哪里招架得住丝毫,我若不答应她的霸道,便连这点蜜糖也要失去,又何谈解这相思之渴。如同她五岁那年,突如其来撞入了我那些黯淡的日子,她满意地再次吻过来,撞翻我我满怀的忐忑不安。她用她的方式,不知是为了宽慰自己,还是为宽慰我,她说这个,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
  生气需要力量,而我被她拥着亲吻的时候,连思考的力气都欠缺。
  那些隐隐被伤了自尊的挫败,至多让我回绝了她早晨不练功的请求,早晨,自然要早些看到她,一天才过得舒心。
  醉且醉,能共她同醉也是好的,只愿我的相伴,能慰藉她心底的伤,将那蜜熬得愈浓些,一世也食不尽。
  她需要的慰籍我可以给,但我犹豫着要不要为了自己一点私欲,作那只顾眼前的小人。吻到天旋地转,我终于还是忍了那渴望,骄傲了一回。
  于果不是个寻常的闺阁女子,她说起惊世骇俗的事情连眉头都不皱一皱,也不知道在我跟前避嫌。也许她正满不在乎地笑话我的胆怯,然而我既得了她那么好吻作奖赏,便该耐心期盼,盼她有一天,身与心都成我的妻。
  
  于果想是对我意犹未尽时的告别,有些怨气。她也如我一般贪恋这些么?然而她怎样作弄我,我都心甘,毕竟按她的话,一定说我不够义气。够义气该是怎样?但愿她不笑我命硬福薄,却盼着夜夜拥她入眠。
  
  师父想为我们置办一场热闹的喜事,于果这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却只答应了山上的同门间相聚。我没有立场不答应,我想起她说的三年。
  师侄女发问时,我故意赌气透露了这是我求得的婚,还称于果与我互生爱慕已久,于果听了居然不气恼,夜里也不问我,只闭了眼享受,仿佛世事都同她无关,她只要此时此刻的温暖。
  次日早晨,她竟敢那么些师兄弟的众目睽睽下亲吻我,我的告白她不愿倾听,却用这样特殊的方式折磨着我。我望着她幸灾乐祸的笑容想,这是我为着作弄收下的徒儿,凭什么如今却拿她束手无策。
  
  那一日竟是吕佳音的生辰,她向来对这终南山情有独钟,这一次又是迢迢赶来之为她的姑姑祈福。太子并没有陪同前来,于果竟也藏得不知去处。
  我无意同她多言,她却差了人,说在镜湖畔等我。
  我本不想去,可那人告诉我,太子妃说了,有我必定想听的要事相告。
  我一定想听的事,难道和于果有关?吕佳音毕竟是我间接拒了婚的人,那日在宫中对于果紧紧相逼,倒不敢随意怠慢了她,只得往湖边去。
  不想她哭诉的,竟是她对我的情,我头回被女子用如此古怪的方式表白,实在有些无措。我不过是间接拒了婚,她嫁的终究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那是她青梅竹马的表哥,还有什么不如意。
  她哭成个泪人,若被于果或是宫里的人看去了,我倒难分说了。简直打算失礼转身之时,吕佳音却说到一处,抽泣着递了张纸来。
  
  泛黄的纸上,幽幽字迹里,书的竟然是我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十六岁未完)
今天2更
很忙
但是我加油




52

52、大王自述(四) 。。。 
 
 
  
  我握了这纸,心中不知该喜该悲,这便是当年送我来这山间的祸首了,然而没有这纸,我许和皇兄一样,走着最寻常的路。于果五岁那年,皇兄便不用来山上看我,于果不会落水,此后所有的事情,便不会延续。我更不会识得那藏于闺中的未来大嫂。
  读到后来,我有些愕然,那是母后不曾说与我的未来。
  按命书所言,无论此前所述劫难有否渡尽,我的命数将自我十八岁起重算,三年后,不仅仅父母至亲将因我而辞世,我若成婚,我的妻儿也将在我自成婚起,以三年为限,一道离世。
  
  吕佳音似在哭着诉说,她的命书上言,她是那九天凤女转世,唯有她的命,才压得住我这孤星命,要我千万一定等她。我无暇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脑中全是于果和爹娘,他们会因我而丧命?
  父皇难道是因这个,必得要我再离了他身边,才无所顾忌地应了我的请求,遣我去那甘凉?
  于果何以恰恰同我约了那三年?想起归宁那日,于侯望着于果那般担忧神色,而她后来牵我的手时,轻抚我那断掌,又欲拉了我去询那姻缘事,竟是她自始至终全都知晓?她对我的这些好,难道只因怜我孤凄,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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