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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狗血江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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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虎似乎没有看到沙洲,只笑眯眯和我打招呼,于果妹妹,你也在啊。我师妹怎么一个人搬东西,你也不帮着点,我好心疼她。师妹来来来,哥哥给你擦擦汗。
  哎,同样的,要不是我在山上玩了有些日子,他说这番话我可得吐,他其实并不算是一个轻佻的坏人,这就是他的风格。看他那幅滑稽的样子,我实难将他和勾搭沙兄妻子的这样的污点联系起来。
  刺虎仍然没有看到沙洲,继续混说:于妹妹,我方才悟道,顺手作了首诗,你瞧瞧好不好?
  他是浑然不知,我却感到气氛凝固,大气不敢出,真没出息。
  刺虎也不理会,自顾自念他的诗:床前明月光,洒了一碗汤;举起一块布,低头擦裤裆。
  轻轻沉入底,慢慢往上提;心里不要慌,一慌尽是汤。
  真的,要不是这些日子听多了这样的诗句,我还……真备不住笑场。沙山伯低着头,没有吭气,也不见他端起茶碗来喝口茶。吉少还在忙里忙外搬东西,谁说沙兄做戏不做全套,单凭这礼物的数量,就已经累死人……我心里盘算,究竟是帮忙搬东西比较合适呢,还是随口问问刺虎他这诗想表达的意境,打破这僵局来得恰当。
  可是沙山伯开口了:诗不错,外人听来可笑,但诗里流露的那种彷徨无措,若非你诗中真知己,又能有几分体会。
  如果我在喝茶,早就喷了满地。我卸眼望去,沙兄的斗笠仍戴得牢牢,他老兄倒坐得四平八稳、纹丝不动,世上的仇家都是这么埋汰人的么,用如此可爱的方式?
  然而刺虎并不觉有异,还真以为遇上了懂自己的人,兴奋地跳到沙兄面前坐下。我不禁怀疑沙嫂是不是为了刺激沙山伯,才臆想出罗虎欧这么个莫须有的情人,瞧刺虎那天真烂漫样,哪里像个能骗取寂寞深闺女子的情场高手。
  三吉不知什么用意,使眼色叫我一同走开,我又害怕又好奇,矛盾地走出去。她悄问我今天怎么呆楞楞的,我怕出了事来不及,抓着她把两封信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一通。三吉听完一头雾水的样子,不过怎么说小七侠与众不同呢,她纳闷的原来是:嘿嘿,我大师兄居然干过这事?我们以前还真看扁了他。
  我催促着三吉去喊人,大喜日子接二连三出事,这可不吉利。
  吉少摆摆手:不能够不能够,你想严重了。你想想,那人五年前又不是打不过我大师兄,恨成这样了都,对方爽约又如何,辱妻之耻啊,能耽误五年?别是故意留着他吧。我瞧报仇多半是个托辞,那人保准还有别的事。
  吉少分析问题的干练样子教我都心折,这模样性情哪个杀手能不爱。唉,可叹我长期仗着有倚靠,偷懒偷惯了缺历练,想起于轼的苦口婆心,他的担心我这才有几分体会,凡事哪能都指着混将过去,今后什么事不得独自面对,我真得跟吉少好好学。我眨巴眼仰慕的样子让吉少不以为意拍拍我肩:别寒碜我了于大媒人。沙洲沙山伯是吧,没事,姐姐一会就去会会他。
  被寒碜到的人是我,不是当媒人多丢人,实在是自己都还没嫁上人。
  
  后来几日,确实并没有出现我翘首以盼的踢馆事件,刺虎依然好端端忙里忙外,同着宾客吟诗作对不亦乐乎。倒是我几次看到三吉面红耳赤地奔跑,欲拦住她一问,可没能赶上她的速度。胡吃海喝总是耽误功课的,我已经久没练功了,那个什么风筝决,练会了又没人查。
  好容易从正面逮了她一回,抓紧机会问了个究竟:三吉,沙山伯会了没?
  吉少红着脸气呼呼说:那天大师兄对我那几句轻浮话让他不知就里听去,估计误会了。好么,原来这沙胖子走的是迂回报仇路线,妈的竟敢调戏老子,把我当成大师兄的女人了。
  什么决战山巅,全是唬人把戏,他沙兄打架八成爱出下三路的招。我倒不是不齿他,师叔日常的教导摆前头,耍流氓的其实最好应付,我笑出声:他怎么个调戏法?能让我们见多识广的吉少脸红成这样,手段不俗啊。
  吉少脸更绯红,气势却还在:见多识广个屁。这回才知道,我那全都是纸上谈兵,遇个沙胖子我就招架不来,还指望扑倒个把惊艳杀手,真是白日做梦。
  究竟沙老兄说了什么如此高明?
  吉少对着那个方向啐一口:说了什么?实话说沙胖子说了什么一开始我没听清。老子去会他,丫神秘一笑直接凑过来蹭着我的耳朵耳语,蹭得我发毛!蹭一句我就忍了罢了,可沙胖子他见我不动还脸红,竟敢顺竿爬,直接上手了!我当时就火了耳光伺候,沙胖子居然淫(蟹)笑,说你师兄能给的难道我不能给?哥哥我保管你满意。
  这沙胖子太险恶,怎么就能几次三番让他欺负了去?
  吉少倔脾气:开始我还不信了,沙胖子就能那么牛。可我会他几次,他就敢故伎重演几次,而且越来越轻佻。抽耳光他根本无所谓,他一耍赖,我就没辙。这胖子,看样子我是招架不来,我得认输。
  我细细想这事,会长虽然老糊涂,可他反复提到的奸(蟹)情,究竟是什么?流氓我是不怕的,一个义愤填膺揽揽袖子,哼,不去会会沙胖子,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
  我同着三吉去找沙洲,他果然是个胖子,那顶斗笠摘了我才明白,那脸横肉让吉少哪有胃口接受调戏。他的那袭黑衣显瘦效果倒是不错,让他只是略显发福。
  既然是我主动请缨会的沙胖子,可不能让吉少轻瞧了我们终南儿女。我给沙胖递杯茶,清了清嗓子对他道:沙兄,你来武当的原由,其实我统统知晓。这几日,我眼看着你撑得何其辛苦。常言道,肚饿不能吃黄连,你的遭遇,谁又没几分同情。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我江湖儿女凡事要讲个理字,三吉何其无辜,你又何苦为难于她。沙兄,此间的奸(蟹)情,我和三吉早已洞悉。现下,你总该卸下伪装,和我们聊聊实情了罢。
  其实,我心里也没个底,依尘西的习惯,对这样的人以毒攻毒肯定更为妥当。可我只想着沙胖子也有自己的冤屈,而会长总不至无风起浪,不如点破一二,看他怎生回应。
  瞎猫抓到死耗子,沙胖子果然大惊失色,起身抱拳鞠躬:女侠这几句话说得在理,看样子……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先前的确是在下有所冒犯。
  说完对三吉又施一礼。三吉看得一愣一愣,以为我多本事。一通话唬倒两路人,嘿嘿,看出女侠我不是凡人了?
  做戏做全套,我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于是边琢磨边忽悠:沙兄,你看我是不是把刺虎找来,你俩有话当面一次说清?刺虎可是冤枉得紧,当年恩怨暂且不提,你的那两封信,他可是真没读到过。嘿嘿,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啊,我保证这绝不是关键。
  沙胖被我的气势唬住,果然没敢追问信的事,只摇头叹:小虎哪里认得我,那一日他抓着我的手直呼知音,居然还请教我的姓名。
  三吉风一样跑出去。不一会果然风风火火拽了刺虎进来,三吉手指着沙洲急问:大师兄,你仔细瞧瞧,这胖子你可还认得?
  




20

20、几番魂梦与君同 。。。 
 
 
  
  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
  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衰戚
  ……《叶芝…当你老了》
  
  刺虎认认真真凝视了一会吉少所指的那个胖子,忽然咬紧下唇低下头。我知道他想起来了,刺虎一向话痨,当年那桩丑事,且听他如何诡辩。
  刺虎的声音微微颤抖,还带着哭腔,没准是为了避重就轻装的:山伯,山伯,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以为沙洲会愤怒于刺虎的无耻,我是来找你讨论胖瘦的么?而他没有,他居然上前一步,紧握住刺虎的手苦笑:对,我胖了,俗话说,相思催人肥,小虎你不知道么?
  剧恶!思念令人长胖这样的无耻借口我的确偶尔一用,而今被一个胖子编成句子自嘲,听着真反胃。相思?我想竖起耳朵倾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三吉在暗地里却拼命扯我袖子,把我一起拉出了门。
  出了门三吉小声数落我:你都知道是奸(蟹)情了,还不回避一下,想听?嘿嘿,我也想。想听就听壁脚呗,没必要杵在哪,害得他俩发挥无门。
  三吉会享受,拉我在邻屋听个壁角,还一人搬了张凳子,泡壶茶。
  经吉少这么一点拨,瞧隔壁这架势,我才回神,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断袖分桃的戏码?这可是头回见着真人啊,我兴奋得摇头晃脑。奸(蟹)情……我这洞悉力太迟钝;会长你可真懂行,就凭两封信,居然早看出端倪来。
  隔壁两位久别重逢有情人等半天愣没吱声,我差点怀疑这房子墙太厚。
  传来刺虎的哭声:山伯,我实在是无颜见哥哥,呜……
  原来他也知道没脸见人,沙洲的声音开始时还略带些不耐,后来越来越轻柔:别哭了,唉,怎么又哭了,从小就这毛病,烦人……那事我五年前就知道了,乖,快别哭了,我给擦擦……
  我和三吉狂吐,我悄说:三两句这就肉麻上了,不合适咱就不听了呗?
  三吉摆手,找的借口可好:要听要听,怎么说沙胖子也是来踢馆的,把大师兄一人留这儿,我可不放心。
  刺虎哭得更凶了:哥哥早就知晓了?那如何现在才来取我人头?前几日与我叙诗,又为何不相认?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呜呜呜……
  捶打的声音,刺虎的情感表达真 (炫)丰(书)富(网) 。我是长见识,睡了人老婆,还带这么无理取闹的。想我要和谁久别重逢,再大恩怨,未必能往死里哭,他还带打人。他一个大男人,也真放得开。
  沙洲很自然地毫不怪罪,还道出了两封信的事,然而也知道信件下落不明,无从追查。
  刺虎低泣:那年哥哥洞房花烛夜,我整晚守在你的窗前,肝肠寸断。自此小虎万念俱灰,才来武当。压抑不住思念,作下那桩蠢事,是藏了很快能见着哥哥的私心。能死在你的剑下自然美满,若你嫌脏了刀,小虎我大不了自己动手,引颈一快,只要能倒在哥哥你的怀里,今生我便了无遗憾了。是了,现下也不晚,早不奢望还能与你如此靠近;今日趁这花好月圆,哥哥你就当是来此为我送行,容我圆满了罢……
  拔剑声、怒叱声、兵刃交接声、刀剑落地的声响……整套动作仿佛一气呵成。我和三吉都没来得及冲过去救人,只听得刺虎痛哭失声,已经脱险了。
  沙洲简直是在嘶吼:谁允许你伤害自己了?今日你再说一个死字,哥哥我便死在你前头。
  还好人都在外头喝酒,这里是客房。早知道闹将成这样子,哪有听壁脚的必要,光明正大站在屋外,照样可以听得仔细。
  但听得刺虎哽咽:可我对不起你啊,哥哥……
  沙洲亦哽咽:如今我终于知你心意,又怎是你对不起我。那天你的那首诗,读来辛酸,我方知你这些年内心之苦楚。五年前,我休妻之后,便该来此寻你,是你混账哥哥我,愧对于你啊……
  他那天夸那首诗,难道不是为了埋汰刺虎?居然是真心夸赞,那首诗有那么晦涩么,还彷徨苦楚,恕我实在不懂欣赏。难道心有灵犀到了一定地步,外人看起来就隔了鸿沟。
  接下来的内容就略嫌磨叽。沙洲自责当年是他先勾引刺虎打破了这份平静友谊,却迫于家族压力,对刺虎始乱终弃;刺虎怪自己当年太过胆小矜持,却因为疯狂的嫉妒敢于欺负沙嫂,自己痛苦还自罢了,自私狭隘生生毁掉三人。沙洲叹刺虎比当年还要清瘦;刺虎哭岁月太无情把风流美少年变成大肚腩。沙洲说相思之绝望使他得了暴食症;刺虎道嫉妒和悔恨交替教他夜夜不成眠。
  戏文里常见的桥段:抱头痛哭几个回合,肉麻话说上一茬又一茬。只不过主角换成男人和男人。
  磨叽话听多了,居然觉得挺感人。壁脚听到后头没了兴致,我和三吉彼此嘲笑各自抹泪的动作。
  结局倒是好结局,磨叽到最后,他俩的结论居然是——事已至此,万不该再浪费生命,一定要冲破一切阻碍,在一起,不分离。
  我原先对刺虎印象就不好,是个女的他就殷勤,本来就很腻,处理事情还极端;沙洲眼里好像只有一个刺虎,爱得咬牙切齿,太不尊重女性。可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是?善后要是做得好,谁有资格说。本来么,王八看绿豆的事,非得说出个善恶对错,其实也矫情。所以在这样的结果面前,除了祝福他们,你能说个啥?
  这一点上,三吉和我观点投契,什么道德风化,什么礼教伦常,在我们这样的江湖儿女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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