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蕊-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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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么现在才来我府上啊,既然是步影的朋友,那我应该好好款待啊,就是不知道贵客住在何处,不然我早就上门拜访了。”陈书怀说的热心,仿佛好久不见的老友,可那微皱的眉头让炎舞觉得她此刻并不开心,“呵,来边城总要收拾休息一段时日,何况家夫身体也不是很好。”炎舞把家夫二字咬的紧实,就算陈书怀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也要在无形中宣布恋尘的主权,毕竟此刻面对的是恋尘的前妻。“呵呵,贵客年纪不大,到是会疼人啊。”陈书怀把炎舞让进会客厅,又招呼婢女仆役倒茶送水,炎舞却心中冷嘲,自然疼人,疼的还是你不要的前夫。
“过奖了,只不过刚成亲不久,新鲜未过而已。”炎舞也虚应的回了句,“说了半天,还不知道这位贵客尊姓大名啊?”陈书怀也不怠慢,好吃的点心让人上了一大盘,人也算和气,不如炎舞心中想的圆滑,“客气了,在下姓木名言幽,从叶都来此经商,顺便带着家夫出来游览边城风光。”炎舞觉着奇怪,总以为这女子必然会有些小精小坏,起码城府总要有些,可如今看来,竟然有些优柔,还略带悲伤,“这样啊……那自然是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待上一辈子,是件幸福的事情。”陈书怀好像想到了什么,面色发苦,还带着丝自嘲。
“那是自然,既然娶了就好好疼惜,不然失去可就后悔莫及了。”炎舞从心底里为恋尘生气,这么个女人就把他如衣服一般扔了出去,自己却在家里抱着别人共度良宵。可转念一想,若是没她抛夫,自己怎么能捡个大便宜?于是心中又矛盾起来,“呵呵,说的也是。”陈书怀饮了口茶,掩了那抹伤痛,又问道:“不知道木小姐做何营生,说不定在下可以帮忙。””“若是如此,自然最好。”炎舞就等着她说这句客套话呢,“不才在下有点验晶体的本事,帮人估价,倒卖,在叶都还算有点名气,若是陈家主家中有这类的宝贝,不妨拿出来验验,说不定价值万瓣呢。”
“好,好,等我有空自会从家里仓库之中寻些以前留下的,正好拿给木小姐鉴赏一下,就算价格低廉,也做个玩物供大家消遣一下。”陈书怀答应的很是爽快,炎舞更是一喜,如此就好办了。
第九十八章
从陈书怀家出来,总共在那里待了半个时辰,炎舞已然目的达到了自然没有兴趣和这人再深交下去,而陈书怀此刻似乎也有心事,说着话也会发愣,于是炎舞决定提早出来,下次再来拜访,出门见到那个拿了紫瓣的丫头,炎舞笑着朝她点头,想着她是被陈家不人道对待的孩子,总能生出那么点好感,那丫头自然也是傻乎乎的回礼,看着炎舞去叫剩下的轿娘去寻了人回来,而后坐进那亮的恨不能闪了眼的轿子朝来处抬了回去。
炎舞先在外面的客栈换回了出来时的衣服,头发也散了开来,俨然一副平日里随随便便出门的模样,反复检查没有疏漏,坐了轿子回府,还有大概5米的距离,炎舞下轿步行,让轿娘抬了轿子去了摆轿之处,人还没到门口,就见二丫站在门口来回张望,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炎舞觉得奇怪,几步上前,准备探个究竟,二丫一见主子回来了,赶紧小跑上前,冲着炎舞说道:“可是不好了,蓝小姐听说出事了。”炎舞小楞,说道:“怎么会,不是让她去陪同映水的姐姐了吗,这才走了没多久,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主子啊,刚糖店的人来了信儿,说那映水的姐姐今日来我们府上,没见着主子便被人打发了回去了,说是主子没空,人家映水的姐姐还捎人来问主子什么时候在呢……”二丫急的额头冒汗,语速也快了不少,“我不是让蓝去接待了吗?”炎舞今天早上就让蓝去帮她和那映虹见面了啊,怎么说没有人在呢,“关键就是如此,可蓝小姐今日再没在府上看到,人都不见踪影了。”二丫连忙回道,“兴许有什么急事出去了呢。”可是炎舞总觉得不对,蓝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忽视了自己的嘱托。
“不是,今儿个主子刚走,橙小姐就接到一封信件,说是蓝小姐在她们手上,让小姐把卷书筹备好了,给送去换人。”二丫见主子还是不紧不慢的,头发都快急着火了,手脚并用的比划着,生怕主子听叉了,“橙呢?”炎舞虽然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但毕竟蓝的身手不是那么容易被抓的,何况还在自己的府里,至于为什么坚信是在自己府中被抓的,因为蓝当时肯定是去接待映虹了,而映虹没有看见她,失望的回去了,所以若是真的被抓,怕就是在那段时间了。
“橙小姐去外面布置人手,彻查此事,让二丫等着主子回来,好告诉主子。”二丫一脸的无措,想来第一次身边的人被人掳了去,心中肯定不安,“不用担心,蓝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何况对方要东西交换,也不会轻易伤了她。”炎舞如今只能安慰她道,“对了,此事不可对恋尘言语。”
“不能让我知道什么?”百合飘香,炎舞却第一次背脊发刺,仿佛干了错事,被抓了个现形,“呵呵,没有什么,只不过外头有些事最近不太好,怕告诉你危险。”满脸的假笑也遮不住脸上因为尴尬生出臊红,“还有呢?”炎舞忽然觉得昨夜在自己怀里盈盈哭泣的是另有其人,就知道这些个事情不能给抓到由头,若是还让他知道自己去找了他的前妻,怕是好些日子都不与自己说话了,“没……没什么啊”炎舞的灵牙俐齿好像硬是被人拔了去了,“那蓝呢?”恋尘走到炎舞跟前,看着她滴溜乱转的眼睛,问道,“啊……她啊……出去办事了,好多天才能回来呢。”炎舞给二丫使了个眼色,二丫立刻点头附和道:“是,是,刚还和主子说这事儿呢,兴许是太难了,怕是月底都赶不回来了。”
“二丫,你先下去吧。”恋尘没有咄咄逼问,只是笑着让二丫下去了,二丫面有难色的看了眼炎舞,炎舞点点头,二丫只好几步一回头的退下了,“炎儿……哎……我就那么不济吗?”恋尘那突然冒出的酸涩,让炎舞愧意更重:“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担心,何况前些日子我俩斗气,加上天气寒冷,你还呕坏了身子,如今这些杂事再让你烦心,就是为妻的不是了。”
“可我也不能像个傻子一般,被你护着什么都不清楚,仿佛天下太平,再无忧事啊。”恋尘感叹出环绕了自己许久的心事,只因她不到万不得已,什么都肯不说,“炎儿可记得,遇上我的时候是在哪里?”恋尘话锋一转,主动牵起炎舞的手,往内院两人的卧房走去,“惜朵国的祭天楼。”炎舞踌躇的回道,“当日,我如何?”恋尘惨然一笑,让炎舞心中顿紧,“满身的鲜血……”蚊子哼哼般的难言,还是让恋尘听见了,“那我比慕容霜如何?”恋尘又问,炎舞却是没有想到,怎会又扯上慕容霜?“他为人冷清,尘待人暖人心扉,如何可比?又况且尘你是我的心尖肉,手中宝,你总是最好的啊。”
话一出口,恋尘突然笑若灿花,扫了刚才的郁气,“你这张嘴,多矜持的男儿都能被你哄到手。”炎舞看着气氛缓和,俏皮的说道:“那也要看为妻愿不愿意说啊。”恋尘横了她一眼又是说道:“可现下,若是慕容霜在你身边,定能帮你的比我多出许多。”“胡说,他又不能译书,又不能记着那些反复的咒符,更不知花神那么多古史,和你比差的远了。”炎舞生怕他还以为自己和慕容霜有何瓜葛,赶紧揽着他说道,“可若是换作他,你今日的事情,必然会和他商量,不是吗?”恋尘忽然娇嗔道,让炎舞觉得他在撒娇,“呵呵,怎会,别妄猜那些个无影的事情。”
“那你应了我,往后有什么事情,可要对我说。”恋尘见她左躲右闪,却不打算放过她,炎舞无奈只好应了,恋尘这才摸着她的脸,深情的说道:“我那么多都经历过来了,唯独就怕失了你,以往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可在你左右,为你打点一切,自从你有了帮手,就把我藏匿起来,仿佛笼中鸟雀,虽是锦衣玉食,可却失了作用,没了希望啊。”恋尘苦笑一下,又说:“还是说炎儿觉得男儿无用?”
男儿无用?炎舞真的觉得自己要笑死了,以她这个脑子还是前世记忆的穿越妖来说,女子无用才是前世给灌输的思想,前世找个工作都要问年龄,结婚没有,生孩子没有,一般26岁以后找工作都难,怕你休婚假,怕你休产假,若是你休假,那地方还要给你留着,对于公司来说太不合算了,所以,女子都应该早早嫁个金龟婿,生个孩子在家当保姆,若是女强人肯定要承受的压力比男人大数倍,而如今却被男人这么询问,着实有些滑稽。不过对掉一下,炎舞突然觉得清明许多,果然关心则乱啊。
“炎儿才不会呢,不是担心尘身子不好,有些事情不能承受嘛,万一再弄出病来,炎儿会心疼的。”炎舞耍赖的搂住恋尘臂膀,轻笑道,“哼,姑且信你一回。”恋尘低头咬住炎舞的耳朵,弄出一排牙印,以示惩戒,“你说,是不是蓝被人掳去了?”恋尘正色道,“啊……恩……”炎舞虽然心中不愿,不过刚才既然答应了,就不可食言,“你莫在想是谁告诉我的。”恋尘点出炎舞所想,“你的那帮属下,忠得半点口风也不曾漏过,只不过,这次是我亲眼见她被人掳走罢了。”
“什么?”炎舞怎么也不曾想过,这事情是这么给恋尘知道的,以前瞒了他许多事,还不是照样无事,如今人家是亲眼所见……“啊……你诓我。”炎舞鼓起了脸颊,瞪着大眼不满的控诉,“我若不这样,你下次又会因别的事,来瞒骗我了。”恋尘把那个骗字说的极重,也戳上炎舞的软肋,炎舞果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追究了。
“可看清是何人?”炎舞想起这个关键,“不曾,全身白衣,脸上也蒙着白布,看不出来。”恋尘摇头道,“可惜了。”炎舞惋惜道,“莫非是冷洛的人?”她的人最喜白衣,可谁会那么厉害呢?“人,我是没有看到,不过这个东西,我可交到你手,我在他们走后捡到的。”恋尘从袖子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出来,塞进了炎舞手中,炎舞眼眸一闪,随后塞进怀中。
恋尘见她的神色,知道她似乎有些眉目,也不再追溯,倒是忽然沉下脸来,万般郑重的说道:“切不可去寻陈家,就算尘一辈子无子,再不能生育,哪怕被炎儿抛弃,炎儿也莫要去找陈家,切记,切记。”炎舞只知恋尘每次提到他的前妻都会泪眼婆娑,伤痛不已,甚至关于此一切的事情,都会焦虑不堪,原本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做为弃夫,羞愤不已,不想再碰前尘,可有些时候未免过激了。想了又想,炎舞自觉此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便抛于脑后,谁知,此时的良言不听,却造就日后炎舞另外一个颇大的危机。
第九十九章
“主子,所有证据都显示是严家朝叶分坛的冷洛动的手脚,可要我们行动?”橙一路风尘的回到府上头一个向炎舞禀报,“你确定?”炎舞笑的淡定,“主子何意?”橙觉得炎舞的态度不同一般,“你说我杀了她们过去的头儿,冷洛又在其中掺和了最重要的一脚,她现在还有空来抓我的人?”炎舞不慌不忙的说道,“可是……最近来了很多白衣人,她们行事紧密,很有纪律性,想必不俗,若不是冷洛的人,属下实在想不透是谁的人了。”橙为难的思考再三,摇头说道。
“呵呵,这就是人家让我们觉得的,留字上说了什么时候要卷书?”炎舞没有看过那张字条,于是问橙,橙要从怀里把那字条呈上,被炎舞拒绝,让她回话,“说是后日让人带着东西去药膳坊交易。”橙眉头拧成了结,“莫非……”“哈哈哈哈,真有他的。”炎舞拍着桌子有些无奈的笑道,“若不是尘刚巧碰上,若不是……呵,真是聪明人啊,打算混水摸鱼,可毕竟道行还是浅了,那药膳坊是什么地方,若真带着东西进去了,怕是我们两家都要落得个两手空空,更甚者,命都要赔上。”
“那岂不危险?”橙已然明了了主子的意思,心情更是沉重,“呵,守了那么多日,你还不清楚吗?药膳坊谁在调配药物?”炎舞提眼看她,“很神秘的一个地下庄园,可屡次潜不进去。”橙低下头,惭愧自己办事不力,“不用去了,我坐在这里就能猜到那做药的人了。”
炎舞可不嫌夜者数量多,毕竟都是有驭花能力的人,折损了很可惜,“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和舒香茗相遇的地方吗?”炎舞提醒她,“自然记得,主子意思是说,是那批失了踪影的大夫?”橙这下才恍然大悟,“既然人家在烧舒府的时候就下了战书,我们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