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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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舞收回目光,手扶着红色的扶手,看着这地方的全貌,好像是一个类型室内的平台,非常大,似乎一个篮球场那么宽,长度大概是宽的一倍,一共有八个墙面,七个面上都被镶嵌着书柜,再往中间,依次按照七面的方向,相错着摆放着书柜,只留中心的一块空地,有桌椅板凳,甚至有床榻什么的,唯一条笔直的路就是自己刚才进来的那个出口,其实就是一个和门一样大小的落地窗,上面的窗帘早已经腐烂了,迎着风,带着蜘蛛网飘动着。这个以中心扩散到七面墙的多排书柜上满满的全是书,也早已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应该很久没有人动过了,到底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炎舞越看越觉迷惑,整个平台,竟然找不到一个门,这建筑肯定不是建立在空中的,炎舞有这种感觉,那么就只能试着找找楼梯了,炎舞在平台的各个书架前来回的探查,没有发现一个书架是有机关的,而后,又立刻想起那爬山虎的墙壁,好似对自己的能力有反映,于是暗暗运气,把红光聚于手心,到处感应,却无结果。
就在炎舞失望之时,浑身无力的她只有靠在中心的躺椅处休息,揉揉脚心,哪知刚靠上去,手就感觉热力,炎舞立刻欣喜使力运气,没有悬念,躺椅便向右滑行开来,留下一个弯转得小楼梯,同样灰尘囤积很厚,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打开过了。
第三十一章
顺着旋转的楼梯往下,炎舞发现下面的格局和上面一点都不一样,上面是个没有隔间的平台,而下面是中间楼梯,四周圆形的楼阁,一圈都是房间,且都看上去严谨肃立,不似刚才院子里的奢华,能看到的都是红色的木,每层都有不一样的代表花纹,比如现在她站的这一层就是代表十月的芙蓉,芙蓉的各种形态雕刻在各个门上,照这样看来,这楼应该是13层,除了最上面的平台,下面每层代表着12花季,可这样转下去,自己非要晕死不可,炎舞揉揉太阳|穴,毫不犹豫纵身就往中空的地方跳下去,由于能力不足,只有脚点每层的扶手借力才能顺利下落,而不怕摔坏。
本以为这样顺利的飘然而下,再找一处藏身,察看方位,哪知就差最后2层之际,突然听见有人声传来,炎舞一楞神,猛地歪伤了脚,还差点掉下去,拼命抓住扶手,用尽力气爬上那层,炎舞一边气喘,一边心中咒骂,找了一个偏僻的拐角,搓揉着脚踝,减轻痛苦,正在休息又听见刚才的人声响起,而且这次似乎很近,炎舞警惕的看看四周,四下无人,正在纳闷,碰~好像什么东西砸地的声音,炎舞悄悄往声响处走去。
“唔……你别……求求……”没走几步,一间房内传来低低的哀求声,“凭什么她安排的人就可以睡你,老娘不行,啊?今天非尝尝你的滋味不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不满道。莫非是什么强Jian的戏码?炎舞不想管闲事,正欲转身避开,就听“嘶啦~”,好像是衣服被撕开的声音,炎舞心漏跳了半拍,总觉得有丝内疚,可现在自身都难保,也怨不得她了。“呜……你不要这样,严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我……”一个人影撞上了刚才那扇紧闭的门上,炎舞隐隐可以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映在上面,随即向后缩了缩,就怕那门上纸糊的部分被那男人一急,扣坏了,转而发现自己。“你来这一年了,连个蛋都没下过,姓严的又是卜卦又是挑人的,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处,如今也和那伎院的伎子一般了,装什么清高,说不定我上了你,你能一举夺女呢,哈哈哈哈。”淫秽的声音刺激着炎舞的耳膜,炎舞因爹爹的关系,最讨厌别人诋毁伎子,本就对那男子有些愧疚,这样愈想教训这个老色女了。
正当准备动手之时,“哐当!”这声特别响,有人闷哼一声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了,炎舞只觉怪异,准备凑上前去探个究竟,就在靠近门的档口,那门突然被打开了,炎舞尴尬的走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再看清来人,更加懊悔,开门的估计就是那要被强暴之人,衣衫早已被撕成一条一条,上身裸露的清瘦身子如羊脂白玉一般,白而有些透明,可惜在皮肤上一块块青紫破坏了那平滑的美感,也不知是刚才那人打得还是吻痕,下身虽也凌乱不堪,但至少还遮挡着重要的部分,但看着炸眼的却是那下身和双手上的红,大片的红,染进炎舞的双目,那红滴在地面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那人当然也看到了此刻发愣的炎舞,稍稍皱眉左右察看,而后一点没有拖沓的拉着炎舞拽进了屋,再关紧房门。“你是谁?”那人找了块帕子擦了擦手,炎舞被那清脆的声音唤醒,抬头对上了那一双大眼,心中一抽,这双眼虽大,但却没了光彩,如空洞一般,木木的看着自己,再看那清瘦的脸颊上一道长长的伤疤,有些骇人。“我……我迷路了。”炎舞胡乱答道。“你是严茗婷找来的?”那声音有些颤。“严茗婷是谁啊?”炎舞不知他所问何人。后明显听见那人松了口气,声音缓和了好多:“你不该来这儿的,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小妹妹。”炎舞苦笑,眼神瞄到地上那个大块头的女人,后脑一个窟窿,还在孜孜冒着血,怪恶心得。那人看到炎舞的表情,有意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那尸体道:“别看,你还小,这脏东西会污了你的眼。”随即又自嘲的垂目道:“呵……我不也是脏东西嘛。”炎舞瞧着那人凄楚的眼神,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转移话题:“哥哥,这个地方是哪里啊?”那人跨过死尸到了一个柜子前,打开拿了身衣服,说道:“祭天楼。”“不会吧,那么破的地方还叫祭天楼。”炎舞想到楼顶的破败。“再破也是上古留下的,此楼无顶,下雨却不漏,乃奇楼也。”屏风后一阵唏唆的穿衣声。
“无顶?不会啊……”炎舞终于明白为什么下面看似陈旧却很干净,而自己上来的那层却像是很久无人去过了,明显结界也包含着最上一层,莫非这个世界之人不会解结界?炎舞眼前一亮,心里好多计划闪过。“小妹妹,我劝你赶紧回到自己来的地方,万一让人发现可是死罪。”话毕,那人已穿戴整齐,站在炎舞面前了。“我不知道回去的路,这个院子都是我误闯进来的。”炎舞撇撇嘴,装作12岁少女无辜的模样。“哎……”那人显然相信了“这里是严御用的住所,也是宫内祭拜花神的圣殿,一般人不能来这里的,你是哪宫的丫鬟,我给你指路,你早点回去吧。”严御用?就是那个拿自己为条件帮助三皇女的人。炎舞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个传说,三皇女才抓的自己,但那日皇女已经表明是因这严御用之故,才抓她进宫的,越想越觉来气,等等……严御用……严茗婷?“严御用叫严茗婷?”炎舞不假思索的问出口。那人看着她,点了点头,“那你认识她?”炎舞来了兴趣。再看这人一听这话,脸色铁青,看来跟这个严御用关系并不好,于是装做很悲哀的说:“我是让严御用的手下抓进来的,哥哥如果认识严御用能不能让她通融下,让我给家里报个信。”这时这位哥哥一把抓住炎舞急急问道:“她有没有说抓你做什么?”见炎舞摇头,愤愤地说:“连还不知及笄与否的孩子都抓进来了,你严家到底想做什么?”炎舞见状忙搭腔:“我就要及笄了,还有几日了。”那人听了,难得露出宠溺的笑容,有些迷蒙的说道:“我弟弟还有好几年才能长大呢,不知我看不看得到了。”“哥哥叫什么?”炎舞趁机套近乎,难得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讨厌严御用的,说不定还能请他帮忙。“恋尘……莫恋尘。”一边说着自己的名字一边恍惚的看着炎舞,好像能透过炎舞看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弟弟。
接下来,炎舞利用自己12岁的年纪和恋尘拉着关系,可能恋尘也对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女孩没有什么防备的心理,要么就是想着就算说了什么,炎舞也不能如何,从恋尘口中得知,今年恋尘18岁了,比炎舞大六岁,是一年前被抓进来的,在这之前竟然嫁过人,至于抓进来做什么,恋尘只是愤恨的看着远处,并未告诉炎舞,只是说他有一个病重的弟弟需要照顾,不然早就自尽了。早知这严家势力颇大,连改朝换代对他们来说,似是轻松,却不知有这种强抢人家夫郎的兴致,炎舞对严家更加鄙视。
眼看太阳下落,恋尘准备指引炎舞出这个院子,炎舞应着让恋尘引她出门,在出门之前又瞄了瞄那尸体,担忧的看着恋尘,恋尘鄙夷的踢了踢尸体道:“你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炎舞这才放心跟着出去了。
炎舞知道自己倒霉,而且已经霉了很久了,谁知道能霉成这样,炎舞看着眼前的一脸严肃,浑身散发的气息让空气变得异常压抑的女人,回头瞧瞧恋尘,嘴唇已是发白,还有些颤抖,看来他虽然恨她,但也非常怕她。于是,上前一步挡住那人看恋尘的目光,“哟~看不出来,梦姑娘还挺怜香惜玉呢。”一股樱花的气息弥漫开来,炎舞已然知道这樱花气息的主人是谁了,也大概猜出这威严的女人究竟为何人。
第三十二章
“姐姐知道我的姓氏?”炎舞避开那凌厉的目光,看向那一身樱花之气,装着一脸迷茫,“呵呵,你是梦家四女,梦炎舞,没错吧。”那樱花般的女子抖了抖袖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炎舞,笑的很假。“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啊?”你假我比你还假,炎舞很满意的看着那人的嘴角小抽了一下。“在下……”
“够了!”沉闷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感觉上有些不耐烦了,炎舞低头并未看这声音的主人,只觉得手心冒汗,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想必梦姑娘早就知道我们是何人了吧。”严肃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瞟了眼炎舞后面的恋尘,恋尘见她看他,把唇咬得更紧,偏过头去。“严大人……”炎舞知道在这人面前装也没用,还不如直接点,说不定能知道些真相,严茗婷虽然知道这炎舞不简单,但看到那退去稚嫩的双目,还是有点讶异,身后的恋尘听着这突然没了惊慌反而变得从容慵懒的声音,脸上说不出的表情。
“既然严大人已然知晓在下,那么在下再糊弄下去,岂不辱没了大人。”炎舞觉得报信没了指望,便恢复了以往的神态,虽然紧张,但仍淡而化之的模样。“很好,我想三皇女也不会随便抓个人来充数,看到你就一目了然了。”严茗婷似乎对炎舞的表现很是满意,又道:“看来这三皇女的手下也不怎么尽责阿,人都跑到我这里来了,还能碰上我这里最重要的物件,该好好给她提个醒了。”恋尘见严茗婷又瞧自己,眼中还带着一丝不悦,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又怕她会迁怒炎舞,小声道:“大人莫怪这位姑娘,她是迷路过来的,和奴没有关联。”
严茗婷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看向炎舞“你可知三皇女为何请你过来做客?”做客?炎舞冷笑,软禁还差不多,但没说出口,只说:“在下不知,还请严大人赐教。”严茗婷并未答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炎舞只好再说:“传说之事,炎舞略有耳闻,还烦劳大人明示。”严茗婷这才露出些笑意,却让炎舞身上一寒。
“传说?莫不是……”恋尘在后面听到,故不得严茗婷严厉的眼神,走到炎舞身边,慌忙拉住炎舞的胳臂,“大人,这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许是抓错人了吧。”炎舞感激的抬头看了眼一脸焦急的恋尘,从侧面看,看不到那边脸的疤痕,突然觉得这男子要不是如此瘦弱,因是极美之人,而且还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自觉地为这男子惋惜,又因他为护着自己顶撞严茗婷而暖心。
“卓儿。”严茗婷并未呵斥恋尘,而是叫了自己的侄女,“卓儿在。”一旁的严卓本是在看好戏,一听姨娘叫自己,赶紧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这些画卷上的人,你让莫公子挑一下,再过几日的吉时就合房吧。”说着从袖口里拿出画卷递给严卓,严卓接过画卷,朝着恋尘道:“早闻公子才貌双全,今日得见虽精神不振,但清雅尚存。”顿了下看看恋尘的脸上那道疤痕,皱了皱眉,而后一笑,扬了扬手上的画卷:“在下也会帮公子选出一位适合的人选,以前的恐是配不上公子。”炎舞明显感觉恋尘浑身都在颤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透着凉气隔着衣服,炎舞都能感觉出来,于是有些不忍的靠了靠恋尘,可惜恋尘脸色发青只听得刚才严卓说的话,其他什么都没有感觉了,严卓见状也有些愧意,但还是狠心拉过恋尘转身离去,炎舞总觉不对,几步上前在恋尘耳边说到:“你莫急,总会有解决之法,若我还有机会,必来找你,到时我们再商量对策。”恋尘听了回了点神,看着炎舞点点头,跟着严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