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宝-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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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难不成是想让我替她去求她儿子还钱?”
项翔盯着虞斯言气得有点鼓的脸颊,不自主的伸手在虞斯言脸上一掐。
这一掐,俩人都懵了。
虞斯言浑身一僵,端着碗直愣愣的瞅着项翔,大脑完全无法接受这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虞斯言震惊得发愣的脸,项翔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动作保持了两秒,虞斯言嘴角开始抽搐,虎目开始染上怒火。
项翔秉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脆伸出另一只手把虞斯言另一边的脸颊也给掐住,俩手还发力扯了扯,给虞斯言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淡定地说:
“别焦心,大清早起来就心情不好,对身体不好的,来,笑一个。”
虞斯言脸色发黑,目光如炬,眼神儿似刀,牵扯着上勾的唇,厉声一字一顿的说:
“给老子松手!”
逃过一劫,项翔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重新拿起筷子,趁着虞斯言还没张嘴开骂,赶紧装了一把可怜,
“你一会儿帮我涂一下风油精吧,背上的我抹不到,痒得特难受。”
虞斯言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
“活该。”
说到这个,虞斯言话就多了,
“我说你有什么早上再问不成么?非得大晚上睡觉的时候来折腾,你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项翔无辜的瞅了虞斯言一眼,理由相当充分,
“我早上都不记得这些事儿,只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冒出来,然后就睡不着。”
虞斯言明显不信这一说,
“拼命吧,那你原来怎么过的?难不成你一想到什么问题,还非得让员工大半夜去给你解决?”
项翔很稀疏平常地说:
“不会,那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我不上心,就算想起来也不影响。”
虞斯言用筷子头敲了项翔的脑袋一下,斥责道:
“我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就上心了,你就欠揍吧你!”
项翔抬起头,极其认真的望进虞斯言的眼睛里,不带一丝玩笑地说:
“你的事儿对我而言都是大事儿,没法不上心。”
虞斯言被生生噎住,项翔看着他的眼神儿太过真切,压迫得他呼吸有点紧,他有些慌乱的别开眼,用脚踢了项翔一脚,低声骂道:
“个傻逼,矫情不死你,我又不是你的谁,上个毛的心啊。”
项翔再盯着虞斯言看了会儿,然后垂下眼,继续埋头吃饭。
俩人尴尬的安静了一分来钟,项翔冷不丁的轻声冒出一句:
“你是我老大。”
虞斯言筷子临空一顿,只感觉一股血液回冲进心脏,瞬间的胀满感,他咽了咽喉咙,瞥了项翔一眼,淡淡地开口:
“那冯什么是我在交警队取车的时候撞见的,就是那天咱俩……”
项翔一字不落的听完,也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
虞斯言问:
“你说这种小事儿你问来有什么用?”
项翔摇摇头,
“不知道,但是只要是你的事儿,我一旦没闹明白,心里就不舒坦。”
虞斯言无语的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儿,放下碗筷站起来说:
“我看你就是闲的,赶紧吃,吃完上来我给你擦药。”
项翔立马把碗底的粥一口喝干,
“我在你屋里睡,我那边……”
“行行行行,你睡,行了吧。”虞斯言都懒得和项翔较劲儿,
“我一会儿出去打打球,你可劲儿睡吧。”
项翔后悔了,他仰起头看着上楼的虞斯言说:
“我也想打球。”
虞斯言居高临下的瞪着项翔,厉声道:
“老子还想打人呢!安生睡你的觉。”
项翔想着还有事儿要办,也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东西就上了楼,缠着虞斯言给他挠了挠背,再享受完虞斯言的上药伺候,最后趴在虞斯言的床上,把脸埋进虞斯言的枕头里,香甜的睡了。
虞斯言换好衣服,抱着篮球看了一眼睡得跟王八盖子一样的大小孩儿,不由地笑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轻阖上了休息室的门。
几分钟后,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的项翔翻了个身,掏出裤兜里的电话,打了出去。
“她现在在哪儿?好,你跟紧了,我马上过去。”
债主悍夫 090 果然有蹊跷。
天儿还早,太阳并不烈。虞斯言在篮球场上奔腾跳跃,挥汗如雨,可打了好一会儿,他就没中几个球。
看着在罚球线上弹跳着的篮球,虞斯言甩了甩头。
心不静,念太杂,怎么可能进得了。
他拽起衣服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跟着翻滚的篮球走到场边的阴凉地儿坐下。
拿着矿泉水猛灌了一口,虞斯言把双肘压在大分开的俩膝盖,拎着瓶子的颈轻轻甩了甩,埋下头看着甩出的水滴沁入干涸的水泥地。
项翔对他的依赖超乎了他的预料,这种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关心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孤身一人已经很多年了,所谓的亲人,所谓的亲情,早在他的记忆里随着时光的打磨而残存无几,可项翔却唤醒了他记忆里那些零星的碎片,他都快忘了,当年要不是握着这些心底的温暖,他不可能熬过一关又一关。
虞斯言垂着头,没有焦点的目光飘忽在打下来的阴影上,他突然觉得项翔就像当年那个自己,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
坐了一会儿,虞斯言目光一炬。
他抽出脚尖冲着篮球一挑,篮球飞起十几厘米,轻巧的落回地面,他猛然一掌再重击在篮球上,并迅速窜起,拍打着弹地而起的篮球三步大跨上篮,紧扣篮筐将掌心的球猛力扣进。
爆发的力量震响金属铁架,空响的篮球撞击在篮筐上,嗡嗡的低鸣在场内回旋了几圈,消散在湿润的晨风里。
……
牛芬芳人住在南坪汽车站附近,到‘替天行’来一趟都得花半把个小时。项翔打电话问的时候,她还在轻轨三号线上,正过菜园坝长江大桥。
项翔直接撬了吕越的私人保险箱,拿了钱,锁上公司大门,打车就奔南坪。
短短六七公里的路程,平时也就是一刻钟的功夫,可偏偏撞上早高峰,硬生生把时间拖晚了半个小时。
项翔在南坪步行街下了车,先给跟踪的人打了个电话,问清地点,然后又给虞斯言打去电话。
“言言,我……”
话刚开口,对面喘息如牛的虞斯言却把电话抢了过去,豪爽又傻气地大笑着说:
“木头,咱俩拜把子吧。”
项翔脚下的步子一顿,心神皆动,冰冷的黑瞳泛起波纹,他勾起了笑容,柔声拒绝:
“不要。”
虞斯言完全没料到项翔会拒绝,一时难以接受。
“为什么?!”
项翔笑着逗虞斯言,
“因为拜把子兄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比我小,你跟我一块儿死,那就是折寿,我不要。”
虞斯言大笑起来,连声骂道:
“你丫个傻逼。”
笑了一阵儿,虞斯言说:
“算了,反正那也是形式上的事儿,你说吧,找我干什么?”
项翔看着不远处的‘168灌汤包’店,说:
“我和萧伟有点事儿谈,中午估计回不来,没法儿给你做饭了。”
虞斯言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谈什么事儿啊?要这么久。”
项翔咧开笑容,
“就是让咱们公司替他讨债的事儿,欠他债的人身份都不一般,他让我先来看看再说。”
“行吧,要是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
等虞斯言挂了电话,项翔走到‘168’旁边的大药房,再给跟踪的人打了一个电话。
“我到了,你不用出来,她现在还是一个人?”
跟踪的人就坐在牛芬芳背后,不露声色的给项翔传递着信息,
“2个。”
“你看清了,另一个是不是他儿子?”
“是,没错,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你把手机开成免提,尽量放到离他们近的位置。”
跟踪的人比项翔更专业,他扭过身,伸手到牛芬芳那桌拿过醋瓶子,
“不好意思,借一下,这桌没了。”
等倒完了醋,放回小醋瓶的时候再顺带把一微型蓝牙耳机给塞进了纸巾盒里……
“妈,你又有什么事儿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这段时间咱俩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我这不是有要紧事儿吗,还不都是为了你。”
“啧,你电话里说不就完了。”
“电话?你那媳妇儿鬼心眼儿多着呢,说不定就给你手机偷偷安了什么东西,我还怕给你打电话被她偷听去了呢。”
“行行行,那你赶紧说,说了我还要上班儿呢。”
“我今天不是去那公司签合同么,那老板就和我商量用什么招来冲你要钱,我一听那些法儿心里就没底,他又说要上你公司又说要到你小区闹去……”
“不行啊,可不能闹到我身上,你傻啊,你就给他说,这钱不是我不还给你,是你儿媳妇儿不把钱拿出来,让他去找那婆娘闹去!”
“对啊,我怎么刚才没想到啊,儿子,还是你脑子好使。”
“切,那当然了,你儿子我是谁啊!”
“可他还让我列张表,把哪些事儿我不同意他干的都写清楚。”
“哎呀,表什么表啊,你就让他直接去找那婆娘,什么法儿都成,要闹到公司,还是要动手的,怎么弄都成,要到钱就行。”
“这……这闹大了不好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不我还是让他缓着点儿来?”
“哎呦喂,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找上这家公司么?这家要债的可是他们行里最有名的,这么些年从没出过事儿,只要是接下来的单子就肯定给你把钱要回来,你就放心吧,该怎么来人家手段比咱么好着呢。”
“这么厉害?那,那要是咱们这事儿被他们知道不就惨了!”
“所以啊,我让你别来找我嘛!行了,我上班去了,钱没要回来之前,你千万别再找我了啊!”
项翔把每一个字儿都听得真真切切。
牛芬芳她儿子尤其贵走出店门,小心翼翼地转着脖子四周看了看,转到右边,正好看到站在药房门口的项翔。
尤其贵向项翔投去轻蔑的一笑,抖了抖廉价的西装,走到路边,开着自己的小雪铁龙扬长而去。
尤其贵一走,项翔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跟了上去。
刚上车,牛芬芳从‘168’里走了出来,项翔的电话也随之响起。
“还跟吗?那男的已经走了。”
项翔想了想,
“跟上,千万别让她发现,你跟她一天,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你全记下来,该有的照片、录音,一个都不能少。”
“成,放心吧。”
项翔跟着尤其贵到了他上班的公司,再看着尤其贵上了写字楼,然后让司机掉了一个头,目的地——‘钻石年代’小区。
走出一段,他摸出手机给吕越打了个电话,电话一联通,他就听到那边的吕越正和另外一个人说着话。
“吕先生和萧总是好朋友,我们肯定加快办,您明天这个时候来拿就成。”
“谢谢啊,不过我和萧总可不是什么好朋友,他是我老公。”
“……”
吕越朝僵硬掉的大使馆管理高层大叔挥挥爪子,拿起电话说:
“什么事儿啊?翔哥。”
项翔挑起眉,终于明白萧伟为什么这么抓狂了,
“你今天安排一下,明天找点事儿给言言做,至于具体什么时候,我会打电话通知你。”
“怎么了?”
“你不用问这么多,照我说的办。”
吕越心情美,项翔怎么耍大牌都成,
“行啊,包在我身上,不过你拿什么感谢我呢?”
“……萧伟不待见你那张脸,你先别让他看见你,但是也别让他忘了你的存在。”
债主悍夫 091 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项翔到了“钻石时代”,凭着从虞斯言资料上看到的信息找到了尤其贵的家。
他光明正大的敲了敲门,可这个时间,尤其贵上班,他老婆也上班,家里怎么可能有人。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应门,项翔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铁丝,泰然自若的插进锁眼捅了几把,防盗门‘咔擦’一声打开。
进了尤其贵家,项翔四周看了看。
一进这小屋,项翔就觉得这完全不是一个家。
沙发上乱挂着男人的脏衣服和臭袜子,茶几上堆满了油腻腻的快餐盒和啤酒罐,垃圾箱里满了也没人倒,翡翠绿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土渣,墙角的盆栽都干枯了。
项翔在客厅看了一圈,又绕进厨房。
厨房一片整洁,有天天开火的痕迹,打开冰箱,里面还有封好的剩菜剩饭。
项翔想进主卧,却发现主卧居然是锁着的,他哼笑了一声,扭头走进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