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宝-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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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筋也接不上了,换成你,你信不信。”
虞斯言表情很淡,“信,医生的话怎么能不信呢。”
王万才冷笑了几声,眯起眼,“虞斯言,当初我就给你说过,你身边儿那个项翔不是一般人,你还不信,这么大个重庆,他能一下午就把我找到了,还派出这么多人来救你,你就没想过他的身份有什么不对?”
虞斯言线条很粗,过了的事儿一般都不会再去想,他一直以为是警察找到了他,而那些来找他的人,应该是萧伟的人。
可经王万才这么一说,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萧伟有这个能力,不可能对项翔当初破产无业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
王万才见虞斯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心情大好的接着说:“我可是贵州籍贯,早就该被押回原籍,可居然说我是高度危险人物,为了保险起见,就在重庆审判,那既然是危险人物,那为什么不赶紧审了,然后一枪崩了我?反倒留我一条命,就这么耗着,为什么?虞斯言,你来告诉我为什么?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才能搬出市长和市委书记出面,要知道,那边儿的人可是千方百计想把我抓回去,你说,谁会有这么大能耐,把我扣在了这里,就为了天天折磨我几趟而已,你说,这人会是谁?”
虞斯言黑亮的眼睛越发的幽深,定定的瞧着王万才,没有只言片语。
王万才狞笑,“虞斯言,拘留所也有报纸看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上报呢?这么大一个案子,我就没找到你这当事人的一点信息,不如你自己去查查,那些无孔不入的新闻媒体究竟是为什么把你这么大个亮点给忽视了。”
虞斯言那段时间一直被噩梦萦身,他摆脱这些事儿都来不及,怎么会再去自己想它。
现在想来,确实太不符合常理了,他受了伤,安静的住院,连警察都是来录了个口供,然后就没再出现过……
王万才看着虞斯言满身的僵硬,无比畅快的大笑了起来,“我还附赠你个小礼物吧,算是你今儿来看我的谢礼。”
第173章 还剩什么
虞斯言听着王万才的笑,心底子发凉,答案就在他脑子里,但他不想吸收进神经。
可偏偏有的人就是要把答案强势灌入他的身体……
“我关进来的第一天,有个男人来给我说了一句话,他说,王万才,总裁告诉你,别想什么自杀,要是你敢自己死了,总裁会派人把你的尸体拉到你娘的坟前鞭尸。”
“虞斯言,这就是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今儿你还能见我的原因。”
“虞斯言,这男人我有幸见过一面,两年前的西部商会上,我远远的见过他上台致辞,虽然只有一眼,但是我绝对不会记错。他代表的是他那从不出席任何商业会议的总裁,他代表的是翔飞集团!”
“虞斯言,你说,他口中的总裁是谁,你身边的项翔是谁!”
虞斯言不知自己呆坐了多久,有种恍然隔世的不真实感。
项翔,项绯,翔飞集团……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见到腐烂的尸体项翔能那般的淡然冷静,一直不懂为何项翔一个小生意人家会练就那样的一身本事,现在也终于明了了。
换上翔飞集团总裁的身份,项翔那浑然天成的气场和待人冰冷的态度也终于有了最合适的位置。
究竟是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项翔到底是谁?这名字是真的么?他身边那个萧伟真是他朋友么?到底什么是真的……
虞斯言不敢再想,一动脑子,胸口的压抑就让他整个人连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王万才,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留点精力来照顾好自己吧。”
他站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说:“你放心,等你审判以后进了监狱,我每个周都会去看你,还有,你死刑那天,我会申请到现场,一定送你一程。”
房门在背后一关,虞斯言刚毅的肩背一垮,身形虚晃了一下,然后站定,他狠狠的闭了闭眼,大步朝外走去。
项翔安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满车厢都弥漫着呛人的烟雾,可他完全不自知,还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虞斯言从拘留所走出来,远远的瞧见车里如梦似幻般萦绕的白烟,项翔刀削般的五官在烟雾下变得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他身形顿了一秒,又大步朝车子走去。
项翔透过层层白雾和挡风玻璃,还是清晰的看见了虞斯言青白的脸色,他深吸了一口气,弹掉指尖的烟蒂,静静的等着。
虞斯言坐回车上,没有侧脸看项翔一眼,而是平视着前方,定定的出神。
没人开口,就连呼吸俩人都很有默契的压低了。
过了很久,虞斯言突然淡淡地问:“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
项翔磁性的声音低沉,虞斯言这次却没再觉得它惑人,“我开不了口。”
虞斯言嘴唇抿紧,唇角都泛出了白,他伸手拧动车钥匙,车头愤怒的一甩,调头冲上马路。
一路上,车里依旧是死寂无言,虞斯言什么没有问,因为他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更不清楚得到的答案又究竟是真是假,他已经瞧不清、想不明了……
车子一路驰骋,暴雨后冰凉的空气被极快的车速刮成一阵阵寒风,猛烈的灌入车内,打在俩人的身上,阴冷刺骨,让身体都自然的战栗。
项翔定定的看着前路,四周的景象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生硬,他的心也跟着沉入谷底。
虞斯言一车开到了‘协信地产’的停车坪,他抬眼看着这数十层的巨大建筑物,太过华丽,太过霸气,怎么都和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搭不到一起。
项翔终于开了口,有些艰难地唤道:“言言……”
虞斯言喉头滚了滚,冷然地问道:“项翔,这是你的真名么?”
项翔只觉得一把尖刀生生戳进心口,满心的疼痛,却涨满了淤血,心脏绞紧成一团,却又像是要炸开。
他竟然语塞了一会儿,半晌才答出一个字:“是。”
虞斯言噗嗤一笑,却带着凄凉和自嘲,他扭头直直的望进项翔眼里,冷冰冰的说:“我不信。”
项翔咬紧了腮帮子,他宁可虞斯言对他说‘我恨你’……
虞斯言漠然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淡淡地抛出两个字,“下车。”
项翔眼波荡出仓惶,他一把拽住虞斯言的胳膊,“虞斯言,你不能什么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下车。”
项翔被虞斯言冷漠的眼神和完全拒绝的态度给激怒,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将虞斯言的手臂攥得死紧,再也不能冷静的厉声喝道:“虞斯言,你告诉我,我除了用这种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靠近你。你会接受我吗?我用我真实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你会看我一眼吗!虞斯言,你这样对我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虞斯言依旧只有那两个字,“下车。”
项翔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虞斯言的眼,“虞斯言,你做梦!”
虞斯言就这么和项翔对视了许久,冰冷的面具终于被击得粉碎,他大声的吼道:“你给老子滚,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项翔听见虞斯言的怒吼,反而好受了许多。
“我事儿都做了,怎么可能滚,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得到你。”
虞斯言气得浑身发抖,他挥开项翔拽着他的手,“就为了这个,你就能不择手段,你就能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你他妈是不是觉得玩弄我虞斯言特别过瘾,看着我一点点的接受你,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你他妈把老子当成什么了,我还……我还……滚!给我滚!”
项翔定定的看着虞斯言,“虞斯言,我把你当成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我项翔要是想玩儿一个人,用得着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接近你么,我有的是手段能把你锁在我身边,一辈子都逃不掉。”
虞斯言冷笑了一声,“是,你们有钱人的变态游戏真是越来越刺激了,是想玩儿一把心甘情愿还费了这么多心力,行,我就告诉你,你成功了。这样总行了吧,满意了吧,能放过我了吧!”
项翔听着虞斯言这么说,顿时怒火燃眉,他一把扯过虞斯言,强势的扣进怀里,直接堵上那让他心脏都绞紧的嘴。
虞斯言拼命的挣扎着,可项翔强劲的臂力将他锁得死紧,他一口咬上项翔的唇舌,狠辣的力道不留一丝余地。
浓重的血腥味儿瞬间充斥了两人的口腔,可项翔却没有片刻的停顿,疯狂的啃噬,翻搅,将自己的味道和虞斯言的紧缠在一起。
虞斯言索性不挣扎了,他睁着眼看着贴着他的项翔,明明不是因为吻而窒息,却连呼吸都是疼的。
项翔渐渐的停了下来,他勾不起虞斯言的回应,唇齿间的温度还是那么滚烫,心却是凉的……
他松开唇,静静的望着面无表情的虞斯言,眉宇轻皱。
“够了么,不够你可以就在这儿干我,干到你满意为止。”虞斯言唇上沾满了血,有他的,也有项翔的,已经混在了一起,分不清了。
“虞斯言,我爱你。”
虞斯言镇静的表情一下子分崩离析,他喉头滚了滚,心神撕裂的疼痛袭上大脑,他清楚的看见项翔眼里卑微的恳求,脑子瞬间乱成一团。
项翔把额头放在虞斯言肩上,用力的抱紧虞斯言的身体,“虞斯言,如果得到你需要不择手段,那让我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所以,我不会道歉,你也别想让我放手。”
虞斯言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推开项翔,抬手就开始扇自己的脸,力气大得惊人,一掌下去脸颊就紫红一片。
“你干什么!”项翔抓住虞斯言的手腕儿,摁在座椅上,怒气沉沉的眸子契在虞斯言脸上,厉声喝道:“虞斯言,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敢弄坏我的东西,我跟你没完。”
虞斯言一字一顿地说:“项翔,我说过,我赌你不会背叛我,结果我还是输了,这巴掌我替你扇。”
“我没有背叛你过!”
“你把我从头蒙到脚,这还不算么!”
项翔强词道:“那是你给我说这话之前,这个不算!”
虞斯言嗤笑一声,嘲讽的看着项翔,开口道:“那好,我现在问你,王万才掳我这事儿,是你故意算计好的,还是真的是这么发生了。”
项翔拧起眉,喝道:“你怀疑我拿你的命来做戏?!”
虞斯言说:“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项翔脸色沉了下来,阴冷地说:“不是。”
虞斯言深吸了一口气,惨笑着对项翔说:“怎么办,项翔,我做不到,我信不了你了。”
项翔收紧手,像是要把虞斯言的手腕儿掐断。
虞斯言无视手上的剧烈疼痛,说:“项翔,咱俩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还剩什么……”
第174章 走着瞧
项翔静静的凝视了虞斯言许久,忽然表情一柔,他伸手摸上虞斯言的脸,笑着揉搓着那紫红的脸颊,轻言道:“言言,冰箱里有早上剩下的饭菜,你回去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虞斯言瞳孔缩了缩,眼睁睁的看着项翔俯下头来,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朝他温柔地笑道:“言言,咱们走着瞧吧。”
小屁孩才用的威胁,可从项翔嘴里吐出来,这事儿就不会这么简单。
虞斯言目不转睛的盯着项翔下了车,再大步流星的走进协信大楼。
他呆呆的远眺着协信那五米高的旋转大门,突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使得众多路人纷纷注目。
他呼噜了一把脸,拧动车钥匙,毫不犹豫的奔上了回公司的路。
他面色黑沉的踏进公司,无视众多和他打招呼的兄弟,径直朝楼上走去。
“唉?老大,翔哥没和你一块儿啊?”
虞斯言顿住脚,定了一会儿,扭头说:“记住,以后别让我再听见这个名字!”
手下们这才看清了虞斯言骇人的脸色,顿止闭上了嘴。
虞斯言回了房,把自己重重的抛进床里。
大蘑菇和小蘑菇凑到了床头,够着脖子对着虞斯言的后脑勺叫着。
虞斯言转过头,看着俩儿子,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伸手将大蘑菇和小蘑菇抱到了床上,盯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俩儿子呆呆的看着。
小蘑菇在虞斯言手边儿蹲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走到床上的另一个枕头边儿,靠着枕头打起了盹。
虞斯言眸子暗了暗,小蘑菇一直很黏项翔,几乎是项翔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如果不是项翔喂的东西,一般都吃的挺少。
他翻了个身,环视他这间小屋,项翔的痕迹遍布每一个角落,就连窗口外挂着的衣服,都是项翔洗的。
现在冷静下来想,项翔说得没错,如果项翔搬出协信总裁的身份来对他说‘我看上你了’,他估计只会收拾一下行装,赶紧撒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