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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四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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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塔立马倒好端来,“很好吃对么?你慢慢吃,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你别急啊。”

听他这么说,本来已经缓过来一口气的施男再次被噎住。

爸妈如期而至。妈妈见到施男,说,都说在国外整天吃高脂肪会变壮,你怎么还这样啊?施男拍拍胸脯,小声说,切,都长这儿了。

希塔最近也闲得很,听说施男爸爸妈妈来了,说什么都要做义务导游,四个人把阿姆斯特丹能玩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然后一家三口去巴黎。

叶枫来火车站接他们,施男介绍说,妈,这是我大学同学叶枫,在这儿学欧洲语言史的。

妈妈笑眯眯打量他,说,这小伙子出落得真好。施男小声说,妈,哪有这样形容男孩子的,出落得好那是说女孩儿。

叶枫倒不在意,笑着对施男妈说,阿姨,施男出落得才好。

这一说,施男脸红到脖子根儿,施男妈捂嘴说,那是,也不看谁生的。施男开始翻白眼儿。

市内的景点都逛完了,施男提议,爸,你陪我妈去逛老佛爷吧,我们就不进去了,那里有中文服务员。我和叶枫在外面等你们。

施男妈说,没问题,你们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我和你爸过我们的。

她和叶枫在路边买了法式煎饼,坐下吃。叶枫说,“咱妈真逗儿。”

施男瞪他,“什么咱妈咱妈的。我说叶枫同学啊,你没交个女朋友啊?这么多法国小美女,别可惜了咱‘出落’得这么好。”

叶枫看看她,瞬时静下来,半晌才又开口,“施男,你和那个男生怎样了后来?”

“哪个?”

“就你那次生日,为了他把我甩在那儿的那个。”

为什么总是会不经意绕回到不愿被记起的回忆中?算了,有什么不能面对的。“我们结束了。”想想又补充,“其实,我都不知道我们算不算开始过。”

“那天你追出去以后,我听你室友说,他专程回来给你生日。”

“那又怎样,他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施男风平浪静地扒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一个处女的身体。”

“回来只呆一天,为了这个?”叶枫盯着她半天,整理思绪,良久他笑笑说,“我还以为只有我好你这口儿,原来还真有同道中人。”

“什么意思?”

叶枫一本正经,“迷恋Lolita的身体。”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真酸到家了,真不愧修语言的,施南捶上去,“不想活了你,胡说什么,你看清楚了,我现在可不是未成年少女了。”

叶枫笑眯眯盯着她前胸。

施男立即脸红,后悔起自己的轻浮来,转开身子,半晌悻悻道,“不过一旦不再是了,就被扔掉了。”

“扔掉了?你是说,他把你糟踏了以后就甩了你??”叶枫说完顿觉话不太好听,可是来不及收回来了。

施男扯出一个笑,满是自嘲,“嗯。”

叶枫紧皱眉头,握成拳的手骨直响,施男听见了声音,伸手把他的手指一个个松开。

“你还放不下他么?”

“会放下的,总会放下的。”

“施男,如果我说,我等你,你会不会有压力?”

施男起身扔饼托,用背影抛来冷冷的一句,“会。所以请你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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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荷兰之行很圆满,走前施男妈问她,“你喜欢哪个?”

“什么喜欢哪个?”

“还装。我说的当然是小叶同志和小希国际友人,他俩对你都有意思得很啊。”

施男说,“妈,我都不喜欢。”

“呦,你还挑,还不满意。这俩孩子配你都绰绰有余。稳稳当当的,要样有样要才有才,你还拿上了。”

“我就是深知自己配不上人家,所以才不允啊。”

“得了吧你。我告诉你啊施男,你这眼看着要25了,女孩子一过25,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一年不如一年,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年。你难道想在荷兰呆一辈子么?趁早收心,女孩子不要过分忙于工作,最幸福是趁早嫁个好丈夫。你啊,赶紧找个像模像样的男朋友,赶紧回过来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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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如水,匆匆流过。转眼在荷兰已经快三年。

时间能冲淡憎恨,生活能磨平眷恋,友谊能抚慰创伤。

第二年爸妈来探望,施男得以逃避回国。这阵子妈妈又催,说施男,上次算你聪明想出把我们骗过去的招,这次不行了啊,这次你自己回来。

施男欣然答应,她觉得自己已经具备回北京的勇气了。

请假,买机票,收拾行李。临走前希塔说,Nan,你回去要学做中国菜,回来做给我吃。施男说,行,等我回来给你长见识。

飞机降落。

看惯了荷兰的蓝天白云,呼吸惯了一尘不染的稀薄空气,施男下飞机,对着灰呛呛看不到顶的天空,和熟悉的浮尘浓烈的空气,说,

北京,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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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年,蓝狄从新人跃升为高层管理。当然,有其父的因素在里面,可公司上下无人对他不服气,为他赢得尊敬的是他的实力,干劲和精神。

公司这天找他,说中国分公司的总管再有不到两年就退休了,在他退前这段时间调他去协助,之后可能会任命他接替他,问他是否愿意。

他沉默,似乎在思量,最后点点头:“没问题,我去。”

母亲帮他收拾行李,“蓝狄啊,家里这么久没人住,你住之前要先找人扫扫尘。”

正在收拾书柜的他顿了一下,“我不回去住了。让公司给我租个公寓吧。”

“也是,听说北京堵车越来越严重了,那最好还是在公司附近租公寓吧,省不少时间。”

母亲合上装好衣物的旅行箱,走过来帮他收拾书桌,其中一格抽屉是锁着的,她打不开,问蓝狄,“诶,怎么锁住的?这里的东西不需要带走么?”

他没说话。

母亲也没往心里去,说,“行了,差不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机场。”

等她出了屋,蓝狄慢慢转身,从书柜的最顶端一层某本书后拿出一个吊着一只粉红色小豹的钥匙扣,用上面唯一的一把钥匙打开那格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按时间顺序,放着她写来的所有的信,卡片,还有高中时的纸条。

那是他这两年一直执意不去碰触的东西。

他拿来一个垃圾袋,把它们统统倒进去,连同那只仿佛在挣扎的小豹子一起,出门丢到房前的垃圾摆放点。

回来换睡衣,熄灯,躺下。

一个小时,没睡着;二个小时,没睡着;第三个小时过去,他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几乎是奔出了房门,从摆放点把那个垃圾袋拾回来。

再把它们按原样摆放进抽屉,锁上,把钥匙扣放回书柜。。。。。。。。。。。

他要回北京了。那个装载着他的爱恋,他的疼痛的北京。那个自分手后,对他而言就成了一座空城的北京。

飞机降落。他呼吸久违的混浊空气,仿佛又闻到了他们缠绵的气味。

他说,北京,我回来了。

 

                  哭墙

《如果。爱》

如果爱,请深爱

这部片子在国内上映时,他在日本,看到片名那刻,曾恍然失神。所以当他知道这家影院最近补映时,便来看。

字幕升起,灯光亮起,观众站起,蓝狄不喜欢这个电影。

因为相似,所以不喜欢。因为结局是他们各奔东西,所以不喜欢。

齐藤惠在他来北京后第二周就跟来了,他没所谓。她不惹人厌,不缠人,所以她爱怎样就怎样好了,只要在他不烦心不讨厌的范围内。

齐藤惠是个美丽可爱的日本女孩,见过的人都这么说。像无数女孩子一样,她对蓝狄一见钟情,并主动示好,可也得到了无数女孩子的一样的结果,蓝狄用冷漠以示他的无意。可她并不放弃,一如既往地爱慕他关心他体贴他,加上一次她至今仍不明原因的意外,她终于得到了回报。现在他待她虽仍不是特别地好,却也不像对别人那样冷淡了。

看他不动身子,她问他,这部片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蓝狄抬眼盯上大屏幕,眼神却空洞悠远,似乎聚焦于屏幕后面很远的一点,说,意思就是现在有多近,回忆就有多远;回忆有多重,现在就有多倦;现在没有爱,回忆便没有方向可以延伸。

放映厅没人了,他才站起来往外走,刚出门就僵住。

虽然未知她是否还在荷兰,可他不是没想过会在北京遇到她。

但没想到的是,相遇的这刹,竟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那是她么?曾经柔软的过肩直发,变成了妩媚的波浪;曾经纯净无辜的眼眸,因烟色的眼影而愈发迷蒙,慑人心魄;曾经纤细美好的身子,依旧纤细,但曲线愈加明显,妖娆动人。她成熟了,熟得……………绝顶魅惑。

而她的身边人,怎么又换回成汪帆?他们又在一起了么?

蓝狄心里一揪,觉得疼,可他的脸很快换上这些年已成习惯的冷淡表情,走了过去。

她说好久不见,可她居然都不正视他,只紧拽着汪帆的袖口,他知道她,她害怕的时候就是这样。

可她在怕什么?

更坏的消息是,他们竟然就要结婚了。他蹙眉,抿嘴,狠命咽下一口气,她竟然要嫁人了,那人却终究不是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她怕的是他对汪帆说出他们曾有过的可笑关系,她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破坏好事。

可她,竟然以为他是这样的人么??

好,好,他需要时间来消化,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平静地,若无其事地,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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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男眼睁睁看着蓝狄从路灯下走过来,在自己面前站定。下一秒,他把她拽进怀里,动作狠得好像非要弄疼她。

他掐握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耳朵,却狠狠地说:“你这个小妖精,我恨你,恨你,恨死了。”

有没有搞错?他恨她?把别人丢下的那人却说自己恨,这是恶人先告状么?她才是恨的那个,怎么轮得到他!

她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完全不听使唤,身体竟然被判她了三年的愤恨,心甘情愿地能任他抱着。

她眼看着自己沦陷,沦陷在一个她用尽力气去痛恨去抹煞的人的怀抱。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她在他怀里狠狠地颤抖。

他用手掐起她的下巴,对准自己,“你哭什么?你竟然还哭!你给别人判了死刑,自己竟然还猫哭耗子,你假什么慈悲!”

她完全听不懂的他的话,也控制不住眼泪,迷湿的花了妆的双眼懵懂地看着他。算了,随他胡说去吧,她现在只想在他怀抱里哭得痛快。他依旧用从前的浴乳,她丝毫抗拒不了那气息,她曾以为已经蓄积了足够的厌恶,此时却发现仍然无可救药地眷恋他的气息。三年的逃避全是白费,只见一面就让她溃不成军。

她挣开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双臂攀上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开了领口的衬衫,蹭着他的皮肤,拼了命地想把眼泪流干净。

他的内心轰然决堤,揽住她的腰的手臂收得更紧,另一只手压住她埋在自己颈窝里的头,他疯了似的一遍一遍地叫她,“施男,施男,施男,我的施男。。。。。。。。。”

她哭了好久,他叫了好久。

她哭得终于失去了力气,流干了眼泪,不抽搐了。她没有离开他的怀抱,静静贴在那里。他也不动。

两个人以静制静。

终于她的手机的铃声将这样的局面打破,她接起来,是汪帆。

“我还没回家呢。哦,不是,还没上楼,我在楼下,有点事。我没事,没事了。不用担心,就快回家了。嗯,好。谢谢你打电话来,晚安。”

蓝狄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儿,她为什么这样客气地对未婚夫说话?还要谢谢他打电话来?这是中国不是日本,那样的关系,需要这样客气么?除非。。。。。。?

她合上电话,他问她,“你跟他假结婚?”

什么跟什么?他今晚说的话,除了她名字,她怎么其余全都听不懂?她不解地看他。

“我说,你跟汪帆,到底是真结婚还是假结婚?”

施男恍然大悟,他误会了,他以为汪帆下个月结婚,是跟自己。可是,即便真是这样,又与他何干?他这是见不得他碰过的女人还有人肯要是么。

一想到这里,怨恨怒气统统回来,她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冷硬地说,“我俩的事与你无关。”

蓝狄的声音比她的更冷更硬,“施男,你这辈子想与我无关,是不可能了。”

她浑身一个战栗,瞪着他,接近嘶喊地,“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下手已经够狠了,现在是想怎样,想再补上一刀么?”

这次换他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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