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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濒死之绿-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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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强''暴的行为确实有些粗鲁了。感受着那内''壁的柔软滚烫,那双一直淡漠注视着的眼睛总算动了感情,变幻出一种极为温存又迷离的神采。霍兰奚扶着自己的茎''身往外退了退,岂知刚一退出,本已趴伏不动的家伙又似活转了过来,他大喊出声:“他很温柔,他总是让我快乐,他从来不会那么粗暴!”
    强壮赤''裸的身体微微一滞,霍兰奚猛地又一下挺腰向前,将已半退出的性''器再次送入对方的底处。这次连一点儿余地都没留,两粒阴''囊都挤贴在了狼川的屁股上。
    “你就是这样!你比不上他!”听着年轻人不断重复着嘴里的话,空军少校面无表情地抽''送了几下,然后就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
    j□j霍然一松,那根热物居然退了出去。狼川没料想到身后的男人会突然停止了动作,庆幸之余,内里的空虚感又一并传进了心里。
    他从地上爬起身,仰脸怒视身前的男人。一对金碧瞳仁此刻大冒火光,这张白皙脸孔盖满了泥,污浊不堪得厉害。狼川将嘴里的泥巴全吐出来,又吐了两口混着泥浆的唾液,愤怒地喊:“所以我不再喜欢你了!上次是这样!你就是这样!你一点也不像他!”
    眼里狂热的气息已经褪尽了,瞳仁透出一片模糊的白,眼眶却泛出骇人的血色。霍兰奚弯腰拾起了自己散落在地的衬衣与军装,动作缓慢疲惫,活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滴温热的液体又落出眼眶,幸而他及时背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睛,空军少校对身后的年轻人说,“他是元首的儿子,是总指挥官,至少你不用再担心会被绑上手术台……挺好。”
    “等等……你在说什么……”狼川刚刚意识到对方似乎有所误会,可那个男人已经走了。他穿军装的速度很快,可狼川还是看见了霍兰奚的后背,那里覆着一层奇怪的青绿色的东西。
    就像这星球上爬满的地衣一样,他的背上也长出了鳞甲。

    58、58、去往无垠之绿(5)

    暂时没办法修复歼机;因为磁星爆炸的震波干扰;他们也无法与奥德赛号取得联系。霍兰奚独自一人前往“珀琉斯二号”上的空军基地;狼川则在数步之外不紧不慢地跟着;刚才的性''事令两人间的隔阂更深;谁也没再向对方开口一句。
    这儿理应驻扎着一支太空防御部队,还有千名采矿工人。与“死神三号”一样。
    可又不一样。
    基地大门大开,竟无一人于门外查哨。空军少校所行一路没有看见矿工与士兵,倒看见一些型号老旧的防御武器随地乱放,歼机上覆盖着厚厚的积灰,仅有的远程探测雷达也早已失灵了。
    基地破旧不堪;到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闻上去好似粪便、霉菌与泔水的味道混杂交织,与驻防部队应有的整洁庄严天壤之别。
    “这是怎么回事;”霍兰奚微微皱眉,狼川也已经走来了他的身边。
    一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兵从拐角的阴影处探出身来,他警惕朝两个入侵者望了望,突然欢天喜地地叫出声来:“我的天呐!你们来自地球?”
    暗处的人影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原来他不止瞎了眼,还是个瘸子。其余的人们被这个声音惊动了,也纷纷探身而出——空军少校这才发现,留守这个星球的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而且人数也和想象中相去甚远,这里的老兵们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十人。
    “向您致敬,少校!”瞎眼老兵敬了个还算标准的军礼,他虽不认识眼前的男人,总还认得他的肩章。
    霍兰奚挺直身体,以一个更标准带力的军礼还予对方,便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只有这些人?”
    瞎眼老兵依然毕恭毕敬地回答:“我们属于空军第一旅团,当时我们被运送来这里是为了替出资捐助军队的财团大佬们采掘金矿,可当我们用探测器找遍了星球的每一个角落,却发现这地方压根没有金子,只有取之不竭的铟金属资源……淘金者们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没多久就撤离大部分人员去往别的星球,只留下几百人在这里留守……”
    “你们有几百人?”
    “他们逃跑了。年轻力壮的早就逃跑了,只剩下我们这些没有企图心的老家伙。”一直板直着身体说话似乎太过疲累,瞎眼老兵终究忍不住懈怠下来,他回头朝另外那些老家伙们投去一眼,又耸了耸肩膀说,“被遗弃之后这儿简直是哀鸿遍野,年轻点的士兵们驾驶着小型战舰和歼机试图离开这里回到地球,他们不能和罗帝斯特取得联系,因为这样会被认为是逃兵,会上军事法庭。离开前那些人曾信誓旦旦地说过只要重返地球就会设法与我们取得联系,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没有收到哪怕一个反馈自地球的信号……”说到这里的老兵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又轻描淡写地一耸肩膀,“可见回家之路绝不坦整,他们一定是死在了半路上。”
    瞎掉的那只眼睛像嵌着一只破损的玻璃球,老兵衣衫破旧,散着一股子和这基地里的恶臭融为一体的气味,而象征空军军种的雄鹰胸章已经生了锈,上头那只乌糟糟的鹰怕是再难振翅高飞。狼川一直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发现这个老家伙的胸前还挂着战斗荣誉勋章。
    红黑相间的绶带已经脏污,可材质为白色珐琅的八角星型勋章依然崭亮,镀金部分也毫未褪色。这枚勋章是来自于帝国元首的最高褒奖,除了霍兰奚,他只在一个男人的胸前看见过。
    那个男人是个被帝国抛弃的可怜军人,前半生功勋卓著,后半生醉生梦死,最后悲切地死于那场顿河广场的恐怖袭击。
    年轻人忍不住插嘴问:“你们在这儿多久了?”
    “十五年……”老兵抬起脸,做了个回忆的表情,便喃喃道:“唔,没准儿二十年……”
    狼川大吃一惊,赶忙问:“这么多年,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和帝国取得联系,早日回家?”
    听到“家”这个字,马上就有人笑了出声。另外几个老兵像听了个多大的笑话般捧腹不止,嘻嘻哈哈地接话道:“家?如果不是在地球活不下去,谁他妈愿意远赴宇宙来这鬼地方采矿?!”
    “混蛋!对长官说话得有礼貌!”瞎眼老兵回头骂了一声,又转身对霍兰奚说,“少校,这儿的大多数人都来自十一区,与其在十一区里等死,还不如就留在这儿……这个星球一样有日出与日落,一样看得见天空与海洋,唯独可惜这里没有女人,否则我们可以就在这里繁衍生息,我们将开辟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更好的世界。”
    “你们不仅是采矿工人,更是驻防部队。难道你们就不担心梅隆星人前来进攻,你们这样的状况凭什么抵挡?”
    “那就让他们来吧!这倒霉的日子总该有个尽头。”那些老家伙们全无所谓地哄笑出声,“这儿又没有铂族金属这样值钱的东西,罗帝斯特的正规军谁肯在这儿长期驻守?这儿只有没完没了的铟与钒,梅隆星人犯不上为了它们为难我们这些老骨头。活着也就是等死,换谁来了结一切都一样。反正这里存储的食物非常充足,够我们这三十几条老狗活下去就行了……”
    可以看出这些老家伙们过得很糟,年轻的二等兵抽了抽鼻子以示对他们充满同情,可空军少校却不以为然。V17中队的飞行员永远不敢以这样的军容出现在他们的长官面前,霍兰奚沉着一张脸,语声冰冷:“活下去?就凭你们现在的军容,我都可以立刻枪毙你们。”
    “去你妈的!你以为自己是谁?”瞎眼老兵拦不住激愤的其他人,他们抓了抓自己的乱发,朝地上吐去一口口唾沫,“帝国把我们丢在这儿自生自灭,我们早就已经被抛弃了!你他妈别真以为自己是我们的长官,这儿没有长官,谁也教训不了谁!”
    群情激昂,这些老家伙们纷纷挺身而出,看似想要围攻眼前的男人。
    始终冷声冷面的空军少校正要作色,突然又一动不动地怔了住。
    整个人战栗不止,一张脸惨白得吓人。身体已经濒临崩溃的极限,他的骨骼就快刺穿他的皮肤了。
    瞎眼老兵以为对方的颤抖是愤怒所致,赶忙打圆场说:“该……该吃饭了……你们远道而来,一定不想错过这儿的食物。”顿了顿,他说,“只怪你们来得不巧,本来这儿还有巧克力能量棒、金枪鱼罐头和豆子。可现在……现在只有豆子了……”他挥手示意围聚的老兵们散去,自己则拖着一条瘸腿往前一步步走着,嘴里喃喃重复,“现在只剩下豆子了……只剩下豆子了……”
    晚餐时候,霍兰奚独自一人修理起为震波干扰损坏的歼机。
    “珀琉斯二号”的早晚温差十分惊人,一旦阳光离开这个星球,入夜的天气便呵气成冰。
    这儿没人认识威名赫赫的空军少校,更没人喜欢他这副总板着脸的酷样子。老兵们没给空军少校留一口热过了的豆子,还不时故意大起嗓门、言辞龌龊地讥讽出声。霍兰奚对此无动于衷,只顾埋首于自己的修理工作。
    但这个男人看上去非常不好,狼川虽然还在为海边的事儿生气,这会儿却不由自主地担心起了对方。可喜的是这些老兵虽不喜欢空军少校,却喜欢上了这孩子般可人的怪家伙。好容易从一群老兵中央突出重围,年轻人坐在离空军少校有些距离的地方,不时悄悄地朝他投去一瞥。
    可每次目光停留的时间都不敢太长,生怕稍不留神就会被人赃并获似的。
    “他看上去很糟,病了?”瞎眼老兵一跛一跛地走了过来,自说自话地坐在了年轻人身边。他取出一罐豆子,放在了对方手中,“这儿夜里的气温会降到零下六十摄氏度,无论如何都该吃些东西补充热量。”
    或许是被人窥见心境的羞涩心理,狼川忙不迭地转过了脸,刻意冷着声音说:“他是石头,是冰山,热量对他来说没意义,不吃东西也死不了。”
    “他是谁?”老兵问,“他不像是普通人,光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
    “他是全帝国最好的飞行员……不,他是飞行家。”狼川自己也没意识到此刻的自己瞳光大亮,一脸骄傲,扬起声音说,“他是霍兰奚,他的名字就等同于‘飞行家’!”
    “啊哈,帝国最好的飞行员,恰巧我以前也认识一个……”
    “你是说……”年轻人垂下脑袋回忆了一下,总算把议会长的名字想了起来,“安德烈?”
    “不不不,那家伙确实不赖,但他心术不正,比起天空更向往权力。”老兵晃动脖子摇着头,一本正经地纠正说,“只有心无旁骛的人才能被称为‘飞行家’,安德烈那样的家伙不配,我们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都不配!”
    晚餐后的老兵们百无聊赖,开始用两副旧极了的扑克玩起了一种赌博游戏。游戏不复杂,赌注倒也简单,输的人学两声狗吠。
    粗俗的言语与哄笑声不时传出,唯独那个男人心无旁骛。
    霍兰奚由始至终独处于喧嚣之外,目不旁视于手中机械,即使在歼机前弯着腰,背脊与长腿也挺拔如钢筋撑立。
    眉头皱起,嘴唇轻轻抿着。他的侧颜如雕塑,更如风景。
    狼川没有接话,俯□,把脸埋进交抱的手臂之间。他又把视线投向了不远处的霍兰奚,匆促一瞥后又匆忙逃开。
    老兵侧眸打量了年轻人一会儿,突然笑出一声问:“你喜欢他?”
    “不……才没有!”狼川赶忙支起身子辩解,见对方一脸不信的神色,又垂头丧气地补充,“以前是……”停了好片刻,他不甘心地问,“难道就这么明显?”
    “日头还在的时候我凑巧就在海边,我看见了你们,也听见了你们的谈话……”白天海边所见勾起了他一些甜蜜的回忆,以及一些辛酸的往事。
    “啊,那个……”狼川猛然一惊,红着脸抬起了头。然后他正对上了那个老兵的脸,对上他那瞎了一只的、直勾勾的眼睛。年轻人蓦然发现,这个老人并不丑陋,他鼻梁耸直,目眶深陷,额头的纹路像是用刀刻的,一根根铺向斑白的头发里——细细究其轮廓,若能将这张面孔上的风霜抹去,应当挺不赖。
    老兵从怀中摸出一把口琴,木质琴格被时光做了旧,但凹面盖板的花纹十分精美,镀金的琴身也尤其显得华贵。
    瞎眼老人抚摸着琴身上的花纹,手势温存得如同抚摸恋人的躯体。
    年轻人低下头,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老兵胸前的勋章上,他想了想说:“你和这把口琴一定共同经历过一段难忘的故事。”
    “我不是滥竽充数的矿工,其实和你们一样,我也曾是一个以搏击长空为乐的飞行员。”这怪家伙似乎天生就有种让人愿意信任与亲近的魔力,瞎眼老兵用那仅存的眼睛瞅了他半晌,随即便毫不吝啬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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