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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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赤城山的消息,本来是怕父亲要跟「大风会」连手,一起不利「白霭门」,所以连夜赶了回去,没想到,「大风会」不是来合盟,而竟是抄家灭族来的。
田开疆到时,父亲田文熏已经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田开疆自知寡不敌众,只得以偷袭突击的方式,侥幸从「大风会」手上勉强夺回父亲来,然后一路狂奔,左思右想知道除了「白霭门」外,已无投靠的地方,所以才迢迢路远的往「白霭门」投奔而来,但还是来不及救他父亲性命。
哈哈干笑了两声,笑声里尽是揶揄嘲弄,涂德琦侧着脸斜眼瞅着田开疆,说:「那凸眼的田小人死了吧,哼!真是死有余辜……」
这话让咱田开疆小爷大大的光火,瞧他内力一激,背上的「不二剑」像装了电子导引,唰地一声离了剑鞘,稳稳地抓在田开疆手上,此时「信赏」、「不二」两把长剑直挺挺的立着,不见慑人的魄力,反而多了点突兀,让人觉得多此一举。
「小子,你以为多一把剑就多份力气?以大欺小虽然胜之不武,但既然你爹是万恶不赦的田文熏,除恶务尽,我就成全你吧!」一个翻身,优雅有如翔鹰,涂德琦暂时放过云向南,猛地朝田开疆出招,迅闪几点连发,直取要害而来,老当益壮的涂德琦,完全没有因为高龄而失了水平。
看似笨重不实用的两把长剑,却让田开疆舞的虎虎生风,无明称赞田开疆时,涂德琦很不以为然,但接连几次拼上全力,想速战速决,结果掉田开疆,却徒劳无功,心中不免发毛,这小子功夫邪门得很,倒底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剑法绝对不是赤城派的「赤城拔道法」。
涂德琦暗忖,如果久攻不下的话,怕情势会转为复杂,敌众我寡本来就先天不利「大风会」这边,现在最肯出力的同道崔喜臣又让仇天恨那恶毒小子所暗算,无明禅师从上峨嵋逼刑法宝、攻赤城灭了田家,一路下来还不曾出过手,可谓动向不明,加上此行表现不俗的爱子涂念光尚在昏迷当中,时间一拖久,怕灭门「白霭门」的计划会有变。
如果拿不下田开疆就杀不了云向南,杀不死云向南又如何抓得到元凶云岂拾,进而灭掉「白霭门」?灭不了「白霭门」又如何消他心中之恨?
如果这次复仇的事功败垂成,关键一定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仇天恨,另一位则是眼前这位田开疆,没想到短短一年,春东竟然出了这两号可怕的对手,一定要趁这些年轻人羽翼未丰,斩草除根,否则轮他爱子涂念光当家,不免要吃这些邪门歪道的亏。
一交手便知有没有,既然清楚田开疆的本事不简单,就不能用简单的方法处理,涂德琦知道云向南构成不了威胁,只要拿下田开疆,这场胜负就底定了。
此刻两把长剑抡到田开疆手上,竟然幻化成一红一白可弯曲可扭转的死亮光蛇,钢剑化鞭、无坚不柔,看得无论「大风会」或「白霭门」两边群侠无不啧啧称奇,云向南眼睛一亮,自言自语:「这不是『赤城派』的武功,疆儿何时功夫精进到这般境界?真是后生可畏!」
「大风会」这边看见「白霭门」以二打一,除了骑在白马上仍旧一动也不动的无明禅师、以及重伤不轻暂时在一旁调养的崔喜臣与昏迷不醒的涂念光三人外,其它十几个人抄了兵器,一起攻了上来,「白霭门」这边早就跃跃欲试,对方竟然倾巢而出,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一时间群刀出鞘,在雪地突然探出头来的阳光折射下,强光跃闪,让人一时间睁不开眼。
虽然舍不得仇天恨,但家门有难,多一个人是一个人,把仇天恨安妥好,盖上她的貂皮披风,牙一咬,虎豹薄双乡乡两声,紧接一个娇喝,云岂弱不落人后地加入战局。
「大风会」这边全是经验丰富的中土老江湖,武学程度虽不能说顶尖,却也超过一般,所以「白霭门」虽然人数众多,但本事却远远不及,仅云向南手下嫡传弟子还能一战,其它不过捧捧人场、壮壮胆而已,能帮的就是上场多消耗些对手的力气而已,根本谈不上能够有所作为,所以虽然在人数上吃亏,但「大风会」群侠却没有落居丝毫的劣势,双方人马厮杀惨烈,较田开疆与涂德琦之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飞快电闪过不知多少奇险高妙的招式之后,涂德琦逐渐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田开疆剑法古怪的原因,瞧田开疆开阖之间像蛇一般的滑溜,但却……佯攻实守。
起先以为田开疆是在找机会,等涂德齐破绽出现,再来个致命一击,不过在涂德琦有次大意露了个心窝,把要害奉送给敌人而大喊不妙,寒意钻透脊骨正以为老命休矣之际,田开疆却莫名其妙慢了半拍,平白错失良机,这是高手过招时不可原谅的错误,后来他又故意试了几次,终于确定一件事,就是田开疆的剑法并无剑法存在。
像没有定形的物质,譬如水或空气,少个容器,就无法成形,这也难怪涂德齐的破绽,田开疆没有反应,再真切点说,应该是田开疆想反应也无从反应起。
没有形体,自然也就无从毁坏,就像想要割断水或戳穿空气,到头来白费力气而已,因此尽管田开疆无法让那套剑法成为剑法,所以伤不了涂德琦同时,涂德琦也无从破解眼前这没有剑法的剑法而打败田开疆。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涂德琦念头一转,干嘛跟这怪小子在这里死耗,这时他用眼睛余光瞥了下云向南,瞧他手里紧紧握着那双「两仪乾坤刀」,戒慎恐惧紧张模样,随时要进来奥援田开疆,看得涂德琦就有气,脑中不知怎地又突然浮现他三位爱子的容貌,一阵鼻酸,再也无法克制,狂吼一声之后,放了田开疆,转了个方向猛地往云向南杀来,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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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六、微澜
(起5Y点5Y中5Y文5Y网更新时间:2007…4…22 19:58:00 本章字数:3341)
还想插手援助田开疆,却突然变成遭受攻击的对象,云向南本来含在口中用来还神守丹的唾液,让涂德琦一吓,走岔进了气管,脸部瞬间涨成红通的一片,不住痛苦地咳着,「两仪乾坤刀」左支右绌,虽然勉强躲过涂德琦狠猛偷袭,却败象已露,相较于田开疆,云向南显然容易对付多了,没有意外,不出三招就可以取云向南的命来。
看到原来跟自己缠斗得难分难解的涂德琦,趁隙放了他,竟然转了方向放了这边不打,再次侵扰云向南去,田开疆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撇开杀父之仇不说,光是云向南是他最最痴爱的云岂弱的父亲这点,田开疆再危险都得全力抢救。
麻烦的小子又来了!涂德琦极为不悦,原该摧枯拉朽的战局,让田开疆拆解得七零八落,一个可以预知无法分出胜负的对决,压根是浪费力气而已,田开疆为了救云向南,乐得浪费力气,可是对涂德琦来说,无论体力或精神上,都是无谓的虚耗。
但面临两人合击时,涂德琦惊讶地发觉,田开疆没有剑法的剑法,竟然形成招式,而且不是剑招,而是刀法,跟云向南同样的「疾风狂云十二诀」。
再没有比这招式更怪,更莫名其妙了,明明两把笨重的长剑却拿来当作两片薄刀使,别说形体不对,用法更是不合逻辑,但田开疆却厮杀得理直气壮,发挥得无比淋漓尽致,像云向南的翻版一样,而且功力更增数倍,逼得原本胜利在望的涂德齐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这是什么怪功夫?有魂无体,却又威力惊人,涂德齐无暇细想,先度过眼前险关再说,但一旁观战的无明禅师与崔喜臣则彼此转头相觑,崔喜臣对着无明说︰「这功夫是否正是『道法无道,无为有为,观微以巨,道在莫明』?」
「有可能。」无明禅师捻了捻须,不是很确定。
崔喜臣玻ё叛坌宋杜ê竦匮芯孔盘锟稣械南附冢旦U「会跟那个人有关吗?」
「韩墨是吗?阿弥陀佛,说不准,但……极有可能。」蹲下身子,无明试图从田开疆腰际以下看出些端倪来。
无明紧接着说︰「从下盘看来不像,瞧他咬地的方式只有三流的程度,如果是韩墨的弟子,应该不会只这种一般平常的扎马功夫,所以从底子看来,这位小施主依然是如假包换的『赤城派』弟子没错。」
「所以韩墨不可能是他的师父啰?」崔喜臣问无明。
无明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慎重其事地说:「老衲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这功夫应该源自韩墨没错。」。
「要能邀到韩墨帮我们『大风会』就好了,放眼天下,只有韩墨收拾得了那狼子野心的武天英。」崔喜臣摇了摇头说。
无明惨然一笑说︰「当时我们是怎么对韩墨?你想他会愿意帮忙吗?一般人,不找我们报仇就算万幸了,他可能出手帮忙我们吗?」
「我们再怎么欺侮他,也没武天英过份吧?何况他在四春以西的打剑炉及北疆之外的大北湖,都救过我们『大风会』的人,我们应该主动找他尽释前嫌才是,不该如此悲观吧,大师?」崔喜臣不想这一丝希望不见,反问无明说。
无明眼光泛着泪光︰「报仇的结果不过结下更多冤仇,如果韩墨真如传说中达到那般神人的境界,他不会找我们报仇,同样的,他也不会找武天英报仇。」
「那功夫再神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窝囊废一个。」崔喜臣还是认为韩墨一定会找武天英报仇,时间早晚而已。
如轻羽飘零,无明甚至没有惊动骑乘的白马,无声无息降到地面,说︰「琦老顶不住了,我帮他忙去,崔老弟,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然后几点白茫茫雪地,突然一个劲驰,无明飙进田开疆三人的战局里。
「这才是高人,无明大师!崔喜臣干拜下风啊。」看见无明御气使力可以到如此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的化境,崔喜臣由衷的佩服。
没错,涂德琦真的已经顶不住了,现在他所面对的压力比刚才对付云向南时至少多出三到四倍,一个云向南,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两个的话情势就会逆转,何况增加的还不只一倍,涂德琦除了惊骇莫名外,只能疲于奔命,设法突围,但跟刚才决然不同,无论涂德琦如何挣扎,始终不得要领,看这态势,涂德琦已经输了,只是会输多惨而已。
跟涂德琦一样,云向南也无法理解田开疆为什么会「疾风狂云十二诀」,而且威力比自己还强上数倍?在成都他看过田开疆跟仇天恨连手,那时后田开疆用的不也和仇天恨一样,是「温养八法」吗?怎么除「温养八法」他还会「疾风狂云十二诀」?他什么时候偷学的?岂弱吗?不可能,她自己都不会怎么可能教田开疆,本门之内只有拾儿会,但以拾儿的个性,提防田开疆避免田开疆胜过自己都来不及了,哪还可能把一身绝技倾囊相授?是什么原因让他精通「疾风狂云十二诀」?虽然越理就越没头绪,但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万幸,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
制敌机先是「疾风狂云十二诀」的最高原则,所以快狠准是这套功夫的特色,云向南已经够快了,田开疆更快,涂德琦不能犯丝毫的错误,否则怕要千古遗恨了,年事已高的他,逐渐承受不了这高速的刺激,一向健朗的涂德琦,开始出现严重的心悸,心律节拍大乱,整颗心脏就要从嘴巴吐出来似,更惨的是,左臂像胶带捆住,难以挥洒开来,不久延着背部漫延到整只左臂以至肩膀、颈部整个一大片区域疼痛难挨,尤其心窝处纠结一起,涂德琦连呼吸都困难地再也无法还击,像消了气的皮球一蹶不振。
「老贼,亏你自称大儒却如此心狠手辣,我『赤城派』的灭门深仇,就拿你的命来抵吧!」田开疆凶性大发,想以暴制暴一剑杀了涂德琦……
云向南大喊:「疆儿!不可以……」
这时,一阵暖风和煦吹来。
「小施主,请剑下留人?」话才说完,原本士气昂扬的田开疆突然双脚一软,狼狈地跌了个狗吃屎,因为势头甚猛,一时止不住速度,所以在跌了一跤之后,还在雪地滚了好急滚。
而原本助攻的云向南看见是无明禅师,自知功夫差人家太多,所以硬将身子急拉了回来,不敢造次。
紧揪着左胸,涂德齐仓白的脸上不复见原有的健康红润,双唇白中见黑,冷汗直冒,痛苦不堪,尽管如此,欣喜见到无明出手救他,涂德琦急喘着短促的气音说︰「无明大师,终于盼到你出手,快动手,不可以放掉这些妖孽!」
此时涂念光刚才从昏迷苏醒过来,醒来就看见到父亲涂德琦重伤的模样,赶忙夺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