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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疯魔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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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官或识觉都只剩一个生不如死的痛字,而且注定一辈子挣脱不开时,那绝望任再坚强的人都会崩溃,偏偏还不能寻死一了百了,因为死的决定权不在自己,而是掌握在那天诅咒的虽弱输烟手上。 
  仅管层层华服意外的残破落魄,隐约间法宝那一对白皙柔软的肥满乳房难堪地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像一辈子没接触过外边空气一般,既凄美又苍白,让人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一代宗师,原来不过也只一般皮囊。 
  马英奇看见不忍,解了外袍顺势一抛,恰好掩住法宝的不堪,但着实太过痛苦,法宝不止抖下马英奇白色的外袍,原本衣襟处现在叉得更低,原来法宝看似厚重的袍服之下,竟然寸缕不着。 
  「扶山五尼」虽然怨恨师父谋杀南秀,但看见法宝这副狼狈的模样,于心不忍,有志一同地想帮法宝整好衣冠,不料法宝看见不肖徒弟上来,方才的怒气又再次被挑起,把仅剩的力气全都使上,一圈凄绝的紫光,激荡出一幕凄惨的霓彩,哎声四起,「扶山五尼」倒成一片,一时间全爬不起来。 
  看法宝还要发作,田开疆赶忙夺身而出,救出阿娜及陀美,马英奇同样抢下弥香与佛芳,而云岂弱则勉强拉回无艳。 
  法宝凄厉地发出痛苦的鬼吼,那哎嚎直可把任何一个人的心扯个粉碎,因为……此时法宝的身体竟然燃起了大火! 
  同样凄厉、却是笑声,原来系二木言,跟法宝一样,全身赤裸的老杇身躯,此时同样也燃着熊熊的烈火。 
  「我等这天好久啦!法宝,妳去死吧!我终于报仇啦……」 
  二木言话没说完,心火己经烧焦喉带,看她嘴唇奋力动着,却不知所云,突然火势加剧,火海中隐约一个黑影,把大厅照个通明,旁人即使想救,也不知从何救起,顷刻间好好一个人就这样烧得一乾二净,果真二木生天火,害人也损己。 
  峨嵋与青城虽然一佛一道,但武功却系出同脉,所以尽管峨嵋尽是礼佛的女尼,却讲求丹气生命,丹指得是炼丹,气没别的学问,正是气功,这派功夫练到极致,就是内炼心丹、自养生气。 
  脾胃化食转血,血经心火升气,而丹丸本就火炼而生,如果心火可以炼心丹,当然也可以焚人,如果再与刚烈之气相乘,加上心法导引,就可以天火心生,这功夫独特且诡异,但因为不用幻术或是暗器,更无需施毒,所以虽然凶残,却还是被认可为正派功夫,它的名称闻不出任何烟硝味,叫作「心丹法」。 
  「心丹法」之所以恶毒却不受非议,除了前面所提外,主要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用此法者,伤人者会比受伤者受伤更重。 
  以江湖不成文却普遍为大家接受的规矩,能够视死如归的,不管你喜不喜欢,对其不怕死的勇气,都得表示敬重。 
  「武」的真义除了求存,求自己的生存与自己想保护的人的生存之外,其实还有一层临死不惧的最高境界,尽管大家都言不由衷地说习武在强身健体、抑或修身养性等打高空的废话,其实都掩盖不住「武」其实说穿了就是以力服人的事实,如果伸张正义维护公理,靠一张嘴讲讲道理就可以达成的话,习武的动机自然也就相对单纯许多,但要真那样的世界降临,那练不练武也就没那么必要啦…… 
  死!是争取公义的最后手段,不管死者的委屈或不平存在乎正当性与否,那悲壮的决心与志气,无论是中土或四春武林,抑或西疆、西藏及大北,普遍存在对视死如归的人的尊敬,大家把这样极端的行为等同化为英雄的行径,虽然变态,也不值得鼓励,却为各地武界所默许。 
  所以「心丹法」虽然邪门,但既然损人又不利己,所以也就没有人认为它是邪门歪道。 
  当然这跟「峨嵋庵」名重一方也有相当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多人汲汲经营于自己门派门上的那匾招牌,为的不正是这种名牌效应? 
  要将「心丹法」要命的心生天火能够火焚对手,靠的不只过人的内功修为而已,中间传导的媒介至为重要,这传导的媒介或可称作兵器,这兵器不仅简单,甚至随便,像二木言传导心火进入法宝体内用的,不过是根肉眼不易辨识的细丝钢线,就这细细的钢线,把二木言二十年来的怨恨化成昂扬的心火,从气库丹田燃至法宝身上,而汇成燎原大火。 
  二木言死得十分惨烈,但法宝也没好过到哪里去,现在的法宝已然全祼,看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哎嚎,深褐的尿液把一地庄严的帝王石面滥个乱湿。 
  一个人就算十恶不赦,下场如此不堪,让人看了还是会于心不忍。 
  事情像拉洋片,峰回路转高潮迭起,才一下子时间,有人天人永隔,有人生不如死,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武林!一切用武力来裁断是非的混乱世界,结果……理是越理越乱,黑白是越混越灰。 
  作为东道主的归难,出乎意料的,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保持不寻常的缄默,看见大势底定之后,才缓缓走出座席,来到痛苦不堪的法宝身边,猛地往法宝背脊脆力一敲,法宝原本痛到离死就只一线之间,又让归难赠了一记毃击之后,顿时昏死过去,归难那张干净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脸,嘴角微牵,隐隐地冷笑,缓声说:「再坏的人也有羞耻,偏这妖尼恁地不知羞耻,玄姬!押这妖尼下去。」 
  苏玄姬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现在要她押法宝下去做什么? 
  事前没被告知,所有一切都在状况外的苏玄姬,却让归难讲得像是同谋似的,要下去哪里?好好照料她吗?还是给她穿衣服?苏玄姬好生尴尬,一时不知如何行动,但是看见到归难严厉的目光朝这边欺来,苏玄姬不敢怠慢,反正先将法宝带下去再说。 
  这时南秀的师妹戚在美,瞠着一双美目,怒道:「且慢,我还没跟这个妖尼算帐呢!」 
  归难和颜悦色地回戚在美话说道:「别急,大伙麻烦同我转进到另个地方去,一定会给你们满意的交待!」 
  这时归难看见谢春禾等,虎视眈眈地欺着田文熏与云向南看,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语出警告说:「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许多过节,但从现在开始,只要诸公站的地方是成都的话,要报仇?就得先问问我,过了我这关再说,相信输烟特使也会支持我才对?」 
  归难话才说完,虽弱输烟立即点头赞同,刚才大家都见识过虽弱输烟「太激神功」的威力,任谁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本来一触即发的,一下子全都偃旗息鼓,呈现一种极为怪异的和平氛围。。 
  这时云向南向归难问:「归大师,我们现在要去哪梩?」 
  归难笑了笑,没有接话,起身接了虽弱输烟的手,虽弱输烟像幽灵般离地漂浮着,跟归难往大厅周围颜色最深的方向走去……。
 
 
  正文 四十三、翻江 
  (起4H点4H中4H文4H网更新时间:2007…4…9 20:40:00  本章字数:4222) 
  任谁也料想不到,「妙好阁」会有这么条宽敞的地道,因为宽有四线道,所以称之为地道,不如说是地下公路,这地廊长度很长,目测应该有一公里远吧,左右两侧平整的墙面,每隔十公尺距离,就有一盏燃着雄雄火光的凤凰造型油灯,虽然谈不上光亮如昼,但相较刚才幽暗晦明的大厅,这地廊要算明亮许多。 
  由归难领虽弱轮烟及毒姑休等「天鹰盟」贵宾走在最前,其次为春西七人,最后才是春东人等及「扶山五尼」,比较特殊的是仇天恨,他跟马英奇在虽弱输烟要求下,陪在虽弱输烟旁边,二人宛若虽弱输烟的左右护法。 
  而云岂弱则落居队伍最尾,噘着一张嘴,脸色不悦到了极点,而原因则是由于父亲云向南要求她回去看护受伤不轻的云岂拾,她抵死不从而被云向南训斥了一番,心中满是怒气,索性负气走在最后,而看见到自己的最爱落后,田开疆也赶忙放慢脚步,陪到云岂弱身边来。 
  「我才不要去看护云岂拾!亏他还是我哥哥,竟然对仇天恨下毒,真是龌龊、下流!」云岂弱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称呼哥哥,此刻她正气得两弯柳眉都快揪在一起,牙恨恨地说。 
  田开疆同样不屑云岂拾的作为,他比云岂弱早先知道这事,虽然当时己经无力可以回天,但他却没有仗义执言,揭发云岂拾的恶行,于心有亏,所以听了云岂弱这话,从耳根泛出满脸的羞红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腔。 
  「大哥明知道服了『半尸化魂散』,一个时辰没解的话,再也无药可医,寿命最长也不过一个月而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竟然也干得出来?」云岂弱忿恨的程度较一般时候要强烈许多,咬牙切齿的简直把自己亲大哥视作不共戴天的仇人似,但这反常的激烈反应背后隐藏的事实,田开疆并没有察觉到。 
  云岂拾会这么做,相信是担心性情乖张无法让人掌握的仇天恨,会临场做出脱轨演出,到时坏了合盟的大事,那可不是一两条人命就可以解决,但这也不能作为下毒的合理借口啊? 
  一向少年老成的云岂拾,相信还不至于胆大妄为到敢独断独行,擅自使用如此缺德的手段,拿无辜的人命开玩笑?田开强暗忖,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父亲田文熏暗地耸恿指使,想到这层,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因此一反以往总会说些开心的话平复云岂弱情绪的,现在反而自己陷入低潮,一想到原来为了生存,侠义这两字竟然可以变成如此廉价,由于攻于心计,再正派的人也可以跟邪魔歪道没啥两样,什么狗屁劳什子的事一样干得出来,想到这层,无奈的叹了口气,田开疆心情这时显得异常沉重,径自保持沉默不发一语。 
  在一般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间里,云岂弱声调忽然变得十分微弱,细微到只嗡嗡作鸣的程度,但耳聪目明的田开疆还是模糊地听出个大概,这时田开疆脸色陡然大变,像让千斤锤往心头重轧了似,五官全错了位置。 
  因为……他听见云岂弱说:「他要死了的话,我也不想活了!」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语,田开疆试着说服自己,刚刚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但又想不出什么方式向云岂弱确认,而云岂弱则加快了步伐,赶上父亲云向南,似乎故意在逃避田开疆,田开疆惊魂未定,却又苦无方法证实,一颗心悬在半空之中,七上八下好不痛苦,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地廊尽头,这时出口方向传来鼎沸的人声,眼前突然一阵刺眼,原来这地廊通往的地方,正是城东锦堤上著名的建筑……「翻江楼」。 
  地廊出口连接一座大梯,三转两转来到一间空室,因为全为老桧构成,加上年代久远,古朴的气氛让人感觉分外安详宁静,要不是外头喧嚣的人声,这里绝对是个冥思静想的好所在。 
  一出梯口就一排门开着,门外有一座同样木构的大平台,虽弱输烟等已经坐定在左后方的贵宾席上,云向南及田文熏则坐在对面右后方的座位,表情显得局促不安,田开疆站上平台之后,才知道自己所处的高度正好这翻江楼的二楼,阁楼后边帆樯点点,波光粼粼,远处庙塔屋阁,散缀在棋盘似的石道与半黄的树阵之间,沁凉的秋风拂来,田开疆精神为之一振,好不心旷神怡,成都不辱它「小九江」的美名,果然是个人文荟萃佳景如画的文明都城,田开疆虽然还在为云岂弱刚刚那句话所深深苦恼,但美景在前,原本的焦虑感暂时冲淡不少。 
  后方这片江海,正是贯穿成都的名川「锦江」,它不似西子娇怜,却自有一股动人的气质。 
  而平台正前接临的,是座广场,广场上万头钻动、热闹非凡,田开疆往下望去,一片旗海飘扬,形色各异,却十分眼熟,竟然全是春东山派的旗子,心想这个归难在玩什么花样,怎么搞得像办春东大会似。 
  田开疆这时回头朝上一看,原来这建筑是三层楼的八角木阁,最上悬着有一块立匾,上面写着三个字:「翻江楼」,字的旁边跟「西文寺」一样,歪七扭曲着一排奇怪的符号。 
  田开疆走近到云岂弱身旁,欲言又止,云岂弱忽然抬起头,堆了一脸的笑容,娇声说:「怎么都是咱春东的人,你瞧!旗子上绣了颗鸭头的,不正是『东山鸭头三』?」 
  她笑了,莫非刚才只是错觉?田开疆回复平常澄澈明亮的笑容:「可不是,连橘子(太演刀派,该派制服为橘子黄)跟苹果(四春抄手门,该门制服为苹果红)都来了,春东菜市场,全员到齐!」 
  云岂弱听了咯咯地笑,云向南原本就绷得像扑克牌老K的一张脸,听见田开疆不伦不类的比喻,垮得跟沙皮狗没什么两样,坐在旁边的田文熏更是气急败坏,但碍于时地关系,不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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