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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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把稀世奇兵,落在绥千典手上,倒也没有辱没它绝世珍宝的出身,瞧绥千典灵活地抽动驾驭周围的气流,隐隐形成一圈接着一圈稀薄的红光,尽管薛桂英双片犀利狠猛,看似垂垂老矣的绥千典却丝毫不落下风。
绥千典的「圣贤昭史表非鸣」,马英奇很早就欣赏过了,但薛桂英的双片刀法,却是头一次见到,瞧她左片才往右边划过,右片倏得又从左边抽来,几闪刀影刚去,又数十圈刀光尾随而至,既抓不到节奏,也分不清招数,如果单看薛桂英单人演出,一定以为她疯了,但进入到实际对战,却招招出神入化,实用至极,马英奇问母亲这到底是什么招式,马夫人只冷冷的回答说:「她那也算功夫?她自称叫『断水薄双零刀法』,不过是死缠烂打的不入流功夫,根本上不了台面,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马英奇可不同意母亲讲法,他虽然嘴巴不说,内心却欣赏得紧。
又不是登台表演,功夫首重实用,能够克敌机先,取得最终胜果的,才有存在的价值,招式设计得再曼妙,再赏心悦目,对付不了敌手,又有什么意义?马英奇忍不住心中犯嘀咕,咱们名门正派就是太偏重外在的形式,才因此经常忽略了事情的内涵,我看这『断水薄双零刀法』不只不死缠烂打,还高明奥妙得很。
薛桂英与绥千典之间的恶斗,一时间无法收场,看在「成美楼」掌柜眼里,心中直淌血,不知道该怎么跟东家交代才好。
宁愿生意清淡,也不好恶客临门,看原本中规中矩甚至称得上豪华的客栈,让这群江湖好汉这么折腾,任谁是老板,没有不捶心顿足心疼不已,但不同成都其它客栈,「成美楼」的东家可大有来头,他名字单一个字离,全名叫……归离,没错,他跟成都霸主归难有亲戚关系,而且还非常亲密,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在地头蛇的地盘上撒野,虽不全然找死,却绝属不智,绥千典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仇家主动找上门来,总不能坐以待毙,眼前这一片混乱,要怪就要怪薛桂英的挑衅。
满满一间客栈都是春东的人,人单影只的春西薛桂英,纵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至于疯狂到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吧?薛桂英功夫再好,春东这边不是没有人可以治她,思考到这层,马英奇不自觉地起了疑窦,直觉事情应该不只眼前所见这般单纯。
春东群侠知道薛桂英再泼辣,绥千典打得再辛苦,对方深陷于自己阵营之中,就如同瓮中之鳖,抓她不过举手之劳,因此所有人只在一旁观战,完全没有人有插手的意思,马英奇这时一丝不安从心头闪过:「春西应该不只薛桂英一人在成都!这次特使见『长生门』掌门的事,该不会春西的人也来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令人惊讶,看成都这几天四处都是自春东山上下来的人,这些人不也应该不知情不是吗?这其中也包括马英奇自己,所以春西那边会获得消息而有所行动,一点也不叫人奇怪。
但进到成都城之后,他仔细观察过四周,春西山派除了眼前这位薛桂英外,其余的一个也没见到?
薛绥二人一路从东厢房厮杀到西厢房,从西厢房追到楼下大厅,再从大厅火并至南花园,鼓噪不断,叫骂声四起,这时薛桂英放下左手的刀,迅速扯开腰际艳红色的裙幕,像打陀螺似地让身子火速旋转,红色裙幕放射出一圈圈刺眼的血红,形成漫天的红点,往狂挥着「春秋一拂」的绥千典漫天洒来,这些无法胜数的红点,原来系……飞棘!
本来僵持不下的均势,瞬间给破坏,绥千典遭到挫折,薛桂英不让绥千典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利落地又抓回刚才脱手的薄刀,把双片恶毒地舞个极凶,眼看就要将刚才躲过飞棘的绥千典送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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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三、西客
(起6J点6J中6J文6J网更新时间:2007…3…29 20:25:00 本章字数:1639)
运足内力,好不容易用「春秋一拂」拨开疾来的火红恶棘,却见薛桂英讨命的双片尾随而至,绥千典像一口气来不及喘上就又给急速压入水里似,眼前一黑,以为老命休矣……
四周瞬间加高了温度,绥千典感觉不到疼痛,稍稍回神,只模糊看见到眼前一片雪白正闪烁不定,不久恢复了听觉,听到的是刀剑相交的狠猛声音,看那把一身纯白的长剑灵活地舞着,不正是春东有数的兵器,「龙马派」的镇派之宝……「淳正剑」!
「暗箭伤人,您赢了又有何光彩?就让晚辈领教您几招!」是马英奇。
瞧他潇洒从容的模样,哪里像争强斗狠,反观薛桂英一味求胜的刀法,两相比较,就像是粗鄙野夫遇到翩翩君子,不管胜负如何,薛桂英已经输了先招。
「这剑是『龙马派』的『淳正剑』,但剑法却不是马老头子的『奇龙神马剑法』?不是『奇龙神马剑法』的话,难道会是……,哈,果然没错。」薛桂英心中浮出个名儿来,但眼下情况危急,丝毫不容她可以分神。
绥千典因为刚才突来的偷袭而涣散了真气,一时间恢复不过来,所以退到一旁稍作喘息,以他七十岁的年纪,江湖阅历自然过人,马英奇这一身高明的剑法,绥千典也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看英姿焕发的马英奇舞剑,虽慢沉却不迟重,出人意表的竟然还有像花蝶弄蜜采蜂戏蕊般的轻巧,不只不庸俗粗鲁气还散发出一股雍容优雅的气质,相形之下,原本就刚烈粗简的『断水薄双零刀法』,此时更显得乏善可陈,但马英奇却暗暗惊叹,如果不是去凡就简的话,薛桂英早该败下阵来,就因为『断水薄双零刀法』不在乎招式的皮囊而重内在,所以才让实力远逊于马英奇的薛桂英能够勉强多撑些时间。
春东群侠除少数在「山草小栈」见识过马英奇不凡武功外,其它都是第一次看见马英奇如此精湛的武艺,看春东有此英才,许多掌门心中极为矛盾,一方面庆幸自己的阵营多了个高手,一方面却又担心,「龙马派」因着马英奇怕就要咸鱼翻身啦。
但尽管心情复杂,现场还是叫好声不断,薛桂英越打越惊,怎这年轻小伙子这等厉害?
马夫人看儿子如此神勇,眼神中洋溢着满足与得意,心中暗忖道:「我的小英奇,后面的路,妈妈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就等着被捧上四春盟主之位吧!」
薛桂英的能力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抵挡不住马英奇凌厉的攻势,眼看就快溃不成军,这时从大厅左侧一间一直关着门的厢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马英奇,不要尽会欺负女人家!」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洞开,里头冒腾出冲天的白烟,味道极为刺鼻,马英奇看不见房间里有人出来,知道大事不妙,这烟……有毒。
趁马英奇分神之际,薛桂英才不过眨眼时间就失了纵影。
因为毒烟弥漫,大家争相逃出「成美楼」时,马英奇看见愈来愈浓的烟雾中,出现几个人影,他们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脸上全都蒙着一方五彩的口罩。
其中之一突然脱离队伍,这时不远处传来惨叫,不久这人又回到阵中,手上多了颗人头,薛桂英在烟雾中狂笑:「绥千典!你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哈!我终于报仇了!」
马英奇眼看被团团围住,这烟又让人昏昏欲睡,想到母亲不知道逃出去没,心中更是焦急,再不突围而出,怕跟母亲俩就要困死在这里了,也不管会因此吸入更多毒烟,拉开嗓门喊着母亲,希望找到她一起杀出重围。
「抓住马英奇,不要让他跑了!」
「原来这些人全冲着我来?为什么呢?没道理啊……」马英奇觉得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涉世未深、江湖资历尚浅,道上就算知道他的,也仅只惨绿少年的印象而已,摆这么大的阵仗专门来对付他,忒也太抬举马英奇了吧。
这下该如何是好,但马英奇这时脑中浮现的,不是自身的安全,而是母亲的安危,他嘶声力喊,但既听不见母亲的响应,也突破不了对手铜墙铁壁的包围,他们现在要杀他的话,简直易如反掌,母亲该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吧?想到这里马英奇更加慌乱,只是这烟毒性太强,马英奇四肢逐渐不听使唤,眼前一片模糊,再也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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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化魂
(起5W点5W中5W文5W网更新时间:2007…3…30 20:00:00 本章字数:2631)
「好戏上场啰!喂!醒了没,仇兄弟?成败就靠今天这一役了啊!」田开疆拉大嗓门,老远就能够听见,不等早膳结束,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仇天恨房间,昨儿兴奋得一夜未曾阖眼,加上这几天舟车劳顿,田开疆原本雪亮的眼白间多了些血丝,但却看不出丝毫倦容,对「白霭门」、「赤城派」抑或春东群侠、甚至仇天恨来说,今天绝对是个大日子。
「好小子,原来你已经准备妥当啦!」才一推开门,里头满满是人,上上下下全都听云岂拾一个人指挥。
难得仇天恨能够穿得这般人模人样,仪容整洁不说,里头是盘龙飞凤的富贵锦袍,外头套着连身的北貂大衣,而头上那顶高的像座小山的锥形帽子,让仇天恨就像庙里供奉的人偶,哪里是平日难能安份、悲苦寒酸的仇天恨。
看见到豪华限定版的仇天恨,田开疆起初还觉得好笑,但再仔细一瞧,这才发觉事有蹊跷。
仇天恨这时乖乖的以极其不自然的姿势,动也不动地端座在太师椅上,全身僵硬得有如蜡像一般,这实在有违常态,而当进一步发现到仇天恨脸上那对原本就不讨人喜欢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呆滞着凝视前方时,田开疆这才惊觉到事情有异。
「岂拾兄,你对仇天恨做了什么?」
云岂拾对田开疆会提出疑问并不感觉奇怪,只是质问的口气彷佛仇天恨是田开疆的莫逆好友似,这点让云岂拾感到极不舒坦。
「你说呢?不设法限制这小子语言行动的话,你想他会照着我们说的照作无误?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长生门』掌门,而不是一个无法掌握的仇天恨。」云岂拾冷冷回了田开疆的质问。
田开疆看见到地板洒着有不少橘色的残余粉末,两眼陡然放射出惊骇的目光,抖着声音说:「你喂他吃『半尸化魂散』?……」
「强迫他服用了许多是吧?你知道这毒方一旦服下,就再无解药可解,而且必死无疑?」
云岂拾不置可否,这事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似的,所以没有立刻回复田开疆的质问,自顾吆喝外面的小僧,请他们传达寺方,说这边已经准备妥当,然后才以比严冬时西伯利亚的气温更为酷寒的口气对田开疆说:「过了今天,谁还会在乎仇天恨的死活?那散的奇效如何,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只要任务完成,即使仇天恨真的死了,也没有人查得出他的死因,这毒方虽然毒却没有后遗症,堪称一绝,干净利落、而且又不会耽误大事,何乐而不为?……」
「你老兄要搞清楚,『天鹰盟』要的不是一个『长生门』掌门,他们想看见的是我们的诚意,仇天恨不过是咱们投诚『天鹰盟』的一个阶梯,抑或是一块敲门砖,一把让我们寻找生路的火炬,目的地到达之后,谁还会在乎火炬是否还能继续燃烧下去……」
说到这里云岂拾脸上升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这笑内容十分阴沉晦暗,叫田开疆从脊梁窜升起一股寒意,云岂拾说:「话说回来,他要真的死了的话,最该开心的人搞不好应该是你。」
仇天恨死了,最开心的人应该是田开疆?这是什么鬼话!
田开疆不舍一个人才,就这么枉送性命,伤心难过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感到开心?要不是敬他是他最爱的岂弱的哥哥,看见他枉顾侠义,强灌仇天恨如此狼毒的「半尸化魂散」这事,他不仅会跟他割袍断义,甚至拳脚相向也再所不惜,但即使如此,云岂拾这人的人格,已经在田开疆心中画下一个大问号。
应该跳出来跟云岂拾吵个是非对错来才对?还是为了大局着想暂时隐忍?吵,有用吗?就算杀了云岂拾又如何,一样救不回仇天恨,眼看木已成舟,难不成把整锅粥都翻了吗?田开疆选择妥协,默认不公不义的事发生,但心中却转着或许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仇天恨。
田开疆强压着怒气,走到仇天恨身边,他彷佛可以感受到仇天恨那被捆缚在身体里面动弹不得的痛苦灵魂,心中这时升起感同身受的悲凉心境,
苦难,田开疆遭遇过不多,或准确点说,应该从来没有,但对因为不公不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