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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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总是这样,沉静。让人听了心安,却也心疼。
院子里是黑暗的,屋里还没开灯,只有月色在云层里露出一点来,洒在少女含笑的眉眼上,柔和的韵味亦使人心中安宁。
“师兄,今晚不看书了,陪你吧?”她用商量的语气问,因为知道他或许会拒绝。
果然,他将她放开一点点,却还是圈在怀里,低头看她,“不看书?”
“嗯,今晚不看了,陪师兄。”
“唔,课业……”
“没事!我有数。”夏芍垂眸笑了笑,笑罢一挑眉,板起脸来,“怎么?不想?不想就算了!”
夏芍一副生气的模样,说完一推徐天胤,转身欲走。
徐天胤一愣,手臂却倏地收紧,没让她走出去,只是低头看着她,眼眸漆黑。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夏芍板着脸,果然一副心有不爽的样子,男人见了,手臂又收了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想了想,开始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
夏芍差点笑出来,他算是找到哄她的方法了。试了两次管用,估计要一直用下去了。
夏芍忍住笑,还是不给好脸色,继续逗他,“说!想不想?”
“想。”这回男人很快速地就给了答案。
“想什么?”夏芍又问。她挑着眉头,月色里脸颊粉红,肌肤淡淡珠润光泽,明明是恬静柔美的面容,偏偏眼神略带杀伐,凶巴巴。
男人却陷在这柔美的面容和杀伐的眼神里,手臂紧了紧,气息微沉,定凝着她,“唔。”
却不想,他微变的气息当即就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她即刻便敏锐地感觉到了,顿时愣了愣,然后便往后退。但她步子往后一退便发现被圈锢得很紧,无法逃脱,于是便双手推拒在他胸口,“我是问你想不想要我陪,你在想什么!”
夏芍有点郁闷,她其实就是想逗逗徐天胤的。她还记得他刚刚学着追求她的时候,做过的一件混事,便是发短信给她,内容听了秦瀚霖那小子的教唆,说什么“宝贝,我想跟你一起起床。”这事她现在想来还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但这男人也确实不会说情话。她原是想引导着让他说句好听的,比如说什么“想让你陪”之类的话,哪知道他思维跳跃很大,直接跳过这些,想到了后面的。
夏芍有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因为她吼完这句,男人的气息非但没有改善,反而更沉。
他的胸膛隔着衬衣都像是着了火,着火的正是她双手抵着的地方。他的目光锁着她,让她感觉她是已落入陷阱的猎物,而他是等着开动晚餐的大野狼。最郁闷的是,这陷阱貌似是她自己挖的。
夏芍郁闷地想踩徐天胤一脚,但她知道他不会躲,所以脚还没踩上去,心里已是不舍得,于是只好愤愤跺了跺地面,眼神里的杀伐神色更甚,“想什么呢!饱暖思淫欲!我说的陪,是那个陪,不是那个陪!”
她在院子里教训人,但教训完表情就变得纠结,似乎发现有些事越描越黑,越说越说不清。她咬着唇,似乎已在反省今晚不该逗某人的,她一副认命的表情,已经在等着男人大发狼性,把她拆吃入腹了。
但没想到,等了一会儿,徐天胤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夏芍一愣,抬头望去的时候,见男人正低头瞧着她,唇角在夜色里浅浅的弧度,目光柔和。他笑起来很好看,一身黑衣立在月色里,五官凌厉的线条都霎时柔缓,没那么孤冷,没那么有攻击性,整个人一种放松的姿态。
夏芍看得出神,手上却传来烫人的温度,男人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屋。
屋里的家具和摆放都有点三四十年前的老味道,但桌椅都是干净整洁的,任何东西用过之后都被放回原位。如若不知道这里有人住,一进屋来多半会以为是客房。这里就像是没有人气一般,但只有夏芍知道,徐天胤很珍视这里。他每样东西放回原位,不是因为没有动过,而是动过之后保持原貌。他甚至早晨起来会擦拭屋子里的小摆件,动作很慢,珍视而回忆。
两个人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昏黄。沐浴之后,两人便到了床上。但没有做什么,只是拥在一起躺着。
夏芍知道,在洗澡的时候,徐天胤就很想要她了,但他什么也没做。似乎是因为她说想陪他,所以他便克制着,就这么陪着她躺着,让她陪。
夏芍轻轻往徐天胤的怀里一偎,把他的胳膊当枕头,唇角带着淡淡浅笑,并不放过这么好的气氛,低声问起了她心中一直有的疑问,“师兄三岁就跟师父一起来香港了,家里同意么?”
即便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也很少有三岁家里人就同意拜师远走他乡的,更何况徐天胤的身份背景。老爷子是开国元勋,京城红顶子世家,徐天胤是嫡长孙,即便父母不在世了,也不应该像是没人管的孩子。竟然就这么跟着师父来香港了?老爷子是怎么同意的?他的叔叔姑姑们难道就不会反对?
这是夏芍第一次问起徐天胤家里的事,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不愿意说,因为两个人之前的话题从来不涉及这方面,而徐天胤的一些过往,他不一定想要告诉她。
夏芍的声音很轻,如果他不想说,她不会逼迫他。
没想到,男人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他只是将她抱得紧些,把脸往她颈窝里埋了埋,闷声道:“同意。”
夏芍听了这话反倒是愣了愣,同意?
似乎是感受到她有些不信,徐天胤难得解释,“爷爷同意,他跟师父认识。”
哦?
徐老爷子跟师父是认识的,所以放心将孙子交给师父?可即使是这样,家里的孩子这么小就来了香港,京城那边总要有个说法吧?不然怎么对外解释?
“师兄在玄门的事,其他人知道么?”
徐天胤在她颈窝里摇了摇头,气息熨烫。夏芍却一副了然的神色,果然。不管怎么说,师父的身份是风水大师,而在内地,虽然很多政商人士暗地里都信这些,但很多人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尤其徐老爷子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说话相当于官方态度,他连公开表明信这些的可能都不会有,更别提让家里的嫡长孙去拜一位风水大师学艺了。
这事要是公开出去,会令很多人觉得匪夷所思不说,指不定还会被谁扣一顶大帽子。
“那师兄是以什么名义,跟着师父来香港的?”夏芍又问。
“疗养。”男人有问必答,虽然话语很简洁。
疗养?
夏芍又愣了愣。疗养这个理由倒是不错,但外界的人又不是傻子,如果没病没灾的,谁信?这个理由如果要让人信服,除非……徐天胤当时是真的需要疗养。
三岁,以疗养的名义到香港来。发生了什么事?
夏芍想问,但男人好像感觉到她想问一些事。她还没开口,他便手臂紧了紧,整个人往她身上压了压,气息裹住她,更是在她颈间深嗅,呼吸略微急促。
夏芍一感觉到这些,便怔了怔。她没想到她只是一个想询问的意向,就能让他这样,她甚至感觉他很紧绷,而埋在她颈窝里的额头上,竟似有冷汗渗出。
“师兄。”夏芍很意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厉害,她轻轻唤徐天胤一声,手臂圈住他的腰身,在他后背轻轻地安抚。
徐天胤没答,他还是很紧绷,但还是没说话,似乎忍着不适也要等她问。
夏芍有些心疼,她想问,但最终却是闭了闭眼,笑了笑,问道:“师兄在香港十多年,书也是在香港读的吧?哪所学校?”
她改换了话题,总不想太逼迫他。而且,她有点好奇,师兄的学生时代会是什么样的?他在学校里,会怎么跟老师同学相处?会不会打架?还是一直不理人?
却没想到,徐天胤在听见这句话以后,反应虽然是明显好了些,手臂僵直的力道也微微放松下来,但却答道:“没有。”
“没有?”夏芍注意着他的反应,略微放下心来,但却问道,“没有是什么意思?没去学校?”
“嗯。”徐天胤答。
“那师兄的书在哪里读的?”夏芍问。她没记错的话,他当初跟伊迪和马克西姆见面的时候,英文和俄语说得很好呢!
“家庭教师。”
呃……原来如此。
原来,是找家庭教师在家里学习的。这确实像是他这性子才会做的事,但……
他没有去过学校,对大多数人来说,学校的经历在他的人生里并没有。他的人生里,没有严厉的班主任,没有被教导主任叫去过办公室,没有和同学打过架,甚至没有一个学校里交到的朋友。
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有的人生经历,他却没有。
这并不是一种幸福。
她感觉到的,只是深深的孤独。
到底,师兄三岁前发生了什么事?
夏芍没敢再问下去,她觉得他至今没有解开心结。而她知道得太少,不知从哪里入手。只怕稍不注意,便会让他像刚才那样冒冷汗。
她觉得,她还是应该先去问问师父。
------题外话------
今儿回老家扫墓了,亲手在爷爷奶奶墓碑旁种了棵松柏,希望明年再去,会长大一点……
最近老爸老妈回来了,事情多,这几天更的少点,所以进度看着有点慢,妹纸们别急,这几章铺垫多点,基本上已经都铺开了。商业上的事,从下章就开始了。愿意养文的妹纸,建议养两章也可以~
PS:朋友的文明天入V,我给推一下。以前在题外话里推过了,安凤妹纸的《世子的侯门悍妻》,古言。男女主都是重生的,宅斗文。有喜欢这类型文荒的妹纸,可以去看看~
第五十四章 师兄的过往(补)
夏芍是趁着徐天胤晨起打坐的时间出的房门。前头的主屋里,唐宗伯刚起不久,看见夏芍过来,有点意外,“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早?这个时间,不应该还在打坐?学会偷懒了?”
“偷懒也不在您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夏芍一笑,扶着唐宗伯坐到轮椅上,走去窗前开窗透气,又去倒了杯温水给老人,这才回来说道,“师父,我有件事想问您。”
“嗯?”唐宗伯喝着水,抬起眼来,笑道,“你有事要问?真稀奇。你个小丫头,从小好奇心就不重。什么事让你一大早的,不打坐跑来问师父?”
夏芍一笑,还是师父了解她。她也不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我想问问师兄小时候的事,他跟师父来香港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宗伯当即就愣了愣,“怎么想起问这件事了?是不是问过你师兄,他不肯告诉你?”
夏芍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昨晚师兄冷汗直冒的时候,也从未说不告诉她的话。只是她没敢问下去……
“我不敢冒然再问,昨晚我也是突然问起这件事。以前从未问过师兄,他也是没有心理准备。我觉得,我若是问,师兄应该会告诉我的。但我不敢再问了,我看得出来,这件事在师兄心里绷得很紧,我怕问得突然,一下子让他把这根弦儿崩断了。我只想先来问问师父,且了解一点,日后再慢慢来。”
这正是夏芍的目的。她想先从师父这里了解一些,日后慢慢开导徐天胤的时候,也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唐宗伯看着夏芍担忧的模样,叹了叹,把茶杯放去了一旁桌上,垂着眼叹了口气,“唉!你担心得有道理。很多事不是肯说出来,就没事了的。有的事,适合下一记猛药,当头棒喝,才能叫人一下子清醒。但有的事,需要慢慢来,要用时间和周围的人慢慢去抚。你师母用了十年,才让天胤从后面那间院子里走出来,唉!丫头啊,你师兄并不是不敢面对,他只是太重情。偏偏他命格孤,这一辈子,他都困在一个情字上了……”
情字?
夏芍知道,所谓情,并非全指男女之情,父母恩情、师门之情、夫妻之情,父子之情,皆是一个情字。命格孤的人,寡亲缘情缘,不能圆满,因而才苦。
“师父,师兄小时候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我看得出,他父母早亡,跟这件事有关么?”夏芍蹲下身子,扶在老人轮椅旁侧,抬头问。
“唉!”唐宗伯叹了口气,“自然是跟这件事有关的。但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师父这么多年来也并不全然知晓。”
“师父也不知道?”夏芍倒是愣了。
“只知其中大概。你知道你师兄的家世背景了吧?”唐宗伯问,见夏芍点点头,这才道,“你师兄的父母当年是在国外遇害,以徐家的背景,险些闹成国际问题。他父母当年遇害的细节,连外媒都是没有详细披露的,所以师父也只知道个大概。”
徐天胤的父母是在他三岁时遇害,细算起来,已经有二十五年了。依照当年信息传播的方式,这件事自然不会广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