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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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沉稳地坐在椅子里,看着几名学生会的干部对她举了举手中的香槟,她依旧唇边挂着浅笑,意态闲适淡雅,并没有算旧账的意思,但却是稳稳坐在椅子里没起身。
今晚她的身份是华夏集团的董事长,此次文艺大赛的赞助商,自然受得起他们这一敬。无需起身,同样对他们举举酒杯,已算是很给面子了。
今晚程鸣和严丹琪几人的表现都很腼腆,气氛有些尴尬,家长们虽然是心中不满自家孩子的表现,但毕竟处事上比他们老道,这种尴尬的气氛,不好叫他们太长时间地杵在这里。因而看着差不多了,便打着圆场撵他们回去自己那桌坐下了。
然后,程父和严母便跟其他几位家长一起来给夏芍敬酒套近乎了。这回夏芍倒是起了身,笑着与几位家长少少地喝了几口香槟。她笑容一直是宁静淡雅,不失礼貌,亦不失沉稳。
这气度看在身为学校领导的卢博文和钱海强眼里,倒是暗暗点头,心中喟叹。他们是知道夏芍与学生会之间的不愉快的,以她这年纪,本该也有些少女心性,今晚身份公开,扬眉吐气,就算是换做成年人,也难免不想把场子找回来。没想到她能这么沉稳,一点也不找茬,就连眉眼间的傲气都看不见,这份心性,难怪撑得起华夏这么大的家业来。
而省内的专家评委们也是暗暗称奇,他们倒不知这里面的一些事,但外界这段时间对华夏集团的报道和赞扬满天飞,是个人都难免有点骄傲,更何况她是少年有成呢?但今晚看来,这气度倒绝不辱华夏集团当家人的身份。
这些专家,尤其是书画方面的专家,由于跟朱怀信走得近,知道他家里的一些事,也最近时常听他把夏芍挂在嘴边,因而对夏芍本就有些好感,今天这一照面,好感更胜。而其他的一些评委,或因为夏芍的身份,或因为她的气度,都对她十分地热情。
程鸣等七人坐回去之后,家长们也敬了酒,菜肴也都上齐了,不好一直杵在这里,便只得都先坐回各自座位,先吃一会儿,再接着下一轮的敬酒、套近乎。
席间,家长们这一桌和学生那一桌都是静悄悄的,说是用着宴席,其实都竖着耳朵听着校领导和专家评委那一桌上话题。
在座的那些专家,都是学术界有名望的学者,讨论的话题也有些深度,大多是学术界里的事。但令人惊奇的是,夏芍竟然能插得上嘴,且谈吐不凡,颇有见识与见地。不仅仅是古玩方面涉及到的书画、历史等事,她知道得甚多,就连学术界领域一些常人不太清楚事,她都能说上些来。这让不少专家学者都是眼睛一亮。
有些人就好奇了,“夏总对书画、瓷器、古书籍方面的事知道得倒多,这也能理解。但是历史方面,有些野史可是寻常读不到的。有一些根本就没成书,只是学术界里的猜测,夏总从哪听来的?”
夏芍闻言不免一笑,“以前受过周教授一段时间的教导,在他老人家的熏陶下,听了不少学术方面的事。不过,也只是听听,再深的我就不懂了,今天在这儿我也算是献丑了。”
夏芍其实并没有说全,她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与师父唐宗伯也有些关联,师父年轻时候走南闯北,华尔街里也闯荡出过盛名。他知道的奇闻异事不少,她以前可都是当故事听的。
“周教授?哪位周教授?”专家们眼前一亮,赶忙问。
夏芍一笑,也不隐瞒,“周秉严,周教授。”
“周、周老教授?”夏芍虽是说得很淡定,在座的专家们坐不住了,就连卢博文都是一惊,抬眼看向夏芍。
周老教授,早年就从京城大学退了休,在国际学术界那是相当有名望啊!在国内,老教授可是国学方面的泰斗!这些年在京城,又出了一些关于《易经》方面的研究,成果显著,发表过不少论文,引起了很多大学的重视。学术界里正在争论,要不要在大学开设风水方面的选修课程呢!
“夏总说的真是周老教授?可……您怎么跟周老教授认识的?”朱怀信对周秉严那是崇敬得不得了,一听这话,不由激动了。
“朱部长有所不知,周老教授的老家就在东市,我跟着老教授学习过五六年的国学,是他的学生。”夏芍笑着解释。
“什么?学生?哎呦!”朱怀信激动得一把握住夏芍的手,“夏总是周老的门生?这、这可真是……周老近来可好?有机会还请夏总引荐一下,我想拜会他老人家很多年了!”
“是啊是啊。”另有两位国学方面的省内专家也连连点头。
一顿饭局没吃多久,没想到就打听出了这么件事。夏芍身为周秉严的门生,这身份让她跟在座的学者们不由感觉上又拉进了距离,这倒不是说这些人想攀她的关系见见周教授,而是有学识的人,对有学识的人的一种心理上的亲近。夏芍虽然称不上是学者,但她是国学大儒的门生,被周老看上的门生,那自然是有天赋的。这是一种对“自己人”的亲近,跟知识分子看满身铜臭的商人的那种应酬,就明显不一样了。
这气氛上的突然转变,令家长们也都吃惊不少!有的人听说过周老,有的人平时不关注这方面,并不太清楚,但现场的气氛转变还是能感觉到的。
看着那些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端着学者姿态的专家评委们,转眼就对夏芍从客气和表面上的应酬,变得很随和、很和蔼,简直就像是把她当做后生晚辈来看待一般,这更加让家长们确定了一件事——今晚可以不搞定这些专家学者,但必须要搞定这位华夏集团的年轻董事长!
但这气氛的转变,对学生会七人来说可称不上好事。
宴席进行的时间越长,越是有人坐不住了。
许媛满心焦急,脸上的忧心也越来越重,拼命地拉严丹琪,严丹琪见事情变成了这样,也终于是看向她,两人对视了一眼,目中同样有光芒一闪。
接着,严丹琪便起身走去母亲那一桌上,说了声要去洗手间,严母嘱咐道:“快去快回,回来再去敬敬酒,好好表现!今天把你们都带来,怎么没眼力劲儿?”
严丹琪板着脸,对母亲一点头,便走了出去。她出去的时候,许媛也跟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酒店这一层走廊上的盥洗室,关了门,许媛就拉着严丹琪急道:“怎么办呀副部长?你看今晚上这情况,明天她会不会公报私仇呀?”
严丹琪寒着脸不说话。
许媛继续道:“咱们可是得罪过她的!在学校里打的那一架,昨天我还说了她一句,梁子早就结下了!要是明天她说一句话,那些评委不给我们过了怎么办?去年你可是在书法和古筝上拿了两个一等奖证书呢!我在舞蹈上也拿了一等奖的证书。咱们再坚持两年,到了毕业那年,说不定能抢到保送京城大学的名额呢!要是明天毁在她手上,那这两年在文艺方面下的苦功不是白费了?”
严丹琪还是不说话。她们在才艺方面从小就受家庭重视,确实下过苦功,也有真本事。正到了要出成绩的时候,怎能眼看着毁了?
若是毁了,这些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副部长你说句话呀!”许媛都快急死了。
严丹琪一眼扫向许媛,她立刻一惊,住了嘴。严丹琪这才寒着脸道:“知道了。确实不能毁在她手上,要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许媛试探着小声问道。
严丹琪垂着眼,神色变幻,很明显在急着想主意。
就在这时,盥洗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严丹琪和许媛一惊,后者更是险些叫出来,但两人猛一转身,当看见来人的时候,都是松了口气。
来的人是学生会长程鸣。
“你们想干什么?”程鸣阴郁着脸,脸色不太好看。他在席间就看出两人神色不对劲,于是便跟了出来,刚才在门口已是听见了她们的谈话,这才进来问道。
“当然是想个办法,明天过关了!难道会长不想么?”许媛理所当然地道。
“你们想出什么馊主意?还嫌不够乱的!她可是华夏集团的董事长,这次文艺大赛的赞助方!”程鸣怒斥道。
没想到他竟然不赞同,严丹琪看着他俊帅的脸上满是怒意,斥责的看着她,她便是一皱眉,接着,竟然轻轻笑了。
严丹琪平时多是冷艳的面孔,很少有笑颜,这一笑不觉得多美,反倒有些阴森,“华夏集团的董事长?董事长就了不起了?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她照样得乖乖听我们摆布!”
程鸣一愣,许媛脸上露出喜意,忙问:“副会长想到办法了?”
严丹琪不看她,只看着程鸣,“想是想到了,就看咱们的会长肯不肯帮忙了。”
“你想做什么?”程鸣皱眉问。
严丹琪又是一笑,冲他钩钩手指,许媛也凑过头来,听严丹琪一番吩咐。
“你疯了?!”程鸣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会长不同意?这可真是奇怪了。你不是想她想得吃不下睡不着么?从开学开始到现在,看见了眼就拔不下来。今天晚上这种情况,还偷偷看了好几眼。没想到,给你创造个机会,你倒不干了。”严丹琪唇边勾起冷嘲的笑,哼道,“我只要拿到照片,后头的事,会长怎么对她,我就不管了。我只管拿着这些照片在手,让她保证我们过了明年和后年的文艺奖项,说不定,连保送名额都提前到手了。这么好的事,对会长一点损失也没有,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许媛也连连点头,“是啊,会长!我觉得副会长的主意,是现如今最管用的了。我和副会长还在二年级,可会长已经是三年级了!你已经连续两年拿了省级一等证书,只要过了这次,以学长的家世,保送名额肯定是你的!你就愿意这么放弃了?辛苦两三年了,就差临门一脚,你愿意明天都毁了?”
程鸣听着,眼底神色变幻,脸色复杂。
“咱们会长改了风流性子要当痴情郎,说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信。反正,我是觉得这痴心要付诸东流。人家可是从开学到现在,正眼都没瞧过你一眼。你在这儿扮情圣,她能知道?搞不好正在想着明天怎么报私仇,你倒是一心一意对她,可到头来,人家既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这三年的努力还得白费了。女人,前程,一个也得不到。呵呵。”严丹琪嘲讽地笑看着程鸣。
程鸣脸色变幻更重,心情复杂。严丹琪那句“正眼都没瞧过你一眼”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她确实从来没正眼看过自己。今晚证实了她就是华夏集团的董事长,两个人的身份就更是天差地别了,永远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他家里不过千万家资,拿什么配得上她?
或许,今晚要了她,她……她以后会跟着自己呢?
毕竟,她是女孩子,女孩子总有柔弱的一面,自己要成了她的男人,或许,她就对自己不同对待了呢?
这件事情,父亲也该支持的吧?毕竟他要是拿下了华夏集团的董事长,对他家里也有很大的帮助。
最重要的是……
程鸣闭了闭眼,严丹琪的主意总是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尽管他是挣扎的,但他其实脑子里自打听见她主意的那一刻,就全是她衣衫尽褪的模样。当初在校门口一眼惊为天人的白裙少女,后来在校内撂倒一群学生会男女的飒爽英姿,再到今晚,那一袭红艳旗袍古典里添上的几分成熟风韵,都像是一缕罂粟缠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这样的她这半个学期以来令他朝思暮想,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不可征服的存在,若是这样的她褪尽了衣衫,在自己身下承欢,任他欲与欲求,那……
程鸣深吸一口气,只是想着,身下已有些反应。他忙转过身去,平复自己,告诉自己,这么做,确实像严丹琪所说,对他没有坏处,说不定是一举两得。他这才转过身来,目光阴郁幽暗地看了两人一眼,点下了头。
……
严丹琪和许媛先回到了宴会厅中,程鸣则离去的时间有点久,回来的时候,程父都已是有些着急了,看见他不由瞪了一眼,问:“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程鸣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只说是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程父听了瞪了他好几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觉得儿子今晚表现实在是差得走样,“赶紧的!这饭局都进行一半了,赶紧去给夏总敬杯酒,套套近乎!这些事,还用教你么?”
程鸣这回倒是点头答应了。他不仅是答应了,还很主动地叫来了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亲自去酒柜旁拿了新的酒杯倒酒。程父见了这才暗暗点头,心道这还差不多。
但他哪里知道,在倒酒的一瞬,程鸣手里一颗不起眼的小药丸入了酒杯,一进去便化开了——这是他刚才出了酒店,去不远处的一家酒吧里买的。有迷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