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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的公主殿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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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什么?”这种无聊到死的人又不是没有见过。

“你认为拍这些照片的人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安君臣又问。

“无非卖给杂志放到网上搞点事情出来,唯恐天下不乱。”他不屑得几乎要从鼻子里哼出词来。

“那你有没有从任何渠道看到过这几张照片?”安君臣锲而不舍的再问。

萧子岑乱成麻的脑子这才隐约觉得不对。

“你的意思……。”没有布告媒体,单就投到他家信箱无非是让他看或者住在这个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看?!

“你是说放这照片的人可能是针对……小妃。”最后两个字他吐得艰难,不过仅仅两个字,他的心也怦怦乱跳的厉害。

“或者小妃已经看过,我在想这是不是跟她的失踪有关,如果能查验一下指纹就好了,可惜我们在大陆门路都不太广。”安君臣叹了口气,如果在美国,到是好办多了。

萧子岑眸光一亮,他们不广没关系,恐怕有人军、政、法三路广得很。虽然他不喜欢仰仗别人,但若事关小妃,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掏出手机,“啪啪啪”的翻下通讯记录,找到孙昊曾经打来的号码,毫不犹豫按了下去。

对面响了片刻就有人接了起来。

“我是萧子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现在还在楼下?能不能麻烦你再上来一次……。”



《我的公主殿下》君莫思归 ˇ第 38 章ˇ 

    “从我十岁开始,我的梦中就一直出现这样一副画面,那个男子的样貌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但是这个女子。”飞凰看了一眼凰念妃,眼神中是自己也不能相信的神采:“长的跟你很像。”

“但那终归不是我。”凰念妃负手站在墙壁前,昂首望着其中一副素描。

飞凰没有应她的话,他双手插在裤袋内,同样望着墙壁上林罗千副的画,眼中闪着迷惑:“或许前世,我认识一个长得如你一般的女子。”他自己都不知道那该是如何的执着情感,才会穿破轮回在梦中无数次念起那无双容颜。

凰念妃顿了一顿,侧眸望了他一眼,他依旧凝目望着满墙的画,神情中也是带着不解。看来即便这幅景色他已经闭目都能绘出,但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画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执念太深,怕是终究落入魔障。”凰念妃退开两步,慢慢踱步到角落一隅的画架前,径自拿起碳素铅笔,一笔一笔的在那张画纸上落下。

若非太过执着,自己又怎会强掳她;若非太过执着,自己又怎会将她绑在身旁;若非自己太过执着,自己又怎会强迫她的意志……难道自己真的快要入了魔障?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黯了黯,她的话他没办法反驳。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拿了支笔在自己的画上落下无数的线条,像是天空飘着细雨,朦朦得将画中女子的样貌打散。他没有出声阻止,就看着她如此而为,最终画中的女子被铅灰色所掩盖,像是罩在了雾中。

“有些东西,太过执着了不是好事,该忘的就得忘掉,何况是一个没有边际的梦。”凰念妃拿着笔在那副被她毁得一干二净的画纸右上角落下一行草书:织梦千年,红尘十丈。滔滔浊水、彼岸何处。

“有些事情说来简单,做起来又谈何容易。”飞凰接过她手上的碳素笔,在她的草字旁落下一行字,行至如水的美体英文凰念妃看不懂,可隐约猜测他或许是在将自己的字绘成另一种语言。

“我母亲是中国人,出生书香门第。她是我外公外婆的独女,自然是被视为掌上明珠般的疼爱呵护着长大。外公虽然醉心国学书画,但我母亲却更着迷欧洲文艺,那时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不但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更是一起去了英国留学。一个读欧洲古典文学、一个读金融管理,日子起初很平静……。”

凰念妃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到底哪句触动了他的心事,让他讲起了老一辈的前尘往事,虽心中疑惑,但她却不去打搅,而是仍旧静静得听着。他的吐字清晰,一字一缓,一个普通的故事,从他口中说出,似乎都少了点烟火味,淡得像杯冲泡了许多次的清茶。

“那时候他们两人之间闹了点矛盾,其实也不过是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正巧我的父亲,安塔尼亚大公国的国王,当年的王储也正好在英国求学,他很钦慕中国的悠长文化。而我母亲在学校慈善舞会上的一曲琵琶《忘情词》彻底虏获了我父亲的心。父亲疯狂的追求我母亲,带她去了欧洲所有她想去却没有办法去的地方。她从一个普通的女子一跃成为全球注目的焦点,她见到了往昔从不敢想象的英国女王、挪威王妃、瑞典国王,她的生活从遇到我父亲的那一刻开始而天翻地覆的改变。”他突然顿住,不再说话。

“然后呢?”凰念妃忍不住好奇相询,直觉他是想告诉自己点什么。

“后来……我母亲成了王妃,生我的时候由于血崩而没有熬过来。”他口气淡淡的,话语中除了平静,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感情。

“恐怕就算嫁给你父亲,你母亲爱得还是当初那个青梅竹马吧。”凰念妃眼神灼灼的望向他,眼眸深处似乎有浅光掠动。

他沉默未答,只是那略带嘲讽的笑容已经给了她答案。

“希望你别走你父亲的老路。”她好意的提醒。

“你和我母亲不一样,你不会给我这种机会。”他的话语中带着苦涩的笑意。

“很高兴你能看明白。”凰念妃心中暗舒了口气,看来事情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能遇到你也算缘分,我希望你能陪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是我妹妹的生日,只要过掉那天,如果你还是想回去的话,我就送你回国,从此不再打搅你。”

这句话她等了多久了?若是一天便等于三秋,她想自己怎么也等了三四十年了吧。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两人同时失笑出声,一个开怀、一个无奈。

“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回去。”这么些天了,不知道萧子岑他们怎么样了。

“打给萧子岑吗?”明知道除此以外再无他人了,可还是忍不住就这么问了,问了才后悔,何必。

“恩,给他报个平安。”这么些日子来,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轻快的笑靥,只为了一个人。

飞凰走出画室,踱到书桌旁拎起电话 ,吩咐了一些什么,将话筒往前一送:“拨下号码就可以了。”

凰念妃双手捧过话筒,食指在键盘上旋转下一串号码,她小心翼翼的听着,终于听到话筒那边熟悉的“嘟嘟嘟”的声音,吊了老高的心突然一下子松了下来。

“啪”的一声,电话被接了起来,刚放下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莫名的激动。可是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听筒那边的人已经径自说了起来。

“我是萧子岑,我现在不方便听电话,有事请在提示音后留言。”他的话音刚落便是机器“吡”的一声响,电话转入了语音信箱。

凰念妃闷了一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我是小妃,我现在很好,不要担心我,三个月后我就回来。”知道对面不会有人应她,凰念妃挂下了电话,心下难免有点失落。

他静静站在窗口,抽丝薄纱的落地窗帘随风摇摆,偶然一个风起带着丝纱拂过他的面颊,让他的身影看上去非常的孤单。

难道真是纠缠千年的情念深沉,捆缚了他世世轮回?

凰念妃不禁对他报以同情了。

“妃小姐,跳舞的时候要专注,千万不能分心。”EVA女士在被凰念妃踩了第十八脚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了停。

“抱歉。”凰念妃只能干笑着赔了礼,方才想到前几日画室的一幕她就忍不住臆想连篇,原本早就熟记胸中的舞步便也开始出了错。

“看时间也快差不多了。”EVA女士看了一下腕表,走到电视柜前取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凰念妃窝坐到沙发上,取过茶几上的红茶抿了几口,看着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大广场,各个兵种分别罗列成矩阵形,整装肃立。那些军人各个身材挺拔,站姿巍峨,立不动如松。

随着一声号令,“啪”的一声,一个蓝色方阵内所有兵士抬手敬礼,动作整齐划一,从镜头上看去,手肘处几乎排成一条线。

凰念妃捧着茶杯抿着茶,心中也不禁赞叹几声。电视上的镜头一转,落入眼中的人让她喝了一半的茶水差点呛在喉咙中。

镜头上的飞凰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戎装,腰金薄带,配挂长剑。他的右胸上佩戴了许多军徽,看上去繁复却不累赘,第一次看到他穿军装,竟是意外的耀眼夺目,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将军元帅远远及不上他的风采,他略带笑意的向一旁对他行礼的军队点头致意,姿态从容。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是凰念妃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看过的。

“不亏是殿下,一点都看不出受了腰伤。”EVA女士站在一旁看着电视笑语盈盈。

受伤?“EVA女士,你说他受伤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怎的就受伤了?

“上次和妃小姐一起骑马的时候就受了伤。”EVA女士点了点头:“妃小姐,需不需要吃点小点心?”

“好,谢谢。”凰念妃礼貌的点头致谢,心中却在暗自诧异,那天摔落马下,他受伤了吗?自己居然一点没有发觉……。

电视上突然拉了个特写,这时她才发现,他的唇色有点发白,腰受了伤,他还一步步走得那么从容,腰杆挺得那么直,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孙昊不亏关系通天,才两天功夫事情已经被他寻思得有点眉目了。

“我反复看了念妃失踪那晚的录像带,发现了一点眉目,你来看一看。”孙昊将从医院借来的监控录像带递给萧子岑。萧子岑二话没说直接塞到录像机里面。

“你把带子快进到凌晨一点十五分开始看。”孙昊提示他无须从头来看。

萧子岑依言调到了这个时间,屏幕上的镜头对准的是电梯和一旁的安全楼梯,带子不停的在转,镜头上却没有一个人出现。

放了约莫十五分钟,萧子岑猛地按下手中遥控器的倒放键回溯到凌晨一点十五分,来回看了两遍,他这才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目色凌厉的孙昊,一字一句艰难的迸道:“带子被人剪切过。”

“你眼神到是挺毒,我也是看了几个小时才发现的。”孙昊咧了一下嘴角,眼神落在电视屏幕内空落落的走廊内,仁东医院保全措施可说十分健全,居然也有人能明目张胆的如此作为。恐怕这盘带子是他们仓促下剪切并作了接补的,不然在屏幕上录刻的时间恐怕就不会出现十秒的时间位置略微偏移,而让他们看了出来。

“这么看来,小妃很有可能被人掳走了?”萧子岑胆战心惊的问道,就连握着遥控器的手都也些不可遏止的微微颤动,如果小妃真是被不怀好意的人而掳走,他到宁愿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就算这辈子再也看不见,至少她是生活得好好的。

“掳她的人目的是什么?她得罪过什么人吗?”孙昊理智的分析,试想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前因。

“小妃除了棋院,根本就足不出户,会得罪什么人?”他单手撑在沙发上,摸了一把脸,话语中已显焦切,真是恨死自己了,小妃突然离开,竟是想当然的以为她回去了,一个多礼拜了,他没有试图去找寻她,若她为此而有丝毫闪失,他这辈子怎么能安心。

孙昊见他一副方寸大失的样子,坐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也不用太担心,我想念妃有能力自保无虞的。”他这话显然有点一叶障目的感觉,凰念妃一介弱质纤纤的女孩子,就算功夫再好,若在枪林弹雨中也不可能真的作到一身周全。

萧子岑仍旧是一手盖着脸,绞尽脑汁的在想小妃平时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可是工作的时候他都很忙,算起来他们分开的日子远远长过在一起的日子,她怎么打发时间的,他完全不知道。

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安君臣似风一般的刮了进来,“子岑,SMITH导演说打过电话给你,怎么都接到语音信箱了?”萧子岑可以什么事情都丢开不管,可是作为他的经纪人许多事情还是要安排妥帖才行。

萧子岑摸了摸身上,抬手指了指二楼:“手机在书房,可能没电的时候自动转入了语音信箱。”

安君臣看了他俩一眼“蹬蹬蹬”的上了楼。

“至于这几张照片,我也找人鉴定过了,不过现在看来上面有没有念妃的指纹已经不重要了。”孙昊从放照片的牛皮纸袋里拿出一盒录像带:“这是鼎臣花园的监视录像,十五号晚上,念妃和一个陌生女子曾离开过,上了一辆车牌为XXXXXX的出租车。”

“什么?”萧子岑一惊,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他绝对不会忘记十五号傍晚他曾经打过电话回家,小妃说她在孙昊家里照看鱼,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小妃因为伤口感染而发起了高烧:“十五号那晚,我打电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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