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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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校园,陆航发现,校园内人多了起来。
临近开学,来来往往都是忙着做开学前的准备工作的老师。
远处的林荫路上,顾伯一如既往地在扫着地上的树叶。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干着,明显有点儿心不在焉。
陆航走过去,亲热地喊道:“顾伯!还忙着呢。”
“呃……啊?”猛一看到陆航,顾伯很吃惊,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陆航,想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端倪。可是陆航还是老样子,腼腆地笑着,一付邻家男孩儿的样子。
顾伯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道:“陆航啊!昨天你去月光谷干啥呀?啥时候回来的?”
“顾伯你是咋知道的?”陆航也很想知道答案。
“呃;昨天下午我在月光石上散心,看见你一步一步下了月光谷,喊你也没回应。”顾伯狡黠地一笑:“遇到啥奇怪事没有?告诉顾伯,顾伯帮你拿拿主意。”
陆航的大脑高速运转着,这老头儿也不知是真心实意想帮忙,还是别有用心。
不过在山洞外面的情形既然都被他看到了,不承认这回事儿看来是不行了,但我又不能告诉他真相,那就一半真一半假吧!反正他也不会知道里面的情形。
两人边走边说,这时已经来到了运动场旁边的人工湖上的湖心亭了,倒也不怕别人偷听,看来顾伯还真是有心,绝不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打扫卫生的孤寡老人。他身上一定有秘密,陆航想。
毕竟两人关系不错,更何况除了对方,彼此双方的交际圈都不大,陆航正想着如何措辞,又该说些什么?顾伯又开口了:“陆航,昨夜天象异常,想必你进入结界之内,对于外面的情况未必清楚,我觉得可能马上要有危险发生。”
陆航吃了一惊,他这才想起,昨天卓拉也跟自己说过昨夜进入的山洞是结界,忙问:“顾伯,什么是结界?”
“呵呵,傻小子,你承认了?”
陆航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不过他并不生气,毕竟已经决定要告诉他的。
顾伯想了一下,说:“详细的也给你说不清,简单地说,结界是一种地形结印术,通过特殊法力,在土地、建筑物上隔离出特殊防御领域,可以起入侵警示、视觉遮蔽等作用,最高级的结界是藉由强烈的暗示让人忽视该领域。它是以守护内在为主,攻击手段较少,顶多是产生幻觉,最强也不过是压制生命活动等。”
陆航很吃惊:“竟然真的有法术?”
顾伯翻翻白眼,一付少见多怪的样子:“你说呢?现代科学就是这样,凡是不知道的东西,一概否认。”
“像进化论,因为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就奉为真理,连其最致命的缺陷也不予理睬。这对科学发展其实是种最大的限制。它限制了人类的想象力。哎……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转移话题呢。”
陆航连忙说:“没……没有,哪能呢?我只是好奇。”
“嗯,好吧!其他的我随后再跟你解释。现在跟我说说你的奇遇吧。别担心,我不会害你的,我一生孤苦无依,来日无多,又怎会谋你财害你命呢?如果你跟我有缘,老头子一身财富,倒贴给你又何妨!”
陆航听他这么一说,戒备之心顿时又淡了些,毕竟两人以前相处的不错。
“昨天下午,我无意之中闯到那个地方,也不知怎地就进去了,在里面发现一个水晶头骨,后来我磕了一下,血洒到头骨上,然后它突然间双目放光,我两眼被闪了一下,接着就人事不省了。然后,今天中午才醒过来,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水晶头骨呢?”
“我昏睡了一夜,醒来就不见了踪影。”
顾伯见陆航一副迷惑的样子,料想他也不会说谎,就不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的说:“嗯……这事儿挺邪性的。以前地球上也发现过几个水晶头骨,很神秘的,好像都跟古印第安人有关,或许是史前文明的遗留物吧。但不管怎样,我感觉它应该跟某种神秘的精神力量有关。”
陆航试探着问:“我进的这个结界会不会也是史前文明的遗迹?”
“有可能。以前我也去过那个地方,也感知到了那个结界,但就是不得其门而入。好像那结界就是在等你似的,你能顺利进入,可见乃是天意。我辈岂可逆天意而为?”
顾伯顿时意兴索然:“也罢,你跟我去一个隐秘的地方,我把我的一些情况跟你谈谈。你也可以开开眼界。”
陆航和顾伯一起,有说有笑地出了宇华城,向城南方向走去。
一路上,顾伯健步如飞,陆航在后面跟的气喘吁吁,后来到了偏僻地方,顾伯干脆小跑跟着跑了起来。
顾伯扭头看看陆航:“小子,你真是个笨蛋,真不知道你为啥非要选体学,你难道就没一点运动天赋吗?看我咋跑的!”
经顾伯提醒,陆航这才注意到:顾伯在奔跑中,下肢动作和老师们在学校示范的一样,但是好像呼吸节奏不大一样。顾伯的呼吸姿势很夸张,目的就是要他观察模仿。
“我听过学校老师私下议论你的事,你主要是爆发力中等,耐力差。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听说你爸爸是初级武神,你就没遗传他的基因?”顾伯一边轻松地跑着,一边侃侃而谈:“主要还是你不懂锻炼方法。”
陆航一时福至心灵,忙说:“还请顾伯指点。”
“得了,冲着你叫了我一年顾伯,这学校还没别人对我这么好,我豁出去了,赔老本了!”
“嘿嘿!顾伯说笑了。”陆航不好意思地笑笑。
“啥说笑?你真以为我是一个穷扫地的,啥都没有?”顾伯愤愤然道:“要不是老子跟你处了这么长时间,知道你小子实诚,我都不乐意跟你说!”
陆航这会儿也觉得顾伯不像平常人,不过他并没有打听别人**的习惯,谁还没有点儿秘密呀,人家说了,咱做个忠实的听众,不说了咱也不好奇。
“我的情况,待会跟你唠唠,十几年了,难得跟人说说……”
顾伯的情绪明显有些低沉,不过他很乐观,马上又说开了:“爆发力主要靠运力,耐力主要靠调息,不过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长跑时的呼吸节奏是三步一呼,三步一吸就行,其他的我慢慢儿教你。”
以前没人指点他:学校老师不太懂这些;自打陆航上学开始,父亲就常年在外征战,没时间教他。
不过他很聪明,文化课全年级经常考第一,能笨得了吗。
陆航经常认为,自己的聪明来自于早逝的妈妈,却没从父亲那里遗传一点儿武学天分。因此他很思念妈妈,却也没有恨过父亲——父亲是男孩子心中永远的偶像。
他边跑边观察顾伯两条腿迈动的频率,同时细心地体会顾伯所说的的“三步一呼三步一吸”的节奏,慢慢儿地发现了一些窍门,也开始有意地模仿起来。渐渐地就体会不到运动极限的难受了,脚步明显轻快了一些。
顾伯看他一点就透,心中更是欢喜,他赞许地夸奖陆航:“不错,很有悟性!看你性情善良,为人正直,我很相信你。放心吧!有我帮你,别说眼前的测试难关,就是更大的成就,又有何难!”
顾伯边跑边又抬起头,目视前方,悠悠地吐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想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奇遇。但为了取信于你,我会先告诉你我的秘密!”
☆、第八章 顾伯的秘密
两人边跑边聊,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了龙王山。
龙王山同月山相比,游人相对较多。
但同正西面的坐禅谷相比,仍然很稀少。丹水很深,位于宇华城东面,从城市东南角绕过。
在城东南,丹水像把巨斧,劈山开路,径向东南方向汇入大海。江东北就是月山,西南与其隔水相望的是龙王山。
周末人们都爱乘轮渡过江,登龙王山,游坐禅谷。反而是谷北的龙王山主峰因为无路可行,人迹罕至。
陆航两人过了江,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进入坐禅谷。今天并不是周末,站在谷边路口,顾伯环顾四周,见周围并没有其它人,快速地一拉陆航,两人一拐,钻进了路旁的灌木丛中。
陆航跟在后面,见树木越来越密,树下一条小道,仅容一人通行,只听前边顾伯大声提醒:“小子,注意毒蛇!”
陆航大吃一惊,他最怕毒蛇了。闻言赶紧紧走几步,追上顾伯。
顾伯哈哈大笑:“小子,骗你呢?看看你的反应。”
“……”陆航无语,这老头儿,以前咋不知道他这么爱开玩笑呢。
又走了好大一会儿,才爬到山顶。顾伯来到山崖边,左手拖着陆航,右手抓着一条儿臂粗的葛条山藤,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事出突然,陆航吓得魂飞胆寒,还未惊呼出口,两人已经双双落在崖下一块儿突出的岩石上。
陆航惊魂稍定,赶紧扶着岩石站稳脚,往下看去,只见江水就在巨岩下,离此足有一百米开外,突出的岩石旁边,一个一米多高的洞口显现在眼前。
洞前有一小块儿平地,地上乱七八糟地放着几块平顶的大石头。洞口葛藤环绕,江面上水雾缭绕,即使有轮船从江上驶过,也无法发现这个隐秘的山洞。
顾伯得意地嘿嘿一笑:“小子,这才是老子的家,羡慕吧!”
陆航心中一阵恶寒,谁没事在这儿安家呀。
“哎!”顾伯长叹一声,示意陆航在洞口大石上坐下,神情无比落寞:“你肯定会奇怪,我为什么在这里安家。在听你的故事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我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你,不然我会有杀身之祸,你也会惹上天大的麻烦。”
陆航很感动:“顾伯,要不还是别说了吧。”
“没事!不说的话,说不定哪一天我就没机会说了。”
顾伯进洞,片刻后取出一柄短刀,刀刃儿颜色很暗,并没有常见的金属光泽。拿在手中,轻轻一挥,坚硬的岩石就被切下薄薄的一片。然后倒转刀柄,送到陆航手中。
陆航看顾伯拿在手中轻飘飘的,接过来却差点儿失手扔到地上。全长不足三尺的刀,怕不有二百来斤,自己一只手根本拎不动。
顾伯已经又坐在石头上,慢慢地讲起自己的往事来。
“我的名字,现在告诉你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就还叫我顾伯吧。十几年前,我致力于武道,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超过唐天龙。嗯,唐天龙你认识吗?”
陆航苦笑:“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巅峰武神,地球第一人嘛。”
顾伯大手一挥,一付鄙视的样子:“我就多余问你,你怎么会认识他。”
“……”陆航内心无不腹诽:谁让你问我呢。
“但我终究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当时他的生命元力已经接近九级,功夫很霸道,绰号“霸王龙”嘛,能不霸道?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妒忌他,相反我很佩服他,跟他关系很好。”
陆航内心有腹诽开来:“老顾啊!你不吹能憋死啊。认识唐天龙的人,会在宇华中学扫地?”陆航打死也不相信,他很鄙视顾伯,人老了是不是都特爱吹呀。
顾伯不知道陆航的想法,他想不到这个腼腆的孩子内心竟然也这么……爱腹黑。他继续说起来:“后来,我惹了个大麻烦,连累的我妹妹也很难做……”
陆航惊讶地问道:“你……还有个妹妹?”
顾伯白眼珠儿猥琐地一翻道:“我怎么不能有妹妹?”
陆航连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你有妹妹,为什么还孤苦一人呢?”
嘴上说着,陆航内心仍然在非议:这老头儿,以前的脾气没这么大呀。
“哎!我闯了大祸,连累了妹妹。仇人把我关了起来,准备要杀我。妹妹设法营救。不过在她还没有出手之前,我就自己设法逃了出来。我没脸见她,就带着这把刀亡命天涯,十几年前,为追查一件事,我寻踪来到月山,就近在宇华中学找了份不起眼的工作,目的就是不想被人发现。”
“那你怎么会想到在这儿安家呢?”陆航指着山洞问。
“我被抓时受了伤,逃跑时一路打出来,又被追杀,未能及时疗伤,身上旧疾一直无法痊愈,得有个练功疗伤的静室。我练的这门功夫有个特点,需要静坐。”
“就是像过去的电影里面的和尚道士那样打坐吗?”
“其实我后来所学的就是道派功夫,不过比道门更高明。每次练功,我就和老孙头调班,以免引起有心人注意。平时在学校,我总喝的醉醺醺的,这也是防备仇家呀。谁会注意一个整天醉醺醺的扫地人呢。可惜,这么多年我一直无法把伤疗好,我总不能就这样离开人世吧!我还有好多未竟的心愿呢……”
陆航不仅十分同情起顾伯来,想起卓拉说的话,一时冲动,他心意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