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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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坐在自家的马车里,却一肚子怒火!
骑马?自幼余姑姑倒是想要教自己骑马,可阿爷哪里肯?抱在怀里娇宠都怕自己受了委屈,好不好还请了那样的女夫子给自己上课,现在那些刻板礼仪都已经深深印在了骨子里,可偏偏阿娘又嫌弃人家迂腐……
寿宁咬着牙在马车里低吼:“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四不像,还不是他们俩合力的下场!”
车夫坐在车辕边利落地甩着鞭子,嘴角露出一丝讥诮。
洪凤把宫门口的一应事情仔仔细细说给明宗听。待听到沈迈对寿宁说自己私下里让寿宁“别哭了哭也进不了宫”时,明宗一呆:“朕何时让他这样说的?”
御书房里没有别人,孙德福说话便少了很多忌讳,此时噗嗤一笑,道:“假传圣旨呗!沈将军这是损他们二位正上瘾,哪儿还顾得上这个?”
明宗敲了敲御案,脸上却没有笑容,沉着脸,道:“洪凤回头告诉沈迈,信口开河要有分寸。朕没他那么无聊,更没有什么私房话要跟这两个不忠不孝的人说!”
不忠,是不敬明宗;不孝,是罔顾太后。
这可不是扣帽子,这是御口亲封!
孙德福低下头,应了声是。
洪凤说完了事情,见明宗再没有给自己的吩咐,干脆利落地转身出门,走了。
明宗吐了口气,想换换这样郁闷的状态,便笑着对孙德福说:“德福这个关门弟子调教得甚好,朕看身边最有分寸的,他是第一个!”
孙德福心里一抖,忙赔笑道:“敢情圣人喜新厌旧,竟是嫌弃老奴不守分寸了?”
明宗呵呵地笑起来,心情好了泰半:“你个老狗!人不能太有分寸,那样,觉得不亲近。可又不能太没分寸,否则,容易无礼犯上!”
孙德福笑着凑趣:“圣人说的,不就是孔夫子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不逊,远之则怨!”
明宗指着孙德福,笑将起来:“老狗!看来你比很多号称满腹经纶的,读书要读得多多了!”
满腹经纶?在说温郡王和宝王吧?
孙德福低着头,笑道:“老奴读书少,可读过的,都记着,而且,老奴不骗人!”
明宗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邹充仪也听说了太后重病的消息,一想便知道是刚刚封的温郡王让老太太想多了些,自然是心伤手足兄弟越见剑拔弩张,然宝王步步紧逼,明宗又不可能相让。这个死局真的是无法可解。
邹充仪想了很久,让桑九带着线娘去一趟长庆殿:“你带着线娘认认路,也让姑姑见见她。既然太后气成了这样,想来必是宝王的作为更加让人难忍了。咱们这里又不再是世外乐土,万一有事,得有另一个人能叩开兴庆宫的大门求救。”
桑九点头。
横翠便问:“娘娘给太后送点什么,也是个借口。”
邹充仪摇摇头,叹气:“太后什么都不缺,只缺能承欢膝下的儿女。咱们都替不了。好在还有沈昭容。”转向桑九:“你跟沈昭容说,细心些。别让皇后娘娘趁机在兴庆宫兴风作浪,不然太后更生气。如今,咱们只求太后能心情愉悦,凤体康健,便是帮了大唐和皇上的大忙了。”
桑九再点点头。
横翠却奇怪:“大唐和皇上?”
邹充仪摁一摁太阳穴:“对,大唐江山,和皇上这个当儿子的。”
桑九却已经转身去了。
余姑姑上下打量半天尹线娘,捏了捏小姑娘的肩、颈,点点头,叹口气道:“邹充仪好福气啊!”
桑九微微撇撇嘴,轻轻哼了一声。余姑姑便隐约露了点笑意:“你哼什么?谁让你不是练武的料子,不然当年我不也就教你了?”
桑九又使劲儿撇撇嘴,再冲怯怯的线娘翻个白眼,才道:“我们充仪并没有让我拜见太后,只是来瞧瞧,姑姑有什么话要我转达么?”
余姑姑想了想,方道:“没甚要紧的。太后其实就是生气加伤心。如今沈昭容干脆住在了长庆殿偏殿,太后很安慰。”
桑九点点头:“那太好了。充仪有话让我带给沈昭容,我这就去寻她?”
余姑姑忙止住她的脚步:“昭容如今在太后榻前陪着呢,我带这个小丫头去给太后看一眼,然后帮你把沈昭容叫出来。”
桑九行个礼:“那弟子等着。”
一会儿,沈昭容自己出来了,形容憔悴了些,不过,整个人仍旧比后宫大多数妃嫔都飞扬朝气得多。
桑九赶紧冲着沈昭容行了个全礼:“辛苦昭容了!”
沈昭容忙一把拉住她:“你跟我客气什么?姐姐有话交代?”
桑九点点头,先把邹充仪原话说完,又道:“昭容自己也要小心,别也病倒,不然,我师父一个人就更难了。”
沈昭容先笑着谢了她,忍不住又调侃道:“你这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你师父?”
接着,又微微肃了颜色,低声道:“皇后这几日天天来,倒是很想打狗骂鸡来着,被你师父背转身一句:皇后娘娘侍疾就侍疾,整顿六宫尽可以等太后病好。就消停了。昨儿被圣人心疼了半天,说看皇后熬得都瘦了,让她三日过来一趟也就是了,又斥责我说不尽心,不然也不必皇后天天过来,然后让人把我的行李搬来大半,告诉我乖乖在长庆殿住满三个月,替皇后娘娘和他伺候太后。所以你请姐姐放心,皇后没机会在这里闹。”
桑九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昭容娘娘但有事,告诉太后不得的,告诉我师父一样的。”
沈昭容笑了:“我已经很知道了!”
二人正说着,忽然外面人报:“贵妃娘娘、贤妃娘娘驾到。”
桑九忙敛眉站到旁边,沈昭容便急速低声道:“没事了,你从后门走吧。”
桑九悄悄站到廊柱后面,又深深低头下去,挡住自己的脸。同时,线娘也无声无息地站到她旁边,两个人一样姿势。
沈昭容自己已经迎到了二妃面前,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两个人看向桑九那边的视线,笑道:“二位姐姐来得巧,太后娘娘刚好睡起来,这会儿精神正好,嫔妾陪二位进去!”
赵贵妃诧异于沈昭容热络的态度,也笑道:“稀奇了,今日沈昭容很乖嘛!”
贤妃的眼神往桑九那处一瞥,哼了一声,道:“所以说啊,还是太后娘娘会调教人!”
三个人联袂进了正殿,往太后寝室而去。
桑九知道外面二妃的随从多有认得自己的,此刻也并不抬头,悄悄地和线娘退了几步,迅速转身,赶紧从长庆殿后门走了。
线娘有些懵懂,但也知道现在照做就好。待一路急行出了兴庆宫,线娘方才轻声问道:“桑姐姐,怎么不能让二妃知道咱们去么?”
桑九隐去眉间的忧虑,笑道:“虽然人人传言说沈昭容跟咱们娘娘好,但毕竟没有被人抓过现行。何况,咱们是废后的人,公然跑去太后宫里,虽然我有个兴庆宫的出身,但毕竟已经是充仪的人,万一惹来皇后的不满,咱们不是找不痛快么?所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让她们当面撞见,就最好避着些。”
线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叹了一声:“宫里真复杂。”
桑九笑着点点她的小脑门:“你得在这里呆一辈子呢,早点儿适应比较不容易死!”
线娘吐吐小舌头,俏皮地笑了:“好歹有姐姐呢,我才不怕!”
桑九便横她一眼:“坏透了的小东西!好的不学,专学沈昭容怎么哄咱们娘娘!”
☆、127。第127章 不满
回到清晖阁,赵贵妃问清溪:“瞧见沈昭容要挡住的人是谁了么?”
清溪点点头:“桑九。”
赵贵妃一愣:“她去做什么?还跟沈昭容嘀嘀咕咕的?”
清溪皱皱眉:“看来传言说的邹氏与沈氏关系亲密,果真不错。”
赵贵妃恍然:“她不敢公然去看望太后,自己的下人也不好去给太后请安,却可以通过沈昭容转达自己的问候。哼哼,真是学乖了,连这种象生儿都不放过要做呢!”
清溪一脸的理所应当:“也是应当的。毕竟当年太后救了她一命。”
赵贵妃咬紧了牙,脸色也越发难看:“还收留了她那么多奴才!”
清溪低下头,脸上的神情莫辩。
赵贵妃正要接着发火,香雪忽然慌慌张张地来报:“娘娘,福宁公主来了。”
赵贵妃冷笑一声:“看来她百日禁足已经满了。”
福宁公主已经自顾自走了进来,闻言也冷笑,道:“看来这是被我连累得失宠了?”
赵贵妃挥手令侍女们都退下,方冷冷道:“你又来做什么?”
福宁公主冷笑一声,道:“赵若芙,你别以为我们非要靠你,而是你不得不靠我们!每次来我都给你讲一遍大道理,我都懒得说了。”
赵贵妃也还了一声冷笑,反问道:“你不是早就在幽隐告诉全天下了:这一任皇后不敢管你的事?既然你们有了皇后,那就去找她啊!有什么龌蹉事,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都让她去给你们做好了!干嘛还来找我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子?!”
福宁被她踩到痛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还是咬着牙低声吼道:“你是不是活腻了?”
赵贵妃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分,冷哼一声,不再追着这件事,同样也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干嘛说这些?”
福宁见她肯听话服软,心气又高了起来,想一想,还是先办自家阿哥的正事要紧,便问:“宝王幼子封郡王的事情你听说了没?”
赵贵妃点头,哼了一声:“裘太后就是被这件事气病的。”
福宁一愣,好奇起来:“这有什么可气的?她家长子的娃娃七岁封郡王,不是大大的荣宠么?”
赵贵妃看着她,心里暗骂:这个蠢货!口中却不得不解释:“温王还要几天才满七岁,小小年纪,于国家无功勋,于天下无益处,凭什么封郡王?这不是把个小小的孩子连带宝王往风口浪尖上推么?尤其宝王还是长子,偏偏继位的不是他;何况圣人迄今无子。若是天下的眼光都追了过去,谁来保证这孩子的安全?这可是太后的亲孙子。”
福宁偏头想想,口中喃喃:“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有个郡王爵位傍身,不是坏事啊。想我哥哥家里三个嫡子,如今只是巴巴得都眼看着他的福王爵位,还不知道前程在哪里呢。”
赵贵妃心思一转,便明白了福宁这一趟到底是来干嘛,冷笑一声,问道:“公主,你没事儿吧?半年前你嫂子和你,拉上了太后的亲闺女,好好地痛快下了皇帝的面子,还把太后和余姑姑同时气病;如今不过是皇帝要封自家大哥家的神童做个空衔郡王,你们竟然有脸也来要?你们一家子,到底是于国家有功勋呢?还是于天下有益处?还是你们也是太后皇帝心坎上的人?”
福宁被骂得脸上通红,却知道这话一半冲着自己,一半冲着福王妃,知道因为自己等人的事情,赵贵妃的瓜落吃得莫名冤枉,自己先存着一分心虚。但这事儿并不是自己的事儿,而是福王哥哥的话,福宁说出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你先别骂我,我告诉你这个巧宗!温王这个爵位,咱们都不是傻子,这分明是皇帝和宝王掰腕子的结果,以宝王家雍郎的聪慧,早晚一个爵位妥妥的。皇帝这时候要给,宝王还不矜持地肯要,本来就是他们亲兄弟在斗脑子。压根不管别人的事儿!可是这样一来,雍郎就成了咱们家这一代上的第一个郡王,可分明不过七岁,就是你说的那话,寸功未有,不免旁人真心不服。”
福宁喘了口气,换了语重心长的口气:“咱们福王家三个孩子,大的都快行冠礼了,小的也比雍郎大得多。可是还都不过是白身,连请封世子的折子都还没批下来。你就告诉皇帝,他做事不能太偏心。让他把我们家三个孩子也封了爵位,我们就不闹。否则,外头有点什么乱七八糟郑伯克段的流言,可不要说大家胡闹,转回头,又拿着我们家这个外人撒气。”
想一想,再嘱咐一句:“你说话委婉些,重点是把爵位要下来,可记得了?”
赵贵妃默不吭声地听完,一声冷笑:“我终于听明白了,你们这是浑水摸鱼,不论自己拿不拿得到,也要闹一闹,哪怕只是恶心恶心圣人——对不对?”
福宁噗嗤一笑,倒也娇艳如花:“你这人呢,说聪明,也聪明到十分;说你傻呢,也的确是什么时候都分不清亲疏的!”
赵贵妃冷道:“这种话,如果我说了,就是拿着自己给你们当踏脚石,你们得了爵位,圣人心里气不顺,看我不顺眼;你们得不着爵位,不过是在外头哭闹一场,什么损失都没有,可我就得替你们挨圣人好一顿嫌弃——圣人本来还对我有了三分笑影,这话一说,我恐怕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