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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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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贤妃的孩子没保住,却赖在了自己的头上,自己百般辩解,明宗却死死认定就是自己心怀妒忌所以亲自动手推了贤妃,导致她寒冬掉下太液池……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寝殿里又哭又闹,咬牙切齿地发誓要让贤妃生不出这个孩子吧……可那时,自己真的只是图了个嘴上痛快而已啊……
  丹桂打断了邹皇后的沉吟,正色道:“娘娘,请恕婢子不敬,您这清宁宫的风气,并不像个皇后殿,更像冷宫!”
  一句话,连邹皇后在内,几个人都抬起了头,惊愕地看向丹桂!
  丹桂看着邹皇后,目光深邃,唇角平直,脸上的表情竟有几分裘太后发威时的影子。邹皇后习惯性地先低头下去,片刻后才又恢复正常:“不妨直说。”
  丹桂先屈膝行礼,然后走开几步,站到了三个陪嫁侍女和邹皇后的对面,甚至站远了些,道:“第一,娘娘,您和您的陪嫁侍女关系太好了,这种好,似乎是能够让您更习惯顺手,也更轻松随意;但,这种好,也从一起头就封住了一切想要投效的其他人的路。这种防卫、自闭、固步自封的状态,压根不是后宫天下之主的心胸,而更像是个被圈禁在某个房间的冷宫废妃。”
  三个侍女都是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浓重的疏离。
  丹桂正在当着她们的面挑拨自己和小娘的关系!而且用的是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丹桂却不以为意,甚至面对着同样蹙起眉头面色凝重的邹皇后,也同样无视之,继续说道:“第二,娘娘的心底里,视所有宫妃为仇雠,压根没有任何结好之心,不欣赏,不尊重,婢子大胆说一句:您其实是看不起全天下的女子。”包括裘太后和余姑姑。
  邹皇后有种心思被窥破的感觉,面上微微泛起一丝羞怒的红晕。
  丹桂在继续:“而后宫女子对这种事情最是敏感。您对她们不好,她们自然对您不好,公平合理。不过现在娘娘已经开始试着看到别人的好处,婢子由衷地高兴。但婢子觉得,实际上您并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心境,只是为人折服,所以才油然而生尊重之心。”
  邹皇后到目前为止,只肯尊重裘太后,只肯对余姑姑真心示好。
  丹桂的话,听起来极难入耳,但绝对是苦口良药。邹皇后不傻,三个侍女也不傻,此刻,四个人都缓缓收起了异样情绪,认真地开始消化丹桂的话。
  丹桂是余姑姑亲手调教的徒弟,何等眼色?见状,心里一松,面上却仍是一片冷然,接着说道:“第三,娘娘和几位姐妹的心态全然不对。这后宫是皇后娘娘的,娘娘想怎么样,就该怎么样。没能做到,必是因为娘娘最先拿自己当了外人。婢子知道这句话娘娘和姐妹们最不服。可请娘娘想想,面对三妃,您是不是拿自己当了外来的?面对太后,您是不是拿自己当了外来的?面对大唐皇宫如许事务财用,您是不是拿自己当了外来的?娘娘,太后是您的嫡亲婆婆,圣人是您一辈子的良人,而其他宫妃,不过是家里的下人,抛开外头朝堂上的事情不说,您做当家主母的话,就该接掌中馈,管束下人,上孝公婆、下和妯娌,您是不是真的做到了?几位姐妹是不是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拿别人的东西,多拿一点是一点?!”
  丹桂一口气说到这里时,连带邹皇后,四个人脸上已经一阵红一阵白了。
  丹桂歇口气,说最后一点:“另外,当家主母要自信,要自强,要自立。皇后贵为天下之母,当海纳百川,当雍容大度,当令行禁止、坚毅果敢!普通人妻子的温柔、娇媚、率真、善良等等美德,皇后都须藏在清宁宫寝殿凤床上帐子放下来的时节!其他时候但有半分泄漏,就是旁人轻视攻击的缝隙,就是软弱、无能、可取代的意思!”
  我的皇后娘娘啊,你可千万别再哭了!

  ☆、11。第11章 口舌

  正月快过完了,宫里的各种消息满天飞。
  有说皇后越发体贴皇帝,所以才肯三上采选请折的;有说皇后是逼着皇帝选新人进宫好压制有孕的贤妃的;还有说其实是贵妃想要这个主理权力所以着力在后头撺掇皇后的。不过,说来说去,就是没人敢说这个采选其实是宫里几位妃嫔都极不乐意看到的,更没人敢说太后和皇帝一直拖着不发明旨其实仅仅是因为正月不宜嫁娶。
  不过,有些话,清宁宫还是有人敢说。
  采萝去司酝司看采菲,便抱怨说:“果然圣人还是更看重贤妃一些,必要把皇后娘娘的面子踩到底,让贤妃消了气,才肯采选新人。”
  已经干了半个月女史活计的采菲莫名沉稳很多,闻言只是安抚采萝:“娘娘又不介意,咱们何苦多嘴多舌的添变数?”
  这话传到兴庆宫,引得裘太后一阵子啧啧称奇:“这邹田田的侍女学乖倒真是都够快的!”立马悄悄命人升了采菲的等,让她不必再做粗活,专心学酿酒便是。
  承欢殿。
  贤妃松松绾了个堕马髻,披着黑狐狸皮毛的鹤氅,一片慵懒地斜倚在尚寝局新送来的沉香木制大床的真紫软锦绣粉蓝色并蒂莲大迎枕上,轻轻摩挲着怀里的白玉暖炉,斜睨着坐在旁边吃茶的德妃,脸上似笑非笑,嘴里说出来的话尖刻异常:“德妃姐姐真勤谨。刚领了协理宫务的差事,便天天来我宫里点卯,问的话都不带改一个字的,您不嫌累啊?要不要妹妹我求求圣人,免了你这趟差?大冷天的,别再把姐姐冻出个好歹来!”
  德妃不以为忤地笑笑,搁下了茶碗,好整以暇地整整自己的宫装,轻声慢语:“贤妃妹妹,我不是皇后,我和你一样,只不过是妃妾而已。太后和圣人把这么要紧时候的六宫事务委托给我,其实就是把贤妃妹妹你委托给了我。妹妹又是这样的古怪性子,我自然是惶恐至极,只怕哪天不留神,你就敢闹出点子差池来让我挨板子。倘若不每天走上这一趟,姐姐我怕是觉都睡不踏实。”说着,一挥手,着带来的御医“好好给贤妃娘娘请脉”。
  贤妃自是百般不乐意,却被德妃一句“去告诉太后一声,贤妃又使性子了”给堵了回去,气鼓鼓地伸出了手腕。
  正月初十那天,邹皇后前脚出兴庆宫,余姑姑后脚就去了太极殿,当着孙德福的面儿给明宗传太后的原话:“……贤妃敢拿着太后金孙闹,就问她九族!”
  饶是明宗宠爱贤妃到了极点,在这个话下也不敢过分由着贤妃的性子闹腾,所以私下里许了若干好处,但都得到孩子出世后才能兑现,如今却是不足为外人道。
  可这事儿传开了,贤妃的面子就剥了个精光!前头在清宁宫里收拾采菲引起的众人的忌惮,不知不觉便弱了三分。贤妃气得火星四迸,但对太后敬畏之心的惯性,压得她一个字的怪话都不敢说,只能在每天对着来看望的德妃发莫名脾气。
  而德妃看上去似乎温厚宁和,实际上却是口舌便给得很,私下里交锋,贤妃一丁点便宜都讨不到。何况德妃从十几天前开始协理宫务,既管的宽,用的借口又应景——安胎,贤妃自己的吃喝使费便一项项均从德妃眼皮底下过,日子更是惬意不起来了。
  贤妃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正不知道往哪里撒呢,便有小宫女不知死活凑了上来:“娘娘,御医说您现在不能吃柿子这种大热的东西,厨房不肯拿给我。”
  德妃眉毛都不动便吩咐道:“以后贤妃每日的饮食都着专人记录,我看一份,留一份给尚药局备案,一份给圣人备查。”
  贤妃气得脸通红,手里的玉手炉扬手便砸在小宫女的额角上。手炉碎了,小宫女晕了,贤妃还没消气,厉声喝道:“明知我有身孕,还意欲呈上冻柿这等大热吃食,给我拉出去杖毙!”
  诊脉完毕的御医在旁边斟酌半晌,方轻声道:“其实,贤妃娘娘如果真的很想吃,是可以吃一点的,只要适量就好。”
  德妃看贤妃凌厉的眼神又转向了御医,便又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还记得皇后娘娘怎么说么?你如今怀着孩子,这暴戾的性子可得敛一敛。否则,被人说一句折了肚里孩子的福,被问了九族,可怎么好?”
  贤妃被气得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纤手直直地指向德妃的脸:“德妃,你恶毒!”
  德妃丁点儿不生气,仪态万千地站起来,轻轻整理衣袖,顺便把贤妃的手抓住放回她身边,笑眯眯地话别:“妹妹有着龙胎,要注意身体,可不能发火动怒,否则龙胎有损,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顿一顿,又笑嘻嘻地火上浇了一勺油,“哦,对了,圣人清晨下了圣旨,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为求后宫开枝散叶,准其所请,二月初二开始进行采选,由贵妃娘娘主持。妹妹这一身的力气,还是留着应付新进宫的妹妹们吧!”说完,看着贤妃铁青的脸色,掩袖轻笑,再说一句:“妹妹且好生将养,姐姐明天再来看你!”便轻快地转身,跟着来的一大群尚药局、尚食局、尚寝局的人呼啦啦也便乱哄哄地拱手躬身,一起离开了。
  待他们一走,贤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香腮,便恢复了正常脸色,冷笑一声,神闲气定地招手叫自己的贴身侍女如意过来:“来,把那倒霉孩子送宫正司,顺便让咱们小厨房给我弄个冰碗来。”
  如意规规矩矩行礼应诺,抬起头,一双眼忽闪忽闪:“娘娘吃什么味儿的?薄荷还是香草?”
  贤妃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柿子味儿的!”
  室内虽然温暖如春,但在骤然得知采选消息之时,在贤妃孕期未满三月之际,这一番若无其事的对答,映衬着两张笑意盈盈的脸,却显得格外诡异。
  清宁宫也接到了圣旨。
  采萝还在纠结,邹皇后则在听说了采菲已经升为八品掌酝时就释然了,接过圣旨,看也不看,随手交给花期收起,微笑着看采萝嘟起的嘴,调侃道:“我瞧着丹桂没说错,瞅瞅采萝这一脸的晦气,可知我清宁宫里怨妇不少呢!”
  丹桂在一边抿抿嘴,皱眉道:“娘娘莫不是要把这话挂在嘴边一辈子?”
  采萝冲着丹桂做个鬼脸:“丹桂姐姐,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该算什么宫的人?”
  丹桂头也不抬:“地宫。”
  邹皇后登时笑倒在床。
  花期收好东西回来,顺手掩了殿门,正色看向邹皇后:“娘娘,府里带话进来了。”

  ☆、12。第12章 凤印

  丹桂闻得是邹府的话,便要避嫌,叉手施礼要出去。
  邹皇后微笑着正式留她:“丹桂,一家人,站着吧。”
  丹桂看一眼神色坦然的花期,和笑嘻嘻看着自己的采萝,也便就抿嘴一笑,应道:“诺。”
  花期再看一眼门户,压低了声音道:“二郎君说神策军左将军欠了他人情,着咱们去讨。老太爷说陛下必不肯大肆采选得罪朝臣,此次入宫的必将群魔乱舞,让娘娘不必心软。另外,太夫人说,大夫人的娘家和前将军沈家是世交,请娘娘看觑些。”
  丹桂听了便忍不住心惊。果然邹寂二十多年的太子太傅不是白做的,就连邹国丈这军器监都能和宫里搭上话。看来这三年邹家根本没有发力,如今也是看自家小娘长进了,才肯全力相助。
  邹皇后心底何尝不是掀起滔天波澜!
  前世,自己初入宫闱,便觉顺风顺水,还以为自己是正宫皇后,理当如此,现在看来,都是家里给自己暗暗铺好了路。而后来,渐渐因为自己刚愎任性、幼稚短浅,家里撤掉了自己的助力,转而保存家族,却因为之前暴露太多,被对头揪住了触角,打压致死……都是自己害的……
  现在,自己刚刚展露出来一个皇后应有的姿态,家里便将手里的资源完全交来,分明是要全力保护自己的架势。这就是家啊!
  邹皇后但觉鼻子发酸,忙眨了眨眼,将浓重的泪意憋回去,开口问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和大伯他们身子可还好?”
  花期脸上便露出温暖的笑意,小娘果然长大了:“娘娘放心,家里人都好,没病没灾。和亲朋故交的走动也正常,不多不少。”
  邹皇后平静了心绪,慢慢思考,便对着丹桂道:“神策军和沈家这两条线我都暂时不想动,你看如何?”
  丹桂心思急转。神策军一向由内侍省护军中尉监勾当,如今这一职虽已渐次由内常侍兼任,但神策军握在内侍省手里是不会变的。既然是神策军左将军这样的职位,那么对方所求和所能付出的都必然极大,如果贸然去见,反而落了下乘,让对方看轻。不若等对方先伸手,也好讨价还价。便道:“大朝那天不是有个小内侍抬辇崴了脚么?后来听说被险些被内仆局打死,还是采萝妹妹看不过眼递了两句话,才留了一条性命,是不是?”
  邹皇后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便也以目光询问似的看向采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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