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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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桂不好意思起来,忙要站起还礼,邹皇后却紧紧拉住她,让她端正受了这一礼,方道:“你去歇着吧。”
邹皇后这是要教训家仆了。丹桂知机,忙福身退下。关殿门时,听到邹皇后阴怒森冷的声音传了出来:“进宫三年,都出息了!居然学会动心眼,一个个的开始争宠了!先给我掌嘴,自己摸着良心想一想,邹家几十年可曾对不起你们的家人祖宗……”
疑心尽去,惩戒必然。
只有自己幸免,仍旧看得是太后的面子。
丹桂低头想着,看来,仍须寻机去一趟兴庆宫。
☆、55。第55章 杀机
清宁宫只乱了一夜,第二天便恢复了“正常”。
只是花期被禁足在自己房内面壁思过,每日仅有一碗饭和一瓯水。用邹皇后的话说:要好好刮一刮花期的戾气!
邹皇后自己却真的病倒了,第二天一早便昏迷不醒。明宗心中不悦,便不许奉御去看,仅着直长去看,回来却禀报说:皇后忧思愤惧,耗费过重,必得要调养三五个月才能慢慢恢复,而且,恐怕清宁宫隐瞒了皇后曾经急痛吐血的事。明宗心里便是咯噔一下,暗自不安,难道真的冤枉皇后了不成?
入夜,明宗各种纠结,但仍旧不想去清宁宫,便自己草草歇了。
第二日再着右奉御亲自去看皇后的病,回来报说,果如直长所言,皇后病体沉重,自昨夜醒来便发高热,若三日内退不下去,恐怕要用猛药了;一旦用了猛药,邹皇后两三年别想缓过来。
明宗听了居然有这样严重,吓了一跳。忙令孙德福传了相关卷宗来,一个人仔仔细细查阅了两个时辰,方皱着眉头疑惑。
孙德福见皇帝纠结,便小心翼翼地替邹皇后说好话:“其实,皇后是个心里搁不住事儿的人,您何曾有一回看不透她的?”
明宗听了,眉头锁得更紧,忍不住喃喃:“那又是谁能指使皇后做出这样大的事情来呢?”
孙德福在心里狠狠翻一个白眼,心道:皇帝们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一旦相疑,便再不能信?
邹皇后对这一点却是早就有心理准备。虽然发起了高热,醒一阵晕一阵,然还是趁着清醒的时候特意嘱咐了丹桂:“该怎就怎,千万不要多做,做多错多,圣人既然已经疑心,现在做什么都被叫做欲盖弥彰。我只安心养病,你们只用心服侍,闲常有空你去兴庆宫走走,其他地方,一概不要走动。”又叮嘱横翠:“不要让采萝出门,但有事你去应对。便是祖父问起,你也只亲身回话,便天塌下来,也令他们也不可妄动。”
两个人审慎应诺。
采萝因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倒也不肯乱走,每日只在邹皇后身边服侍,贴身照料的事情竟一手全包了。
皇帝听说了不禁冷笑:“这样贤良淑德、忠心耿耿么?”
孙德福实在按捺不住,便小声道:“清宁宫封宫,除了圣人太后,谁也进不去……”
明宗怒目大喝:“进不去人难道还不能传出消息来?你到底是谁的狗?!”
孙德福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却仍旧低声咕哝:“我从生下来就是您的狗……”
明宗怒气一泄,恨恨瞪了他一眼,暴躁地将满桌子的奏折一通乱扔,方道:“去仙居殿!”
然这一回贤妃娘娘却没有笑脸相迎,而是正在殿里气得便砸东西便哭闹:“不过是个破才人!破才人!凭什么新人一进宫就个个欺负到我头上?我还怀着孩子呢!圣人也没说不要我了,谁给她们的胆子!?”
明宗在院子里听了个正着,便觉头疼加重了三分,想走又来不及,吉祥已经慌忙去通传了:“娘娘,别闹了,圣人来了!”
贤妃便放声大哭起来:“他来了我也不怕!我是他孩儿的娘,他想要孩儿以后亲亲热热喊阿爷,就得给我出这口气!”
明宗苦笑,揉着太阳穴,磨磨蹭蹭进了殿,无奈地笑道:“又是谁啊?这么不开眼?”
贤妃早就扑进了明宗怀里,在明宗胸前拱来拱去,撒娇撒泼地哭道:“魏妹妹那里的邵才人!奴占了凌妹妹的仙居殿,便想去跟她道个谢。谁知道遇到邵才人正在跟魏妹妹顶嘴,奴就想帮个忙,谁知道转眼就把我绕进去了,我都回来了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在顶撞魏妹妹,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
明宗就烦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眉头不由拧成了个疙瘩,头疼道:“这些小孩子真是不省心!”
贤妃听了,俏脸上还挂着泪,就横眉立目起来:“小孩子?!小孩子还知道跟着魏妹妹去跟皇后娘娘讨赏?还知道欲拒还迎地拿皇后的字?还知道人多的时候绝对不说话,人后却一套一套的?”
说着说着,一副悲从中来的神情,伸了手背去揩眼泪:“还知道说什么刑部家传的断案本领,一眼就知道到底是谁捣鬼!是谁捣鬼?!不就是想说我么?我怎么她们了?不就是怀了圣人的孩子么?有本事你也怀啊,难道是我拦着了?!”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明宗原本看她用手背擦泪的娇憨模样,又微微挺着肚子,心里柔情百转;但一听矛头又指向皇后,微微一加思索,发现这几回闹事的,竟然都是上次去皇后那里要字的人,心里便一沉,口中的话就带着森然:“皇后都病得七死八活了,就不用再牵扯她了吧?”
贤妃一噎,泪眼婆娑地低了声调,却还打着嗝儿,抽抽嗒嗒地问:“妾烦皇后,她的事不知道。怎么,她真病了么?”
听贤妃直承讨厌皇后,明宗心里却一松,面上的那丝紧绷便无影无踪,只是伸手揽过贤妃,拥着她慢慢往胡床边走,口中道:“是啊,高热不退。奉御说怕是场大病,便好也要将养个两三年。”
贤妃倚在明宗怀里,撅了嘴,边拿帕子擦脸上的泪痕,边赌气道:“病了就好好养着呗,还——”说着,又蹙起眉斜睨了明宗,顿一顿方道:“圣人帮她打了好几次马虎眼了,这回是真病么?哪位奉御看的?必不是左奉御!”
明宗知道两位奉御面合心不合,听贤妃这么说,心里又是一转,便回头令孙德福:“去,让左奉御再去给皇后看看,然后直接来这里回我的话。”
孙德福垂下眼帘,低头称是,退出。自始至终,没有看贤妃一眼。
果然,左奉御来回话时,道皇后虽然病重,却无大碍,便再严重些,也不过十天半月就能养回来。
明宗脸色便阴沉下来,连饭都没吃就怒气冲冲走了。
贤妃扶着腰,轻轻笑着,眼中杀机一闪,叫吉祥:“这样天赐良机!准备好东西,咱们明天就去看皇后!”
吉祥想了一想,问:“清宁宫封宫呢!咱们进得去么?”
贤妃摇头,轻笑一声,阴森狠厉:“趁她病,要她命,拖不得!”
某府,密室。
幕僚得意地将手中纸条递给主人:“爷,您看,有新本了!”
主人浆过的袍服挺括有型,声音也是正襟危坐:“本御从未失手,此次也不例外。”
幕僚笑道:“那是。爷算无遗策,小人一直敬佩得紧。”
接着,小心翼翼再加一句:“然,棋子不听话了,怎么办呢?”
主人轻描淡写地一弹手指:“扔掉。有的是想听话的。”
清晨。
清宁宫早早便醒了过来,窸窸窣窣,人人忙碌。
丹桂丢下手中的碗,知会横翠道:“昨日两个奉御轮番来,恐怕是圣人担心起娘娘来了,你过会儿再去请一趟,看看他们态度如何。我现在去趟兴庆宫,很快回来。”
横翠忙忙地咽下最后一口汤饼,也拿帕子擦手,点头:“好,你快去快回,我晚些出门,尽量不让采萝一个人。”
丹桂笑着点头:“你是明白人。让内侍们守好门户,万一有再不开眼的这时候往里闯,万不可让她的脚踏入清宁宫!”
横翠应下,忙去替采萝过来吃饭。丹桂略作收拾,急忙去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横翠看看天色,嘱咐了采萝两句,便去请御医。
一个小宫女躲在清宁宫大门口,看见横翠也出了门,连忙飞跑去了仙居殿,不过一刻,贤妃娘娘便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了清宁宫门口。
清宁宫寝殿。
玉簟生凉,药香满室。
采萝尽心尽力地照顾邹皇后。虽然正是人手少,邹皇后又在病中,可采萝却将房间收拾得干净整齐,纤尘不染。
邹皇后这次病得沉重,所以常常都在梦中。采萝便一边支起耳朵来听着邹皇后的动静,一旦醒来立刻上前伺候;一边端了几盆清水放在手边,随手便整理了妆奁、抹去了积尘、擦净了地面。因为怕飞尘香烟呛到邹皇后,采萝并没有在殿内熏香,只是纯纯淡淡的药味,随着半开的窗格袅袅地飘到外面去了。
今日的擦拭早已完毕,采萝正在轻手轻脚地扶着邹皇后半坐半靠在床上,一口一歇地吃着一小碗白米清粥。一边做着事,采萝的眼神一边忍不住地往梳妆盒上飘。今日打扫得急,妆盒似乎忘了锁紧,还微微开着道缝隙。
就在这个时候,清宁宫外传来隐隐的喧哗,紧接着,一个二等宫女急急忙忙跑进了寝殿,在门口看了一眼,顿住了没敢说话,只是焦急地冲着采萝使眼色。
即使在病中,邹皇后也并没有闭了双眼什么都不注意,抬头便看到了那个小宫女,又见采萝使眼色让她先走,不由好笑,道:“什么事,这么装神弄鬼的?”
那宫女便期期艾艾说不出来,仍旧使劲儿冲着采萝眨眼。
邹皇后心里一动,下意识地看一眼窗外,问道:“不是有什么人真要硬闯清宁宫吧?”
那宫女诧异地猛一抬头,“啊”了一声,脱口道:“娘娘听得到?”
采萝早急得抓耳挠腮,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那宫女一眼,安慰邹皇后道:“娘娘放心,不论谁来,都有我呢!丹桂姐姐说了,任是谁,此刻也休想踏进清宁宫一步!”
邹皇后看着那宫女的神色,缓缓地摇了摇头:“我恐怕,现在来的人,你拦不住……”
采萝一怔。
邹皇后的神情忽的有些放松,甚至微笑着问那宫女:“是不是贤妃?”
☆、56。第56章 公道
贤妃此刻正跪在清宁宫门口,大声宣告:“嫔妾上禀皇后娘娘:嫔妾有孕六月,身康体健。然有新晋嫔御数人,因得皇后手书,致对嫔妾多番留难。嫔妾自知秉质粗陋,不堪侍奉君上,然既有君上骨肉,便万无自弃之理。今将诸事整理,上告娘娘,请娘娘为嫔妾主持公道!”
声音朗朗,义正词严。
兼宣告一遍完毕,便三叩九拜。
清宁宫大门紧闭。
清宁宫守卫们在门的这边都闪在两旁,即便隔着大门,仍旧无人敢站在贤妃叩头所对的方向。也无人敢没有上面的指令便去开门。
丹桂姑姑和花期姑姑、横翠姑姑都不同。她的话出口,便是一口吐沫一个坑。任谁违逆了,都是直接送回内仆局或送往宫正司,什么求情什么关说,在她这里都是浪费时间。
因此,既然丹桂姑姑交代了横翠姑姑通知大家“清宁宫封宫期间,除非奉圣人太后之命,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许私自开门”这样的话,那大家就照做。反正天塌下来,自有个儿高的顶着。
因此,贤妃直将那番话说完三遍,这边才有个小宫女忙忙跑来传令:“娘娘有话,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那宫女闪了出去,站在台阶侧面,先端肃道:“皇后娘娘口谕:清宁宫封宫,贤妃有事直接回禀圣人太后,不必告我。既是有孕之身,便担着社稷干系,这般不知自惜,是欲陷本宫于不义乎?”然后方软下神色,道:“贤妃娘娘请善自珍重,早些回去吧?”
贤妃冷笑一声,高声道:“皇后既然使得出这样那样千般手段,此刻却不敢见我了么?还是想这样一来一往不痛不痒地打嘴仗,直到拖得我倒地为止?”
那宫女便面红耳赤地接不下去。
贤妃便哼一声,喝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赶紧去报你主子,让她出来!”
忽然,采萝的声气在大门内响起:“贤妃娘娘想让谁出去?”
贤妃一滞,发觉自己口误,却已经丝毫不吝,又冷笑一声,再次高声宣告:“请皇后娘娘为嫔妾主持公道!”
说完,又要叩拜。
此时,清宁宫的大门忽然吱呀呀大开,正中的甬路空空荡荡,直直通到正殿门前。而一向非大事不开得正殿大门,此刻也诡异地大开大敞着。
贤妃跪了下去,叩头毕,抬头时,才发现原来自己隔着整个大殿,正远远地向高高坐在凤榻上的邹皇后行礼。
贤妃心中暗喜,知道邹皇后受不得这激将法,到底还是出来了。便想着做戏做全套,竟然一丝不苟地将叩拜行完,才长身玉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