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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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舍局里似乎,没有更好的了啊……
孙德福当机立断,四处去问:谁家有好马?
梁遇安在翰林院听说了,顺嘴说了一句:“战马啊?前儿刚有人送了我阿兄一匹,不过我还没见着,不知道怎样。”
孙德福听了,二话不说,直接上门,把梁奉安连人带马拉进了校场。一场跑下来,明宗从乌骓上跳下来,直接道:“梁大,这马归我了。你说想要什么吧?要什么我给什么。”
梁奉安顿时噎了个半死,火大得不行,还不敢多说,只有赔笑:“圣人看上这马是它的福分,微臣我可要什么呢?我除了圣宠什么都不缺!”
明宗嘿嘿一笑,拉了马就走:“我能抢你的东西,还不够宠你么?”
然后就跟孙德福主仆两个亲自刷马去了,一边尚舍局的人和羽卫的人都乖乖等着,一俟明宗刷好,立即起运骊山。
明宗扔下刷子,扎煞着两只手,看着那单子拧眉:“皇后不就见见娘家人么?让她见呗。干嘛非要让我看?”
洪凤毕恭毕敬地双手举起手里的帖子:“因有外男,尚仪局坚持需得圣人过目。”
明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是赵若芙又活过来了!”却还是依言伸过头去,就着洪凤的手看那名单:
“文安侯,侯夫人,万氏,邹虔,邹齐,肖氏,邹斓,蒋拓——”
明宗一愣,怎么,连姑父蒋拓都要见?
连忙往下看,却发现,邹皇后不仅要见祖父父亲叔叔姑父自家亲兄,竟然连堂兄、姑表兄,甚至母家的姨表兄等人都一起叫了来,更不要说堂姐妹、表姐妹一大堆了。
明宗百思不得其解,回头问孙德福:“德福,你知道这事儿么?”
孙德福正在把刷马的收尾工作交给尚舍局的人,洗了手,刚直起腰来,趁着明宗看单子,自己捶了捶老腰,忽见明宗回头,赶忙放下手,陪笑着走了过来,伸头扫了一眼,点头道:“知道的。前儿娘娘就让桑九亲自来跟我说的。”然后压低了声音,悄悄对明宗道:“娘娘说,就怕这些人里已经有人成了人家的枪了,所以她得亲眼看看。”
明宗嗤笑一声,低声笑道:“不过一顿饭,她能看出什么来?”
孙德福嘿嘿一笑,低声回道:“若是吃到中间您去了,您猜,娘娘能不能看出点儿什么来?”
明宗心中一动,不由得笑了起来:“嗯,这个法子也还好。”
又看了一遍,疑道:“周夫人呢?”
周夫人,就是邹家二夫人,邹皇后的亲母。
孙德福叹了口气,道:“听说已经病入膏肓了。”
明宗默然,看着帖子发了会儿呆,方道:“洪凤拿回去给尚仪局,让她们以后少给我大惊小怪。大明宫内宫六局是皇后的六局,非得拿给朕看这么个小东西,看来是尚仪当够了。你顺路去告诉皇后一声,朕烦这两个尚仪,让她给朕换人!”
洪凤满面笑容地恭声称是,收起帖子,又道:“娘娘说,明儿十五,该您去清宁宫。不过,明儿凌充容生辰。问您是请凌充容一起到清宁宫庆生,还是您后儿再去清宁宫,明儿晚上去仙居殿?”
明宗先顺口答了一句:“那朕明晚去仙居殿吧,后天再去陪她。”然后想起来,方笑道:“洪凤,你这内侍省副总管,什么时候还管着帮皇后问这种小事了?”
洪凤笑着欠身:“都是圣人和娘娘的奴婢,什么职衔不一样?我反正要回这帖子的事儿,就接了桑姑姑这个差事来,省得她还得老远地跑这一趟。”
孙德福在一边儿看着,直乐:“你小子!哪儿是替皇后娘娘问事,压根是馋了九娘的好手艺,想让她帮你做夏日的衫子吧?”
洪凤顿时闹个大红脸,尤其是觑见明宗调侃的笑容,硬着头皮横了自家师父一眼,气道:“师父如何知道桑姑姑好针线的?您自家有了好衫子穿,如何都不看顾着徒弟些?”
明宗意味深长地看向孙德福:“德福……”
孙德福当着那么多人,面上也一讪,两步冲上去给了洪凤脑门一巴掌:“去去去!娘娘等回话,你在这儿嚼舌头!”
洪凤赶紧溜之大吉。
众人会意,急忙也都低了头各干各的去。
孙德福转回身,陪笑着低声禀道:“老奴那儿替桑九收着两件夏衫呢,都是邹娘娘亲手做的。就等天儿一热,就给圣人用上。老奴瞧着那料子手工实在是好,心痒难耐,所以死皮赖脸求桑九给老奴做了两身……”
明宗呵地一声笑了出来,挤眼道:“是不是一不小心给你徒弟瞧见了?所以他也惦记上了?”
孙德福愁眉苦脸道:“这小兔崽子常常以帮我收拾屋子为由搜刮我,有点儿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他的贼眼去!”
明宗心怀大畅,呵呵大笑,手一挥:“走,咱们虽然没有那样好的马,可也不妨害咱们跑几圈!你去找沈迈来,再喊上梁奉安,咱们一起去!”
……
……
四月二十,太液亭上,席开玳瑁,宴设芙蓉。
邹皇后高高在上,邹家姻亲济济一堂。
邹皇后挨着个儿看自己这一辈的人。
大堂兄果然已经头发灰白,虽然依旧丰神卓然,却让人看起来有一种满目沧桑的感觉。
自家亲兄果然鬓角上也已经有了星星点点,但整个人却似一把将要出鞘的宝剑一般,极为夺目。
两个堂弟,大伯家的三郎已经十七,正是少年人的神采飞扬时刻,三叔家的四郎刚九岁,小大人的样子令人十分发噱。两个人都是邹老侯爷亲手教导,所以安静稳当的样子,很是有邹老侯爷的风范。
姑姑家的两个表兄从面貌到性情,显然都很像蒋尚书,一看那自然从容的神情,就知道在来的路上,已经和所有的同辈都混熟了。
相较之下,舅舅家的姨表弟就差得远了,看起来瑟缩得很,但眸清目正,却显然不是奸狡之人。
邹皇后不由得暗暗点头,心里长长地松了口气。
再看几个姐妹时,邹皇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家的两个妹妹,倒都还淡雅安分,这几个亲戚家的小娘子,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一次,万氏没有拗过娘家的几个姐姐,只好带了两个外甥女来,都才十四五岁,将要说亲的年纪。肖氏也受不了娘家的嚷嚷,带了一个侄女过来,不过,已经十六岁,却未许人。
加上祖母的一个表侄孙女,虽然已经嫁人,却守了寡,如今竟然也浓妆艳抹地入了宫。
邹皇后忍不住,悄悄地问祖父:“这几个,是来干嘛的?”
邹老侯爷一声苦笑,低声道:“拗不过。亲戚们听说你现在权势熏天,非要沾光。”
邹皇后翻了个白眼。
却落在了邹禺眼中,引得这位国舅爷皱着眉毛咳了一声。
邹皇后忍不住抿嘴一笑,眼睛瞧着自家阿兄,却侧了身子,又去低声问祖父:“阿兄的亲事还没定么?”
邹老侯爷继续捻须苦笑:“这几个小娘子,多一半都是瞄着你阿兄来的。就等着看能不能入你的法眼了。”
邹皇后憋不住低头笑了半天,叫来桑九,低声说了几句,朝着邹禺抬了抬下巴。
桑九满脸通红地叹口气,只得去给她家不靠谱的娘娘传话,走到邹禺面前,低声道:“小二郎,娘娘问您,有没有心上人,若没有,这几位怕就把您放到必吃单子里了。娘娘说,您赶紧着,瞧上谁,第一时间入宫报备。否则,被长辈们乱点了鸳鸯谱,她可不负责善后的。”
邹禺旁边坐的就是邹甸,自然把桑九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邹甸本来淡定怡然地坐在那里吃菜饮酒,听了桑九这样一番话,再看看自家堂弟瞬间红透了的一张脸,忍俊不禁也笑了出来,待桑九退开,悄悄地对邹禺道:“二郎,我看娘娘这几年实在是有长进,你实在不再用得着瞎担心了。”
邹禺恼羞,气道:“就这么胡说八道的,还长进呢?我这是没机会,有机会单独见她,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邹甸轻轻地笑了起来,叹道:“苦尽甘来啊。娘娘能这样轻松,是好事。不过,”邹甸话锋一转,打趣道:“还好我已经结亲,否则,这几位的必吃单子里,只怕除了你,还有我。”
邹禺实在耐不住,厌恶地冷冷扫一眼对面的几个小娘子,低声道:“三郎也十七了,我只怕对方的目标里还有三郎。”
邹皇后看见两个哥哥的脸色,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们这一辈的,只怕因了我,路都不好走。两位阿兄尤其如此,现在这个地方,怕要做个七八年的。妹妹我先配个不是,还望兄长们稳下心神,勤勉用事。”
对面几个姻亲家的小娘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什么?!
国舅以后不会再升迁了?!
邹老侯爷什么脑子,闻言立即就明白了邹皇后的用意,立即接口叹道:“娘娘说得极是。不仅大郎二郎,三郎进学也要再稳一稳。万氏,你两个儿子都极好,如今却得为他们阿爷的仕途,等一等再提。你要明白。”
万氏心中一转,会意,大喜过望,面上却微微不虞:“媳妇记下了。”
几个小娘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什么嘛!?
三郎都已经十七岁了,难道连进学都要等么?这外戚如何这样不好当?那谁还嫁给他们做什么?!
☆、311。第311章 守孝
几个小娘子的脸色顿时让邹家一家子都醒悟了过来。
邹老夫人不由得看了万氏一眼,却发现了她眼中的笑意,心中对这个儿媳妇又满意了一层;再看看自家的侄孙女,却发现她一直朝着外头大门处看,顿时明白了过来,脸色一沉,冷冷地瞥了那小娘子一眼,一言不发。
邹皇后也明白了,轻轻笑了笑,道:“桑九,去问问,圣人来不来?不来的话,我们就散了。”
桑九答应了一声,刚要往外走,孙德福的声音响起来:“圣人驾到!”
明宗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见包括邹老侯爷在内,都离席给自己行礼,抬手笑道:“一家子好容易聚聚,不必多礼。”
然后携了邹皇后的手,坐在她的身边,随手拿了她的杯子,笑道:“我处理些琐事,来晚了,自罚一杯。”
说着便一饮而尽。
众人连忙都举酒不迭。
明宗放下杯子,先给邹老侯爷和老夫人微微欠身做礼,笑问了好。才转向邹虔:“邹正使军器监的事情做得极为顺手,我看老师当年很是有眼光。”
邹虔一本正经地拱手:“臣就会这一样,也就好这一行。这一世,除了军器监,是哪里都不去的。”
邹皇后忍不住先瞪了明宗一眼,方对着邹虔嗔道:“阿爷,这是寒暄,不是问对。您吓着弟弟妹妹们!”
明宗恍然,自家这个老丈人,太方直,愣头愣脑,很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嘿嘿地笑了两声。
蒋尚书看着明宗和邹皇后两个的小把戏,十分高兴,不由得捋着胡子,跟着笑道:“我这二舅子自小就这样,常常气得人跳。圣人不要气馁,聊几回就知道了。”
明宗的汗都要下来了。
这个这个,还聊?还几回?算了算了,还是聊点儿别的吧!
忙笑问道:“邹家的小大郎小二郎朕倒是都熟,蒋尚书家的两个小郎倒是头一回见,过来给朕瞧瞧。”
蒋尚书急令自家的两个孩子上前。
明宗亲自问了问蒋家两个小郎的学问,又看着邹皇后的表弟问:“这个是周修撰的孙儿?”
邹皇后微微一笑,道:“是,我舅舅舅母都十分羞口羞脚,不肯来。所以让我阿父带了表弟来的。”
明宗连忙问:“十几岁了?可打算进学……”
邹皇后立即轻咳一声截断,答道:“刚十二,离进学早得很。我外祖父外祖母如今身子都不太好。刚才我已经跟祖父说了,以后表弟在邹家读书,大堂兄亲自教授。圣人不用担心。”
你少给我瞎施恩!
明宗在心里再次接收了邹皇后的一个白眼之后,嗯嗯了两声,滞住。片刻后,才无奈地一摊手:“那你让我来干嘛?跟大舅哥二舅哥拼酒不成?”
众人看着明宗尴尬的样子,早就忍不住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唯有邹禺看着邹皇后,翻个白眼,皱起眉来。
邹皇后留了神,早就瞧见,远远地冲着自家阿兄举了举杯,俏皮一笑,不等他瞪回去,便转开了眼神。
……
……
散了宴。
邹皇后心满意足地回了清宁宫。晚间,悄悄地跟明宗笑:“我瞧着,家里的人倒都正常,就是祖母那个侄孙女,我那个守了寡的表姐,似乎看着圣人十分爱慕。这可怎么办才好?”
明宗冷笑一声,翻身把她摁在床上,两只手在她肋下一阵猛抓,痒得邹皇后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