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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凰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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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是个杀妖猎人,哪里有妖气,就会在哪里出现。”
  “哦,这样啊。”小弥明白,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解释不太对,“可是,我怎么听说蜥蜴精已经存在了好几年了,这几年里光是在飘香院里,死在他胯下的女子就好多个了,怎么不见你出现,为民除害呢?”
  阿裂还是沉默,沉了半晌,才开口解释道:“其实,我是才出山不久的杀妖猎人,刚巧遇见了蜥蜴精,今天又刚巧遇见了蜘蛛精。”
  “结果刚巧又发现竟然两次救的都是我?”小弥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完,才意识到这样的话对一个男子说出来有些暧昧了,不觉羞红了脸颊。
  阿裂却不以为然,全然没有细品小弥话中的意味,“无论是谁,我都会救的。”
  “哦。”小弥失落的回应,阿裂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哎!你怎么又走了!”
  “还有事吗?”阿裂停下了脚步。
  “我……我……”小弥吞吐,“我害怕这山中还有妖怪。”
  这话一出,阿裂就又重新迈开了脚步,“你放心,这山中暂时是安全的。”
  “哎!阿裂!”
  “嗯?”阿裂疑惑,但只稍稍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走了起来。
  看着阿裂离开,小弥的心里划过一丝失落,不知为何,她很想挽留住阿裂,却找不到一个挽留住他的理由。
  阿裂走到洞口,见小弥没有跟来,只好停了下来,“你不走吗?你的朋友不是还等着你送草药吗?”
  “嗯?”小弥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阿裂,确定他是在等自己,顿时间喜上眉梢,乐呵呵的跑出了山洞,“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一起去找我朋友吗?”
  “嗯,算是吧。”阿裂回答。
  小弥更是开心,“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个朋友呢?”没等阿裂回答,她又继续说,“我朋友叫月牙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相信你们也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阿裂转过头,看着正笑得花枝乱颤的小弥,打断了她的憧憬,“我只送你们出山。”
  “为什么?”小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误吞了火云珠,身上带着火云珠的灵力是妖精们所垂涎的。”说话时,阿裂一直看着小弥,仿佛能从她的身上看见火云珠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
  小弥这才想到自己曾经把一颗珠子吞进了肚子,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被蜘蛛精抓住,“你的意思是,我会成为妖精们追杀的对象?”看阿裂点头,她还有些不敢肯定,“就因为我把那个什么破珠子给吃了?!”
  “是。”
  “怎么可以这样?是它自己跑我肚子里面去的!”小弥直感到委屈,天知道,当时的她只是因为好奇才会去草丛里找那个什么火云珠的;天知道,她并没有想过要把那个什么火云珠吃下去的;天还知道,她只是个小乞丐、弱女子,根本不足以和妖怪抗衡!“能不能把它弄出来?”
  “可以,开膛破肚。”
  “啊?”想到自己会被妖精追来追去的,小弥的背脊上就直冒冷汗,“还有别的办法吗?”
  “除非火云珠自己愿意出来。”阿裂把目光从小弥身上收回,提醒道,“快些走吧,你朋友还在等你,你放心我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出山的。”
  “哦。”小弥还沉浸刚刚的噩耗中,木然的跟随着阿裂走了起来,按照阿裂的说法,如果火云珠不出来,她就永远也不可能安宁下来。这对于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法术的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想着,她仰起头,望着碧蓝的苍宇,脸上多了一丝留恋。这样的天空,她还可以看多久?


☆、008我没有中毒

  天空蔚蓝,轻软的白云随着他们的前行而慢慢移动,注视着他们穿过山野,走到月牙儿身边。
  昏迷中的月牙儿深锁着双眉,额前的刘海早已被汗水浸湿,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似在与疼痛抗衡。
  小弥心疼,为月牙儿擦去了汗珠,自责道:“都怪我不好,不该去好奇那个什么火云珠,耽误了替你治疗,叫你这么痛苦……”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裂打断了。
  阿裂叫小弥退到一旁,从腰间的小包里取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塞进了月牙儿的口中,又掏出一棵不知名的草药,嚼碎,均匀地涂在了月牙儿受伤的胳膊上,动作熟练且自然。
  看着阿裂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小弥也不敢闲着,拉起自己的衣裙,扯下一条布条,递了过去,“给,用这个包扎吧。”
  阿裂看了看小弥手中的布条,又抬起头看了看小弥,摇头,“不需要,这草药只靠自身的水分来医治伤患,若是包扎了,反倒是会影响效果。”说话间,他又用手把覆盖在月牙儿伤口处的药草贴实了一些。
  “哦,知道了。”小弥讪讪的收回手,这才注意到阿裂的指甲是黑色的,惊呼道,“你不会中毒了吧?”
  “中毒?”阿裂停了下来,发觉小弥在看自己的手,只好解释,“我没有中毒,指甲发黑是杀妖猎人的标志。”
  “标志?”小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见阿裂不像是在骗自己,也就不再紧张了,“那我以后看见指甲是黑色的猎人是不是就可以把他认定为杀妖猎人了?”
  阿裂沉默,半晌才说:“你最好不要遇见其他的杀妖猎人。”
  “为什么?”
  “有他们出没的地方,就有妖怪存在。”阿裂道。
  这一句话,叫小弥如梦方醒,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吞食了火云珠,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好端端的怎么多了这么多的妖怪?”
  阿裂把视线移向了远方,远处的山岗上开满了不知名的小白花,风一吹,就会随之慢慢摇动,宛如一层层洁白的浪花。“这恐怕要从一百年前说起了。”
  “一百年前?”小弥讶然,但转念一想,但凡是妖怪,哪个不是修炼千八百年的,区区一百年也不算漫长,就也觉得没什么了,“一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一百年前,妖君破天带领众妖屠了九鸾城,守护者汜音借助千凰琴之力,击败破天,并击碎他的灵魂……”
  阿裂简明扼要的讲述着一百年前发生的事情,小弥却仿佛亲身经历过这些一般,随着阿裂的讲述,脑海里竟慢慢浮出了当时的惨况:妖兵屠城,在城中肆意妄为,一名身着火红色衣裙的神女以无上神力将妖兵斩杀殆尽。她走向城中心,与妖君破天相对抗,哪知妖君狡诈,不幸败下阵来,后在千凰琴的帮助下,勉强将破天打败……
  阿裂继续说着:“我想汜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
  “错误?”小弥不解,“汜音保护九鸾城,杀死了破天没错啊。”
  “她的本意没有错,但破天的灵魂被击碎成无数块后,就散落到人间的各个角落了。”阿裂顿了一顿,“那些碎片本身就是邪恶之物,人们的贪恋和无休止的欲望刚巧又有助于它们生存、滋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渐渐形成了气候,但凡接触过它们的人或者低等小妖都会被邪化。”
  “啊!”小弥恍悟,可又觉得奇怪,便问,“那一百年的时间都不足以叫汜音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吗?”
  阿裂摇头,“她不会意识到了,因为她已经死了。作为一个守着者,她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甚至是自私的将九鸾城沉入了大海。”
  不知为何,听到了这里,小弥的心没来由的疼了起来,就好像有一个人在用力的掐着她的心一般,她忍着痛意,替汜音辩解,“一个城为何要叫一个弱女子来守护?在她与众妖对抗的时候,可有人出来帮助她?她都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她头上?”
  “嗯?”阿裂惊异于小弥的激动,但什么都没有问,平淡如常的解释,“那是她的使命。你不是她,不会了解她担负的使命。”
  “是不了解。”小弥不悦的撅起嘴,心口好似不那么痛了,但手仍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特别想要替汜音讨一个公道,“难道那个什么九鸾城就没有男人了吗?为何非得叫一个女人来守护?”
  阿裂没有回答,视线再次移向了远方的那片花海。
  小弥想不明白使命对一个人有多重要,也不清楚汜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承担起这份责任的,她只觉得自己排斥这个词,甚至是从心底就厌恶它。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除了鸟鸣,再无其他声响。风吹起,吹落几许落花,落在了他们的周围。
  过了许久,小弥才注意到阿裂已经很久都没有开口了,不觉有些尴尬,遂换了一个话题,道:“阿裂,火云珠是不是也是破天灵魂的一部分?”
  阿裂回过神,“应该不是。”
  “那它是?”
  “我不知道。”阿裂如实回答,“据说,它也是近一百年才出现的灵珠,好像也不止一颗。”说到这里,阿裂站起身子,“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
  阿裂离开了,可小弥仍沉浸在刚刚的话题中,妖君破天的灵魂碎裂,分散到各个角落,不知衍生了多少妖物,而她纯属偶然的误食了火云珠,以后的日子怕是会不太好过了。现在的她理所当然的应该是担心自己的未来,可她偏偏担心起着别人。“汜音……”她呢喃着这个名字,一遍一遍,渐渐的竟恍惚觉得这声音不是从她口中发出来,而是别人在唤她的名字。
  到底是谁这样喊过呢?疑惑间,脑海里慢慢浮现出白衣男子的影像来。那日,他喊过这个名字。
  “汜音到底是谁?那个白衣男子又是谁呢?为什么会把我当成汜音?”小弥问着,心里划过一丝忧伤,“还有,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汜音呢?又为什么非要看着世人把一切过错都怪罪到汜音身上,而不替她辩解?”


☆、009我不走了

  阿裂的药很好用,只不过一日的时间,月牙儿胳膊上的伤就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了。傍晚时分,整个人也已然清醒过来。
  看着苏醒过来的月牙儿,小弥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是种干净得只有欣喜的笑容。她紧紧抱住月牙儿,差点流出眼泪。
  月牙儿也抱住了小弥,说了些亲密的话。
  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美好,阿裂知趣的退到了一旁,只是他并没有想到,反倒是他的沉默,引起了月牙儿的注意。
  月牙儿松开小弥,警觉的问:“他是谁?”
  小弥莞尔一笑,对月牙儿说:“他叫阿裂,是一个杀妖猎人,是他救了你。”她偷偷藏下了后半句话,没有告诉月牙儿,其实阿裂就是先后救了自己两次的人。
  落日在两人的交谈声中慢慢的褪去了光华,一轮明月升至天空。夜空深邃无垠,斗大的星子交相闪烁,形成了一副美丽画卷。
  小弥和月牙儿一起走到阿裂身边,坐下,开口道:“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月牙儿会什么时候醒过来。”
  月牙儿也对阿裂表示谢意,“是啊,多亏了有你。”
  阿裂转过头,“其实不用谢的,这些都是我应做的。”
  “没有什么事是谁应该为谁做的。”小弥反驳,脸上漾起狡黠的笑,夹杂着些许的甜蜜。不知为何,她很喜欢坐在阿裂身边,和他聊天,哪怕阿裂始终都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阿裂,我们是真心的感谢的。”
  阿裂没有回答,微抬起头,盯着北斗星,默默地看着。
  月牙儿不知阿裂为何沉默,茫然地看向小弥,用眼神在问:他怎么了?
  小弥对月牙儿摇头,趴在其耳畔,小声的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外冷心热,别看他总是对什么都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心是好的。”
  小弥的夸赞声很小,但还是被阿裂听见了。阿裂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眼中却闪过了一道奇异的光彩,暗暗的想:曾几何时,也会有人用外冷心热来形容自己了?想着,越发觉得可笑。他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我替你们守夜。”
  “可我还不困。”小弥沉浸在月牙儿苏醒的快乐之中,一点都不困,“更何况,今夜这么美好,怎么可以轻易就去睡觉了呢?”
  “明天我送你们出山,还是早些休息的好。”阿裂站起身子,走到篝火前添了些干树枝。
  “我……”小弥的眉心间凝起一个川字,站起身子,情急地问,“阿裂,你一定要这么着急赶我们走吗?”
  阿裂动作稍滞,抬头,与小弥四目相接,望着那双明亮且焦急的眸子,生出一丝怜惜,说话的语气也不觉缓和了些,“你们在山中很危险,多留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
  “可是,有你在……”小弥道,但阿裂不再开口了。
  夜,越发的沉了,如同巨石一般直压向小弥娇小的身躯,她很想就这样固执的站在原地,等待阿裂的安慰,可阿裂却不再看她一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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