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喋血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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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霸气的样子,特别是先前在花园,见到她似含眼泪微抖着身体站在那的模样,让人不禁想去安慰和怜爱。胡思乱想中,我又想前三天前在食堂门口,我修理完庄潜贵出门的时候,她假戏真做来要我时,被我给当众香了脸庞的事……
也就刹那之间,我忽然清醒了过来,抬手就给了自己脸上一下,嘴里骂了句“该死”。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有些失态,忙正色向木代道:“你是了解我的,我觉得你误会了那个大姐头的意思,并且就算刘允诺真的对我有啥想法,那也只是一厢情愿!你们何时听见我喝醉的时候说过喜欢她了?我可是经不住酒精诱惑的人哟!”
最后这句话我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因为从面色上看不但木代立即释然,连田小龙都点头称是。
只是我却开始心虚了,心跳不由自主地有些加快。以前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爱情,爱上三个学姐甚至是蔡老师我都是从恨转爱的,那种感觉很说不清,有时独自深思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原因,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身体上的接触——她们对我的、亦或我对她们的!而刘允诺,我们之间仅有的身体接触都是因为跟她干架。我在想,如果她也碰了我的某处,或者被我碰了她的某处,那我会不会也……
“你们是讨论泡妞把妹,还是讨论之前说的要行侠仗义的事?”王豪东的话及时地把我从那无聊的思绪中拉回,听他接着说道:“学校乱成这样,发生任何惊人的事都不稀奇,但我觉得你们还是别管为妙,刘允诺说的一切就算是真的,她也有靠山有退路。而我们,却只一介学生,能力有限,来几条狗还可以应付,但如果来一群狮子老虎什么的,就是死路一条!”
田小龙却不这样认为,他也不赞成我们任由刘允诺摆布,但他却说如果不拥有自己地盘的话,在学校里会非常被动,处处受制于人,永远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不说,就算打回去也得付出代价,就像这次我收拾庄潜贵一样。而且我们的运气不可能永远那么好!所以他的意见是答应刘允诺,但也别得罪校长,意思就是两边都别参与,做个观众。
没想到的是木代这时却一力赞成了,并且说了一些大义凛然的话,什么法律呐、道德呐统统都搬了出来,目的就是想说服田小龙和王豪东。
我没有插话,因为我心里也有些不太安宁的感觉。
听田小龙一直在各木代辩论着,王豪东却像下定决心似的说了句:“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也就跟着二哥混,因为我觉得他的决定好像除了有点讨打外,其它的都还一直算是比较英明的。”
田小龙和木代听王豪东这样说,便也不再争论,一齐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表态。
我的表态很简单:“大家务必要保守秘密!这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也没有什么英明的决定。同时我还想说一点的是,兄弟之间有啥想法一定要当面说出来,并且要听解释,可不能再像我跟木代今天这样,闹了个乌龙却都各不知晓。”
“对!”这次田小龙第一个赞同,完了后还嘻笑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家可不要再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情!就算二哥跟诺姐真有什么,那也是缘分的问题!好比你木代老表有一天对楚芸姐产生了好感,难道二哥还来跟你拼命不成?”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个期末
的一年果然新气象,至少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没有再出任何事:没有被打,当然也没有打人!
元旦假期后就上了四天课,然后周末也没休息,接着就考试。
学校的校风虽然彪悍,但在学习上的要求却是异常严格,那考试的纪律堪比半年前我经历的中考。值得一提的是,蔡老师提前给我们开了个关于考试的班会,专门强调要认真对待,因为如果考试不过关的话,下学期来是要接着补考的,补考不是关键,关键是补考要交钱,而且奇贵,每科的补考费足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补考通不过的,那就等毕业的时候迎接更残酷的毕业补考吧。
蔡老师强调的第二点,那就是不能作弊,因为每科的试卷都会有三到五套的附卷,作弊被逮到的话,监考老师是会当即就收掉试卷的,不想被计作零分下学期补考的话,就必须现场花一百块钱购买附卷接着考,而那买附卷的钱学校规定归监考老师所有,所以那些监考老师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此奇葩的教学方式,不出人才都难呀!难怪陈校长有资本吹牛,说学校的毕业证比名牌大学毕业证含金量更高了。
考试完了后是又一次的全校师生大会,这次的大会也很奇葩,讲的不是假期注意事项,而主要是通报学校自开学以来大大小小的学生违纪情况,重点当然是打架的事件。
不听不知道,听了学生科那个彭教师近两个小时的通报后,我才感到有些震惊,这短短一个学期,全校打架斗殴的事件竟高达九十多近百起,而因此入院的学生总共达到了六十余名,伤得最重的一个人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四十天,但被警察干预的却是少之又少,总共还不到十次……
我自然是不能幸免的,打架、入院、被抓等“全家福”被点了不止一次。
原本以为自己够能惹事的了,但在这全校大会上一比,才知道我那些事其实也算不得是最牛的。但纵然如此,我还是没能逃避被请上主席台露脸的命运!
那是临近会议结束的时候,陈校长亲自点的名,也没说什么批评或者批斗的话,就说会议最后一个议程,请一些违纪的典型人物上台。最先点到的是大华,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真名——华胜志!起先我不知道是他,但听校长念完名字后,立即有一群人齐声叫道:“大华哥,雄起!”而他却也未上台,连面都没露,也不是是没来参会还是来了不理会校长。
陈校长估计也是司空见惯,只接着点名,我见陆誉宁、庄潜贵、刘允诺、廖祥和候瑞祥等熟悉的人都被请上台去了,也就是露个面而已,看着上台去那些人嘻哈的样子和台下同学们的起哄声,不知情的人保不准还以为这些人是上台去领奖的呢。
意外的是陈维东也被请上了台去,从这点来看陈校长不算太护犊子。而我也是跟陈维东一批走上台去的,欣慰的是这次王豪东没被点到名,我那些兄弟也没有被点到的。我们班被点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富家公子王宸宝,这家伙虽然成立了那个校园商家当了老大,但实际打架斗殴的事就没干过什么,通报的时候好像都没他什么事,但想想也正常,谁让他在校长面前冒充是我老大的。
我在台上的时候是低着头的,要我像之前那些“老油条”一样以此为荣,我真的做不到。但就是在台上,我却差点当众和陈维东再发生冲突。
陈维东比我先被点到名上台,我上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也许是占了他那校长老爸的势,竟抬着头公然向我叫嚣了一声:“垃圾,敢打一场再走不?”而且声音还不小,至少坐在前面的好多同学都听见了。
低着头露了相以后,我在听到陈校长说可以下去的指令后,抬起头时看见我们班那些兄弟全都是脸带怒色,显然他们听到了刚才陈维东的挑衅。再看站在我们班旁边的蔡老师,她也是一脸忿意。虽然我没找到悠悠、楚芸和徐蔓所坐的位置,但想来她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回走的时候,陈维东却没有动,等我再次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又冲我大声说了句:“垃圾,怕了?”
我是彻底怒了,但也没有冲动,站住身直视着他一两秒钟后,才慢慢把手伸进怀里,用足以让全场师生都听得见的声音回道:“你想现在死在台上不?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全场鸦雀无声,但彭老师立即唬道:“都给我滚下去,这里不是擂台!”
陈维东很听话地走下台去了,他也就是嘴硬,临下台还恨恨地叫了声:“你牛笔!”
我等他下去后,回头看了看陈校长和主席台上的一众领导,这才缓缓地走下了台。
之所以不顾一切地与陈维东对着干,我争的只是那一口气,而那口气在散会后看来,还是起到了我一贯的装笔效果。在出食堂门口的时候,之前被请上台的好几个老生都守在了门口,包括陆誉宁、候瑞祥等,见我出去时他们中有人向我叫道:“张世明,有种!”“张世明,牛笔……”那个候瑞祥更可笑,直接叫道:“恭喜你,张世明!”
我没有理会这些老大,也不怨恨他们,因为无论是在他们的脸上还是在他们的语气中,我都没有看见和听到一丝嘲弄的意思,能感觉得到的,反而是恭敬和忌惮。
这只是第一个学期期末的的故事,因为第一次经历了这种前所未闻的期末,所以今后必定会是印象深刻。
我本来是计划要送三个学姐一程的,连依依不舍的情节和与她们一一吻别里的话语都提前在脑海想过不止一次,可等我收拾好行礼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们却早已经全部离校了:悠悠是家里人开车来接的,徐蔓搭了她的顺风车去车站;楚芸则是蔡老师开车送走的,据说蔡老师已经跟多年未有来往的家人和解了,也要回家过年团聚。
电话打过之后,心头便是一阵彻底的失落,空空的也不知做甚,我背着自己那个小小的背包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悄悄离开宿舍。我懒得跟任何人道别,一心只想尽快逃离学校,内心还隐隐有种想要打车去追接悠悠的车、或者是追蔡老师的车的冲动,但却也知道那将会是徒劳,因为我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追。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失去了方向和目标,如果不是被那个保安豺狼哥给及时拦住,我那天可能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出校门、游荡进了另一场早就等好的漩涡……
豺狼哥是在校门内“抓”住我的,见我孤身一人,他好像有些疑惑地问:“张世明,你这是要去哪?”
抬头见是他,我客气地回道:“放假了,你说我能去哪?”
“听说你现在是张二哥,还被校长请上过台的人了,咋要出校门也没个兄弟跟着?”豺狼调笑了我一句后,指着校门外轻声对我道:“体校的一群学生早上就来校门这转悠过了,我听李田宇说还向他打听过你的消息,后来一群人就全部顺路走了。我先前出去看了一下,十多个人拿着棍棒全部在公交车站那守着,我觉得他们等的就是你。”
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悠悠交待过的话,说体校曹月辰等人要在放假我回家的路上收拾我。还有那次在医院,那像陈维东也放过类似的话,甚至那个变态李正良,我记得也曾提起过。
再次走回男生公寓门口的时候,田小龙正在招呼着我们的兄弟上一辆大巴车,这兄弟说到做到,硬是从他老爸的单位把交通车给调来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开学就挨打的宿命
男人要忍受过孤独以后,才能算是真正的长大!这话是我父亲说的,父亲是地道的农村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多少文化,但他的这句话却让我铭记一生。
这个寒假,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孤独的滋味:想楚芸、想悠悠、想徐蔓和蔡老师,所以在收到学校寄来的成绩单和评语看见蔡老师的字迹时,我都兴奋了半天;也想田小龙、木代、王豪东和秦立这些兄弟。想学姐和老师时,我便拿出那套她们帮洗干净但我带回来却舍不穿的衣服,因为上面隐隐残留着她们的味道;而在想兄弟的时候,我就拿出匕首和甩棍,回忆过去和他们一起抵抗挨打的岁月……
我想过要给蔡老师和学姐们打电话,可每次拨通那几个号码,我又总是抢在接通之前挂断。我有点害怕,害怕听到她们的声音的后自己会把持不住,然后离家出走去找她们!所以我只是继续忍受着属于男人的孤独,一遍又一遍地在纸上写着她们们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回忆与她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虽然仅离别半年,但是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镇上时,那些对我曾深自忌惮的家长们,有好多都不记得我了,连曾经的一些初中小弟和被我拔过毛的学弟也想不起我来,这让我颇有些感慨!家乡的人太纯朴,不喜欢记仇。同时也让我意识到,相比下来,恶人更容易让人遗忘,自己以为的辉煌岁月,在别人眼里也许根本就连个屁都不是。
在家呆了一个无聊的假期,我提前出价天来到了魂牵梦萦的省城,没有校车前来迎接,上了公共车后也没有见到美丽的学姐,但坐上公交车的时候我还是一阵激动。
也许是太过兴奋,在公交车上我也没太注意观察什么,眼睛虽然看着车外,但满脑子都是三个学姐窈窕的身影,不知她们会不会心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