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喋血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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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拳抱着他的后颈。
本拟就势伸手给他脸上抓一把的,谁知手指刚伸开,他的右膝已经躬上,重重地在我的下胯上顶了一下,与此同时,我的两只臂膀已经被随他而来的两人给牢牢抓住,再无反击之力。
如果不是被平角裤和红短裤给架住的话,庄潜贵那一下估计会把我给顶得直接蹲倒在地,“兄弟”带着两把锤子,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情景我有些似曾相识,好像是开学那天,我也是被人这样架着过,之后就是一阵蛋疼的回忆。不过那时候我被架住后,站在面前让我蛋疼的人如今已是我最爱的人,而今天站在我面前的庄潜贵和蓝短裤,我肯定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他们,下辈子也不会!
庄潜贵早已缴了我的匕首让开,见我毫无还手之力后,他拿着匕首倒转回刀尖,在刚才被我刺破皮的地方比了比,嘴里叫道:“尼马呀!这狠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里可是心脏呀,你他妈还真是准!想都不想就冲最重要的地方来。”说完后拉起睡衣角在嘴连“mmm”了一下后感叹:“老子就说,这睡衣他妈的贵得有理,没想到还能做铠甲!”
他的动作很诙谐,但我却笑不出来,身子反而有些微微发抖。
不错,我害怕了!不是怕被打,而是怕被爆蛋——开学那天楚芸、徐蔓和悠悠那三个小妮子给我“印象”太深刻,所以被这样架住后就忍不住颤抖!
“怕了吗?我还以为你的胆子是铁打的呢!”抓着我左臂的平角裤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异常,嘲弄地问了一句。
我心一横,也不理会庄潜贵的作戏,转头对平角裤道:“你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平角裤愣了一下,但还是把脸探了过来。与此同时,我的额头也重重地撞了过去……
这一下撞得及时,连我的头都微微有些昏沉,平角裤就更不用说了,“噢——哇”一声大叫,放开我的左臂便双手蒙脸后退两步蹲在地上“唔唔”嚎叫。
就在我左手得以自由准备回击右边的红短裤时,庄潜贵的飞腿已经结实在轰在我的小腹,我身子被踹得后倒的时候被红短裤一拉,转了半圈才横躺在地。
庄潜贵没有停手,跟上便是右膝单跪在我的胸口,整个身体的重量把我刚才那一口没能缓过的气又逼了回去。
把我的那把匕首横在我的脖子上,庄潜贵的语气依旧像在调笑我:“怎么了,比狠呀!再动一下试试?你的胆子是铁打的,你的脖子也是不锈钢的吗?”
我动了,挣了一下红短裤仍旧握捏住的右手没能挣脱后,嘴里悲愤地大声叫道:“来,有种割断你爹的脖子!”
庄潜贵愣了!宿舍楼里面却不知是谁在黑暗中叫了一声:“庄老鬼,行不行呀!让人磕个头都半天搞不定,再玩下去恐怕你的兄弟全都要哭了!”
这明显是火上浇油,也证明我此时的窘想不是只有当事人看到,难说男生公寓这面的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呢!
庄潜贵倒不在意,回头叫了一声:“说你妈辣个笔,老子是怕没有观众,让兄弟们故意叫两声把你几爷子叫醒的!”随后冲平角裤低骂了一声:“死了没有?没死就过来给老子把他拉起来!观众来了,别让人他妈的笑话!”
平角裤不敢叫了,过来伸着脚想踢我的头,却被庄潜贵制止了:“你个狗日的,你把他踢晕了谁来给老子磕头?你是猴子派来的逗笔吗?”
这一打岔,庄潜贵倒也不再提要割我脖子的事了,但我也不敢再主动嘲笑他没种,这些亡命之徒嘛,没有必要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激他。
不过我重新被平角裤和红短裤给架了起来,蓝短裤可能是因为刚才见庄潜贵训平角裤的原因,忍着屁股上的痛走到了我的身后,照着我的屁股上就是一脚,虽然不痛,但我仍然挣扎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庄潜贵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回头冲男生公寓叫了一声:“没睡的出来看热闹喽!顺便把睡着了的也喊起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晚上给庄大伯磕头的,可是在大会上让校长都无法的张世明呐!”
楼上之前那个声音又叫起来:“庄老鬼,动作快点,再拖下去老子就去你宿舍拿酒来边喝边看了!”其他也有几个声音附和:“庄哥,今天收干儿子的红包不少吧,怕是该请客了”、“酒疯子,弄到个那么有名的人来给你老磕头,不搞点花样对不起我们观众嘛”……
庄潜贵看来是要把架子立稳把戏做足,把我那匕首往路边上一扔,随后竟回身对着宿舍楼拱了拱手笑道:“谢谢大家捧场!但今天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因为之前我已经说出口,不收这个新干儿子的红包了。不过请大家放心,我今天一定要搞点新的东西出来,同时警告那些想给我磕头的人,下次的规矩可就是跟今天晚上一样的了。”
我觉得他凌辱我其实我也不怕,毕竟我来学校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辱已经不是初次,但他居然要拉我上台用我来为自己立威,我却怎么也不同意!于是便又用力挣扎起来,但挣扎却是无用的,只换来身后蓝短裤接二连三的飞腿。不过我觉得蓝短裤的口味有些重,每一腿都是踢在我皮厚肉多的臀上。
庄潜贵冲楼里的人说完后,向之前宿管大伯来不及收拾的撮箕和扫帚走去,拾起来后竟认认真真地把那些他扔下来的酒瓶碎渣扫了起来。
我以为他良心发现后要先把垃圾清理后再来收拾我,但没想到的是他扫了一撮箕碎玻璃渣后,提来了我的面前不远处重新铺倒在地上,还用那铁撮箕将其整理平整,然后才将扫帚撮箕扔朝一边,对着我嘻笑道:“只要在这上面磕三个头,那你我今晚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我又挣了两下,见仍旧挣不脱红短裤和平角裤的控制,把心一横,大声叫道:“磕你妈的头,你倒给老子磕三百个响头,老子也不收你这个干儿子。”
“押过来!”这次庄潜贵没有跟我多说一句,直接吩咐他的同伴。
我把脚死死地钉在原地,但仍旧无济于事,还是被拖到了玻璃渣前。庄潜贵煞有介事地去到玻璃渣另一头站定,嘴里大声笑道:“拜干爹仪式正式开始了,从今以后,张世明就是我庄潜贵的干儿子了,要打要骂的可千万别手软呀!”
他的话音一落,红短裤和平角裤两人便拉着我的手臂向下压。我狠狠地瞪着庄潜贵,却把双脚强自支撑得直直的,任凭身后那蓝短裤一脚又一脚地蹬在我的腿弯,也强忍着颤颤地没有跪下。
庄潜贵似乎也不着急,只是继续笑着问我身后的那人:“兰新平,你他娘的昨晚去哪里鬼混了?腿软得厉害吗?”
背后那个蓝短裤听了他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句:“刚才腿受伤了,他妈的有些发不上力!”但话虽如此,紧接就就是重重一脚踢在我右腿的伤口上,跟着又是一脚蹬在我的左腿弯。
架着我的红短裤和平角裤顺势用力又是把我向下一压,这下任我再怎样坚持,却也不可避免地跪了下去。
因为穿的是牛仔裤,所以膝盖好像倒是没伤着,但心里的耻辱却让我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于是不顾头已被架着的两人按得侧偏,扯着嗓门大声叫道:“大家看清楚了,我张世明给酒疯子磕头了!”
这一声吼不但让在宿舍楼里的围观的同学们安静了下来,连庄潜贵都示意按我的两人松手。
我直起脖子后继续吼道:“大家看清楚后要做个见证,我张世明今天给他磕的头,这个学期内如果不让他给十倍磕了还我,那我这辈子都叫他干爹!”
庄潜贵也倒挺会占便宜,等我说完后“诶”地应了一声,引得楼里的人大声哄笑!
我没有等红短裤和平角裤再来强迫我,跪在那玻璃渣上主动就朝庄潜贵拜了下去,一个、两个、三个……我没有停,直到楼里跟着齐声数数的人数到十,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第一百零三章 反捉庄潜贵
我的话虽引来了哄堂大笑,但我的这个动作却让所有人膛目结舌。我相信那一分钟虽然在承受我的跪拜,庄潜贵的心应该是虚的吧!他那三个兄弟的心应该也是虚的吧!
这次我绝对不是在装笔,再说哪有人装笔装到在碎玻璃渣子上下跪磕头的?我有此举,是因为我隐约中看到我们班的几个人站在楼道口那,他们有的都没穿衣服、有的手上拿着棍棒等武器,而且王豪东,还有刘允诺手下的那个猛人刀疤、以及她的跟班白林,那个叫猴子的候瑞祥等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楼来跟他们站在了一起……
庄潜贵的心应该有些虚了,等我站起来身来后,好像觉得有些尴尬的样子,竟然连应该有的台词都给忘了,因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起哄和喧笑传来。
身后的蓝短裤见我站起来,口中骂了句:“你狗日的爱磕头,继续呀!”随后便双是一脚踢在我的臀部。他这一下力道不足,估计还是受了刚才受伤的影响,而且在他开口叫骂的时候我便料到他会出脚而有所准备,所以他只踢得我微微一动。
我猛地一个转身,也不理会身边还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对手,狠狠地瞪视着蓝短裤。他第二脚刚抬起一半,见我转身瞪他,吓得连忙放下脚后退了两步,不过嘴上却逞强道:“怎么了?反了?还想回放一次是不?”
我再次开口,声音没有刚才大,但话语中的杀气却非常重,一字一句地说:“从刚才那一脚开始,你加在我身上的拳脚也是一样,我必十倍还你!有种你再来,我现在绝不还手。”
“你他妈的吓谁呢?老子是你吓大的?”蓝短裤嘴仍然很硬,但是见庄潜贵和他的另两个兄弟均是一言不发,却也没敢再上前动我半下。
等我回过头看庄潜贵的时候,他淡淡地一笑,脸上之前一直带着的张狂和醉意已经不见,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见一楼走道口那些人的原因,但气势仍旧不减。见我回身后,便抬手指着我大声道:“张世明,记住你的话,如果不能让老子十倍还你,那么对不起,你没有下个学期了!”
说完后,他向自己那三个兄弟招了下手,示意收场回去。
庄潜贵上楼的时候,对着一楼的通道口叫了一声:“猴子,你狗日的转性了,见老子收干儿子也不过来分杯羹,学那些娘们手下只会看热闹了?”
候瑞祥笑了一声回道:“老鬼,你已经引起公愤了!要不是我在这拦着,恐怕今晚上你的干儿子还收不完呢!”
庄潜贵也不再说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带着人上楼走了。
我过去把他之前扔在路边的匕首捡了起来,拿出皮鞘装好,小心翼翼地装好后,又拿起扫帚扫把那些碎玻璃全部扫进撮箕装好,这才提着走进公寓,用力将栅栏门拉上锁好。这次心里已经踏实了,也不忌讳什么噪音不噪音的。
拿着大门钥匙先推开值班室的门,还钥匙的同时也进去查看一下宿管大伯脚伤。他正坐在床上用一小瓶自己泡的那种药酒在揉着刚才的伤处,见我进去,有些感动地低声说了句:“谢谢你!让你受苦了!”显然已经听到了外面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却对他说了句“对不起”!诚然,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至于无端受到这样的伤害。
“算了,你没受什么伤吧?”宿管大伯关切地问了我一声,但他自己的脸却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见我摇了摇头,有叹息道:“都怪我们命苦!这学校就是恶人得志的地方,拉帮结伙的人反而得志,再不济就是像李正良那种霸道横行也不差,但是像你我这种无钱无势的人,遇上了自认倒霉也就是了,别去跟人家争那口子气!”
我冲他笑了笑,问是否要送他去医院,但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只是有些感伤地再次感叹:“如果不是为了我家那兔崽子上学,谁来受这窝囊气?一大把年纪了还被这些小崽崽打。”
“放心吧,大伯!你是因为我而被打的,有朝一日我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我给他安慰,同时也是给自己决心。
宿管大伯笑了,嘴里却回道:“不用的,我都习惯了!那个酒疯子是四年级的人了,下个学期就将长期外出实习,也不怕他再在学校行凶。”
交谈了几句出门,王豪东、木代、田小龙等人已经站在门后那里等着我,这在预料之中。但意外的是,大门后到过道那一片地方站满了人,我们班六个宿舍的男生只有少数几个没在,还多出了几个班的几个男生,甚至两三天前才跟我们火并过的陈路等几个熊磊手下也都混在里面。
我没有跟人任何人打招呼,本来想先挤回宿舍再说,但田小龙和木代,还有班上那个宋波却一齐拦住了我。我看他们虽然一句话不说,但眼中不约而同地充满愤怒,于是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