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喋血记-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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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以后,我才被人扶了起来,手里的匕首和甩棍也被拿走,抬头见刘允诺一张关切的脸就在旁边,叫了一句“诺姐”后便感觉天色越来越黑,兄弟们的呼叫声好像也越来越远……
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我又进医院了,因为口鼻中充斥着浓烈的药水味,眼睛上方除了天花板外,还有一瓶葡萄糖水挂在床的上方。
后背的疼痛让我想活动一下手脚,但发现除了扯得手腕脚腕一疼外,自己居然动不了了,不但如此,想抬头看一下怎么回事时,头居然也同样动不了,脖子那反而像被人勒住了一样。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但手脚被用什么给固定住,连头颈也被人给绑在床头上了。心里一时又紧张起来,把我弄成这个大字型,不会是想要跟我玩什么捆绑之类的重口味游戏吧
“人呢?小龙诺姐”我叫了两声后,发现只有空旷的回音,于是又加大声音叫道:“蔡老师……楚芸姐……”
好像有人来了,但来人却吓了我一大跳:除了一个头戴白帽的医生外,还有一个身着军装的人。
我以为那个军人是蔡老师的弟弟,于是开口问道:“你是蔡老师的弟弟,那个军官?”
两人却都没有说话,那个医生用手过来扶着看了看我的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而那个穿军装的也是一句话不说便跟着离去。
什么叫失去自由,真正的失去自由,不是说被限制人身,而是被限制到身体。你想动不能动,你身上疼不舒服也动不了,甚至你的膀胱已经胀到快要爆裂,最后不得不就那样解决的时候,那才叫失去自由。
我一直睁着眼睛,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愿意用我的所有,来换取身体的自由,哪怕只有一个小时也好可惜医生来了,每次都只是查看一下我的头,或者给我换一下掉瓶,然后就走了,任凭我怎么叫喊怎么问,他们都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我感觉比自己过去这十七年还要漫长,才终于等来了另外的人看着一个穿警服一个穿军装的来解开了我双手的布条,将我扶起给我套了件蓝色衣服,但随即又把一幅手铐戴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这才反应过来,此处应该是警察的内部医院,难怪不见蔡老师和我那些兄弟姐妹的身影。
当他们为我解开脚上的布条时,我有些无地自容,因为此前我实憋不住,已经打破十七年的纪录,连续尿了两次床了。还好两人好像也不见怪,直接给我套了一条同是蓝色的短裤。不过见那个警察把一幅脚镣给我也一起套上时,我忍不住了,低低地问道:“为什么?”
“你杀了人,现在给你自由活动一下,时间为五分钟,不能出这个房间”
我终于听见有人回话了,可警察的话却让我的心坠和谷底。站起身来后我才发现,门口还有另外两个穿军装的人站在那一动不动,一个士兵提着根橡胶棍,但另一个士兵却怀抱着一支长枪。
这下我又重新激动了,大声叫道:“我没有杀人是他们要砍断我的手,他们十几个人来砍我们两个,我只是在自卫。”
“你有什么话等着审讯的时候再说,或者等到法院审判的时候再说也可以”那个警察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出门去了,而跟他一起来解开我的那个士兵,则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我试着在室内走两步,他也不紧不慢地一直跟着我。
。。。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特殊待遇
走了一圈后,我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于是回头向那个士兵套近乎:“兵哥哥,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呀?”
那士兵起来比我大不了两岁,听我问他的时候,只是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沉默了。
我见一招不起效,又故作可怜地呻吟了一声,然后接着问:“你看见我的背上了吗?伤得重不重?”
这下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知是说看过了,还是在告诉我伤得重。不过我心里却一乐,当下不动声色继续用那种可怜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们踩我的背,打我的肚子,我是没有反抗的,但他们用西瓜刀要砍我的手,我怎么能不还手呢?还有我的头,再不还手都要被打爆了”
一边说我一边偷偷观察兵哥哥的脸,见他慢慢露出了一丝愤慨的神色,知道有戏,于是又追问:“我还有个同学也被他们砍伤了,不知是不是也在这里,他伤得重吗?”
没想到他仍旧不说话,但我发现他的眼神不断向门口的两个战友看,想来应该是有什么规定纪律之类的,所以不便开口。
略一思索后,我嚷道:“不行,兵哥哥,我要撒尿不对,我要大号”
看我一幅就要憋不住的样子,士兵拉着我的手便向门外走,门边的两个战士也立即跟上,一直随我到了走道尽头的卫生间。
那卫生间是条式坑的那种,隔栏是木质的那种半栏,虽然双手被拷着,但脱个裤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我蹲下后,脑海在飞快地思索着,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回答我的问题。
不过还不等我开口,之前那士兵便主动问道:“你是怎么招惹那些人了,为什么人家会把你往死里打?”
我赶紧回道:“我哪招惹他们了,我就跟同学闹着玩,约好去那单挑,谁知他们跟我们学校老师踢完球,平白无故冲过来就砍我俩,就算输球也不用拿我们学生出气的嘛……”
见我有些激动,守在厕所门口那个提棍的战士赶紧向我们“嘘”了一声,于是我便低着声音,半真半假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当然了,我们打对方的事全部忽略,而对方打我们却被我说得凶残无比,几乎把之前挨打的所有经历都加在了他们身上。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极具正义心的武警战士。我的一番叙述真听得他们义愤填膺,虽然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已说明了一切。
见时机成熟,我赶紧问那士兵:“兵哥哥,为什么把我送来医院后,还有警察和你们来这守着,我没有犯过什么罪的呀”
“不说了,时间到了”门口那个士兵却抢先说了句。
守着我的士兵顿了一下,小声说了句:“听说你在自卫的时候杀了人,被你杀的人还在抢救中,已经下了四次病危通知,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虽然不是学法律的,但“杀人偿命”的道理我懂,难怪在医院里也又是捆绑又是脚镣手铐的了,还有武警持枪专门把守,连房间里的墙壁都是软的,像贴了一层海绵垫子似的。其实我早该想到,这完全就是一个重型犯的待遇呀
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我仍旧有点呆呆傻傻的样子,那士兵是个好人,见状后不但帮我拉了下裤子,还扶着我向外走去。
临出厕所门,我轻轻地说了一声:“三位兵哥哥,这里应该是看守所吧,我想见见你们的领导,叫郑贤周的那个副大队长。”
不知是不是因为出了厕所门的缘故,三人又保持沉默,任我说什么都不再接话。
回到病房后,一个警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直接就命令我上床躺着。我看了看被自己溺湿的床,作出一个为难的表情,谁知那警察根本不理会,冷着眼说道:“你要不睡着也可以,那就随我去小黑屋吧,在那里你想睡都没得睡”
我不懂什么是小黑屋,但看见警察后面的士兵不停地向我使眼色,想来并不是什么可以享受的地方,于是赶紧上床躺好。不过没料到的是,那警察招呼着士兵上前,把我的头又给固定在了床头;手铐倒是开了,可只打开了一边,另一边加了一幅,直接拉开拷在了床的两边;脚镣也开了一边,但绕过床尾的栏杆后却又重新戴上。
这下我不是“大”字型,而呈个“十”字型了。固定在床上倒无所谓,反正刚才在漫长的时间里我已经体会过了,只是感觉湿漉漉的床单慢慢地浸透了本来就很薄的短裤时,那种难受才是有些不能忍受的。不过后来好了,反正知道不可能得到自由,兵哥们也不会跟我交谈,干脆就闭着眼睡觉……
我是被针扎了醒来的,见一个医生正在我的左手戳着针头,于是赶忙说了句:“医生,我要小解。”
这个医生很和蔼,听了我的要求后,便停住手上动作,示意一旁的士兵过来给我“松绑”。我看那个士兵已经不是之前跟我说话的那个,门口也没有守着的士兵了,知道自己这一觉睡的不短,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在士兵的看护下匆匆到厕所里解决了问题。
话说这次待遇不错,至少手铐脚镣打开手没有重新戴上。想着撒个尿都有“警卫”跟着,也只能自欺欺人地假神气一下了不过那还真是我上过最牛的厕所:之前大号有武警持枪守着,现在小号同样武警提棍跟着,这应该算是什么级别的待遇呢
但非常意外的是,就在我解决到尾声一个哆嗦的时候,那个士兵忽然向我身边靠了过来。
我心头一阵紧张,不知他是何用意,心想像李正良和蘑菇那类性取向有问题的人,应该是不会加入我们神圣的武警系统的吧可那么长的一个小便池,他就算要跟着解决,也不至于来挤着我吧。
还好是我想多了,那战士虽然身子靠了过来,但眼睛却看都没看我引以为豪的地方,而是用手碰了碰我的腰。
我装作不知,虽然他碰了我像是暗示什么,可我却不想给他误会,我还想好了,他如果脱我的裤子我就大叫救命。
直到把重要部位装进裤裆,我才发现自己误会他了,原来他手上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正偷偷地递给我呢
我一阵激动,看来我那个“药引子”的身份还是有人知道的嘛,到少内部不是秘密吧赶紧接过来一看,上面却只写着三个字:找华,周。
我拿着纸条愣住,不过还不容细想,那战士一把又将字条扯回去,直接揉成个小纸球弹进了大号坑内。
回到房间时,又多了一个警察在那,不知怎么回事,我对穿军装的人印象特好,却对穿警服的人恰恰相反,不知是不是受艾所长的影响。不过眼前的警察好像还不错,见了我后先给个微笑,然后说道:“张世明,只要你配合治疗,那以后就不用随时躺在床上了”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警察让战士给我戴好手铐脚镣后,还真的就没让我躺下,就坐着接受医生的输液。见我也老实,他又给了个微笑后便转身。
就在他欲出门的时候,我大声叫道:“警察叔叔,我要见华胜志,就是我们学校的大华”
这也算是我灵光一现后的反应,从厕所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索,士兵给我纸条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周”我是一眼就看懂了,应该就是周叔,看来之前那几个士兵还真不错,至少把我的话传达上去了,而且周叔肯定知道了我的事情;但“见华”是什么意思呢,说是个人名也不像,说是什么指示也说不通。但此时我却忽然想到,是不是要我见一个叫什么华的人,而一想就想到了大华,毕竟他是个牛炸天的人,而且我身边就只有他一个带“华”的人。
警察听了后,回过身来问我:“华胜志是谁?”
“我们学校的,我想起来了,我的案件会不会与他有关”我见他不认识大华哥,便编造了一个比较牵强的理由。
。。。
第二百五十章 大华哥的身份
我不知道在那个特殊的医院住了几天,因为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走道和卫生间,而这几个地方都一丝日光,永远亮着不灭的灯。不过我记得医生一共给我吊了7组盐水,每组都是近十瓶,用时也应该在好几个小时吧。
在我说出要见大华哥的要求后,待遇改变是明显的,没过几个小时就有人来把我床上全套的铺盖给换了,而且手铐脚镣全部打开后再没戴上过,吃的东西也非常不错。后来两次去另外一间房间里检查身体的时候,也跟以前在刘医生他们医院差不多,没有“特殊”的照顾。
那四个武警的兵哥哥仍旧轮流我,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们虽然仍旧不说一句话,但我能感觉出来,对我的态度很是亲热,于是无聊的时候我就讲自己的故事给他们听,赖以打发时间。我觉得他们倒不像是医生和那两个偶尔也来警察,是华哥的面子上,如果要说,他们应该也是叔的情面吧!
打完最后一组针水没几个小时,我终于被带出了那间医院,准确地说是走出了那幢大楼。押送我的除了四个熟悉的兵哥哥和两个警察叔叔外,还有一个同样穿着警服,个领导般的年人。
出门的时候我才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清周边的环境。令我欣喜的是自己没有被押往牢房或者警车上,而是直接被带到了一幢小楼,经过两道铁栅门后进入一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