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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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欠安,皇上特许小王入宫侍亲。”
“嗯,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宝儿郑重嘉许,然后有些诡秘地看了四周一眼,靖王会意,作了一个手势,随从们听命退下。
宝儿满意地点头,“你挺聪明嘛,知道我要说隐秘的事,不过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或者你的宠姬跟你说了,那么你答应了吗?”
靖王一脸莫名,“小王不太明白宝常侍的意思。”
“你就装吧!我都这么坦诚了,你还装!”宝儿很生气,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靖王一眼,“你好好做你的王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但你要是不学好,非往死路上走,我只有跟你绝交!”
“小王很冤枉啊,根本不知原由就被绝交。”
“真的不知?”宝儿定定看着靖王的眼睛,然后点头,“你眼神诚恳,应该没撒谎,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靖王摇头一笑,“那可不行,小王诚恳了,宝常侍也要坦诚相待才好。”
宝儿笑得尴尬,随即嗔叹,道:“我也想坦诚一点,可是顾虑颇多嘛,你不知道,皇后要杀我,我现在有些自身难保,偏偏你又给她出了个李代桃僵的馊主意,偏偏被我偷听到,偏偏我又不想你死,所以才会规劝你别做坏事,可是如果你听劝,那等于坏了皇后的事,她不恨死我才怪,只怕今晚就要来杀我了,所以你看,我顾虑多不多?”
“很多,但没必要,我……小王是真心与宝常侍相交,断不会允许你为人所害。”
“你不允许没用啊!皇后很厉害,会给我下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过不了多久我就暴病死了,还查不出原因呢!”
宝儿说着就打个寒颤,靖王伸臂欲抱,最终收回手,快步出去又很快就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来是一粒暗红的药丸,直接凑到宝儿唇边,“吃了它!”
宝儿很自然地一口含了,品尝美食般细细嚼了咽下去,旁边的小果子则呆若木鸡,心里什么想法都没了,他的宝大人真是不挑食啊!
谁说不挑食?这东西不好吃!宝儿皱眉又嘟嘴,“你给我吃的什么呀,除了气味好闻点,根本没什么特色嘛!”
靖王宠溺地轻拍宝儿的手背,“你放心,这下没什么毒药能害到你了,你是我的……朋友,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相信我。”
宝儿使劲点头,笑道:“你也放心,只要你不做坏事,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因为出门靠朋友嘛,只是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呀?坏了的糖丸吗?”
“我怎么会拿坏了的东西给你吃?”靖王笑嗔,不无温柔地轻摩宝儿的头顶,“你喜欢宫里的生活吗?”
宝儿先是点头,随即摇头,“这个跟你给我吃的东西无关吧?”
“你先回答我,喜不喜欢?”
“喜欢啊!”宝儿眯眯笑,只要有天翼,哪儿都喜欢。
靖王淡笑点头,眼中却有隐隐郁色,失神般抚了宝儿的脸颊一下,“好吧,只要你喜欢。”
宝儿还是憨笑点头,然后拉了靖王的袖子一下,“你还没告诉我呢,给我吃的什么?”
靖王笑而不语,小果子却隐约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怎么可能呢?靖王会把预防百毒的无恙丹给宝大人?那可是先皇时方外奇人所贡,据说总共就两颗,先皇把它们分别给了禄王和靖王,连皇上都无福享用呢,他家宝大人却莫名得享……呃,真的莫名吗?
小果子再次悄悄打量靖王,正碰上靖王朝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小果子慌忙低头,心里却沉沉地落了底,看来靖王爷是玩真的了,刚才看他那一眼,里头的含义多着呢,但不管怎样都是在警告他最好装傻,尤其别跟皇上多嘴,否则死还是轻松的。
宝儿没得到答复也不纠缠,转问太后身体如何,靖王笑言并无大碍,心里却微有不爽,内心深处,如宝儿所说,他只想好好做他的王爷,可是母后对他寄予厚望,这些年来,不管愿意与否,手中都沾了太多鲜血,身边一众死士,不论文武,都是赤胆忠心,想来好笑,他竟是被母后及一众死士逼得无路可退!
也曾想过秘见皇上,把内中种种剖谈开来,成则各得其所,败则生死由命,可是皇上以雷霆之势将魏氏打得七零八落,却不赶尽杀绝,看似顾及皇后,实则是对他的试探,若是包藏祸心便会唇亡齿寒,但他并无举动,皇上却依旧疑心,派了钦差名为抚问,实则警示,母后这边也是步步紧逼,催他早日起事,两边都想逼死他啊!只有小老虎不想他死,但是小老虎喜欢皇宫……
“靖王,你在发什么呆呀?”宝儿伸手在靖王眼前晃了晃,靖王却抓了他的手,笑问:“这次不凉了吧?”
宝儿点头,随即嗔怪,道:“天气越来越暖和,你再凉就真的是冷血了!”
“嗯,我会越来越暖。”靖王的笑容更暖,宝儿觉得自己眼光不错,虽然早就知道靖王要篡位,但是仍然相信他是好人,比起上次,靖王的笑容越来越真实温暖,不过……
“你是不是遇到为难事了?”宝儿反握了靖王的手,无比诚挚,道:“我们是朋友,你有难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我说过了,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所以说吧,有什么难心事?”
靖王笑得欣慰,眼底甚至有感动的湿意,抿笑摇头,道:“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倒是你在宫里要小心一些,不要太与人为善,因为人心难测,另外就是……”
靖王略显迟疑,手却再次抚上宝儿的脸,“你真是皇上的常侍吗?”
“真的啊,我还有圣旨呢!”
“那么,你只是常侍吗?”
“怎么可能?我还是宝儿啊!”
靖王失笑,随即正色,道:“我的意思是说,你除了在御书房奉职,其他时候……我是说……你跟皇上……”
“你别乱说!”宝儿异常严肃,道:“皇上跟我是很纯洁的君臣关系,有人说我是男宠,我查了一下男宠的意思,又问了福公公,然后扪心自问了一下,最后确定我不是,所以清者自清,勿需辩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特意跟你说明,不要相信那些流言哦,我跟皇上是清白的!”
靖王笑而点头,轻拍宝儿的肩,“放心,不论流言如何,我总是信你的。”
“嗯,我也信你,所以你不要篡位哦,也不要李代桃僵,我们要高高兴兴做朋友!”
“你喜欢皇宫,不是吗?”
“是啊!”宝儿探探靖王的额,“没发烧嘛,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还是说,你故意岔开话题?不许哦,叫你别篡位,别做坏事,听见没有?”
“听见,但你喜欢皇宫。”靖王中邪一般,这是宝儿的论断,小果子却早就听出玄机,但是可能吗?难道主子不喜欢皇宫,靖王就不篡位了?反之,靖王篡位是因为主子喜欢皇宫?!
天啦,不是这样的吧?如果是,那就太乱套了!小果子觉得脑里一团乱麻,人也有点摇晃起来。
“小果果你怎么了?”宝儿上前扶住。
“奴才……”小果子看了靖王一眼,强笑道:“奴才没事,只是担心那只吉祥鸟,差不多该喂食了。”
“对哦!”宝儿拉起小果子就走,没走几步就回身朝靖王笑,“你知道我住哪儿的吧?得空来找我玩!我现在有急事,先走了!”
靖王含笑点头,宠溺的目光一直看着宝儿离去的方向,他的小老虎啊,真是可爱得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勤省殿,凤天翼静静听完来人的汇报,摆摆手,那人跪礼而去。
“你们也听到了,说说吧!”凤天翼略显倦态,其实是心内有些寒凉,前来汇报的人是秘门新训的暗影,继十三之后,接手了栖麟阁的监护,不,应该是监察任务,因为宝儿跟靖王走得太近,这令凤天翼嫌恶,所以不予保护,只予监视。
柳岩觉得皇上的疑心未免太重,宝儿是皇上从君子院带出来的,之后也一直在太子府无所事事,再之后虽然私自离府,但是还没走出城门就中暑晕倒,之后一直由他大哥带领着,不可能跟靖王有接触,怎么可能是靖王的一颗暗棋?
“皇上,属下认为宝常侍只是单纯好吃,又天性纯良,不懂忌讳及防人之术,因此两番应了靖王的邀请,只是单纯的贪玩而已。”
柳岩凝色陈述,语气微有怨恼,凤天翼冷笑不语,看向沈文玉。
“陛下,宝常侍虽不属后宫,但也归在宫闱之中,因此不在臣的权辖内。”
这是明显的推脱!凤天翼切齿笑,面上异常温和,道:“你们不知道吧?辞别宴那天,朕的常侍提议击鼓传花,琴妃还是那曲长相思,无非是告诉靖王,她依然会听命旧主,随时等候靖王的各种命令,之后靖王画了一幅冰雪红梅,无非是告诉朕,他之志向不惧寒霜凌厉,而朕的常侍何等机巧?察觉朕不悦靖王之暗示后,立刻出场缓和,背了一段打人脑子的东西,无非是想分散朕的注意力,凡此种种,皆是疑情可咎!”
沈文玉不在当日席中,因此沉吟不语,柳岩作为御前侍卫,自然随侍君侧,只是当时不觉异常,此时听皇上竟作如是想,不由他暗里顿足,皇上疑心谁都没错,怎能当真疑心宝儿?
“皇上,属下当日亦在场,若宝常侍果真机巧,怎会不知花落谁手皆由皇上掌控?若皇上方才所言皆是实情,岂非宝常侍有意自露破绽?何况靖王出演时,宝常侍拍掌欢呼,难道不是童心所致,反而是特意跟皇上表明立场?及至花落宝常侍手中时,皇上不觉得宝常侍一脸难色,却因有言在先而不能推脱,所以才勉强出演吗?”
柳岩说到此处已尽现哀色,失神般低叹,道:“皇上应该知道啊,宝常侍并非为御职而滞留宫中,以他天性,应是向往自在随心,但他已不能随心,只因心不由心,唯系一人。”
柳岩说着就看了沈文玉一眼,可惜沈文玉垂眸啜茶,不予回应,凤天翼则冷笑,“依你看来,朕的常侍与靖王亲近,竟是心系朕身,所以才冒死替朕刺探贼情?”
这话苛刻之极,连沈文玉都放下茶杯,略带嗔怪,道:“陛下御人有术,向来用人不疑,既已这般疑心宝常侍,杀之既可,何必反复猜度,伤精费神?”
“你……”凤天翼怒目,随即冷笑,“丞相擅揣人心,何不直言心中所想?此非忠君,而是益友,既知我伤精费神,你这唯一知己岂能袖手旁观?”
我不旁观,难道陪你一起别扭?沈文玉暗里白眼,温润笑道:“臣之直言只怕有伤圣听,只因陛下谬许臣为知己,若真是知己,就该信同陛下所疑,可惜臣只看到一个天真憨傻的小孩,以及一个……”沈文玉啜一口茶,闲闲道:“懵情而别扭的人。”
柳岩低头忍笑,凤天翼愠怒,“朕果然谬许你了,谁是懵情别扭的人?”
沈文玉微皱眉,有些不耐道:“此人是谁,陛下心知肚明,臣也并非诈言妄断,只因臣深知此人若真正疑心谁,向来不会反复揣测至优柔寡断,必定是果断查证而杀之,现下此人疑心重重却难下断章,看似查证不实,实则心下不舍,再则,大有醋火酸味之意啊!”
“你说朕吃靖王的醋?”凤天翼怒不可遏,甚至上前揪了沈文玉的领口。
沈文玉无辜至委屈,甚至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臣不记得有这么说过,陛下何至如此?”
凤天翼眯了眯眼,突然笑得温和,放手时竟轻抚沈文玉的脸颊一下,“朕今日才发现,丞相清俊美貌,秀色可餐……”
“陛下!”沈文玉羞愤低吼,急急起身,道:“臣尚有要事未决,恕臣不敬请退。”说着,不等皇上谕准,疾步离去,竟有踉跄之相。
柳岩也坐不住了,微带愠色,道:“属下也有巡职未尽……”
“你吃醋了?”凤天翼此时哪象个天子?简直是个无赖流氓。
柳岩也不再是那个酷酷的禁军统领,根本是个怒火中烧的妒夫,可惜面前的人再故作放浪也是皇上,因此柳岩只能闷闷愤语,道:“华章又不是心仪皇上,属下吃什么醋?只是属下都不曾摸过华章的脸,皇上却当面调戏,实在是……实在……”
“好了好了,朋友妻不可戏,朕错了还不行吗?”凤天翼明显的敷衍致歉,然后把柳岩拉回座中,自己也斜卧榻上,懒懒道:“朕知你并不单纯气朕摸了丞相的脸,你还怨愤朕疑心傻儿,可是要朕如何不疑?傻儿若不是傻儿,朕还真不愿费那个神!”
“所以华章说有的人懵情别扭!”
“你就不能暂时熄掉醋火吗?”
“除非皇上没有摸过华章的脸!”
“你……”凤天翼愠怒不堪,顺手抄起果碟砸过去,骂道:“你才懵情别扭!搞了六年还搞不定,拖到现在还拖不上床,你这一身武功真是白练了,他个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