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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擦身而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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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源与她对视了短短一瞬,才转头朝小米方向看去。脸上的浅笑却刹那间褪去,变得坚硬且阴沉,让邵茉茉无端的心底一寒。

那里早已失了小米的踪迹。

舞曲响起,邵茉茉仍旧甜甜地问:“这一曲可以跳了吗?”

慕思源目光急急地在全场搜索,嘴里随意地回了句:“我不喜欢这一曲。”

终于找到了,原来还在美食那里,贪吃的小丫头。慕思源唇角微弯,对邵茉茉说了句:“你去跳吧。”就朝美食区走去。

小米正在考虑,是要这块提拉米苏,还是那块草霉木司?这么精致的美味,这些人却全都没心思享用,真是遗憾。不过正好便宜她,可以随便挑选。

突然盘子里多了份双色鸡尾虾。小米抬眼看去,慕思源正含笑看着她,低声说:“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小米觉得吃下去的美食似都堵在了胸口,差点将她噎死。呜呜,难道老天嫌她太贪吃?

她恍神的功夫,慕思源已经用湿毛巾净了手,自然地就着她的盘子,帮她把虾皮剥掉,然后浇上一点酱汁,挑了挑眉道:“吃吧。”

多么熟悉的场景,以前无数次被他如此照顾时,心里涌上的是幸福和甜蜜,如今却是满满的酸楚。

耳边蓦然响起清雅的话:“有些男人就是犯贱。你对他百依百顺,他对你视而不见,你对他不理不睬,他却紧贴上来。对待这样的男人,很简单,甭理他!”

小米深吸口气,微微笑了笑,礼貌地说:“多谢。”顺手放下盘子,另取了一个新的,夹起那块提拉米苏,朝慕思源笑道:“我想吃的是这个。”

慕思源紧紧盯着她半天,末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无限柔软地说:“小米,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小米被他气得想笑,原来是她在闹吗?原来那些心碎与绝望,那些痛苦与眼泪,都是她在无理取闹?都是她自找的?原来在他眼里,她所受的一切竟是这般微不足道。

小米觉得眼里热辣辣的,但她不允许自己掉泪。俏脸一沉,冷冷地说:“我想你误会了,我为什么要跟你闹?就算我们以前有过什么,那也是过去的旧事了,我想慕先生应该不至于没这点度量。”

过去的旧事了?慕思源被这尖牙利齿的小丫头气得恨不得掐死她。他压了半天,才将火气压下去,现在不能跟她吵起来。“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十点我到流步等你,你知道那里的,离这里不远。”

小米不看他,只平平地回了句:“不必了。”

慕思源顺着她的视线,见盛睿正朝他们走来。心里蓦地就一紧,难道她对这小子是认真的?手随心动,一把揽住小米的腰,声音不高不低地说:“安小姐请赏脸跳支舞。”

小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带到了舞池里。想挣开他的手,逃离这让她心痛的熟悉气息,但是慕思源紧紧箍住她,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这是一支低柔的慢舞,灯光迷离黯淡,双双对对的人儿相拥着,轻摇慢舞。

小米被慕思源紧紧搂在怀中,他强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下巴贴着她的头顶,身体与身体是如此的契合,这是他们一度非常习惯的姿势。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颊边颈间,微微有些灼热和急促。小米微侧着头,视线低垂,僵硬的身子慢慢柔软下来,且开始发热。身体相依,呼吸相缠,心跳相和,两人都有些神情恍惚。

默默地跳了一会儿,小米觉得他的双臂越加收紧了,头顶有一下一下的轻触,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睛深处燃着点点的焰火,即深且亮,嘴角微勾,一丝笑意挂在那里,带着些满足和安心。

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小米怔怔地看着他,有些悲伤的宿命的想,我终究逃不脱这人吗?

背道而驰

一曲终了,慕思源恋恋不舍的放开小米,看着她低垂的眼睫,低声重复了一遍:“10点,流步,我等你。”

小米静默了一下,终还是抬头看他,那样熟悉的眉眼里,荡漾的是她熟悉的波纹。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静静地走开,回到盛睿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米有些心神恍惚,想喝饮料的时候却拿了红酒,想吃点水果却不小心打翻了盘子。最囧的是竟然一头闯进了男洗手间。当时正在水龙头前洗手的一位男士惊讶地抬头看她,小米脸上腾地红了,顾不得道歉,仓皇逃到了隔壁。掬了一把凉水浇在脸上,在冰凉的水花里听到了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渴望,她想去见他。

“最后一次。”她告诉自己。

晚宴已经接近尾声。小米从洗手间出来,没看到慕思源,大约过了十分钟,她跟盛睿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你还要呆会儿吗?”

盛睿的目光停在她脸上一会儿,笑笑说:“不呆了,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去流步坐会儿,离这儿不远。”

“佳人有约?”盛睿的目光依然含笑,但是小米却从中看到了一点尖锐。禁不住皱了皱眉,她与盛睿并没什么,没必要跟他解释吧,所以她保持缄默。

盛睿叹了口气,坚持道:“那我送你过去吧。”

说罢也不给小米拒绝的机会,匆匆跑出去取车了。

从举办晚宴的海天酒店沿着海岸路走,十几分钟就可以到流步。这一带是海边繁华地,到处是酒店、咖啡店、酒吧还有大大小小的小吃店。夏夜海边本来就是人群聚集的地方,即使是深夜也是人来人往,小米本想散步过去,奈何现在只能上了车,不过三分钟就到了,快得她来不及准备心情。

盛睿把车停在流步外面的小巷头上,往巷子里看了一眼,灯光柔和,恍如白昼。想了想,他还是问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小米:“要我陪你过去吗?”

“不用了,谢谢你。今天晚上我很快乐。”小米看着他说。盛睿很容易就从她轻扬的声音和闪亮的眼睛里找到了她所说的快乐。

“是吗?”他扯了下嘴角,笑容浅淡,颇有些无奈。“进去吧。”

“嗯。路上开车小心。”小米拉开车门,跳下车时回头说了句。然后不待他回答,即转身走开。

此时的流步,顾客稀少,门口的那盏灯已经调暗了,这么晚了,很少有人还来喝咖啡,流连不去的,大多也转移到了旁边的酒吧里继续夜生活。

小米深吸了口气,轻轻推开挂着风铃的暗茶色玻璃门,幽静的店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人。扫了一眼全场,没有慕思源的身影。

小米一口气舒了下来。选了上次跟慕思源坐的那个靠窗面海的位置坐下。慕思源虽然说过他等她,但是她也知道,通常都是她等他。他的时间总是比她宝贵,怎么可能去等人?她有些微的轻嘲,借以掩藏心头的期待。

十分钟后,慕思源仍未出现。小米突然就烦躁起来。又等了一会儿,门口的风铃还是未响。小米站了起来,连眼泪也没有了。也许是失望过太多次,反而不觉得有多难过。

独自走过窄窄的小巷,高跟鞋在干净的石板路上清脆的敲击,声音悠远,寂寞孤单。

出了巷口,发现盛睿的车仍然停在刚才的位置。她心里一动,走过去,盛睿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缕黑色的头发垂下来,遮在他明朗的额上,似乎多了一丝伤感和落寞。小米轻轻敲了敲车窗,对上他看向她的蓦然闪亮的眸光,微笑道:“我需要一个酒友。”

盛睿跳下车,笑道:“没问题,舍命陪佳人。”

小米失笑,“放心,用不着舍命,我酒量很差。”

两人进了旁边的盛唐酒吧。

酒量真的很差。盛睿看着才一杯杰克丹尼下肚,就变得多话的小米,不由好笑。但他也没拦着她,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这女孩子承受得太多,需要发泄出来。

小米又一口喝尽了杯中酒,眼前有些模糊起来,浑身轻飘飘的,似乎很舒服,却找不到重心。

这种失重的感觉,就是她最真实的感受。与慕思源在一起的这一年多,她常常是这种感觉,明明觉得很幸福,却常常有找不到重心的感觉。原来她醉了一年多,呵呵,是不是很好笑?

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想,不知道却是清楚地问了出来。

“人生总要醉一回。”盛睿看着她,很认真地回答。

眼泪就这样不期而至。小米哭了,开始讲述她与慕思源的种种。从最初的相遇,电话里闹的乌龙,在流步度过的宁静的下午,就是那天,他牵了她的手,之后却消失了很长时间,让情窦初开的她尝尽了思念之苦。还有他在飞来飞去的行程里挤出了三个小时来看她,他为她挑选生日礼物,带她去逛挤死人的庙会,他在漫天烟花下跟她说的话,她永远都记得,那时他说:“小米,我们之间空白了十六年。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来填满。每一天,都希望你快乐。”

以后的日子,确实被他填满,但是却并非每一天都快乐。只是她觉得自己别无选择,谁让她爱他呢,爱上他就要忍受别离、等待,独自面对漫长的孤单。

这些她都不怕,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需要随时随地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是可以陪他经历风雨的。可是为什么,他要欺骗她?

是什么让他如此对她?她相信他有理由,她一直在等他说出是为什么,但是他从未说过。这让她感到绝望。

相爱的两个人,难道不是平等的吗?有一方是高于另一方的吗?她没有权利知道吗?两片流云可以相爱相守直到天涯,但是天与地即使深爱也不得相守,因为他们不在同等的高度上,他们的目光朝向不同的方向。

小米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头脑很清醒,从未有如此刻般清醒,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的希冀,那种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与天空相守的希冀,却最终不得不面对摔向大地的幻灭。

她不是自卑,而是觉得累了。

很多从未出口的话,不知为何却对盛睿说出。也许他只不过恰好坐在了倾听者的位置上。

盛睿静静地听着,有时说一两句话,引导她说下去,他看着她,以为她会一直流眼泪,可是她的泪却早已收了,面色如此平静,恍惚,仿佛一切都已远去。他一面倾听,一面心痛,一面又觉得无能为力。

终于,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小米,你知道吗,有次在飞机上,我就坐在你旁边,你从一登机就开始哭,肆无忌惮地流泪,当时我就想,这女孩肯定是被爱人伤透了心。当时你满脸绝望,眼里还有冷漠,对别人对自己对生活的冷漠,不知为何,我看了觉得难受,你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这么早就绝望,其实生活还有许多风景等着你去看,去经历,等有一天你走过去了,你会发现,当时的痛,不过是一段必经的旅程罢了。小米,这痛别人代替不了你,要靠你自己走出来。答应我,这次以后,再不会为他哭泣。”

小米怔怔地看着他,想点头,却突然眼前一黑,醉晕过去。

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流步里,慕思源坐在那张与小米曾经坐过的位子上,一遍一遍地拨打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两个多小时了,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遍,电话里传来的一直是那段彩铃,不知疲倦地唱着:“就这样擦身而过,如果是注定的结果,何苦非要遇到你,遇到又为何爱我?”唱得他心烦意乱,焦躁不堪。

她是根本没来?还是他来时她已走了?他以为会不见不散,难道她再不会等他了?

他回想起,在酒店最后看到的小米,她站在角落里,嘴角挂着轻快的笑,秀气的眉微扬着,又是最初他见她时,那种生机勃勃的青春张扬。那一刻,他觉得无法移开目光。最近几次见她,她那种淡漠与无精打采,其实他很介意。

等不及约定的时间,他想去流步等她。刚出门口,邵茉茉追了上来,他才恍然想起,今晚的女伴是她。

“对不起,邵小姐,我突然有事,要先离开,等下我找人来接你去酒店。”对于女人,他一直维持礼貌周到,客气而绅士。

“啊,你还有别的节目?我不能一起去吗?”邵茉茉靠近他,既甜又嗔地问。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浓眉微微皱起。对于女人的投怀送抱,他早已习惯,但他从不玩逢场作戏的艳遇。他的人生一直是计划好的,经不起太多意外,一个小米就足够他费心思。

“哎哟。”邵茉茉突然一趔趄,似乎是脚下的高跟鞋绊了下,眼看就要倒下。慕思源伸手扶住她,冷眼看她惊魂未定似的娇喘。这手段,无伤大雅,但是却让他厌烦。他又想起了小米,那个从不会伪装、真实自然的小女子,心底有柔情漫溢,连带的也未对邵茉茉动怒。只是扶她站稳,“邵小姐——”话音未落,邵茉茉突然踮脚在他颊上吻了下,低声说:“谢谢你今晚做我的男伴,我很开心。”

“思源哥,你在干什么?”一声娇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慕思源回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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