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问道-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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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却沿着玄奥之极的轨迹移动,看似缓慢之极,却偏偏给人以能接上戚战一掌的怪异感觉。
他修为不及对方,情知若是和戚战这等级数之人攀比武功的话,死的一定是自己,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他自领悟到宗师之所以能超越普通习武之人,并不在于他们的功力有多深厚,修炼的功法有多玄妙,而是能突破纯粹真气的境地,将无形的真气化成实质般的精神之力,用以影响对手的心智、感官,因此任何普通的拳脚功夫在对手看来,都变成有开山劈地之功,其实更多时候是受对方影响而看到一种幻境。
沈七没有办法破除对方加到自己身上的精神感应之力,却能谨守住自己一颗真切的心。就在戚战那一掌印来的时候,他福至心灵,参商诀由上至下,直惯腑藏、丹田,体内的太极阴阳真气变得浑浑噩噩,再无半点泾渭分明,想也不想,千势纵截手化成‘百无定势’迎向戚战尽握天地的一掌。
这一手势落在戚战眼内,以他成名数十载的修为,也要吃了一惊。
沈七这一手势固然无迹可寻、势若天马行空,可是仍局限于真气的运用上,他所吃惊的是沈七表现的出现的镇定、悠然。尤其是他感觉到沈七浑身上下笼罩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将自己的化成实质般的精神压力挡在身外,这让他极为惊奇。想到这里,戚战嘴角逸出笑意,看也不看沈七一触即变、瞬间换了十几种功法的手势,仍自一掌印了上去。
沈七心中无忧无喜,参商诀果有造化通变之功,使他清楚地知道戚战这一掌的目标是他的胸前,让他骇然的是这一掌竟突破了时间的局限,直觉感他自己:无论自己的手势如何变化,也必能对对方这朴实无华的一掌击中胸口。
这是完全不合情理的,从他运上参商诀的那一刻起,他便清楚的感觉到了戚战掌势的每一点变化,已经封死了身前所有的方位,可对方的掌力仍然会击中自己,这让他弄不明白这是自己的想象的还是真实景象。
想归想,这感觉却是牢不可破地‘实在’。沈七一声低吟,一股若潜龙游吟的声音直接碧霄,所有听闻之人心中都生出一片宁静,跟着只见沈七双目低垂,眼观鼻,鼻观心。本来沿着曼妙轨迹的移动的手势也如戚战那一掌般的变得缓慢之极,完全不可理喻的站立在原地,静静等待戚战一掌印来。
这一切落到众人眼中却都以为沈七疯了,没有人可以如此轻视宗师的拳脚,纵然在他们看来戚战只是轻轻一掌拍向沈七,轻巧巧的仿若没有半点力量,更没有半点变化,可沈七如此托大,必定要死于非命。
薛匡等眼中露出深思的神色,薛匡忽然失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让他抢先了一步。”他一语未了,整个身前的空间似乎一阵扭曲,然后薛匡出现在沈七右侧,较之先行移动的戚战只慢了半分。
薛匡一动,阳顶天等人俱是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之间,各呈手段,出现在高台之上,笑道:“戚兄,何必这般心急?”
台下不管是八派众人还是炼域门下,都骇然站起身来,因为他们都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天下间四大宗师同时向沈七出手,而那个不过弱冠之龄的少年却满不在乎的嘴含微笑,似乎看到了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这一切都在转瞬之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蓬!’戚战一掌切在薛匡踢出的一脚上,身形一晃,流星般掠退往后,到了高台另一处的岩石上,呵呵笑道:“果然不错,薛兄,这便开始了吧?”
薛匡负手傲立在高台西边数十丈之外的岩石上,淡笑道:“原来戚兄早就勘破了,不知这其中的滋味如何?薛匡也很想知道呢。”
便在同时,张正常大笑之中一指点出,和阳顶天的一掌消于无形,两人也如薛戚二人般一触即退,站定身形呵呵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沈七仿佛没有看到四人在自己身前全脚相交,安然立在高台中间。眼角一扬,缓缓移动的双手正好落到胸前,抱了个太极式的圆圈,悠然笑道:“我也明白了,诸位请吧!”
众人从没见过沈七这怪异之极的手势,落到薛匡众人眼中却是惊骇非常。薛匡叹息道:“武当张三丰,果然不愧天下第一人。”
戚战笑道:“薛兄,沈七能有今日之境,可少不了你的功劳啊。”
张正常和阳顶天一齐抚掌笑道:“正是,且看今日之事如何。”
几人语言才落,炼域门中分开走出一人。浑身上下笼罩在一件黑色的大袍中,仅露出的面目却是狰狞非常,横七竖八的被斩了十七八刀,翻卷出皮肉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让所有瞧见他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非要毁人面目才肯罢休?
何太冲见到这人却是一震,跟着摇头叹道:“想不到他真的来了。”
杨逍和明教众人站在一起,见到来人失声道叫道:“范兄弟!”
来人正是明教的光明右使范遥,杨逍当日闯进鱼跃宫的时候,曾和他相见,这时见到他出现,不禁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他修为虽退步不少,但心智尚在,自然知道这一场比试的凶险,几乎是没有希望的一场比试。
众人听到杨逍的叫唤,方才知道这狰狞的头陀竟是明教的光明右使。相传明教有这一号人物,只是鲜有在江湖露面,大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顿时议论一片:“明教好大的名头的,怎么的找了这么一个丑家伙做光明右使?”
“你看人家杨逍多潇洒、英俊,虽然年纪是大了点,却有一份成熟与沧桑感。这姓范的跟他齐名,我都替他不值。”
“看而不是吗,被人砍成这个样子,看来功夫也不咋地。”
范遥对众人的议论之声恍若不闻,一步一步向高台走去,到了阳顶天那块岩石的时候,忽然跪下身来,双手作火焰飞腾之状,放在胸口,端正正的磕了九个大头,嘶哑着声音沉声道:“明教光明右使范遥,参见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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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以力证道
更新时间2010…1…10 15:16:04 字数:4752
阳顶天看着范遥,忽然叹息道:“你起来吧。”
范遥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范遥未能完成教主当年所托,请教主责罚。”
阳顶天定定的看着范遥,哑然失笑道:“范右使,今日比试关乎明教兴盛存亡,你就将功补过吧,往日之事便休再提,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为。”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一物来,递给范遥道:“这是你带回来的圣火令,今日便用它来决一胜负,也不枉你西域十数年之行。”
范遥站起身来,接过圣火令,轻轻抚过圣火令上的花纹,忽然提声道:“范遥必不负教主所托,便当是粉身碎骨也要找回全部的圣火令。”言罢纵身一跃,到了那高台之上,转眼瞧见沈七,嘿嘿笑道:“姓沈的,咱们又见面了。”
沈七淡然道:“看你没事的样子,应该是将‘丹鼎’之患消除了吧。”
范遥一声冷哼,道:“沈七,范遥多谢你将圣火令带回,只是等一下生死相搏,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他修为不凡,自然看出沈七修为大进,几乎有点看不透的感觉,暗暗心惊道:这小子每见一次修为都有进步,这样下去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有些惨淡、白花花的太阳高悬在半空中的时候,下元之日的约定终于到了。
代表正道八派的沈七、炼域门的鸣见、明教的范遥、汝阳王府的段应玄,加上正一教的张宇清,五人分站高台五方,默默盘算今日敌手,各自运功。
薛匡见到五人站定,笑道:“今日之事势在必行,不知几位有何看法?”
戚战淡然笑道:“戚战只是为观战而来,天刀城也未参加比试,你们几个拿主意便是。”
张正常呵呵笑道:“依张某看来,这五人都是当今世上最为杰出的才俊,若是强分生死的话,必有损伤,我看还是寻一个最为妥当的法子最好。”
阳顶天微笑道:“张兄是心疼儿子了!”
薛匡也笑道:“这本就不是生死之战,不如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几个只要陪着戚兄一起观战便是,大家看如何?”
众人心中各有打算,心思却非在五人比武之上,一齐抚掌笑道:“这样最好。”
鸣见当下站出一步来,指着沈七冷笑道:“沈七,既然约定是你提出来了,今日便要了解咱们的恩怨。”
沈七苦笑道:“鸣见老弟,咱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鸣见不理会沈七言语,身子一晃,到了沈七右侧不过数丈之处,低声道:“别人怎么比试我不管,可是只要你活着一天,便是我最大的敌人,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你逃脱不了。”
沈七讶然摇头道:“命运这东西玄之又玄,你怎可去信?”
语音才落,张宇清提在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指着沈七淡然道:“当日在红梅山庄,我输你一剑,今日且试试我的剑法。”长剑一抖,直直刺向沈七。
沈七尚未答话,却听范遥也呵呵笑道:“沈七,看我东令法诀。”双手结在一起,不断的变幻出各种手印,突然间十指一勾,转眼间便到了沈七跟前,笼罩住他胸前的十几处大穴。沈七见他手势精妙,也还了一着‘天山折梅手’,顺指一缓,点在张宇清的剑身之上,却转身到了高台中心,双眼在四人身上一一转过,悠然笑道:“那位段兄呢?要不要一起来?”
段应玄呵呵笑道:“沈七,难不成是你显死得不够快么?”
沈七呵呵笑道:“也不差你一人!”脚步一滑,在凌空时和着地后眨眼的光景间气势如虹的和范遥对出毫无斧凿之痕的十多几手法,每一此手法不但功力十足,且角度诡异刁钻,中间全无予敌反攻的破绽空隙,在鸣见、张宇清和段应玄的惊讶之下,哈哈大笑,一掌拍向范遥,道:“范兄,你的朝阳神掌呢?”
但沈七心知肚明像范遥这等明教中一等一的高手,气脉悠长,纵使没有别人插手干扰,要败他亦非容易,加上他数次和范遥交手,彼此之间甚为熟悉,一掌逼退对方,立见好就收,闪电横移,迎上一掌拍来,冷声叫道:‘那你就尝尝玄冥神掌的厉害吧’的鸣见,一招‘雨击势’将他掌势周围九处破绽攻去,如影般的随着鸣见退后,又改退为进,嵌入抢上来的张宇清和段应玄间,一个旋身,带得满地的积雪纷扬而起,结成数柄冰莹的长剑,先击中张宇清手中的长剑,随之‘叮’的一声,飞至段应玄身前的数柄冰莹长剑毫无征兆的从中折断。
沈七见到段应玄嘴角含笑,十指凌空虚点,所有的长剑便断成一地,哈哈笑道:“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剑。”
段应玄听沈七叫出六脉神剑的名头,先是一愣,旋即一声冷笑,道:“天下第一剑?你见过过么?”右手食指用力一指,心与气通,自然而然的使出一招‘商阳剑’的剑法来。但听得嗤的一声响,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劲疾向沈七刺去。
沈七刚才也不过随口一叫,却是不信他真的学会六脉神剑,那则需要多深厚的内力,一惊之下,忙使出参商诀来,浑身上下顿时笼罩在一股若有若有的气罩当中,将对方的商阳剑挡在气墙之外。
段应玄一招商阳剑点出,心道:这回你还不死?不料剑气甫及沈七身前三尺之处,便似遇上了一层柔软之极、却又坚硬之极的屏障,嗤嗤几声响,剑气便散得无形无踪,却也并不反弹而回。段应玄大吃一惊,心道:“我家传六脉神剑无坚不摧、无力不破,怎的上他不得?这小子果然有几分门道。
他不知沈七也是拿他剑法无可奈何,这等看不见、却有无坚不摧的剑气让他着实没有办法抵挡,只有姑且一试的运起参商诀中的防御之术,希望能挡住对方的剑气,不想竟然被他赌对了。现在的沈七就似在身上穿了一件龟壳,除非你将这龟壳击碎,否则便伤他不得。得意笑道:“原来这便是六脉神剑,好剑气,只是你内力虽深厚之极,却似乎不甚精纯,这剑法也就没有练到家……”心中却想道:若是楚师兄在这里,以他的剑气凝霜,只怕未必便输给了这姓段的家伙。
段应玄商阳剑伤他不得,听他品论自己的剑法,不禁怒气上涌,怒道:“六脉神剑,岂是你能参透明白的?”他虽在盛怒之下,心境仍然宁静,定一定神,大拇指按出,使动‘少商剑法’。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沈七只岿然不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