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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重生之再许芳华-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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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卓妃一被“扶正”太子自然失了通过联姻笼络其他权贵的机会。
而旖景与虞沨商议之后,次日也递了牌子入宫,替甄家转寰。
毕竟这事一生,天家若是不肯宽恕,甄六娘只能落得个“暴病”身亡收场,甄二郎虽厌恶嫡母,可是对甄老夫人却十分孝顺,自是不愿眼看着堂妹因而不幸,让老夫人伤怀。
虽无可奈何下不得不与邢家联姻,到底人还活着,也算有个归宿,总比含冤而亡要好。
太后也不想为难无辜,只对甄夫人十分不满,交待旖景:“你代哀家看望甄老夫人,就说晓得她的难处,当祖母的,有谁不心疼亲孙女儿,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甄家更该出面澄清,以哀家看来,六娘也是大家闺秀,绝不会做出这等丑事,邢家是甄家姻亲,小儿女们交厚是有的,都是下人们妄加揣测……邢氏不是掌着中馈么,怎能纵容仆妇造谣,伤及自家家风不说,还连累了娘家,我看也是邢老夫人当年纵容太过,也难怪如此,刑老夫人出身商贾,本就不知该怎么教女。”
旖景一一记下太后的话,遂去甄府转告老夫人不提。
甄老夫人旋即雷厉风行,罚了甄夫人禁足,又将甄府“造谣生事”之仆妇严责处治,再让二儿媳妇去邢家商量姻缘一事,顺便提了提太后的话。
甄夫人的长兄尚且有些迟疑,哪知皇后立即诏了邢夫人入宫,一番痛斥。
“甄莲姐妹心狠手辣,都是邢氏教女无方,且以为经甄莲被废一事她能有所悔悟,哪知竟愚昧到这个地步!圣上已知邢氏谋害亲族,还有你邢家……”皇后怨怒不已:“家风败坏,养了邢氏这么一个毒妇,子孙也不成器,竟敢行坏人名誉之事,此等人家出来的女儿,还想妄想太子妃!”
邢夫人如雷轰顶,才知事情竟然无从转寰,更恨甄夫人。
起初甄夫人提说这计谋,她就觉得大不妥当,无奈甄夫人说服了夫君,邢夫人多少又有些私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当选,也就没有坚决反对。
机关算计,只落得皇后一句家风败坏。
甄老夫人又亲自登门,商量两家再度联姻之事是一方面,另外也是为了甄夫人的处置。
显然经此一遭,天家已经深恨邢氏。
邢老夫人早已过世,再无“慈母”维护,邢大舅深惧天家迁怒,哪还顾及妹妹。
更别说邢夫人一番火上浇油。
甄夫人从此禁足佛堂,挨过了大半年,就“病重不治”。
天子被甄、邢两家丑闻“气”得狠了些,皇后也不敢立即再提太子妃一事,多数贵族尚不知这场丑闻之后事涉天家,大多只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远庆七年的新岁,也终于在许多是非纷扰中如期而至。
正月初一,卫国公府遣人报喜,利氏于清早顺利产下男婴。
“洗三”礼时旖景与老王妃一同去国公府贺喜,自然与二娘、四娘遇见,旖景忙问雪雁的事,二娘喜上眉梢:“那丫鬟果然是个明智的,晓得在我手头吃不到好果子,不敢耍奸,倒是四郎为此伤感了一场,见她心意已定咬牙不肯为妾,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求我给她找个稳当人,我也说到做到,就按五妹妹当日的提议,让人在庄子里打听……都安排妥当了,就是四郎这段日子不消停,总有那些所谓知己约他出去听曲,因着雪雁变心,他也烦闷,不过五妹妹既说世子愿意出面,我也再不担心,就等着他改邪归正。”
姐妹俩也都听说了江月闹的那场风波,二娘逮着旖景追问,考虑到二娘大大咧咧又是爆碳一样的性情,旖景只用“官方〖言〗论”应付,便连二娘都觉得悚人听闻:“我已经算跋扈了,哪知阿月有过之无不及,不过她那法子也太蠢了些,连我都晓得新妇必须隐忍,她倒好,趁着回门礼闹事。”
四娘不比外人,能不知江月的性情,当然晓得事有蹊跷,不过当着她家二姐的面不好追问。
一时旖辰与苏涟也回了娘家,过来看望利氏,二娘抱了弟弟出来显摆,完全不知含蓄:“小姑姑别和我抢,你已经有了骁骁,等我多沾沾母亲的喜气,来年也生个大胖小子。”
倒是让济济一堂人微有一怔,方才轰堂大笑出来,尤其是几个尚且待嫁闺阁的,反而红了脸。
四娘瞧见苏涟一把扯了旖景到暖阁,连忙跟了上前,果然就听小姑姑是在问江月的事儿。
旖景这回再无隐瞒,也不讳言虞栋一家的不怀好意,及她与世子联手挖的这个坑。
苏涟听得直磨牙:“虞栋一家固然可恨,江月更是不知所谓,活该落得这般屈辱,我起初就觉得奇怪,那丫头历来就不是个跋扈人,甚至乖巧太过,怎么一嫁了人就张狂起来,果然有这样的内情,必然是她早对你怀着嫉恨,否则就算为夫家利益,也做不出这等阴毒事来。”
四娘频频颔首,意味深长:“果然黄三爷就遭了报应。”
苏涟倒是一怔,须臾,伸出指头来分别一戳两个侄女的脑门:“都是鬼灵精,也好,咱们苏家的女儿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欺侮的。”
姑姪三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听见二娘在外头扯着嗓子喊“五妹妹”这才出去,原来是大长公主与老王妃几个长辈也来了这处。
旖景十分留意黄氏,看出几分强颜欢笑的神色,比前次更加沉默寡言。
不过这时旖景尚且不知黄氏是因为什么变故。
大长公主却趁着旁人不注意,拉了旖景在一边耳语:“黄氏临近新岁时冒着风险去外头与黄陶见了一回面,回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景儿琢磨琢磨,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她这般不谨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长袖善舞的一个人沉闷讷言?”

☆、第四百七十九章 虽动杀意,仍有顾忌

旖景再次抬眸看向不远处正受着旖辰嘘寒问暖的黄氏,确信这回就连长姐都看出了继母的消沉憔悴不同以往,而并非独她一人敏锐,便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论断又咽了回去。
虞沨说过黄陶与廖大的捉襟见肘,或许会求助于继母,可凭着这对兄妹之间的手足情深,钱银上的事不至于让黄氏迫不及待,冒着被家人发现的风险悄悄与黄陶碰面。
继母似乎也不像小谢氏一般“一毛不拔”不应是为了心疼财物,就算为黄陶与廖大的处境忧虑,还不至于在双喜临门的日子忧形于面,掩示不住自己的情绪。
旖景是真琢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事情搞得黄氏连拿手的“贤良”都带不上脸。
反问大长公主:“祖母察得了什么蹊跷?”
旖景了解祖母,即使不善后宅妇人的勾心斗角,一旦信任于人,也不会轻易疑心设防,可大长公主到底不比得普通妇人,当年随同曾祖父南征北战时,军中多少北原与东明佃作,也逃不过大长公主的厉眼,只要祖母生了防备,黄氏的一切行为举止哪逃得过监视。
可这回大长公主也不知仔细:“黄氏的确谨慎,虽我知道她与黄陶碰了面,因他们说话时无人跟在身旁,又是在闹市茶坊,青天白日也不好安排上房揭瓦听墙角,不知两人对话不过相比黄氏,蓝氏这一段儿更显心神不宁,黄氏交待了她把田宅出手,她拖延着没有操办。”
蓝嬷嬷是黄氏的乳母,身边第一得重之人,这情况旖景自然知道。
可仍想不透蓝嬷嬷何故“违逆”黄氏。
“景儿,祖母与你父亲都笃信黄氏之恶,她图的是什么也再瞒不住咱们,不过你也知道,始终是拿不住黄氏的实据她承认曾受宋氏‘瞒骗”仅靠这个罪名也治不住她,就算揭穿她与黄陶私会,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为此责罚,却不够将她铲除,也许换了别的人家,使她‘暴病’不难,可她终究是你父亲明媒正娶,是我苏家承认的长子媳妇,是有朝廷封诰的一品夫人。”大长公主沉声说道:“我与你父亲还是不想行那些阴私鬼祟手段,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卫国公是一等公,其正妻原应被封超品夫人,可黄氏因是继娶,故只封一品,即使如此,在大隆命妇中也属身份尊贵,不过倘若她不为夫家所容娘家建宁候府太夫人历来不喜黄氏,万不会给她撑腰,建宁候这个兄长就更不提,黄陶又被出族,至少眼下是自身难保,更不可能与国公府作对。
休弃是不能的,别说表面上黄氏无犯七出,就算拿住罪证,名门休妻也会引议论纷扰,候爵之家出妻更应先报朝廷允可,有“家丑不能外扬”这条世俗礼训,再兼若不想与姻亲完全撕破面皮,多数家族都不会选择这一条“合法途径”。
卫国公府显然不想为黄氏与建宁候府断交,受人言议论。
那么要除黄氏只能用“家法”或者断其生路,或者送入族中家庙。
苏庭当年是孤儿,才受高祖养育之恩,虽有族人多为远支,眼下都在祖籍宁海,国公府因着主人并不信佛道,也没仿效贵族门第设有家庙,大长公主与卫国公大概也不想把黄氏送回宁海族中处置,因而倘若黄氏罪证确凿,等着她的也只有一条死路。
不过眼下没有实据。
依卫国公府的权势声威,让长媳无声无息病逝外人不敢置疑,但大长公主却有别的顾虑。
她长长一叹:“黄氏终究是风儿与芎儿的生母,不说其他,她对六丫头与三郎的确慈爱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外人自不敢议论,可六丫头与芎儿定会生疑,一家子骨肉若心有芥怀彼此防备,将来心生怨恨祖母与父亲不想看你们手足阖墙。”
旖景听祖母这番满是为难的交待,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她其实并拿不出黄氏的罪证,但凭那些蛛丝马迹,祖母与父亲却笃信她对继母的猜疑。
须知这时礼律,空口白牙“构害”继母已为不孝,倘若不是祖母与父亲信任疼惜她,换作别的家庭,说不定受责之人反而是她自己。
她是经过一世的,才晓得黄氏的恶意并非仅针对于己,主要意在爵位,加害长兄,又间接害得长姐青春染病、处境凄凉。
但这些事并无实据支撑。
至少眼下看来,黄氏对长姐并无加害,长姐性情虽不益嫁给三皇子那个妖孽,可嫁给福王却并不受性情连累,谁也不能因为长姐不善谋断贤惠恭顺就指责黄氏“教管不当”心怀恶意。
黄氏对长兄更无任何加害,就算对长嫂一二刁难,婆母为难儿媳根本不算“罪行”。
她只能质疑黄氏曾经企图害她性命。
但祖母与父亲已经动了杀意。
无论祖母还是父亲都不是恶人,待人宽和侠义,可为了她,在罪证不足的情况下就彻底厌恶继母,动了铲除之心。
她只是苏家众多女儿中的一个,长辈如此爱重岂只轻飘飘的“信任疼惜”四字涵括?
一念及此,旖景只觉得眼角泛湿,心里满满都是暖意,借着百宝槅的半遮半掩,也不顾济济一堂,像个小女儿般环臂绕上祖母肩头,语气里微带着哽咽:“祖母,我晓得的六妹妹与三弟是我手足,血肉相连,我不会因着继母的缘故牵连他们。”
大长公主疼惜地抚着孙女儿的肩脊:“知道你懂事又识大体不过你放心,是狐狸始终会露出尾巴,黄氏那‘贤惠’的面目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一但恶念暴露,我饶不过她,风儿就不说了,也是个明白孩子,至于三郎,他还小,现下有明师教导,又及时让他离了黄氏身边,将来不会是非不明。”
哪知这话音才落,就听“咣当”一声。
隔着百宝架的空隙望出去,却见一个丫鬟呆怔炕沿,刚才还其乐融融的场景也瞬息沉静,个个看着黄氏,似乎都有些不能置信。
茶盏碎在地上。
却原来是刚才七娘缠着苏涟混闹,一不留神胳膊肘子碰着了正准备给黄氏捧茶过来的丫鬟,那丫鬟一个趄趔,茶水一晃,溅出少许湿了黄氏的裙子,哪知就挨了重重一个巴掌挥来,没打着脸,正中手臂,于是杯盏坠地。
众人从没见过黄氏发火,愣怔当场。
那丫鬟是第一个清醒过来,连忙跪地求饶。
许氏才忙转寰:“哎呀,可是烫着了嫂子。”一边责备丫鬟:“怎么这么不当心。”一边又嗔怪七娘:“就你调皮,没个消停的时候,还不快与大伯母道歉。”
黄氏也清醒过来,涨红了脸起身,下意识间先睨了一眼百宝槅后,正遇大长公主淡然却威厉的眼神,连忙扶住正欲屈膝陪礼的七娘:“不碍事,我也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间”终究难以自圆其说方才不小心泄露的“凶悍”讪讪地抖了抖裙子:“我先去更衣,七丫头别介意,是大伯母失手。”又阻止了旖辰的跟随,向老王妃告了失礼,带着丫鬟匆匆忙忙地离开。
当三两步下了石阶,黄氏听见身后的屋子里又渐有了谈笑,夹杂着许氏温和的嗓音“起来吧,今后小心当差,别毛手毛脚”黄氏到底忍不住眸底一抹阴戾渐渐布满眼睛。
她刚才的确是因为一时走神,仓促间瞧见一个人向她扑来,感觉膝上一湿,没摁捺住下意识的“反击”。
这段日子黄氏的心情大起大落,经历的跌荡起伏,自然是旖景仅靠琢磨无法揣透的复杂。
月初,听说江月新嫁闹事,最终大败收场,黄氏尚还稍有郁怀。
倒不是她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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