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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旧时燕飞帝王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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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燕被激得浑身一抖,那人便在她的香腮上吻了一口:“竟是不等你的夫君便一个人偷睡了去。”说着便翻身趴到了她的身上,解开睡衣带子便将大掌伸了进去。
  因着是刚睡醒,飞燕哑着嗓,羞恼地说:“殿下且注意些气血!昨夜不是才弄过,为何又要?”因着洞房初夜后,骁王便与她分床来岁,在飞燕的认知里便是这等闺房之事便是要间隔上些时日的,若是骁王没有兴致,想来也是不会与自己同房的。
  哪里想到自己都已经睡下了,这骁王却还要入了自己的床榻搅闹。
  骁王故意将自己冰冷的大掌兜住了飞燕的翘臀,听见怀里的人被激得惊叫一声,便笑道:“可是还没睡醒?气焰竟是这般嚣张?妾室的职责当是暖床,本王在外面行走得一身寒气,现在且得了休憩,燕儿当主动宽衣,且用了一身的绵软香浓替本王暖上一暖,哪有只顾蒙头大睡,让本王节制的道理?”
  飞燕磨着牙忍着那寒气略缓,才开口道:“妾身只是顾念着的殿下的身体,这般纵欲欢情,终是不好的……”
  “爱妃一早便存了改嫁的心思,本王若是喂饱了,岂不是要留存不住佳人的芳心?”
  说着,骁王将扯下的睡袍扔下了床榻,将头低下,含了满口的香软,口齿不清地说道:“蟒仙也是到了入冬休憩的关卡,小娘子可否指点个安身之穴,待得修炼得升了天,定然不忘小娘子的点播之恩……”
  这等蟒怪哪里是要人点播的,说话间便是自寻了妙处,腰板用力,径直地快乐去了。
  飞燕初时还在绷紧了身子抗拒,不一会便被拍打得绵软了……帷帐在声声娇喘里不住的摇晃,阴冷之气早就被撩人的春色驱散殆尽……
  清晨醒来时,飞燕发觉自己竟是脸颊紧贴着身旁男人那肌肉纠结的胸膛,自己的腰肢也被长臂紧紧地搂着,不过被这强健的身体紧搂着,浑身俱是暖融融的,刚刚睡醒那种饱足的倦怠,竟是一时懒得挣脱他的束缚,便是微微眨着朦胧的睡眼,懒懒地看着胸前的这一小片肌理发呆。
  骁王犹在沉睡,飞燕抬眼打量这沉睡的猛虎。这才发现,男子的睫毛竟然可以长得这般弯俏,高挺的鼻子也是在汉族人里少见的,方正的下巴倒是新长出了不少的胡茬,难怪昨夜他轻薄自己肌肤时,有那微微的刺痛之感。
  平心而论,骁王的样貌不俗,若是不知道他内里的肚肠,倒真是个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可惜他乃大齐的二殿下,一个野心丝毫不比樊景短少的男人这样的男子,只能敬之,而不能爱之。
  她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知情为何物的豆蔻女子了。更何况在一皇子的府上,哪里有甚么真情可言,她心知骁王现在的确是极为宠爱着自己,那种滚烫的眼神,宠溺的话语俱是伪装不来的。
  有时飞燕独处时,都是觉得这男人的心思是多么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毫无防范地任凭一个昔日的女反贼睡在自己的身旁?难道正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让这个好胜的皇子升起了异常的征服欲吗?
  这份宠爱又是能持续多久?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奢念,便是自从离开了白露山后,便不再不属于她了,多想也是无益……
  犹在出神,突然发现,骁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睁开了眼,正幽幽地盯着她看,目光却是有些微冷:“本王对爱妃的要求不多,但是有一样,躺在本王身边的时候,莫要去想别的男人。”
  虽然心知这个女人终于掉落了自己精心编制的大网,可是虽然得了她的人,但是她的那颗心,却是始终不肯用到自己的身上。每次求欢时,她那总是不自觉的抗拒便是明证!
  对她的执念,犹如无色无味的奇毒,竟是不知何时,情毒至深。为了她,他数次触动了自己做事的底线,放弃了围攻北口时,他其实也是有些震惊自己的无智,当真成了色迷心窍的昏聩之徒了吗?
  那时,他便心知,唯有千方百计得到这个女子,才可以尽解了她下在自己身上的蛊惑之毒!
  当做出这一决定后,便是安排布线,耐心地等待,樊景也许并不知晓,他能够在外出打猎时,从歹人的手下救下通古部的阿与公主,并非巧合,英雄救美这样的桥段,对待那种情窦初开的女子最是受用,更何况那樊景相貌不俗,果然让那公主一见倾心。
  接下来,白露山遭遇的种种困境,更是周密的安排,他太了解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当渴望权势而不得时的那种焦灼了,而他要做的,便是一步步的诱导安排,耐心等待……
  在太子的手上救下她的叔伯一家也是如此,刻意地留下这一门,等待着她从白露山归来,自投罗网。
  燕儿永远不知,她与她的家人与自己在长街相遇,并非偶然,自从她回京以后,自己每次入宫,都会刻意绕道,奔走在尉迟一家暂居的那条长街附近,等待着一次不经意的偶遇。
  因为他知道:得到了这心心念念的女子,应该便可以一解相思之毒,再心无旁骛地去谋划天下伟业。
  可是为何现在竟然有种饮鸩止渴之感?明明她已经乖巧地躺在自己的怀中,只需要伸手,便可触摸到这香软的肌肤,可是丝毫没有怠足的心却叫嚣着渴望更多。
  他渴望她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展颜娇笑,渴望她揽着自己的脖儿承欢之时高叫着自己的名姓……
  而不是现在这样,总是在以为无人时,露出那一脸落寞的表情。
  骁王冷冷地瞪着微微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开来的女子,深吸了口气,冲着那张俏丽的脸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他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把她心头别的男人的影踪抹得一干二净,便是只剩下他一个——再无旁人!
  
  第51章
  
  到达淮南后,百事待兴,骁王白日里是不回府的,而府里的大事小情便都要由魏总管向侧王妃一一的禀明。
  “禀侧妃,南麓公邓怀柔听闻二殿下路途上糟了劫匪,派人送来三车家私摆设,还有一车子上好的竹炭,都送到了府门外,您看……”
  飞燕正在屋内命着几个侍女收拢着衣物,听到魏总管汇报,头也没抬,淡淡道:“这些个都是官场上的公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是做不得殿下的主的,你若是拿不定注意,就派人去问二殿下,再做定夺吧。”
  魏公公连忙应下,又递过来一个帖子:“南麓公的夫人卫宣氏邀请着侧妃您参加三日后鱼生秋宴,您看……”
  飞燕瞟了那烫金的帖子一眼:“先撂在桌子上吧……不过个鱼生秋宴是个什么节令,倒是没听说过……”
  魏总管因着丢了家私,让骁王府上下这几日的日子都甚是清苦,主子屋内竟是连点像样的摆设都没有,这几日都是蔫蔫的,听飞燕问起,便是强打着精神道:“奴才老家是临水,倒是离这淮南不远,淮南多渔民,是靠水吃饭,到了秋季,乃是鱼儿最肥之时,便是要在江边祭祀鱼神,由貌美而善游的少女身穿鱼皮特制的鱼尾裙,入水驱赶鱼群入网,表演起来倒是很热闹……”
  飞燕点了点头,又对魏总管言道:“魏总管,这几日看你都是打不起精神,可还是因着心念着那一船家私?府里的都知道总管你精打细算,可是将那钱财看得太重,就有些本末倒置了。二殿下乃是大齐的二皇子,何等的尊贵?莫说丢了一船,就是十船也伤不得筋骨。
  到淮南这一路的凶险,你也是看到了,便可知,满骁王府里最最金贵的乃是二殿下,你身为总管,除了要料理府里的大事小情,’门户‘二字更是顶重要的,这几日府里来来往往,做粗活搬运东西的下人不少,若是稍有些懈怠,混进了图谋不轨之人,那才是王府的灭顶之灾,总管,你说是不是?”
  不是飞燕想要摆一摆主子的威风,实在是已经被迫上了骁王的贼船,一时间下不来了,便是指望着骁王的这艘破船牢靠些罢了。需知白露山的血雨腥风都经历了过来,若是跟着骁王一起吃了连累,折在万水千山之外的淮南,便是一个’冤‘字堵住了喉眼儿,喊都是喊不出来了的。
  可是魏总管却是醍醐灌顶,被飞燕的提醒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当下连忙说道:“请侧妃放心,奴才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不给歹人可乘之机。”
  魏总管振奋起精神,严查着府宅,请顿排查着隐患不提。那骁王听闻南麓公送来了几车物资,倒是毫不犹豫地照单全收了。
  飞燕将帖子拿给骁王看便是询问着他的意思。
  骁王微微一笑:“爱妃敢不敢去?”
  飞燕想了下想,说道:“既然是淮南重要的节令,南麓公的夫人又是正式下帖子邀请,妾身倒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骁王笑着道:“我的燕儿果真是好胆色,既然是这样,也没有要爱妃孤身一人犯险的道理,本王会陪着爱妃一同前往……”
  飞燕没想到他会这般,顿时唬得凤眼微瞪,迟疑地说:“殿下不怕……”
  骁王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道:“本王也是好奇,想看看这南麓公是何等的人物!”
  鱼生秋宴乃是淮南的一大节日,其热闹的程度不亚于过年。在金水之上一早便搭建了高台,倒是整个淮南有头脸的官绅贵妇俱是要参加的。
  只是今年,又添了一位新贵——京中的二殿下骁王霍尊霆被贬斥到了淮南,因着他并无正妃,便是邀请侧妃前来观礼。
  而骁王也陪伴着侧妃一同前来了。
  金水河畔修建了一座高台,正对高台修筑了一个水池。池边种满了鲜花,池底铺着各种颜色的鹅卵石,一条水道直连金水,将金水引到池中。
  节日那天,当地的官员显贵们被请到高台之上,观赏庆祝活动。活动的八九是十几名芳龄十五,美貌娇艳,水性极佳的处子跃入水池,做逐鱼表演。
  这群少女们身着细纱鱼尾样的裙摆,细纱上缀满了南海金鳞鱼的鳞片,随着女子的轻轻游动,细纱在水中漂浮起来宛如一翩翩的花朵,而鳞片则在波光潋滟中耀发出各色光芒,将女子衬托得宛如飞天仙女一样。
  女子们在水中做出各种动作,有时像条鱼儿轻轻在水中滑过,有时像一律绸带一样急速盘旋,有时又像天鹅在水中起伏,薄如蝉翼的细纱将处子青春洋溢的躯体毫无遮掩地显露出来。台上的高官看到处子们在水中摇摆,健美青春的躯体弯曲成各种形状,忍不住热血贲张。
  南地民风开放,耽于美色享乐,这些备选的女子白日里祭祀的是鱼神,可是入了夜献祭的便是这些高台子上虎视眈眈的王侯们了。一年一度的狂欢,总是需得尽兴,便是一早紧盯着池中,早早物色了鲜美的“鱼肉”才妙。
  可是池中的少女们再曼妙,也是及不上这位刚刚从马车上下来京城贵妇。
  当有侍卫高声呼喊着骁王及侧妃驾到时,众人的目光纷纷移向了停在高台之下的马车。
  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身着梨花白的窄衣宽袖的领花绵长袍,浓黑的剑眉之下,眼眸深邃,微笑地立在车下,伸手扶住了从马车里伸出的那只纤纤玉手。
  因着此乃南地隆重的节日,飞燕的打扮倒是马虎不得,便是将乌黑的秀发隆起,挽成了京城里新近流行的飞天云鬓,平时遮掩的宽大衣衫里的玲珑曲线,被一身杏花红渐变的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衬托得更加婀娜。
  飞燕原本的相貌便是不俗,此时初承受雨露,便如一朵深山幽兰终于等到了花期,眉眼间俱是刚刚开解了人事的风情,她原本便是腿长,照比一般的女子略高些,可是因着骁王的伟岸,立在他的身旁,倒是有些小鸟依人之感,纤长的四肢使得走起路来的风情,也是南地那些娇小身矮的女子少有的妩媚。
  一时间,竟是让前来相迎的众人看得有些发呆,心道:到底是京城来的贵妇,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卫宣氏在侍女的陪伴下,款款上前向骁王施礼请安后道:“原本便是斗胆贸然叨扰侧妃,希望她能替淮南子民祈福,却不曾想,二殿下竟也大驾亲临,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便是代南麓公谢过过而殿下赏光了。”
  骁王微笑着看向这卫宣氏,她本是南郡望族卫家之后,年方三十,倒是个谦和的大家闺秀。
  骁王半眯着眼扫了一圈跪地的官员,却是看不出哪一个才是邓怀柔,便笑着问道:“鱼生秋宴,乃是淮南的一大盛事,南麓公定然不会缺席吧,却不知他是在何处?”
  卫宣氏连忙回道:“原本以为殿下事务繁多,不一定能来此观礼,可是昨天听闻殿下要亲来,便一意要亲自讨得龙宝,亲自呈给殿下?”
  骁王闻言一挑眉:“龙宝?”
  他也没有再问下去,便是微笑着跟随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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