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道宫-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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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粮之神并不能够出得了田,而且他的身形也不是很清晰,因为被清阳带出虎陵之后受到了香火祭祀还很短。
太阳东升西落,人们做着自己的事,又有一批人从少年成长为大人,他们结婚,生子,又有一批人从孩童变成少年。
哭父自他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了,这些年来跟着清阳学道法,进境最快的倒是他,至于弓十三更多的时候是修行他自家的心箭之术,不过,他家的心箭之术也是拿给清阳看过之后清阳教的。
哭父在随着清阳修行之时,最开始入定之时心中想着的就是满天星斗,清阳问他为什么会观想星斗,他只说自小就喜欢看夜晚的星空,爱看那一闪一闪的星星,而他最终他能够感觉到的灵力也是星辰之力,平日里,他并不喜欢整天呆在虎陵城中,而是在虎陵城之外,初时他还不会离得多远,后来慢慢的,随着他的修为高了,也就离得远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恶鬼国外徘徊。
五年之前恶鬼国的夜叉王带着恶鬼来到虎陵国外的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此时的他身着一身的黑袍,黑袍之中有着点点紫色的星光串连在一起,他的身量很高,很瘦的样子,但是骨架很大,然而他的头发却诡异的有些苍白,是那种灰白色,但是细看的话却又会发现很有光泽。
此时他沿着恶鬼国的外围而走,脚下所踩的地面上生长的草与树都染着一种异样的黑,那些黑并不是用眼睛能够看到,而是哭父他那双已经通了灵的双眼看到上面缠绕着黑气,这黑气便是阴鬼之气,然而这阴鬼之气本不应在太阳之下凝聚,可是却与草木的精气融为一体了。可见这晚上,常有鬼物附于这草木之上来修行。
这些还是不能化形的鬼物,不足为惧,被抓进这鬼城之中的人则需要选择一只这样的鬼物来养,直到他死,然后那鬼物自那人类的身体内孕育而出。
这些年来人,哭父一直想要知道恶鬼城中究竟是什么样子,也想知道那夜叉王受的伤恢复了没有。不过,虽然他的胆子大,但却也谨慎,一直都还在这城外观察着。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大步奔跑着的年轻人,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像是逃了一晚上,脚步都有些虚浮,哭父看到他的背上趴着一只狰狞的恶鬼,朝着他天灵盖露出凶残的目光,像是随时都要挖开他的开灵盖来一样,这鬼显然正是他养的恶鬼,每一个恶鬼国的人身上都养着一只鬼。
他的背后是恶鬼国的方向,在那大地上有着一个红衣小童在追赶着他,红衣小童是跳动着的,一跳一跳之间还似乎在唱歌,又是在笑。
他一蹦一跳的,每一个蹦跳都会消失一刹那,然后前进许多位置。
“那位朋友,还请看在同为人类的份上,救在下一命啊。”那年轻人大口的喘着气,大喊着朝着哭父这里跑来。
哭父并没有离开或者躲避,他甚至连话都没有说。
“咯咯咯……”那红衣小童诡异的笑着。
那个年轻人跑过哭父的身边之时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朝着前面跑去,哭父看着那个追近的红衣女童脸上诡异的笑。
“虎陵的人?”那红衣女童就在哭父的面前停了下来问道。
“是的,虎陵的人。”哭父说道。
“我们恶鬼国与你们虎陵国井水不犯河水,你来这里做什么?”红衣女童脸上有着诡异的笑,这种笑就像是恶鬼特有表情一样。
“虎陵与恶鬼国生死之敌,何来井水不犯河水之说,当年之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哭父冷冷的说道。
红衣女童突然咯咯的笑着,笑未落却猛的一闪,朝着哭父身上扑了上来,那身影之快就如一道影子一样。
哭父却是早有准备,双眼之中透射出两点紫光,紫光落在红衣女童的身上瞬间涌生起火焰来,女童惊叫一身,将身上的衣服一脱,就像是脱下一层皮来一样,火焰附着那层皮燃烧着,而红衣女童则依然是一身红衣的站在那里。
“虎陵法术,果然玄妙,我自恶鬼道中来,倒要领教领教你这虎陵法术了。”红衣女童的声音并不是真的女童的声音,而是很苍老的样子。
哭父根本就不说话,伸手在天空之中一扯,天空之中隐约之间便有星光出现,又见哭父伸手一指,那迷离而暗淡的星光落向那红衣女童,星光渺渺的散开,所过之处如淡淡的紫色剑影一样,那红衣女童骇然的退开。
又见哭父伸手在星光之中点点划划,一道星光凝结成一道玄奥的法符,轻轻一挥手,那法符便朝着红衣女童飘去,那飘去的速度并不快,然而女童却连连后退,她突然一挥手抽出一条黑链,抽打在那星光凝结的法符上,然而那法符在沾上黑链的那一刹那,瞬间化一道紫色火焰朝着那女童扑上去,将之吞没。
只是哭父的双眼却看向远处,那里有一个女童快速的远去。
有声音传来:“姥姥我初来人世,法力未必,倒让你这小娃娃占了便宜,虎陵人,姥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四十七、虎陵国人
哭父看着那红衣女童远去,然后转身朝着那个身背恶鬼逃跑的人追去,一步跨出,整片大地都在他的脚下缩小一样,一步、两步、三步便已经到了那个身背恶鬼的年轻人身边。
年轻人惊诧的回头,他似乎没有想到哭父居然能够还活下来,转身朝后面看去,他发现那一直追着自己的红衣女童消失了。
“那红莲鬼母走?”他还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哭父并没有在意他之前的逃跑,也似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异色,而是问道:“红莲鬼母是什么来历。”
“红莲鬼母是恶鬼城中最特殊的存在,她的每一年都是一辈子,从出生到老,老了之后又重新钻入人类的肚子之中去孕育出生,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听说她这其实还有一个真身被封禁在某处,这一次次孕育就是为了通这种方式能够将她的真身一点一点的拉回这个世界之中。”
哭父又问道:“恶鬼国之中除了夜叉王和这个红莲鬼母还有什么厉害的恶鬼?”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无间鬼母和饿鬼王子,不过,现在都是饿鬼王子在主事,夜叉王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了。”
“哦!”哭父应了一声。
那年轻人此时朝着哭父施了一礼说道:“朋友想必是虎陵国的吧?”
“你怎么知道?”哭父问道。
“这一片地界,人类之中除了虎陵国的人不惧那恶鬼城中的恶鬼之外,还有谁敢来这里招惹他们。”年轻人说道。
哭父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笑意。
年轻人继续说道:“在下是天目族人,名叫风群,三年前被那红莲鬼母府虏掠至那恶鬼国中,现侥幸逃出来,若非是遇上你只怕是要葬身于此了,还不知这位恩人大名?”
“哭父。”
“原来是虎陵城有名的哭父,难怪连那红莲鬼母都要折翼而归。”风群说道。
“你认得我?”
“三年前我还没有被抓进那恶鬼国时,便听说虎陵出了一个哭父,擅星力,只是一直无缘一见。”风群笑着说道。
哭父知道眼前这个人必不简单,他在被抓进了恶鬼国之后居然还能够逃出来便可见非同一般,他指着风群背上的恶鬼说道:“这恶鬼……”
“哦,哭父兄弟放心,我虽不像兄弟你这般有着大法术,但也有些小手段,小小鬼物还奈何不了我。”风群说道。他说到这里又朝着恶鬼国看了看,然后有些急切的说道:“兄弟我现在急着回部族,待解决了身上鬼物,必定去虎陵城中感谢兄弟的搭救之恩。”
哭父并不在意他说的这些,在他从自己身边跑过而无半点停留,又并无半点提醒之时,他便已经看出此人生性自私,而后知道红莲鬼目走了之后又言语亲热,但是那亲热不过是浮于表面上的。
哭父看着那风群远去,又看了会儿天色,登高望着这恶鬼国,心中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够将这些恶鬼从这世间清除。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坐镇于城中的王子殿下。
夜色降临之时,他坐了一下,天空之中的星光点点,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样的落入哭父的身体之中。
在东方的太阳升起之时,他站了起来,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去,那个方向是回虎陵的路。
行不多久,哭父突然停了下来,大地之上有两个人驾驭着两匹马上朝着他奔行着,那马显然不是凡马,因为两马的四蹄之下有着一团风裹着,让这马像是在云端跑动一样,没有半点马蹄声。两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有着一身紧身的劲装,眼神锐利,英气勃勃。
转眼之间他们便已经到了哭父的面前,其中那个男的问道:“虎陵城可是这个方向?”
“没错,正是这个方向。”哭父话才落,他们已经一挥手中长鞭,两匹马狂奔而出,转眼之间已经化为一个黑点。
哭父眉头一皱,大步迈出,一步两步,第三步便已经追上了那两骑。
那两人有些诧异的看了哭父一眼,再次挥鞭,双马吃痛长嘶,顿时朝前窜出,大地远看来像是有两团狂风卷起。
然而他们以为甩掉了哭父之时,哭父却又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们的旁边,不急不徐。他们看哭父的步子,一步一步,看上去非常的平实。
那马上人心中再次的诧异,暗道:“想不到这小地方却有如此这般简素的缩地之法。”想到这里,便又将手中的鞭子挥动着,朝前方一甩,啪的一声出现一条风云汇集的通道来,马奔在里面,速度骤然加快。
然而,他们依然看到哭父不紧不慢的跟在这旁边。
没多久,一人两骑便已经到了虎陵城前,两骑停了下来,其中那个年轻的男的说道:“这位道友是昆仑弟子?”男的一身的鱼鳞色的折服,坐在马上看着哭父问道。
哭父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虎陵人,没听过昆仑。”话落便进了城门,融入了虎陵城之中,消失在了那男子的视线之内。
“想不到这样的一个荒僻的小国之中还会有这样的人,还以为是高门大派弟子游历天下呢。”那男子说道。
旁边的女子则是皱眉的说道:“你不是要小天下人,这次我们是给这些国家传信,言语要注意一些,免得得罪了人。”
“得罪了又怎么样,那号称人类只进不出的鬼国我们也进过数个了,在力量面前,什么脸面规则都将放下。”
然而就在他话落之时,他们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凝结涌生,连忙抬头朝虎陵上空看去,只见那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旗帜,旗帜笼罩着一片黄芒之中,看上去古朴而强大,旗边是红黑相间的小格子,中间则麻白之色。旗帜突然一个招展,他们发现整个虎陵之中都升腾起了黄云,黄云翻动,而城中之人则是仿若未觉。
同时,每一家每一户都有一道光华融入那旗帜之中,随着旗帜的招展而被吞没。
突然,有一道血光自连云山中****而出,化为一只血色大手,朝那旗帜缠了上去。
“有人夺宝。”城门外的两人立即想到了。
然而只见那旗帜招展,黄云翻云,黄光冲天,将那血色大手托住。那血手又一扒,似要将那黄光撕开,将里面的旗帜夺走,却见那旗帜一卷,黄光如牛舌一样的将那巨大血手卷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了。
城门前的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突然,他们发现城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梳着两条黑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两手交合于腰间,显得非常的静淑,只听她说道:“殿下有请两位。”
“殿下?他怎知我们来了。”
“殿下只是让喜女来接两位入城,喜女又怎知殿下所想。”红衣女子说道,她正是哭父的姐姐喜女。
说罢她转身,并在转身之时说道:“两位随我来。”
马上的那男子眉头皱着,他并没有下马,而一夹马腹,那马便窜出,冲入那城中,然而那马才一入城口,整个天地都似慢了下来,喜女回过头来朝他笑道:“城中不许纵马奔行。”
马上男子还有些不服气,手中鞭子一挥,他似要将那股束缚着他的力量抽碎一样,只是这一鞭下去轻飘飘的,并无半点改变,虚无之中无声的将他的法力、法意吞没了。
他只得乖乖的跟在喜女的背后一步步慢慢的走着,心中不由的想:“那位殿下莫非就是刚才祭炼那面旗帜之人,果然有些本事,不过,跟大帝比起来还是差之甚远。”转念又想:“我进出这么多国家,像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