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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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亟綃Y心里不由有点羡慕。
进宫,行至她们哭奠之处,昭阳宫,这里已经站满了皇家女眷了。因为永王府的女眷如今地位已经与其他女眷大不同,必须与之区分,所以她们便由常氏领头,跪在最前边。
路过所有皇室女眷,她们一行人向往前走着,她们是胜利者,她们理应享受所有人的注目。方媃看到了她的朋友,安郡王之妾李书翠。李书翠面容憔悴,眼睛略有红肿,看着她轻轻点点头,目光复杂。
她们曾经是地位相等的朋友,如今,一夜之间,已经是天差地别。
瑞王妃也在其列,面容端肃,双目微凝,抬着头冷冷看她们这些人。
看到她,方媃不禁叹息,瑞王妃昔日的风光只怕再难有,难否保住身家性命,也要看应煊的意思了。
方媃想,瑞王之所以会输,原因肯定很多,其中之一,只怕是走错了凌云这步棋。他当初拉扰支持凌云,只怕就是为了今日夺位,试想,若是有边关重臣支持他,就等于是掌握了一定的兵权,夺位便如虎添翼。
然而,他如意算盘打错,凌云岂是他能拉拢的?凌云自有算计,当初不过是利用他罢了。
可是方媃有些不解的是,如果瑞王真是草包,凌云何不就支持他上位?毕竟对付他,比对付应煊更容易吧?为什么边关这段时间始终平静,仿佛正是要等白玉京斗出个结果來似的。
“算了,不想也罢。”这里面的水太深,方媃觉得还是少想为妙。对于她來说,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先管好自己的事再说吧。
幸亏是春末了,清晨有凉意,却不至于冷,不然这样跪在外面哭,恐怕谁也受不了。
此时每个人的心情各不相同,但不论如何,必须声泪俱下哭出來,所以所有女眷都开始捧着手帕哭,声音倒是不小,眼泪却是难说。
“也不知皇上现在在哪里?”田氏惦记着道。按大洪历代典制,先皇去世,嗣皇帝虽未行登极大典,朝臣便已经可称之为“皇上”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任氏白了田氏一眼,对跪在旁边的方媃悄声道:“停灵二十七天,按规矩咱们要连着哭奠五天。”
方媃点头,哭奠五天,估计她们这些人也要脱层皮了。
披麻戴孝,哭声震天,白幡白灯,大行皇帝在天有灵,看着这些孝子贤妇们的哀痛之情,大概也可闭眼了。
如此每天从早哭到晚,哭到第三天时,便有人撑不住了,昏倒的、发烧的,一个接一个,再严重也不敢告假,扶到宫里用些药,缓一缓,还要接着去哭。
方媃别的都还好,就是膝盖受不了,虽然有垫子,可跪的久了还是觉得膝盖生疼,几乎支撑不住。
每天开哭之后,她便忍不住总是去看太阳,只盼着太阳一点点向西移,却总觉那太阳好像是凝住不动了,半天也不动地方。
好容易哭完五天,那天最后朝着停放梓宫的方向三拜九叩,磕完了头,方媃和任氏两人只能慢慢互相掺扶着站起身來。
“我看你脸白得像纸一般,就这么五天,都瘦了一圈儿。”任氏关切得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下巴都尖了。”方媃回道。
“你和我不能比。我身体向來好,瘦一些反而高兴,你本來就是柳枝般的苗条身段,再瘦可就不是柳枝了,是柳叶。”任氏揉着膝盖,还有心情打趣。
方媃正要说话,忽然便有太监來传旨,请常氏带着王府众女眷到承佑殿去,皇上召见。
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威严的常氏接了旨,带着众女眷离开时,其他所有女眷都是跪下來相送的,这就是权利的诱惑,昔日同处的姐妹,转眼便成了跪在你脚下的臣民。所有的虚荣都可以在这一瞬间满足。
方媃跟在后面,看到瑞王妃发红的双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她的目光始终洠в欣肟J系暮蟊常浪蓝⒆拧
权利的斗争如此残酷,不死不休的结局,让方媃只想挣脱这样的世界,图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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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霖殿是先皇寝宫,而承佑殿就在它东边不远处,听太监说,嗣皇帝已经选定这里做为平日起居、处理政务之所。
承佑殿也是通常的工字形殿,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明间、西次间接卷棚抱厦。
明间正中,有皇帝的宝座,上悬先皇御笔“承天之佑”匾。明间东西侧有东西暖阁,分隔为数室,作为皇帝批阅奏折、与大臣秘谈的小室,另外还有供皇帝的读书、休息的地方。
后殿是皇帝寝宫,东西稍间皆为寝室,皇帝可凭心意选择居住。后殿两侧各有耳房五间,东五间为皇后随居之处,西五间为贵妃等人居住。寝宫两侧各设有围房十余间,是供妃嫔等人随侍时临时居住的地方。
除了嗣皇后常氏,其余女眷皆是第一次踏进承佑殿,一想到她们的男人已经是万乘之尊,而这里正是皇上起居之地,是全大洪的心脏,这些人心中激动之情自是难以言表。
女眷们最少有一个多月不曾近距离见到应煊了,如今虽然都是重孝素颜,却心思雀跃,脸泛红光,耳热心跳起來。
连任氏也忍不住拉着方媃衣袖,悄声道:“这些天都是远远望着皇上,尚未看清楚过,想必他穿上皇袍是极威严的。”
方媃忍笑,这任氏也难得“花痴”一回。
太监从东暖阁走出來宣:“皇上驾到!”
声音未落,应煊已经走到明间里。众人不敢直视,都低下头跪下,行君臣之礼。
方媃低头,看着地上磨得锃亮水滑的金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此,他离她就更远了。
七十六又闻新人笑
应煊先上前亲手扶起常氏,让她做在自己御座左边,又道:“你们都起來吧。”
方媃跟着众人起身,应煊赐座,众人不敢,他又道:“坐吧,关起门來都是一家人,这些天着实辛苦,不必立规矩了。”
众人听了,才按位份顺序坐定。
常氏欠身道:“皇上,臣妾这点辛苦与您的操劳相比,何足挂齿。臣妾只担心您的身体,也不知身边伺候的人,合不合用?”
应煊点头道:“提起身边伺候之人,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常氏似乎早有准备,毫不吃惊道:“是,正想见见天天伺候皇上的人,也好让臣妾放心。”
方媃与任氏交换了一个眼神,任氏满眼不解,看來是毫不知情。再看别人,也是如此。
正在此时,明间西边的喜象升平八扇屏风之后有动静,显然是有人从西暖阁里走出來了。
是谁?什么身份的人能在承佑殿西暖阁里呆着?所有女人都在想这个问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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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年纪,梳着宫中女官的发式,红粉青娥,香肌玉肤,一双眼眸亮如辰星,眉宇间是浓浓的书卷气,使她的气质更显高雅清新,见之忘俗。
这样一个美人一进來,殿内便是一亮,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只见这美人儿先向皇上皇后行礼,又向众女眷行礼,态度谦恭得体,大方优雅,显示出良好的教养。
“这位妹妹是?”常氏温和得笑着问。
“婢子柳婉,原是承霖殿三品掌书女官。”
常氏恍然:“原來是先皇贴身伺候的人,难怪气质举止如此出众。”
应煊道:“她并非选秀入宫,而是先皇特招。她乃是兵部左侍郎之女,御前侍卫营副管领之妹,在闺中时已有才名传出,先皇便召她入宫,专掌御书房,说好了用到她十八岁,亲自给她选个好人家嫁了的。”
常氏点头道:“想是因为去年先皇忽然卧病,來不及兑现承诺,倒是耽误了柳姑娘。”
柳婉低头,谦恭回道:“婢子不敢妄想,原先便是专心伺候先皇笔墨,先皇去了,如今便只知一心一意伺候皇上了。”
应煊对常氏道:“前些时日,先皇后担心别人扰了先皇静养,连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也轻易不能见。多亏她在先皇跟前伺候着。”
应煊的话点到即止,洠в兴低辏腥艘丫筇迕靼祝饬裰慌掳锪擞蛹蟮拿Γ兴谙然噬肀撸硬拍芗笆钡玫揭恍┟孛芟ⅰ
常氏已经笑得更慈和了,招手把柳婉叫到跟前,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一番,道:“这样好的家世和品貌,又正当年,自然是不能再做宫女了。”
她对应煊道:“先皇承诺要给她一个好归宿,可是依臣妾看,天下哪还有比跟了皇上更好的归宿?还要请皇上恩典,赐她一个名分,也不枉她对皇上如此尽心了。”
常氏说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吃惊,从柳婉刚从西暖阁走出來时,所有女眷都已经心知肚明,这个女人肯定是应煊看中了的。
应煊成日进宫,怕是早已与柳婉有情,如今先皇刚走,他便迫不及待要收了她,可见对她之看重。一想到此处,所有人心里都不舒服。
侧头看到任氏脸色比刚才更不好看了,方媃暗自叹气,这只是一个开头罢了,既然做了皇帝,以后还会少得了女人吗?
她环顾屋中所有女人,突然感到,不管她们平时有多讨厌,甚至狠毒,但归根结底,她们全是可怜人。其中深深的苦处,只有自己知道。
方媃在看这些女人,应煊也在环顾所有人,当他们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时,方媃立刻垂下眼帘,避开了。对他,从洠в猩萃踔潦切湃危J纳矫怂湓冢次藿跏榭赏校站坎还且怀】铡
应煊不说话,殿里便静下來,常氏有几分诧异得看看他,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沉默了。
柳婉本是站在了常氏身边的,此时她微微抬起头,看向方媃。
方媃感受到她的目光,与她相视,柳婉的目光很沉静,却又沉静得让人有点心生寒意。
新皇已立,朝中平静,大行皇帝和皇后停灵二十七日后,葬于皇陵,从此尘归尘,土归土,生前显赫,死后还是一把黄土罢了。
登极大典顺利举行,应煊奉天承运做了天子,当年未改年号,第二年春天,改年号为太和,即为太和元年,铸新钱,大赦天下。
六宫不可空,后妃品级分明,自皇后以下为皇贵妃,贵妃,妃、昭仪、婕妤、贵嫔、嫔、良媛、美人、才人、选侍、更衣。皇后自然是常氏,皇贵妃、贵妃之位空置,白氏元氏分别封了慧妃和淑妃。昭仪暂无人,任氏孙氏获封婕妤,暂无封号。田氏为云贵嫔,叶氏因有一女,也获封祥贵嫔,平氏为静嫔,刘氏为顺良媛。
除了原來侍候的这些旧人之外,新人自然也少不了,柳婉获封敏婕妤是意料之中,还有几位新进宫的名门闺秀,都封了才人或美人。
在其他所有人都有了封号和位份之后,方媃的封位是最后才颁下旨來的。淑妃和任婕妤都为她担了好几天的心,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为何迟迟不下旨來?
任婕妤猜测,以皇上对方媃的宠爱,怕是想封她做昭仪了,之所以迟迟不下旨,只怕是有人从中阻拦。
如今,先皇的贤妃做了太后,她素來不喜方媃,淑妃也猜测是太后在阻拦。不过她觉得,应煊一向是不受任何人摆布的,何况他又那么喜欢方媃。
方媃听她们说了自己的猜测,只是摇摇头。之前,已经听应煊说了绝决的话,如今,他的话都将应验了。他果然做了皇帝,她也果然进了宫,他说过,要让她在这深宫里孤独地慢慢衰老,如今他终于有了兑现此话的能力了。
今后会如何,方媃心里洠У祝氲迷断氲枚喽紱'用,过眼前的日子才是正经。凌云在华严寺的话,她记在心里,她信他,终有一天会给她一个交待。
几天后,旨意终于颁下,众人一片哗然。方媃,曾是永亲王在潜邸时最宠爱的女人,如今皇上亲自下旨,只封为了嫔,与平氏相同。
平氏封嫔本是意料之中,她家世平常,既无宠许久,也洠в凶优怄梢丫淮砹耍煞綃Y不同。在众人眼中,她品貌一流,应煊对她情有独衷,甚至为她得罪过太后,在先皇面前亲自为她争取位份,用心良苦。
然而这样一个曾受独宠的女人,却只得了嫔的位份,令所有人吃惊,后宫嫔妃们有的笑,有的叹,原來,才刚入宫,她便已经失宠了。
皇上连旧情都不念,只给了个嫔位,也洠в蟹夂牛敲孀永镒右黄攵恕
晴儿气得在景澜宫里哭了两天,反倒要方媃來安慰她。
景澜宫是座规模不大的宫殿,洠в兄魑唬绞暇叉珊头綃Y分住两边,清心居和忘忧小筑,倒也清静。
静嫔无事时,便信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