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兰闱庶妾-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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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方媃歇下,晴儿一个人坐在床边,悄悄把白天从文打听到的事回了。
“从文去见了大爷,大爷问他为何问这个,他便说是您让他打听的,大爷让从文传话给您。”
方媃倚在枕边,忙问是什么话。
“大爷已猜到您是想给表少爷做,他的意思是,蝉翼金丝软甲用料十分讲究,工艺也很复杂,寻常人是做不出的,若小姐真有此心,不如把这事交给他,他來找手艺高超的匠人來,再不惜重金选上等材料,定能做出一副好软甲來。小姐您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您若真的要亲手做,在这王府里,怕也不方便。”
方媃想了想,点头道:“大爷说的对,那软甲并不是寻常人想做就做的出的。他的想法也周到,是不是我亲手所制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软甲能真正派上用场,保护他在战场上少受伤。”
“那婢子明日便让从文去跟大爷说。”
“把咱们体己钱拿出些來,一并让从文交给大爷,嘱咐他一定要找最好的材料和匠人來做,不惜工本,钱由我们出。”
晴儿答应着,为方媃放下帘子,退出去了。
过了一日,午间时,应煊与方媃坐在一处用饭,外面春光正好,柳叶碧绿,白玉兰开放自不必说,还有桃花、杏花也是初绽,微风中带着花香,甚是怡人。
应煊喝了一口野菌鸽子汤,道:“春光浓似酒,过几日要去华严寺礼佛,到时,带你去周围赏春景。”
方媃看了他一眼,道:“王爷也要去?”
“我迟些时候到,你们先走。”应煊停了片刻,忽然转了话睿骸澳憔踝牛⒆悠鸶鍪裁疵趾茫俊
方媃怔了片刻才恍然,知道他是指元氏的儿子。
“王爷问错人了吧?要问也该问孩子的生母或者王妃才是。”
应煊抬头看她,淡淡道:“是啊,问错人了。”
方媃随口打趣道:“王爷此刻虽坐在灵犀院里,却也不知把妾身当成了谁?”
应煊放下筷子,轻吐一口气,盯着她反问:“那你此刻又把我看成了谁?”
这话意味难辨,似乎话中有话。方媃心里“咚、咚”猛跳两下,想把这句话当玩笑,却实在笑不出來。只有她自己最明白,她确实在心里想着一个人。
应煊也似乎并不打算听她的回答,仿佛只是随意一问,便不再继续下去,两人一直沉默着吃过饭,屋内的情形,远不如屋外的春光,那么灿烂、美好。
五日后,方媃随着常王妃等人,一同出白玉京,至京郊华严寺礼佛。
众人起的绝早,天还黑着便上路,为的是早点赶到华严寺。方媃坐在车里打呵欠,此时已经出城了,天空才稍微有些蒙蒙亮光。
晴儿坐在下首陪着,看她无聊,便道:“小姐靠着婢子再睡会儿吧?”
“车上颠,想睡也睡不着,还是算了。”方媃挑起车窗帘子,看了看外面,天光虽洠Т罅粒宄康目掌滞庑孪剩纪夤俚啦辉洞Ρ阌写迓洌涯芴郊γ汀
“小姐,等那蝉翼金丝软甲做好了,怎么交给表少爷呢?婢子想,小姐花了那么多体己钱才做好的软甲,怎么也要亲眼见见才好。可若把软甲递进府里來,又怕耽误了时机,不能在表少爷走之前送给他。”
凌云已于昨日抵京面圣,而在两日前,方靖已经传进话來,找了最好的匠人,正在赶制一副软甲,估计能在凌云走之前做好。
方媃当然也想亲眼看看那副软甲,更想亲手送给凌云,怎奈时间太紧,她又在深宅之中,实在难以见面。
她喃喃念起凌云寄给她的那阙词:“别後应怜消息疏,西风几度过庭梧。……烟树远,塞鸿分,垂垂边关望晨昏。凭谁写此相思曲,寄与玉京方眉真。”
他昨日,应该是歇在自己的昭勇将军府了吧?此时,应该已经去上朝了吧?上完朝会做什么呢?必是有很多同僚來拜访,应接不暇。他在京中有眼线,肯定知道她去华严寺了。洠в谢嵯嗉嵋藕堵穑
原本是远在天边,如今已是近在一地,却依然咫尺难以相见。即便倾囊而出做好乌金软甲,却无法亲手捧于他面前。
“软甲不必拿进來给我看了,礼佛回京后,你就去告诉从文,请大爷直接交给他吧。”方媃看着窗外道。
华严寺坐北朝南,还未入寺,远远便已听到钟磬悠悠,香烟袅袅,宁静而致远。
寺院分南北两部分,北部主要是主持院、塔院、居士院和大雄宝殿。
寺院主持恒静法师,五十岁左右年纪,端严慈和,率一众女尼站在门外迎候。与法师寒喧的事,自然不用站在后面的方媃费心,她只默默跟着就行了。
随众人一路向里走,寺院内外皆是古木参天,殿宇宏丽,游廊迤逦。诵经之声不绝于耳,來到这世外清修之地,让人的心也宁静下來。
大雄宝殿是单檐歇山顶,前置重檐抱厦,黄琉璃瓦盖顶,十分恢宏。在大殿正中,佛祖结跏趺坐,高高在上,宝相庄严,两侧为十八罗汉像。
方媃随众人一同跪拜上香,殿中除了木鱼声,诵经声,便再无杂声,很是肃穆。上香完毕,众人都出來,王妃与恒静法师入后面禅房中相谈,余下的人随意了。元氏和白氏两位侧妃随着一位恒清师太去念经,还有孙氏、田氏平氏叶氏等人,坐在一处听量师太讲佛法,任氏是坐不住的性子,拉着方媃四处走。
二人信步走走看看,寺院之内,到处是百年古树,有些树干,要几人合抱才能围得住。
“出世之人,是不是真的了无牵挂,再无烦恼了呢?”任氏随口问。
“依我看,人活着,就不可能洠в蟹衬铡N沂撬兹耍欢鍪赖拿畲Γ跃醯檬侨司突嵊蟹衬铡!狈綃Y抬头看那古树,回道。
任氏笑道:“妹妹若是俗,便洠в醒湃肆恕3源┯枚龋璋⒚孀印⒌匚唬庑┡嗣亲钤诤醯模矝'见你上过心,依我看,你比这华严寺里的师傅们还要清心寡欲。”
方媃笑着摇头:“不,我也在乎,未能免俗,只是不说罢了。”
六十八 佛门清净地
任氏打量了她片刻,道:“你最近打扮得越发素净了,虽是到寺里來,也用不着如此素啊。头上连朵花儿也洠в校前子窭伎恼茫丈步嗑唬尾霍⒁欢洌康纫换岫跻瘉砹耍恢诮忝妹钦驹谝淮Γㄓ心闼氐镁拖裨谒吕锎鞣⑿扌幸话悖慰嗄兀俊
方媃看看任氏,她本來就长的艳丽,今日因要來礼佛,打扮略简约了些,却也还是明艳照人。跟她一比,自己真是毫无光彩之处了。她当然明白打扮的重要性,怎奈她心不在此,哪有心情装扮。
“王爷一会便会到?”方媃问道。
“最快只怕也要午后了,怎么?妹妹想王爷了?”任氏打趣道。
方媃哭笑不得,反问道:“莫要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我看是你想他了才对。”
任氏毫不作假,坦承道:“我自然是想他的。好容易出來一回,不在王府里,也洠敲炊喙婢厥牛裟苡胨ザ老啻ζ蹋揖托穆庾懔恕V徊还渌伺乱步允窍裎艺獍阆敕ǎ晕乙膊桓疑萃恕!
“这也不难,你求求我,我帮你把其他人挡住,让你单独去和王爷约会去,如何?”方媃逗她。
任氏俏脸微红,轻啐了她一口,道:“你少撺掇我,只当我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呢!我可是两眼雪亮,心里清楚着呢。”
方媃不解:“清楚什么?”
任氏撇了撇嘴,瞪她一眼道:“他怎能为了我,把其他人甩开?除非是为了你吧!”
方媃一滞,倒有可能真让任氏说准了,那天应煊不是说要带她在附近玩么。
任氏见她不说话,便笑道:“莫非真让我猜中了?”
方媃摇头,道:“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他就是想单独和谁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快别说这些事了,佛祖近前,还是说些清心寡欲的话吧。”
“说什么清心寡欲的话,好洠б馑肌!比问霞闹芪奕耍就访嵌荚谠洞擦ⅲ愕蜕仕骸懊妹茫芯浠耙恢毕胛誓悖愣栽勖峭跻降资歉鍪裁聪胪罚看幽憬醺依溲墼谝慌钥醋牛悴焕洳蝗鹊模枰舶詹怀枰舶眨顾迫环旁谛纳希⊥跻阅阋彩呛檬沾跻蝗眨群醯氖焙虬涯愠枭狭颂欤涞庇质抢硪膊焕恚谷萌丝吹迷评镂砝铩!
很多心事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方媃只得泛泛回道:“并非是我不放在心上,而是不能太放在心上。他待我也很好了,只是日久天长,大概也有厌倦的一天吧。”
她对应煊的感觉,是一句话说不完的,很矛盾。说爱吧,似乎不是,说不爱,他的举动却也能让她感到痛苦、快乐、伤心。关键是,在最初与他在一起时,在最容易产生爱情时,他们错过了,严格说,是她未能抓住那种动心的感觉,爱上他。
而在最初的冲动过去后,在众多纷扰和阻挠來临时,她逐渐看清自己,清醒过來,不再有去爱他的勇气。爱他,太苦了,他属于那么多人,他的心那么高,她永远也追不上。
应煊是爱她的,她能感觉得到,可这份爱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方媃哂笑,这很难说。
午饭摆在偏院中,这里禅房精舍众多,也是她们今日歇宿之地。
方媃今日第一回品尝华严寺的全素宴,比起山珍海味來毫不逊色,别俱风味。
吉祥如意卷黄灿灿的,看着就有食欲,香菇烧栗子、红烧竹毛肚,远远就能闻到香味,苦瓜酱茄子,素烩豆腐,听名字虽寻常,味道却出人意料得好,冬瓜素丸汤,清淡爽口,还有素鸭,素鹅,各色菜品满满摆了两桌。
方媃吃得津津有味,再一看任氏等人,她们也在很专注得吃菜,看來出來散散心,换换品味,食欲和心情都会变好。
用过饭不久,应煊便到了。他是上过朝,处理了事务才來的,还未用饭。
恒静法师做为一寺主持也有自己的身份在,她率众尼迎过王爷后,见王爷要用饭,便率众尼暂回,待午后再出來奉请众位礼佛。
盘盏重摆,常王妃亲自将筷子递到应煊手中,偌大一张圆桌只有应煊和常氏两人坐着。今日与在王府中不同,众女皆在一处用的饭,所以此刻,大家都在屋中各处坐下,陪着应煊。
“王爷,这汤甚是爽口,请先饮一口,再吃饭才不伤肠胃。”常氏温温柔柔道。
她随后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刘雪蓝,道:“刘妹妹,你过來站在王爷身边服侍着。”
刘氏曾是丫头,如今常氏若想使唤,也是一句话的事。她算是常氏的心腹了。
刘氏轻轻盈盈站起來,裙带轻轻拂起,只见她含羞带笑得应了,先要了水净手,才款款走到应煊身边,另取了筷子,为应煊夹菜。
众人在一起看着,神色各异。
“王爷,这香菇烧栗子,栗子很入味,只是小心栗子很烫。”刘氏笑盈盈道。
“恩。”应煊点头,刘氏便夹了栗子到他碗中。她素手纤纤,夹菜时,露出一小截手腕,更是白如羊脂,观之可赞。
田氏和孙氏是挨着坐的,见此情景,她们两人悄悄说了几句话之后,孙氏笑着道:“刘姐姐的手好白啊。方才我去拜寺里的观音大士,观音菩萨手持净瓶,手腕洁白如玉,当时我就在想,若谁人的手腕也能生得这般好看,可真真令人羡慕。此刻看到刘姐姐的手,才知道原來真有这样的妙人。”
田氏脆生生接口道:“刘姐姐素來是肌肤胜雪。我可听说,刘姐姐十分爱惜自己的肌肤,每日以新鲜羊乳配以各种药材沐浴身体。”
孙氏立刻道:“咱们白玉京周围农庄养羊有限,羊乳寻常百姓家哪里喝得起?供给皇宫以及达官贵人已是不够了。刘姐姐好大方,竟拿着羊乳沐浴。”
“孙姐姐您莫忘了,刘姐姐的胞兄正是良县县尉,离京不远,这羊乳一定是自家兄长送來的,别人用不上,刘姐姐肯定是不愁的。哎,良县來京便是乘快马,也要一天,若要常送,所费人力物力不可小觑啊。”田氏明眸皓齿,行动文静,说话却偏偏不留余地。她说完这话,先是看看四周坐着的女人,又把目光投向应煊。
任氏吃惊,悄声对方媃道:“竟还会有这等事?那刘氏可比皇宫里的娘娘还享受了。只是他兄长若真如此做,王爷怕是绝不能容的。”
果然,应煊听了这话,便很认真得抬眼看了看刘氏,道:“刘琮真的常常给你送鲜乳來?本是让他去京畿之地锻炼几年,竟长了这些本事出來?他脱了奴才的一身皮也洠Ф嗑茫寡Щ崂兔